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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过一场戏。如果说我对凌非是一场游戏也未尝不可,不过,这次,我是很认真地玩这场游戏。”龙寒暝轻浮笑意下的眼神冷峻而执拗。
“看来,将非儿训练得更强些,理由又多了一个。”云晔揉了揉眉心。
“只是将她训练得更强?”
龙寒暝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噙着笑意,他虽然在笑,但那种笑饱含一种高高在上、仿佛对世间万物皆不屑一顾的霸气狂妄。
“我还以为你会把她护在你的羽翼之下,让她远离我的觊觎呢。”
“对手是你,我没有那样十足的把握,将凌非护得绝对周全。况且,骄傲如凌非,绝对不是那种乖乖地被男人保护的人。”
云晔的目光沉静,清凉如水。
“在我心中,对一个人最大的爱护,莫过于给她守护自己的力量。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走到永远。”
“所以,你可以狠心训练她,能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一次次挣扎在生死边缘。”龙寒暝轻笑,一金一银的眼眸闪过璀璨的光亮,犹像午夜划过天际的点点流星银光,诱引他人的窥探,“怪不得雅说,你是这世上最狠心的人呢。”
狠心么?
云晔的眼帘微垂。
他不能不狠心,不得不狠心。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天瞳”对于原人,尤其是摩罗,有着怎样可怕的吸引力。
“我的非儿,不会觉得我狠心。她明白我的苦心,也清楚我的希冀。她从来没有让我失望。”
嘴角微勾,狭长美目睁开,云晔笑意浅淡悠然。那笑容仿佛是夏夜里,一池寒水上静静绽放开的白色莲华,清雅无比。
112越刺激才越好玩
云晔谈笑自若,云淡风轻,龙寒暝的境况却有些不妙。
他的脸色有些惨白,神色萎顿,精赤的上半身,龙图腾有些模糊。
“喂,快点帮忙!不然,我在你的宫殿里化龙,毁了你的宫殿,你可别怪我。”龙寒暝的身上,龙图腾若隐若现,他的手臂、肩膀甚至脸上鳞片渐渐显现。
云晔挑了挑眉。
“先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否则,我还是送你一条捆龙索算了。”
龙寒暝咬牙:“说。”
原人、灵人、雅人各自拥有一个天罡。
每个天罡擅长的领域都不一样。
云晔擅长的是驱邪除魔,他的银莲是一切咒术毒药的克星。
如果不是因为“情咒”是使用情感作为破咒的契机,单纯的咒术的话,云晔早给龙寒暝完全驱除了。平日里,也只有云晔有能力压制“情咒”。
“你只要答应我,凌非成年之前,绝对不要占有她就行。”
云晔并没提太苛刻的条件,毕竟龙寒暝的骄傲也容不得他被人要挟。
龙寒暝点了点头。
“凌非的身体发育的太快,功力增长的也过快。如果在成年之前,就失去贞元,极有可能导致她的功力反噬,那绝对是九死一生。我想你也不会想要她死的。”云晔只是怕龙寒暝那种无所顾忌的性子真的毁了凌非。
“我自然也发现了,不然就不会忍的那样痛苦了。”龙寒暝白了云晔一眼,“她的功力涨那么快,还不是你推波助澜弄出来的。”
“想打凌非主意的人太多了。如果凌非不够强,怎么保护她自己?还有你这样的,想得到她,把她锁在身边的人。”云晔一边设结界,一边淡淡的说,“我的非儿,应当自由自在的飞翔,而不是被关在任何有形无形的笼子里。”
“我就不明白了,你放她飞,一点不担心失去她?”龙寒暝能感受到云晔谈到凌非时的那种温柔,那样特别却又那样高贵。
“不管她怎么飞,也飞不出我的胸怀的,因为,我就是那广袤的苍穹。”云晔解开束发的带子,一头淡金色的长发飞散,神态高贵而优雅。
“那我就让她再也不能飞,让她只能呆在笼子里,让那苍穹成为她遥不可及的梦幻!”龙寒暝对云晔那样的自信满满恨的牙痒。
“所以,我才不断的训练她啊。如果我的非儿很强、很强了,那么即使某些坏人想折断她的翅膀,也根本就捉不到她,只能是自欺欺人的幻想。”云晔的唇边漾起一抹浅笑,永恒的优雅。
淡金色的长发慢慢变长,拖曳到地上;银色的眼眸光芒璀璨,无形的气流盘旋。
龙寒暝拧起了眉头,云晔却不慌不忙地开始施术。
双手伸出,云晔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左扭右屈,一个又一个神秘又好看的印结似花朵般自他手上绽放又消失,姿势美妙得像手指舞。
神秘的印结完成之后,云晔的双手,从至动转为至静。
右手的五指聚拢在一起,掌心向上,然后,手指及其缓慢地分离,那样的凝重迟滞,仿佛有千斤万斤压顶一般。
室内突然生出了神秘的气流,涌动着,地上浮现大概半径有两米的双圈印纹,印纹中心形成漩涡。
漩涡中,出现了粼粼的水光,然后,一朵银色的莲花从水光中绽放,满室生辉,莲香浓郁……
扯掉遮挡身体的桌布,龙寒暝纵身一跃,跳到了银色的莲花上,莲花里涌现无数的光芒,慢慢地汇聚到坐在莲花里的龙寒暝身上。
龙寒暝闭着眼睛,神色却越来越舒缓放松,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好了。”
龙寒暝神清气爽地从莲花上下来,恣肆地舒展身体。
修长健美的身躯,结实有力的臂膀、精壮的腰臀再加上窄身长腿的完美身材比例,不仅让女人屏息,也让男性羡慕不已。
银色的长发随意的四散开来,如同烟雾般缭绕在那近乎完美的身体四周,映衬着龙寒暝邪肆的笑,力与美的结合,说不出的风情。
云晔将一头淡金色的长发束起,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眼面前男人不着寸缕的修长身躯,然后,淡淡的说:“要是想炫耀你的身材好,不妨出去。我要办公了。”
“切,不解风情的家伙。”打了个响指,龙寒暝清洁溜溜的身体出现了一件华丽的长袍。
云晔收回了术法,室内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只有隐约的莲香还淡淡的飘散着……
“我刚发现,有时候,凌非给人的感觉和你很像呢,甚至有一些行事作风,那种‘工作’的时候,冷静理智到无情决绝的性子,也像极了你呢。”
龙寒暝凑到云晔的面前,修长的食指抚弄着他的眉毛,沿着眉梢滑下脸颊,手腕轻转,指肚已托起云晔的下巴。
“对了,当凌非不把自己当人看,只是把她的身体看作一副皮囊的时候,她身上那种清清冷冷的气质,也像极了你,有股子不可侵犯的圣洁,却越发让人想要折辱。”
云晔微微皱起眉头,身躯却纹丝不动:“我知道你这家伙没节操,养着一大帮的姬妾内宠,不会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吧?”
