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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二人行走不远,一个扇子铺前的背影转了过来,白色衣衫,面色温和,腰上佩带着一个玉锁。他不是别人,正是秦子谦。
回返郭家庄途中
“二小姐,等等我。”蓝儿在后面唤着。
看着蓝儿满头大汗的,晓晓只得停下来,拿出一快丝绢,递给蓝儿。蓝儿接过,檫了檫额头,没有还给晓晓,放在衣袖里,等回家洗洗。然后抬起头,问道:“二小姐,这几天,你都在这玉器行里转,也没见你挑中哪个,要不,我们挑其他的好了,玉器是很挑选的。”蓝儿看着二小姐这几天忙着奔波,就为了上玉器铺子,可又不知道二小姐要挑什么,心里急着想分担。
“可是其他的不能代替的。”晓晓说了一句蓝儿摸不着头脑的话。蓝儿本想问,可看晓晓的神情有些黯然,也就不问了。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帮小姐挑选到满意的玉器。
转过大街,就是一条后巷了。这一路上,晓晓特别沉默,蓝儿在一旁干着急,可小姐不愿意讲,也没办法。蓝儿正在思考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昏暗的角落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蓝儿的衣杉。
“啊,鬼啊”蓝儿突见此况,惊慌失措,不禁尖叫起来,脚不停地垛着。那伸出的手在蓝儿的不断垛动中垂下了。
晓晓一听到尖叫,马上回转身,查看发生什么事情了。仔细看过,发现阴暗的墙角边躺着一个人,一个受伤的人。由于天色有些阴沉,所以看起来暗处的人有些恐怖,何况此人披头散发,面色焦黄而憔悴,身上血迹累累,胸口处似被利剑所伤,且正流淌着血。难怪蓝儿惊慌了。不过如果他的伤口不马上处理的话,很有可能小命不保。
本着医者道德,晓晓立刻下了决定。不管这个人什么身份,眼前只能救人为先。想到就做了,晓晓立马吩咐蓝儿帮忙,把人抬起,送到附近一处干净的小屋,付了些银两给小屋的主人,暂住几日。小屋主人虽有些疑虑,但看在晓晓出手如此大方的情境下,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边晓晓先把这名男子胸口处的破衣碎片用剪刀剪开,看着伤口大小和深度,晓晓突然觉得有些没把握了。但如果请大夫的话,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好自己做主,另外能不能活也是他的造化了。晓晓立即着笔写了一张处方,唤蓝儿去医铺走一躺,并嘱咐蓝儿路上小心。
蓝儿本对小姐一人在此有些担心,但在晓晓的催促下,只得先去医铺走一趟了。
中厅院
晓晓在蓝儿的催促下极不情愿地起床,心里火大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天亮了再说的,非要选在这三更半夜进行商议,还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搞什么鬼。
等到晓晓到达的时候,中厅院已经灯火通明,而且该到的人都到齐了。看来真的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到了,门口竟然有护院把守。通常郭家庄的护院都是大门处两个把守,再有几个夜间巡逻的。只是今天全集合在中厅院的门口了,这个就说明今天来的人不同往常了。
一走进中厅院,见老庄主、老夫人旁坐着,姐姐、姐夫及南星夫妇等人全是站立两旁的,再看中间坐的,男的官袍加身,女的雍容华贵,一瞬间,白天说亲的事情如在眼前闪过,晓晓脑瓜一转,就明白了。
