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王责骂娘亲?”云不悔微惊,心中一阵发凉,这算什么事啊,如此一来,王妃岂不是把她当成眼中钉了么?本来就有心结,如此一来就更不了得,难怪程慕白这么晚还没回来。
灵心说,这是王爷的疼宠呢,只是可能触怒了王妃。
云不悔苦笑,这是疼宠么?她宁可王爷对她不闻不问,这才是真正的疼她,爱她,云不悔心思一顿,心头突然清明起来,王妃刁难她,程慕白从不出言相帮,莫非就是不想惹王妃更不快,待她更坏?
她苦笑,原来如此。
婆媳难处,儿子最是难为,帮谁也不是,若是程慕白偏帮了她,云不悔想,王妃便不止是让她跪一个时辰这么简单了,幸好过去程慕白总是冷眼旁观。
“去备些世子平素爱吃的东西温着,等他回来用吧。”云不悔说道,灵溪点头,她已在准备了,世子晚膳没用两口,又如此晚了,定是饿了,可心情不佳,吃东西怕也不香,只能准备一些他爱吃的。
134(2049字)
云不悔坚持要等程慕白回来再睡,灵溪和灵心、冰月一起劝了许久,她不改初衷,她身子刚舒服了些又如此伤神,冰月真怕她又病倒。
程慕白回来得晚,人看起来很疲倦,心情也不佳,灵溪把夜宵和糕点端上来,他一口也没用。灵溪端来热水,程慕白洗了脸,他拂袖让灵溪等人下去休息。
“身子好些了吗?这么晚怎么还没睡?”程慕白坐到床上,柔声问,淡冷的目光中藏着一抹温柔。
云不悔说,“我身子无碍,烧退多了,也舒坦多了。母亲怎么样,是不是很伤心?”
“哭了许久。”程慕白说,微微一叹,“我已许久不曾见母亲哭得如此伤心,我以为她的眼泪早就流干,这辈子就像没了水的树,慢慢的枯槁。”
“对不起……”云不悔轻声说,此事无论如何说,都是源起于她,勾起王妃的伤心事,让程慕白如此忧心忡忡,是她这位妻子的失职。
她原本能更好地处理她和王妃之间的关系,却闹僵了,程慕白心中很不开心吧,他的眉头紧锁,似是凝了无数的忧愁,云不悔心情低落,反省自己的错。
“本与你无关。”程慕白说道,“母亲最伤心的,并非是父王责备她。”
“我懂。”正因为懂,所以才会更不舒服,更觉得抱歉,这件事,谁对谁错云不悔说不清,她的失职是肯定的,若她是一名好妻子,今天慕白就不会如此烦心,为她和王妃的关系烦心。
程慕白也倦了,咳了好几声,云不悔服侍他休息,“先歇下吧,有事明日再说。”
翌日,云不悔身子好得并不利落,却坚持起身梳妆,陪同程慕白一起去给王妃请安,王妃称病,拒之门外,程慕白和云不悔在外间等了许久,王妃始终不见,菊青劝两人先回去,程慕白无奈,只能带云不悔离开,他嘱咐玉妩和玉致要好好地陪伴王妃。
姐妹两人乖巧点头,他们刚出皓月居,便见一行人浩浩荡荡向东苑来,云侧妃和玉容,嫣然,李侧妃和玉媚率着一干侍女,一行十几人过来。
云不悔侧眸看去,程慕白眸色下沉,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拳头抵在唇角微微咳了几声。灵心嘀咕着她们怎么一起过来了,灵溪拉了拉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多言。
程慕白淡淡行了礼,云不悔笑问,“今儿个是吹了什么风,两位姨娘和大嫂,两位小姑竟来东苑了。”
李侧妃和云侧妃素来水火不容,走在一起真叫人意外呢,不知是相约而来,还是偶然遇见,李侧妃说,“我挂念王妃姐姐,今天一早特来请安,没想到遇上云姐姐,倒是意外之喜,所以便一块过来了。世子和世子妃请安过了么?”
