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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天真,也不会盲目的信任他人。我只是用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头脑、自己的心去判断。你没有辜负我的信任,而我同样没有辜负你的期盼。我们是彼此合格的伙伴,是吗?”凌非眨巴着眼睛,就像小孩子亟待他人的肯定……
伙伴么?
冰岚微微偏着头,望着凌非,忍不住微笑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冰岚愉悦的心情,凌非的眼睛望了过来。
她清澈的目光缓缓地在他脸上移动着,竟让他产生了一种脸庞被她纤细的手轻柔抚触的错觉,心下不觉泛出了淡淡的惆怅。
这样的欢乐,不过是偷来的呢。
冰岚是帝迦的皇族,而凌非却是摩罗呢。冰岚牵着凌非的手微微用了些力。
凌非敏锐的发觉了冰岚情绪的低落,声音清淡地说:“只记今朝笑。至少现在我们还是伙伴,不是吗?”
冰岚点了点头,湖水绿的眼睛荡漾出一抹笑,有股温柔慢慢地溢出……——
云淡星稀,月已升中天,月色如练,淡淡的光滑铺洒而下,四下一切都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银色。
晚风轻轻地吹着,亲切地抚摸着大海绸缎似的胸膛;月亮安详地守护着那不宁静的,然而对它却很驯服的大海。而海,在这些爱抚的温柔力量之下睡梦似的喘息着。
一棵四人合抱的大树上,凌非靠在一根粗壮的支干上沉沉睡去。清冷如练的月华撒在她轻闭的双目上,眉宇柔和的舒展,乌黑的青丝披散,微翕的淡色薄唇擎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浅笑。
海风悠悠的吹,带着清爽的潮湿,吹拂着人的头发、面颊、身体的每一处的感觉,可人爽口的就像心爱的女人。
冰岚毫无睡意,隔着透明的结界,打量着凌非熟睡的面容。
淡雅的秀眉,不是常人的那种青黛,而是泛着些银色的淡蓝,乍看如银,再看是蓝,眉宇轻扬的时候,宛如流动的清泉一般。
粉嫩杏脸,如象牙般细腻幼滑;弯弯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子,密密地遮住了眼睑;乌黑的发丝泛着幽幽的冷光,披散了下来在脑后肩上;平日就显得小巧的樱唇,现下越发觉得细致如花。
呼吸均匀,吐气如兰,月光下的凌非平添了几份柔媚。
冰岚突然想摸摸凌非的脸。
手指在头饰上的宝石上轻划了几下,让月光照耀在宝石上,然后,那宝石射出了柔柔的光芒,笼罩在冰岚身上,悄无声息地将冰岚送到了凌非的结界里,结界没有丝毫的波动,更遑论破坏了。
挂在凌非脖子上的自在有很淡的光芒闪过,之后,又飞快的消失了。
大概它明白冰岚对凌非没有恶意吧。
115不妨说服她转投帝迦
睡着的凌非神色安恬,习惯性的抿着的嘴唇显露出几分孩子气的脆弱。
冰岚的心里突然就柔软一片。他的手指犹豫了半天,终究没有碰上凌非的脸,却小心翼翼的为她拂开了面颊上的发丝。
初次遇到凌非的时候,是在水边,凌非还只是个雏,她惬意的吹着口哨的样子,让被无数训练充斥的冰岚有些羡慕,口哨里单纯的快乐、活泼的灵气自然的吸引了他。
他想听她吹口哨,于是他也那样命令了。
习惯性的命令口吻,习惯性的冷淡,然而,凌非却不以为忤,还冒冒失失地拉着他的手,要和他跳舞。
奇 怪;书;网的舞蹈,奇 怪;书;网的节奏,却让人的心自然的平静下来。
他们不过是初次见面,居然很快就有了默契。
两个人都在舞蹈中忘记了一切的喧嚣和烦恼,天地间只有彼此……
就像突兀的到来一样,凌非也那样突兀的消失了。
后来,冰岚曾在闲暇时,偷偷地顺着凌非到来的水源去找,然而,他被一道结界拦了回来。
那是摩罗领地的结界。
冰岚无法穿越,但是也明了凌非是摩罗。
可是,身为摩罗,并且当时只是个雏的凌非,为什么能无知无觉地穿越结界到达冰岚所在的地方呢?
