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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坤和琅震自然也看到了凤舞天,双方速度都加剧,最后在戈壁之上相遇。
“舞天!”
“凤舞天!南君兄!”冥坤和琅震看着凤南君一身血迹还有不太好的脸色也不由得蹙眉,“白羽一族的人为何要对南君兄下手?凤舞天,是你得罪了他们?”琅震伸手接过凤南君,也顺便的看了一眼他的腹部,诚如凤羽千秋所说,他果然有孩子了。不过看样子遭受了不少的罪,这孩子还能好好的,已经是大幸了。
凤舞天摇头,分别看了一眼冥坤和琅震,然后说道:“正好你们俩都来了,南君不定时的就会发热发冷,热时恨不得拆骨卸肉,冷时满身冰霜,如同无日的万年寒冰。你们一热一寒正好可以照顾他。带着他回宇都,我去把没有算完的账好好的和他们算算!”将凤南君交给琅震和冥坤,凤舞天也放下了心,不然她还真不敢离开。
冥坤棱角分明的脸有些许不赞同,“听你父亲说白羽一族的人很厉害,你自己行么?不如我同你一起吧?”
凤舞天摇头,“不用,他们也不如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以讹传讹罢了。你们俩照顾好南君,他受了很多苦。还有肚子里这个小东西,没有被他们扎死,真的很命大。”凤舞天说着,伸手在凤南君的腹部摸了下,肚子里的小东西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凤舞天。
琅震和冥坤都颇为震惊,“扎这个未成形的孩子?手段太恶毒了!”
凤舞天冷冷一笑,“是啊,亏得还和我火凤属同一脉呢,连我火凤一族新生的孩子都不放过,我又何必顾念一脉之情!”半空的清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飞舞,绝美的面容上却一片阴霾!
冥坤与琅震此时亦都觉得白羽一族纯属活该,如此手段不灭了他们实难咽下这口气。虽他们与凤南君交情不深,可是火凤一族人脉稀疏是他们都知道的,如今也只剩下凤羽千秋和凤舞天两人,这个新生的小生命是火凤家族的新成员,而且亦是承载着凤羽千秋和凤舞天的希望,他们做这么恶毒的事情,必要惩罚!
“你去吧,我们会照顾好南君兄的。”琅震很少看到凤舞天满脸阴霾的样子,哪怕那次在无日他们三人大战之时,也不见凤舞天有这个表情。
“嗯,你们不用担心,解决了他们我就回去!南君,回去好好休息,多吃些补品。对了,坤,告诉南昭好好给他看看,还有肚子里的孩子。”被他们抽血数次,尽管她现在在肚子里还会动,但是凤舞天还是担心她有不适。
冥坤点点头,“你放心吧,自己也小心!”
凤舞天点点头,随后转身朝着原路返回,冥坤琅震凤南君看着凤舞天的身影渐渐地变成一个小点,三个人才转身离去。
返回了梅林,凤舞天朝着那地宫的入口处飞去,然而在还未飞到那里之时,凭空的出现五个白羽一族的人,个个白发银眸,一身银白的长衫,站在那梅林之上恍若雪人。
凤舞天停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五个人,一瞬间,整个梅林气氛肃然。
“你火凤一族我白羽一族本为同脉,相争相斗亦不是我们所愿,请火凤神君离去吧!”当中一人突然开口,说的话着实可笑,凤舞天都不由得想要大笑一番。
“你们说的好轻松啊,当你们在凤南君肚子上扎进去抽我那还未成型的孩儿血液之时,怎么没有想过你我同脉呢?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不怕别人笑掉大牙么?”凤舞天脚下火团突起,刺目的烈焰让那五个人都不禁神情一凛,白羽一族虽修为精深不弱于火凤一族,可是凤舞天此时的修为他们亦能感受的到,恐怕他们不是她的对手。
“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当今白羽唯一的家主身有异症,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但我们也没有伤害到神君的孩子啊,在抽取血液之时都是格外小心,神君难道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么?”另一个站在最边上的人上前一步,满脸义愤填膺的说道,看来他们还有理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 ?'…'亏得你还知道这句话,初来之时我念你们是我火凤一族的同脉,不曾有过要害你们之心,只要把凤南君和我的孩子找到便罢了。谁想到你们把他扔在那么破败的地方,而且明明知道凤南君不时的遭受着烈火焚烧和寒冰刺骨之痛,还要抽取他腹中孩子的血液。这个时候对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觉得你们很无耻吗?”长戟在空中忽现,一道烈焰呼啸的冲向他们,那五个人一愣,随后动作的快速的闪开,谁知这烈焰不仅会追随他们,而且还从一道分成了五道,速度奇快势不可挡。
“啊!”一个人被凤舞天的烈焰烧到,立即响起了撕心裂肺的一声大喊,凤舞天冷哼一声,眼里未有丝毫同情,这是他们自找的!