程慕白点头,淡淡道,“两位姨娘来得不巧,母亲今日身体不适,玉致和玉妩在服侍,不宜见人,几位请回吧,稍过几日再过来请安即可。”
云侧妃露出关心之色,“王妃姐姐病了么?可瞧过大夫,要紧么?”
云不悔说,“大夫一会儿便来。”
李侧妃说,“王妃姐姐这病可真及时,昨日王爷才责备过,今日便病了,怕是心病吧,心病难医。”
程慕白道,“这府中上下,谁人没个心病,谁又有药可医。”
他一眼便让诸女脸色微变,连一贯温和的云侧妃,笑容也而有些僵硬,云不悔暗忖,程慕白是动了怒,看来他是铁了心不允她们进东苑。
“二哥可真爱说笑,哪有那么多心病。”玉媚掩唇笑道。
云不悔说,“大姑也爱说笑了,除了和二嫂说些笑话,世子并不爱和旁人说笑。”
玉媚微微咬唇,李侧妃说,“世子妃的病倒是全好了么?我看着怎么如此憔悴不见好的样子,王妃姐姐也真狠心,世子妃如花朵一般,犯了错我也舍不得责骂一句,怎舍得让你跪在烈日下受罚呢。”
云不悔知道她的挑唆,微微一笑,“不悔性子顽劣,又极任性,照顾世子有失稳妥,母亲要骂要罚,不悔都心服口服,跪一个时辰尚觉得少了呢,再则,母亲肯教育不悔如何服侍夫君是不悔的福气。”
云侧妃暗忖,这世子妃还真是伶牙俐齿,滴水不漏的主,看来李氏倒是白费心机了,人家根本不领情,玉媚说,“二嫂真是大肚量呢。”
“哪里,是二嫂自幼没了娘,把母亲当亲娘般看待,今日若是李姨娘责罚大姑,大姑怕也不会有任何怨言。”云不悔说,并不想和她们纠缠下去,淡淡说,“我和世子刚给母亲请安,她起来身子乏得很,又睡下了,我们在门口说话,女人声音尖细,惊扰了母亲静养便不好了,两位姨娘,大嫂和大姑和三姑,不如暂且回去吧,待母亲身子好些再来请安。且请安也不再于见个面,行了礼,若心中无对母亲吉祥祝福之意,这些虚礼皆可免了,若是心中有吉祥祝福之意,哪怕不来请安,母亲也能感受到。”
云侧妃和李侧妃相视一眼,程慕白拳头抵在唇间轻咳嗽,看模样是谁也别想进东苑了。楼嫣然说,“母亲,不悔说得对,等王妃母亲身体康健了,我们再来请安吧,暂且回去,免得扰了王妃娘亲静养。”
程慕白看了楼嫣然一眼,目光淡淡掠过,楼嫣然十分欢喜,哪怕程慕白愿意多看她一眼,她也是开心的。
这些小情绪她隐藏得极好,没有让人发觉。
在场都是人精,稍有不甚便会万劫不复。
云侧妃想了想,也得作罢,托程慕白带句话问候便领着楼嫣然和玉容回去,李侧妃见玉侧妃回去了,她也只好领着玉媚悻悻而归。
本想看王妃落魄,幸灾乐祸,没想到被人挡了回来。
真是气人。
135(2132字)
王妃接连几日称病,原本云不悔以为王妃只是不愿意见人,可听菊青说,王妃的确是病了,心疾发作,又不愿意请大夫瞧病,一直卧病不起。
她一直卧病,云侧妃想寻她讨论府中事宜都被王妃拒绝挡了,大权便落在云侧妃手中,程慕白担心母亲身体,云侧妃若爱操心府中的事,那便由她操心去。
程慕白寻了大夫给王妃瞧病,云不悔早起晚睡,服侍王妃尽心尽力,她是真心想要对王妃好,哪怕王妃对她有偏见。
“世子,您该想想办法。”灵溪趁着程慕白一人在书房看书的时候建议说,“王妃身子这一次不大好,大权都落在云侧妃手上,也不知道王妃一病多久,若是大权旁落太久,日后王妃好了,想让侧妃娘娘交出大权不容易,王爷本就疼宠云侧妃,又爱大少爷和玉容小姐,若是大权旁落,东苑和西苑,究竟谁是主,谁是副?”
