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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放你下来吗?”天老事不关己的问。
凌非苦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如果放我下来的后果,是会受到别的法子的折腾的话,我宁愿这么吊着。”
天老关上门,惬意的回去睡觉了。
摩罗大多骄傲任性。天老难得好心愿意教导凌非,凌非却不领情。天老自然不会让凌非好过。凌非虽然和天老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是对天老本身性格的恶劣倒是深有体会。
如果是换了别人,天老愿意指点,恐怕会感激涕零。凌非拒绝了那样的好意,高傲如天老怎会开心。如果是别人,或许天老冷笑几声,就将那人整死了。凌非身上却有一种独有的韧性,那种浅淡的温润,使得她在掠了虎须之后,还能付出尽量小的代价。
不过是抽了她几鞭,吊着她罢了。代价真的算是很小了,不是吗?
012旧疾发作
半夜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雨点打在身体上,让本来迷蒙的凌非一下子醒过来。
嗯——嗬——呃——
木屋里传来压抑的痛苦的呻吟,凌非愣了愣。
天老身性高傲,能让他发出这样的叫声,可见是怎样的痛苦了。
天老身有旧疾,凌非是知道的,那瘸着的右腿,残缺的左耳,都表明了天老曾经经历的残酷岁月。
是旧疾发作了吗?
屋子里似乎有什么翻倒的声音,凌非心下一惊,紫色的光芒闪烁了一下,轻易挣脱了束缚着她的灵索,稍微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身体,就冲到了屋子里。
似乎有无数的冰针在扎,冰寒刺骨,痛入骨髓的疼,老迈的身体痉挛着,天老几乎要忍不住自我了断了。
只是一双微微有些冰凉的小手按在了伤腿上,然后柔润的声音响起:“揉一揉,揉一揉就不疼了啊。”
凌非那时候是把天老当作了自己的外公。外公同样腿脚有旧疾,每到天阴下雨的时候,从前的旧伤就会锥心刺骨的疼,那时候,被病痛折磨的老人简直比孩子还能闹腾。不过,也不难安抚。只要你把他当孩子一样哄着就行了。
被雨淋的身子还有些凉,凌非怕把水气带给老人,急忙使用灵力干燥了身体,同时有意的使身体微微发烫,然后,将老人的脚抱在怀里。
“不疼啊,非儿帮你揉一揉,揉一揉就不疼了啊。”凌非一边说着,一边按摩着老人的身体,可惜,老人体内的经脉是凌非不熟悉的,穴道也是不同的,无法沿用一贯的手法。不过,用自己浅薄但是纯粹的灵力帮助老人体内的灵力运转倒是不成问题的。
天老慢慢的睡着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前所未有的舒畅。
醒来的时候,天老对着那个垂着头坐在床角的孩子愣了许久。那个孩子把他的脚抱在怀里,即使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小小的手也保持着那个按摩他的伤腿的动作。
天老小心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腿,那孩子一下子就睁开了眼,只是墨色的眼眸还有些茫然。
“谁许你释放自己的?”天老脱口而出的却是责骂。
凌非的眼睛有些呆滞的转动了几下,之后,敲了敲头,下床去了。
“翅膀硬了,我的束缚术对你不起作用了?没有我的允许,你自己就挣脱了,很得意是不是?”天老气怒的叫嚷,连他自己也不明白情绪为什么难以控制。
那个孩子眨了眨眼,然后就沉默地向外走去。只是,一会功夫,那孩子端着一盆水回来了。
那孩子把水放到地上,然后轻柔的将老人的腿抬起。
水是热的,显然是这孩子特意用灵力煨热的。天老的心情却烦躁不已,下床来,一脚将水踢翻了,水溅了那孩子一身。
那孩子满脸满身的水,墨色的眼眸里却只有无奈,没有丝毫的气恼。
“覆水重收,聚——”一滴滴的水重新收集起来。
“净化!”水盆里的水洁净如初。
小心的将水重新加热了,凌非心里感叹,这有灵力可用就是不一样呢。
“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您这么聪明睿智,是不会犯这么傻的错误的,是不是?”凌非让自己的眼睛里布满崇敬,嘴角带上纯真的笑。
对着那双晶莹温润的墨色眼眸,天老莫名烦躁的心情渐渐平缓下来。
“对呀,这才是全家的表率嘛,我来给您洗洗脚,热水泡一泡,让痛痛跑的远远的。来啊,您是最伟大的老人,最可敬的老人了,非儿最喜 欢'炫。书。网'您了。”凌非说着,在老人的额头亲吻了一下,然后趁着老人呆愣的时候,利索的给老人按摩擦洗。
天老已经完全呆愣了,额头上那个轻柔的触碰,仿佛一股奇特的暖流在身体里流淌……
013讨好
老人的脚枯瘦,瘸腿的右脚小脚趾也只有一个残缺的肉疤。只有九个脚趾,两个大脚趾的指甲盖是黑色的,青筋暴起。即使这双脚有残缺,干枯瘦削,这腿这脚同样是令人恐怖的杀伐凶器。
老人终究不是外公。
外公养尊处优,他的脚是有些婴儿肥的白嫩的,腿也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这个老人的腿,留着好几道狰狞的伤疤,肤色也是黄褐色的。
外公虽然脾气暴躁,但是对她却一向Chong爱,骂都舍不得,何况是打了。外公真的生气的时候,也只是不停的摔东西。那时候,能安抚外公的也一向只有凌非,她常说的就是:“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您这么聪明睿智,是不会犯这么傻的错误的,是不是?”……
外公的旧伤发作,比小孩子还能闹腾的时候,轻易就安抚外公的也一向只有凌非,每次她都会放好热水,然后过去制服外公,再在外公生气之前亲吻外公的额头,一脸崇敬的说:“外公是最伟大的老人,最可敬的老人了,非儿最喜 欢'炫。书。网'您了。”然后,外公就会拍拍凌非的头,笑骂“你这个拍马屁的丫头!”……
……
天老和记忆里的外公终究是不一样的,而自己也不是原本的凌非了。至少那时候的凌非虽然是女子,却高挑健美,精通防身术,也能毫不费力的抱着外公去浴室。现在的凌非却只是个孩子,一个人小力微的孩子。
不管是真的到达了这样一个奇妙的世界,还是单纯在做梦。既然感觉是如此的真实,那么她也就要活出一份真,活出一份美,活出一份灿烂精彩来。
即使天老不是那个疼着她,Chong着她的老人,也不妨碍凌非寄托那份对外公的思念和敬爱的心情。所以,凌非不自觉的就想对天老好,做着熟悉的动作的时候,凌非甚至有种错觉,似乎她所在的还是那个有着空调电灯的现代化的房子……
天老望着这个动作轻柔的孩子,心底觉得怪怪的,就好像被困在了一张蛛网里,非但不愿意逃脱,反而还有些陶醉。
怎么会?