虽然族地的结界对本族人不会阻拦排斥,但是结界对外人是有防御功能的。
就像冰岚会遇到守护摩罗领地的结界一样,凌非到他那里的时候,应当也会遇到守护帝迦领地的结界才对呀。
为什么那时候的凌非能毫不费力地到达帝迦的领地?
再次遇到凌非的时候,冰岚的身上有帝迦的御宝,于是,他明白,凌非是原人罕见的‘混沌体’,换句话,就是常人眼中的“杂种”。
“混沌体”是典型的极端存在,要么没有半点的力量,要么就是什么力量都能拥有,修行资质超绝。
显然,凌非属于后者。
短短时间内,凌非拥有的力量已经和冰岚不相上下了。
冰岚和凌非现在的外表年龄仿佛。但是,事实上,冰岚是货真价实的十七岁,他的骨龄178岁。而凌非她的骨龄不过十六七。冰岚诞生时,是金阶的幼仔,他的资质已经是原人里数一数二的了,而凌非居然能在那么年幼的时间拥有和他相当的力量。
那一瞬,冰岚的内心满是震撼,然而,又有隐约的欣喜。
冰岚是帝迦公认的天才,他被众人捧的很高。
高高在上,享有无上的荣耀,却也因此失去了同龄人应当有的欢乐。
凌非是冰岚唯一拥有的一个伙伴,他们在一起恣意欢笑,刻意忽略彼此间种族的差异甚至未来可能有的利益冲突。
他们之间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默契的让冰岚经常以为凌非已经和他相处了太久太久。
在并肩作战的时候,只要一个眼神,彼此就明白对方的意图。
有一回,冰岚去打猎,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凌非和一个中年的男子气拔弩张。
原来,那个人对摩罗深恶痛绝,和凌非萍水相逢却要置她于死地。
那一刻,冰岚非但没有站出来为凌非辩白,反而附和那人的话语,抢先向凌非发出一枚夺命星形镖。
狠辣的攻击,带着夺命的杀机冲着凌非的脖子而去。
凌非一瞬间就将手里的软剑变回了银色缎带缠绕在脖子上。
然后,她的步伐巧妙的移动。
夺命星形镖从银色缎带上擦过,插入了目瞪口呆的敌人心脏……
凌非对冰岚说,既然他们是伙伴,那么她就会信任他。
冰岚是皇族,从小习惯尔虞我诈,他没想到还有人会那样连性命都敢赌上的信任他。
月光下的凌非,模样十分的水灵标致,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犹如一朵几欲绽放的清荷,清雅却又高贵。
冰岚伸出手,轻柔地撩起了她的一缕绣发,拿在手中细细的闻着。闭上眼睛,他仿佛沉醉在那幽幽的发香中。
忽然,凌非似有所觉,微微一动。
冰岚忙睁开眼,却没有放下她的头发,只是拿在手中,静静地看着她。
她没有醒,微微地转了个身子,嘴里低喃了一句什么,然后便又继续睡了。
他长吁一口气,脸上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过了好一会儿,冰岚才放下凌非的头发,又看了她一眼,便转身从结界中穿了出去……
星河渐落,曙光熹微。
冰岚心内有些感慨,没想到,他会那样傻傻地看了凌非一整夜。
可是,那样的面容,再见到恐怕就会物是人非了吧。
“殿下,她并不是纯粹的摩罗,而是资质出色的混沌体。如果殿下喜 欢'炫。书。网'她,不妨说服她转投帝迦。只要她成为帝迦,那么殿下自然有机会和她在一起。”
说话的人,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外表,身材修长,剑眉入鬓,悬胆鼻,五官英俊,线条刚毅,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因此显得有些冷酷。
“司恒,凌非是摩罗。”冰岚望着远处的大海,湖水绿的眼睛沉静,“她是在摩罗的领地长大的,在她的心中以自己身为摩罗而自豪。”
司恒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大祭司最近的占卜,是有关她的。而且,大祭司说,最好能将她带回帝迦。”
冰岚淡淡的说:“带回去做什么?客人?还是利用的工具?”