她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看西苑风生水起,再想到东苑的困境,灵溪心中愁苦至极。
“灵溪,你多言了。”程慕白淡淡说,喝了一口红枣茶,他最终还是没换了参茶,日日都喝着红枣茶,云不悔说,红枣是补气养血的圣品,其功效不逊于参茶,且又温和,最适合他喝。
“世子恕罪。”灵溪淡淡说,程慕白若有所思地饮茶。
东苑,西苑,谁主,谁副么?
很快便见分晓。
王妃身子却一直不见好,一直病怏怏着,东苑一片愁云惨淡,最令人心寒的是,王爷竟没来瞧过一眼,多年夫妻,他待王妃真是冷淡。
她都为他孕育三名子女,看在子女份上也该来看看,可他一直没来。
接连几日,王府是乌烟瘴气。
云侧妃总是协理家事,一时让她全部做主,不免手忙脚乱,东西南北四苑少这少那,奴仆间的口角问题也没能处理好,杜鹃见西苑得势,奚落灵心,两人打了一架,杜鹃把灵心打得卧床不起,惹程慕白大怒,云侧妃亲自领着杜鹃上门谢罪,除了此事,南苑、北苑也同时出现偷盗之象,云侧妃一时忙得昏头转向,耐心也少了,落了不少口舌。
可见云侧妃主事和王妃相差甚远,云侧妃又不甘示弱,想法设法想让自己比王妃能干出色,更闹出不少笑话来,单是三日的账目便少了八百两,惹王爷烦心。
玉致去求王爷来东苑看重病的母亲,王爷推辞不过,便过东苑来看王妃一眼,王妃在病中,气色十分不好,模样憔悴,王爷见了也心烦,没说上几句话,临时时,程慕白说,“父王,母亲在病中,也无力管府中的事,王府人多事杂,儿子也怕云姨娘辛苦,不悔素来心细,又难得稳重,不如让不悔暂代母亲处理家事吧。
王爷看了云不悔一眼,困惑地说,“不悔年纪轻,管这么大的家,怕是应付不过来,不如这样,让她跟着你云姨娘学习学习,等有了能力再看看吧。”
程慕白说,“父王有所不知,前段日子母亲身体不适,都是不悔打理东苑琐事,儿子相信,她做得来,府中的事,云姨娘忙不过来的,且东苑最大,总要有一个处事的人,总不能母亲病了,便没人能挑大梁。且云姨娘不善主事,父王你也看在眼里,不如让不悔试一试。再说,不悔是儿子的媳妇,是王府第二位女主人,母亲有漾,她暂理家事,合情合理。”
程慕白已说到这份山上,王爷也不好拒绝,便同意让云不悔暂代王妃管理家事,这消息一传开,在王府掀起轩然大波,没有人理解,为什么王爷会同意让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打理这么大一个家。原本王妃处理家事,云侧妃协理已觉得困难,如今王妃病倒,云侧妃一人独揽大权,一时间的确是各种混乱出现,云侧妃协理多年尚不能好好管住王府上下,云不悔主事能有什么作为?
云侧妃听到这个消息,素来温和的她也动了脾气,差点砸了王爷最爱的一套茶具,若是王妃清醒主事,她尚有话说,可如今王爷竟然把家事交给一个黄毛丫头,这不是摆明说她不济事,所以把大权旁交么?
王爷也知道云侧妃动怒,安慰说家事多又杂,她不舍得她劳心劳力,不如交给不悔去烦心,云侧妃知道他说得半真半假,可也不能反驳,只能恨恨把账册交给云不悔。
这么多年,一直是王妃主事,王妃本就霸道,她协理头几年形同虚设,如今慢慢的才有了一些权势威望,本来想借这一次主事总揽大权,让王爷刮目相看,日后王妃能主事她这个协理的分位也高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