被蛛网束缚的感觉,他怎么会心甘情愿?老人从来就不是蝴蝶,他可是曾经啸傲群雄的孤狼,怎么能允许一张蛛网罩住他?
……
凌非准备将水倒掉的时候,天老一把掐住了凌非的脖子:“小鬼,你对我作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心里……这是什么术法?”
凌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不过,心里倒是有些明白,摩罗天生地养,是没有所谓的血缘亲情的。强存弱亡,奉行丛林法则的摩罗或许是没有这样的温情的吧。
天老不懂,感动也罢,温馨也罢,那不是天老能理解的东西。
凌非无法解释清楚,只是垂下眼睑,柔顺的说:“我违背了您的命令,擅自脱出了束缚……”
“你想讨好我?你以为讨好我,我就不会罚你了?”天老为凌非奇 怪;书;网的举动找到了理由,把自己心里那一瞬间的奇 怪;书;网感觉,归咎为差点被迷惑。
“罚我穿‘荆棘衣’,并且以后也日日这样讨好你,可好?”凌非墨色的眼眸平静,温润如玉,轻柔似水,微微嘟起的唇带着些微的娇嗔。
天老下意识就点头了……
‘荆棘衣’内里都是倒刺,穿在身上的时候,倒刺刺进皮肉里,而且特殊的材质,摩罗本身的恢复力,对这样的伤势是没什么用处的。
天老不懂,这个孩子脸色苍白,却还能笑的那样温润,气息还是那样的宁静祥和。
旧疾复发的日子从没有过的这样平静,那个孩子柔顺的承担他时不时的怒气,安抚他,陪伴他,日日夜夜守在他身边。
那个孩子还不能独自狩猎,不过,简单的蔬菜水果,也能被她整治的很美味。
老人发脾气把水打了、撒了的时候,那孩子也只是不慌不忙的念着术咒,然后再用一双干净的让人心慌的眼睛默默的望着他。有时候,连老人自己都觉得似乎行为很幼稚,不由自主就被那孩子牵着鼻子走了。奇 怪;书;网的是,心里还怪怪的舒服……
凌非端着水盆准备出去的时候,一直喜怒无常的天老突然拉住她的衣角。
怎么了?凌非不解的眨眼。
“这里。”天老有些别扭的指着自己的额头。
凌非着实呆愣了一下,好半天才明白过来,转头在老人的额头和脸颊上各亲吻了一下。
越来越像小孩子了呢。
“讨好我,也没用的。”天老努力树立自己的威严气势。
“嗯,是我自己喜 欢'炫。书。网'讨好你。你是天底下最伟大的老人,愿意让我讨好。”凌非的声音还是一贯的轻柔似水,眼睛里却满是灿烂的笑。不过,她背对着天老,所以,天老没发现。
014杀机
终于熬过这原本生不如死的日子后,天老才发现,原来生活还是可以这样安宁祥和的。
晚上的时候,天老半夜醒来,看到了那个侧卧着,蜷缩在房间的角落的小人影,心里居然有了些许柔软。
最近是雨季,雨水缠绵,木屋水气多,湿气重,这个孩子每次都会偷偷的替他先驱散水气,暖好了被窝,然后小心的消除自己的气息。
那个孩子本就气息特别,她对灵术还处在起步的阶段,怎么能瞒得过老练的天老的眼睛。
为了讨好他吗?可是,这个孩子似乎从来就不打算让他发现呢。
这复杂莫名的感情,天老不曾经历过,的确是不懂,但是有没有中了这孩子的术法,天老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小家伙的脸色有些苍白,的确,‘荆棘衣’一直套在她的身上,虽然不会流多少血,但是疼痛却是实实在在的。
其实,按天老一贯的做法,自然是把小家伙吊起来狠狠的抽一顿,可是,还在发病的时候,老人是没有那样的力气的吧。小家伙保全了老人的面子,同时也保证自己能随时随地的呆在老人身边照料,所以,才选择了‘荆棘衣’吧。
摩罗向来是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从来就一定会做到。这小家伙知道她免不了罚,就尽量的选择不影响她自己作为的惩罚。如此灵动剔透的心思,不过是刹那间的功夫,可见凌非本身对人心的了解和熟悉。
天老对感情或许不了解,但是对计谋策略却是个中好手。
无论这小鬼最初的动机是什么,这小鬼的作为的确赢得了老人的好感,甚至老人主动的想要教导她。
这个小鬼,究竟是天性的纯良呢,还是一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