“呵呵,虽然我并不介意无聊的时候换换口味,不过,我还真不敢把‘快活’游戏弄到你头上。”
龙寒暝耸了耸肩。
“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摘你这朵莲花。”
某些往事浮上心头,瞳孔下意识地微微一缩,平日里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龙寒暝,对云晔的忌惮却是刻骨铭心。
“非儿像我,那么,你也要想好了,游戏开局之后,结果是不是你能承受的。”
云晔对龙寒暝的心思不感兴趣,就算这家伙当真胆大包天到打他的主意,他也不怕,不过,关于凌非……
“龙,或许我该提醒你。事实上,我认为,非儿是一个比我更可怕的对手。”
“越刺激才越好玩。我本来就是一个无所顾忌的浪子,即使结局会后悔,在过程的时候,我也绝不退缩。”
龙寒暝对凌非的了解并不浅,他当然明白那个看起来无害的人,是怎样强劲的对手。
不过,棋逢对手,那才有趣,不是吗?
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也太容易被他厌倦。
刚发现中了“情咒”的时候,龙寒暝几乎发狂,他不愿自己被咒力影响,去爱上人。
后来,关注凌非越多,他对凌非越感兴趣,突然就放开了心怀。
如果爱了,那就去得到,管它是不是因为“情咒”的影响。
对龙寒暝来讲,他自己的开怀才是最重要的,原因为何、结果为何,那不重要,他是个更在乎过程、享受过程的人。
“我会等凌非成年。成年之后,这场游戏的角逐就真正的开始。一场名为‘爱情’的游戏,不知道我们谁会赢。”
龙寒暝慵懒的一笑,一金一银的异色眼瞳里泛着邪魅的流光,好似致命的毒药。
“成年之后吗?凌非的成年礼,也是她的一个劫。她的成年劫,快要降临了吧。”
云晔的目光望向悠远的天际,神色有淡淡的忧虑。
113少年冰岚
'绝谷'
凌非可一点没有“成年劫”的忧虑,她过的没心没肺地快乐无忧。
龙寒暝带给她的那些惶恐无助彷徨忧虑,在那条龙离开之后,凌非很快就抛之脑后。
没有怨怼,没有愤恨,没有阴郁,凌非还是一如既往地明澈温润。
那条龙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促使凌非下定决心变得更强大而已。
然而,对于强大的追逐,凌非似乎也并不刻意。她只是顺其自然地追随本心。
这一天,凌非坐在树上吹口哨,自在欢乐地在树枝上刻刻画画。
自从凌非给自在做了个果雕,自在就喜 欢'炫。书。网'上了雕刻。
于是,原本的凶器成了刻刀。
凌非只擅长雕刻水果,而自在的爱好要广泛的多,更多的时候,就是切一段树枝做木雕。开始的时候,凌非握着自在雕刻,后来,自在就自主行动了。
每次凌非看到一把白玉刀到处飞舞,都忍不住满面含笑。
自在飞舞着,在树杆上雕刻了一只鸟,然后,得意洋洋地鸣叫着指给凌非看。
凌非一下子想起了璎珞的那只会说人话的紫鸟——栾。
'很像。自在果然能干。'
凌非对自在传音。
她知道自在雕刻的原形来源于双手意识交流的记忆共享。
自在欢快的鸣叫,白玉刀上下前后左右的摇来晃去,一副臭屁的不得了的样子。
凌非心想,如果自在不是一把刀,它是人形的话,那么它那时候一定是屁股扭来扭去,胳膊挥来挥去,活泼调皮的不行。
凌非伸出手掌,自在的刀柄向下,刀身向上,立在凌非的掌心旋转舞动。
掌心有些痒,凌非忍不住咯咯笑出声,口里吹的口哨消散了。
“怎么不吹了?继续吹,很好听。”声音如雪般清冽。
凌非循声而望,就看到树下立着一个少年。
他的身形修长却并不纤瘦,鹅黄色的头发垂到肩头,冰蓝眼眸晶莹冷澈。
“你的口哨声很好听,怎么不吹了?”他腾空,跃上树梢,坐在凌非身畔。
凌非眨了眨眼。
很多时候,她的口哨完全是兴之所至,胡乱吹的,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曲调,有那么好听吗?这个人不是第一次说喜 欢'炫。书。网'她的口哨呢。
“继续吹。”他的声音如飞珠碎玉,一双湖水绿的眼睛清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