凤舞天的烈焰不一般,饶是其余四个白羽人修为高深,亦是挡不住那烈焰的势头,在梅林之中不同的几个角落纷纷坠落,那烈焰如同见了血的蚂蟥,沾到身上便不会下来,除非将人烧的只剩下一堆灰。
凤舞天看也未看那被烈焰燃烧痛苦嚎叫的五个人,径直的走向地宫的入口,手中长戟狠狠地在地上一震,那地面呼啦一下劈开,瞬间一个大坑出现,那些泥土石块纷纷的往下掉落,凤舞天也瞬时从降落下去,漫天的梅花瓣飘飞,翩翩的与那石块泥土坠落地宫!
进入美轮美奂的地宫,凤舞天径直的朝着那最恢弘的殿宇走去。好似都知道她今日来这里算账一般,呼啦啦的从各个殿宇间冲出来红衣黑发火烈一族白发银眸白羽一族数十人,然后在广阔的广场之中将凤舞天围在中间。
凤舞天手掌长戟在身侧划了一个完美的圆弧,那烈焰猎猎作响,烧灼着每个人的心头,仔细观察那数十个人,无不心惊胆颤。
“白羽镜空呢?让他出来,不然让你们都化成灰!”凤舞天冷冷的开口,在场的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不为所动。
“哼,既然都要求化成灰,那就成全你们!”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凤舞天蓦地一跃而起,一道火龙呼啦从长戟中外散出去,成圆形向四周飞出,数十人齐齐的一跃而起,然后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只见各色的内源火舌朝着中央的凤舞天飞去。凤舞天亦不示弱,那长戟在手中恍若红莲盛开,遮盖住天地的火墙从长戟射出,刹那间覆盖住了整个广场,下一刻便听到了惨叫之声,凤舞天从那火墙之中一飞而起,冷眼看着被天火覆盖住的数十人,眼底没有丝毫怜悯,想起她那未成形的孩儿被针扎抽血,他们承受这天火焚烧之痛完全是咎由自取!
朝着那最恢弘的大殿走去,凤舞天可谓是势不可挡。那大殿的大门是紧闭着的,门外站着一个女人,一张脸一半白霜满布一半通红一片水泡清晰,这就是凤舞天在梅林之时教训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看到了凤舞天走过来立即站在大门前,双眸瞪得像是随时要跳出来一样,手中双刀握紧,那上面还飘着红色的火舌,但那火舌在凤舞天走进来之时便开始慢慢的变弱,最后随着凤舞天走到台阶之上时,那火舌竟然灭了!
女子瞪着凤舞天,看得出很忌惮,但是却死死的站在那里不肯挪动脚步。
“让开,不然让你也变成灰!”凤舞天淡淡的说道。
那女子身子一紧,明明眼里是惧怕,但是却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让她这么一说,凤舞天倒是成了坏人。
凤舞天不禁冷笑,“得逞?是谁让谁没得逞啊?如若我没有及时的找到这里,我的孩儿就被你们吃掉了!你们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厉害!”
“你……那也是无可奈何才会那么做的,你已经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也可以解恨了吧?”女子此时自知理亏,但仍旧据理力争,他们那么多人都被凤舞天杀了,这样还不能解恨么?