司恒沉稳地说:“大祭司早占卜得出,兵祸将起,而她在这场战争中起的作用神秘莫名却至关重要。无论是为了殿下自己,还是为了帝迦,殿下想法子让她跟随殿下进入帝迦的领地,都是应该的。”
“够了!”冰岚的眼神一冷,射出一道冰寒的目光,冷冷道,“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在她是我的伙伴,我的朋友,我不会欺骗她、伤害她的。”
“臣只是转达大祭司的话,殿下如何决断,臣无权置喙。”司恒垂下了头,“不过,陛下也有令,殿下的修行告一段落。请您尽快返回族地。”
“给我点时间和她告别,最晚三天,我一定回到族地。”冰岚话语冰冷。
司恒的右手放在左胸,行了个礼,无声的退下。
迎着晨曦,冰岚纤长的手指在玉笛上起落拨弄,随着他手指的起伏,一段段乐章透过玉笛,流泻在空气中。
116以天罡之真名
轻幽的笛声,悠然婉转,清越动人,与海潮的声音几乎混为一体。
涛声寓笛声之清,笛声借涛声之逸,竟似丝丝入扣,听入耳中如洗尘垢。那曲子音韵清澈,在曙光晨曦中迎风流转,蹁跹起舞,低低在心头徘徊。
不知何时,笛音倏地一变,变得低沉缠绵,如泣如诉。线缠着丝,丝缠着线,纠缠难分,一如落花飘落,泞泥碾作尘,只有暗香如故。
笛声飘摇而上,飘向远方,慢慢地、慢慢地,降低。
声音渐渐消逝在晨曦的曙光中,消逝在海浪涛声中,唯留一缕清音,绕梁不绝。
凌非早在笛声响起的时候,就惺忪睁眼。
她按着胸口,心底有些惆怅。
自在告诉凌非,冰岚就那样呆呆的看了她一夜。
冰岚……
凌非喜 欢'炫。书。网'和冰岚在一起的感觉。
因为冰岚是凌非来到这里后的第一个玩伴,他们彼此实力相当,也有不少的共同话题,聊天嬉戏,都能玩到一起,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轻松惬意。
在凌非接触的人当中,强大如云晔、龙寒暝之类,面对他们的时候,凌非下意识的有些拘谨。紫陌虽然力量同样不弱,但是在凌非心中对他颇为怜惜,面对紫陌的时候,凌非下意识的想护着他,疼着他。
只有冰岚,给凌非的感觉是那种平等的喜 欢'炫。书。网'欣赏,就像那种死党。
冰岚要离开了吧,那如水的笛声,有告别的韵味在里面呢。
凌非微微叹了口气。
他们彼此的身份不同,各自有各自的责任和义务。
他们都是被精心教导出来的,骨子里也都不是那种能任性妄为的人。
'自在,你说我送他什么当分别礼物呢?'凌非轻轻地抚摸着自在化作的坠子。
自在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鸣叫,凌非侧耳倾听,之后,呵呵一笑。
自在告诉凌非,亲手雕刻一个东西,比较有意义。
'是你心痒了吧。这些天因为和冰岚在一起,你不愿意暴露自己是通灵的,根本不敢随意行动,是你想雕刻东西了吧?'
凌非抿着嘴轻笑,自在化作的坠子在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