蓝儿哪见过这种阵势,跟在晓晓后边,神色有些慌张。反倒是晓晓,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的神态。回头吩咐蓝儿去拿点桂花糕来,一来蓝儿惊慌了,正好给她事情做,不用胡思乱想,二来说实在的,晚饭吃得不多,正好现在肚子饿了,就吃点宵夜好了,晓晓暗想着。
蓝儿刚愁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形势,正好二小姐吩咐,心里也就不想其他的,一门心思地去做小姐爱吃的桂花糕了。
那贵夫人从晓晓进门后就一直观察着晓晓的一举一动。
等到蓝儿这一出去,就再也忍不住,想要起身。然而这个动作却被旁边的男子阻止了。仔细看向这名中年男子,眉宇之间竟然似曾相识,晓晓正在思虑当中的时候,却被中年男子打断了:“你就是欧阳晓晓?”语气相当平淡。
“正是在下,不知深夜造访,有何指教?”晓晓不卑不亢地回道,神态自若。
男子看晓晓如此大体,处事镇定自若,且气度超脱,仪态风流,心上顿时欢喜三分。而旁边的贵夫人是越看越喜欢,笑意浓浓。但二人一想到眼前的人已有婚配,顿又觉得叹息不已。想到此行的目的,二人感到有些尴尬。
二人神色推脱一番,终究还是贵夫人作了决定,开了口:“欧阳公子确为一表人才,本以为王媒婆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果然仪容超凡。因少年深得我儿芊芊喜爱,特登门拜访,为结良缘。”
“想必王媒婆把话已经带给二位了,在下已有婚约在身,怎可再结良缘?”晓晓平静地回道。
“这个……”贵夫人想说,又有些犹豫,就把眼光看向身边的男子:“还是由老爷来说吧”
男子深知难以推脱,只得开口:“王媒婆今日虽已把话带到,只是我儿芊芊依然不改初衷,愿与公子结百年之缘。”
“难道大人愿意将女儿许配给在下,做小妾不成?”晓晓心里开始盘算了,看来这出戏有些不好收场了。
“这个怎么可能?”贵夫人挥了挥衣袖,神色傲然:“好歹我儿乃为知府千金,怎么能屈居人下,做个小妾呢?”
“那么依夫人的意思,难道让在下违背信约,做个不仁不义之人,废除婚约,来娶秦小姐?”一丝冷笑浮上晓晓的嘴角。
“这个……其实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只要公子娶我儿为妻,当然公子也可信守承诺娶指腹为婚的女子为妾。自古男儿志在四方,如成了一家人,以后公子的前途就是我们家的事了。”贵夫人婉转地叙述道。
但是贵夫人的话非但没有让晓晓容颜喜悦,却相反,恰恰激怒了欧阳晓晓。晓晓一向看不起以权压人,或是自认为高人一等就可以忽略他人感受而自作聪明的人。而眼前的贵夫人可是两样都犯了晓晓的忌讳。
“是吗?”晓晓冷笑道:“夫人说错一件事情了。晚辈对功名仕途一向不感兴趣,素喜闲云野鹤的生活。令爱要是跟了本公子,就要过天涯流浪的生活了,夫人舍得吗?”
“这个……。。”贵夫人一时之间难以回答,只好用眼神望向老爷。
“公子确实对仕途没有兴趣?“秦知府深思了一下,叹道:“可惜了。我看公子气宇不凡,飞黄腾达可是指日可待啊。”
“谈不上可惜,我本一介草民,原就没有此盼念。大人,实在是太抬举在下了。”晓晓觉得口有点干了,就吩咐春兰去泡杯茶水。转而对着秦知府坦然道:“其实小可就实话说了吧,既然小可已有婚约在身,就势必会遵守,小可决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违背诺言的,指腹为婚的女子本是在下原配,小可当八抬大轿迎娶过门,使她成为欧阳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而不是所谓的小妾。一来在下做不到,二来在下此生也不会娶什么小妾,一生只娶一妻,同她举案齐眉,白头到老。”
秦知府看着眼前的少年,铮铮铁骨,气节高尚,信守诺言。这样的少年,颇像年少轻狂时候的他,但他最后却没有摆脱功名的纠缠,选择了仕途,而抛弃了心爱的女子。晓晓的一番话,道尽了女子多少的辛酸,在场的人无不震撼。秦知府更是老面羞愧,无地自容啊。