“让开,我知道白羽镜空在里面,不是很厉害么?今日怎么做起了缩头乌龟?”凤舞天手掌长戟一动,那女子也神情一凛,条件反射的拿双刀抵挡,凤舞天垂在身侧的手一动,那女子当即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之上,动了两下便没了声响。
凤舞天看了昏过去的女子一眼,然后大步的走到大门前,一脚将门踹开,金碧辉煌的大殿进入眼中;而吸引她视线的则是那坐在大殿之上一身白衣白发银眸的白羽镜空,不动如山,恍若雪人。
凤舞天举步走进大殿,径直的走向白羽镜空。
白羽镜空看着凤舞天走过来,放在一侧的古筝静静的躺着,在凤舞天踏上玉石阶时,白羽镜空一手拿过那古筝,平放在腿上,修长的指随意的在上面一拨,刺耳的一音骤起,一道音煞倏地射向凤舞天。
凤舞天手指一动,那音煞瞬时偏开,打在了鎏金的大鼎之上,大鼎砰然倒地,轰隆隆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格外响亮。
白羽镜空眉心紧皱,放在琴弦上的手青筋暴起,想要弹下一个音,手却怎么也不听使唤。
凤舞天在他的面前停下,看着他颤抖的手,凤舞天知道他可能是那个什么异症复发,就因为这异症所以需要她孩儿的血来治疗,这人死不足惜!
凤舞天手中长戟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半弧,然后带着足以焚烧整个宫殿任何一件东西的烈焰刺向白羽镜空的胸口。
就在凤舞天的长戟马上要刺进他的胸口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白羽镜空的一头银发瞬间变成黑色,那双银色的瞳眸也在同一时刻变了颜色,银白的长袍眨眼之间变成黑色绣着暗红色的花纹,腰间的白色腰带也变成了绛红色,白羽镜空竟然在眨眼间变成了羽莫修。
凤舞天一惊,及时的撤回马上要刺进他胸口的长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羽莫修?白羽镜空?你到底是谁?”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
白羽镜空,不,此时应该是羽莫修坐在那里僵硬了两下,然后慢慢的抬眸,那上挑的凤眸冰霜尽散饶是妖冶无限,本来有些发白的唇瓣此时也殷红欲滴,唇角上扬勾勒出一道魅惑的弧度,“我就知道你会收手!”嗓音沙哑性感,确实是羽莫修。
凤舞天慢慢的收了燃烧着烈焰的长戟,皱眉看着他,“你是白羽镜空,也是羽莫修,一个身体寄居两个灵魂?”
羽莫修抬手将腿上的古筝扔掉,琴弦发出铮铮两声,像是抗议他的做法,但他却完全不看那古筝一眼,白羽镜空当做宝贝的东西,他弃如敝屣。
站起身,立即软绵绵的缠住凤舞天的身体,“谁是他?若不是因为没了这个身体我就得死,在我胜一筹把他困住的时候我就杀了这个身体了!”凑在凤舞天的耳边吹着气一边说着话,淡淡的麝味儿萦绕在鼻端,这人果然是羽莫修,可是明明是一具身体,却能在变成两个人的时候散发出不同的味道,着实神奇。
“那白羽镜空吸食我孩儿的血就是想把你杀了吧?”凤舞天看着他殷红的唇,怎么看怎么像是刚吸了血,不过却很妖艳很勾人。
羽莫修眼眸一挑,“没错,就是为了消灭我的,不过老天都不帮他,他没得逞!”说到此,羽莫修露出一个得意的笑,那模样分外的魅惑勾魂儿。
凤舞天看着他,这具身体是白羽镜空的,可是羽莫修却也住在里面,她若是解决了这具身体白羽镜空必死,可是羽莫修也将不复存在。看着他那哼哼唧唧缠在她身上不下来到处嗅味道的样子,她又不忍心他消失,毕竟吸食她孩儿血液的那个人不是他,而且还趁着他胜出一筹占据这具身体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