贵夫人这才对少年刮目相看,晓晓的话同样刻进她的心里。世上哪个女子不想夫君一生只有自己一个,可惜男人永远是朝三暮四的。要不是自己家世显赫,她的夫君老早就想娶个小妾了,但碍于自己的前途,才不敢做而已。而眼前的少年却如此不同,难怪芊儿心心挂念。女儿看人的眼光很准,只是女儿的痴注定是一场空了。
北疆玉器工艺行
北疆玉器以和田玉著称,从高到低分为羊脂玉、白玉、青白玉、青玉四种。以羊脂玉为上品,这种玉器中等人家都很少见得,连白玉一般人家也未必有见过。市集小摊常见的玉器挂件通常是青白玉和青玉两种,小摊上贩卖的这两种玉质一般情况下还不怎么样,做工粗糙且玉质混浊,外表光泽润度差。
所以当欧阳晓晓在北疆玉器工艺行看到少见的上等的羊脂玉跟白玉,惊叹连连。虽说现代工艺比古代工艺趋向成熟,但是在欧阳晓晓的眼里,古代工艺浑然天生,少了一分人工雕琢之美,自有其天然古韵之美。难怪古董总是比较值钱,要是把这里的玉器随便拿几件带回21世纪,保证自己一夕之间成为古董藏家,而且是很有钱的那种。
欧阳晓晓不断地盘算着,眼光在各档玉器柜前扫荡着。当走到青玉专柜的时候,欧阳晓晓楞住了。那是什么,拇指般大小的古代锁,锁上盘着彩凤,工艺清晰如昨,刀工深刻分明。这个玉锁…。。
“大哥,是什么啊”晓儿看着大哥期待的目光,忙不迭地打开礼物包装盒。
“好漂亮的玉锁,我好喜欢,谢谢大哥。”
“晓儿,喜欢就好,你哥一看到这个玉锁,就说你一定会喜欢的,你们兄妹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大嫂笑着望向这对兄妹,“说来奇怪,这玉锁底还刻着晓字,好象天生该属于晓儿似的。”
“是吗,我看看,好奇怪””果然玉锁底下刻着个古老“晓“的繁体字。
欧阳晓晓爱不释手,拿着玉锁放到窗口仔细地观看,玉锁光泽晶莹剔透,看的出来玉质精良,锁上盘着彩凤,彩凤刻得栩栩如生,整体玲珑可爱,相当精致。
“有哥的感觉真好,呵呵”欧阳晓晓向欧阳林的脸颊亲了一下。
“那我呢”大嫂指指自己的脸。
“大嫂是最好的大嫂。”欧阳晓晓甜甜道,抱着大嫂的脸亲。
“你啊”欧阳林无奈地拍拍晓儿的头。“都快要做人家的姑姑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姑姑,你是说,大嫂有身孕了。”晓晓惊奇的眼光扫向大嫂的肚子,真难想象。晓晓开心地大叫:“哦,我要做姑姑了,我要做姑姑了,太好了,哈哈” 被晓晓这么一叫,大嫂白了欧阳林一眼,一脸害羞地躲进欧阳林的怀里。
“你都二十岁了,这副样子,谁敢娶你啊,小心嫁不出去哦。”欧阳林好笑道。
“反正有哥养啊。”晓儿无所谓地撇了撇嘴,撒娇道。
欧阳林夫妇相视一笑,算了,反正他们家晓儿还小呢。
“晓晓,你怎么了?”郭西月看着晓晓一直发楞着,目不转盯地望着玲珑玉锁,脸上神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哦,没什么,二哥,能把这个给我看一下吗?”晓晓把手指向玲珑玉锁。
“当然可以。”郭西月应道。拿起玉锁放到晓晓的掌心。
怎么没有字呢?不是我的那个,欧阳晓晓看着玉锁底处光滑无痕,顿时懊恼无比。
“有什么问题吗?”郭西月问。
“没什么。”晓晓闷闷的。奇怪,怎么就不是呢,如果是的话,那么自己回家就有望了。
郭西月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晓晓,转头唤道:“徐主事。”
“二当家,有什么吩咐?”一个老儿匆忙地从内堂跑出来。
“这个玉锁,包起来。”郭西月指了指玉锁,简单地言明。
“二少爷,这个玉锁非工艺行所有,是属于客主的。前几日玉锁挂件的丝绳断了,由于这个玉锁的丝绳是特制的,必须与玉锁相连串,所幸客主就留下玉锁,今日刚好是客主来取玉锁的日子。”徐主事恭手回道。
“二哥,不用了。”欧阳晓晓看得出主事很为难,拉拉郭西月的衣袖。
“可是…。”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