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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笑,不住问她好不好。如颜也被她的情绪感染,泪眼迷离,只是一个劲道歉,让她担心了这么久。
两人坐定以后,如颜把这半年来的遭遇简单的告诉了她,不可避免的省略了一些人事。如烟静静听着,当听到如颜说她现在回了霍府时,先是一皱眉,继而还是开心的笑了。如颜又问她怎样,她只说还是老样子,“轻歌曼舞”在长安演出这么久了,虽还是有人捧场,但始终不及最初的鼎盛。
如颜想了想,又告诉如烟,该搞点创意了,听得如烟一愣。如颜却不以为然仍是说出自己的想法,教她在“雅”字上多下点功夫,歌舞也要时常更新,若是能吸引一些文人墨客,以后“轻歌曼舞”的路就更宽敞了。
如烟是聪明人,一下子便明白了如颜的意思,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笑问她到底是个什么精灵,脑子里竟总总有如此神奇的点子。如颜心想,不过就是比你们多了两千多年的认知,见识了你们没见过的东西,晓得了你们不晓得的未来而已。当然这话是断不能够讲出来的,指不定让人疑心有病,于是对于如烟的夸奖,她也只是笑笑,不敢应承。
两个人聊得正开心,有个小丫头来传,李广利来寻如颜。
如烟拉过她小声道:“他们两兄弟寻你有一段时日了,也不知什么事,只是找得频繁。”
“我省的。”如颜答,面色淡淡,该来的终于来了。
如烟则带着丫头出了院子,说去前头看看,顺势谨慎地把院门关上了。
如颜仍旧坐在屋内喝茶,李广利进来对着她单膝跪拜下去,“如颜,我代哥哥跪谢你的救命之恩了。”唬了如颜一跳,忙站起让他起来。
“不必如此,我不过是举手之劳,相信当日易地而处,先生也会如此助我的。”如颜淡淡道,心里在想,其实那一日,即使没有自己,李延年也应该能够逃得出去的,怎么会……
“哥哥果然没有说错。”李广利听了一愣,才说道。
“此话怎讲?”如颜意外。
“他说你定不会受他的拜谢,但仍是让我替他谢你。”李广利回答。
“喔?那先生可有说让你给我一个解释?”如颜笑问。
李广利闻言又是一愣,显然说中了。
“他说你定会问,让我转达,若是要理由,现在他可以准备千千万,只是真相,只能他日奉上。”
李延年果然是厉害的人物,他居然能猜到如颜的心思,而且能够如此巧妙的直奔主题、切中要害。一想,在这长安城,谁没有个把秘密?谁又是真正简单呢?对于她的身世,那么明显的破绽,李延年都没有相问过,一直带着她来到长安,为她谋划让她立足,此时,自己又怎么可能凭借一次相助逼问他的秘密?李延年真是太了解她了。
“不必了,”如颜摇摇头。“这次是我还你们的。”
“你打算跟我们两清吗?”李广利追问。
“这也是先生让你问的?”如颜皱眉问。
李广利点头称是,如颜其实并不想这样,只是突然觉得李延年太可怕,他们完全不是她所认识的李家兄弟了,人一旦露了真面目,就会变得狰狞可怕。
“那你带句话给先生,这不是两清,先生的恩,我如颜会一直记着。只是真相若是与霍去病有关,那我一定要知道,若是无关,便和我毫无干系,他日也不必相告了。”如颜明白,对于李延年这样的聪明人就得打开窗户说亮话,不伤及要害,不影响关系。
李广利不可置信地看着如颜,他不知道这些不见的日子都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对霍去病死心塌地了。
“又是霍去病?”李广利疑惑。
“以后,只会是霍去病。”如颜坚定作答,说完也不等李广利反应,自己朝着外面走去。
对于如颜,这是一次艰难的谈话,曾经朝夕相对,她视为恩人的两人,如今却因为各自的利益和维护而产生质疑面临分化。
“与他无关。”
如颜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李广利朝她喊,疑惑地回头看着他。
“这次,是我自己说的。”李广利怔怔地补充。
如颜对他感激一笑,继而转身走出了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最后那个真实的李广利又出现了,不再是李延年的步卒,如颜心中安慰。李广利对她的心思,她明白,以前没想过那么多,以后也不会再去想,这一次,她是故意说出霍去病,正好断了他的那份想头。他不比他的哥哥,难保有一天,不会为情所困为情所苦,若是自己和李延年的利益发生冲突,那么处在中间的他又该如何煎熬?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如颜再也不想第二个人因她遭受这份罪,所以还是趁早断了的好。
这是李延年的一个圈套,如颜今天才明白过来。李延年是故意让她知道他们有秘密,上一次在桂宫,如颜就已经觉得奇(提供下载…)怪,禁军卫士捉拿贼人,既已是砍伤了他,定会追查到底,毕竟受伤这回事太好查。可是也就那个太监试探过自己,而后竟没了音信,李延年也那么轻易地逃跑了。
皇宫中有贼人,更何况还是皇上的起居室,禁军卫士没有大肆搜捕,就说明事态不严重或者没有人真正看到了贼,然而李延年却负了伤,好巧不巧还进了她的房间。那伤口不深,却是横向,若是禁军卫士砍的,面对贼子刺客必然下手狠,从对面施刀,也应该是纵向,所以可以肯定,那伤口,是李延年自己制造的,目的就是给如颜看。
可是他为什么要做给自己看?又是为什么要让她卷入他们的是非中?此时,李延年已经是乐府中一个高级的宦官了,日后只会越来越往上走,断不会为财或名利,只是这些都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如颜不解。
如颜脑子里灵光一闪,他知道她在那个房间,那么他就知道她跟皇上的关系。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颜想得头痛,掀开帘子看着外面,马车行驶在车道上,离霍府已经不远了,长安城依旧和谐昌盛,只是这背地里又藏着多少肮脏污垢呢?这池子里,恐怕没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吧?如颜摇头苦笑,经过这一年以来的种种,她的心思居然变得如此复杂,连看人都不再简单。大概在这里,就只有两个人是毫无城府的真心相待了吧。霍去病自不用说,另一个则是如烟,这一点让如颜十分的安慰。
之前与如烟说道自己在霍府的那会,她先皱了眉头,而后想明白才笑了起来,她居然想到的只有如颜。如颜本来以为如烟听到她离开了那人,会心里高兴,至少面上会有一些做作的疑问,结果她居然皱了眉头,在为他们的分离而难过,若是此时还分不清她是为了那人还是为了自己,而后如烟居然会心的笑了,是为了如颜最终有了依靠而开心,她居然完全忽略了自己对那人的那份心,只单纯的为如颜考虑,因她忧、为她喜,这让如颜如何不感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守住这份真情。
如颜放下帘子,揉揉太阳穴,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什么时候起,她变成现在这样子,什么人什么事都开始分析揣测了呢?是那个人吧?伤害她的同时,一点点促使她成长,伤害越大,成长越快。
马车停了下来,如颜收拾了情绪。终于回到霍府了,或许这是长安城唯一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里面住着在她面前永远真实如孩童的霍去病,这就够了,如颜想着会心一笑。
------题外话------
如颜的幸福生活来临之前,需要清扫一些障碍咯~
正文 第五十六章 生死与共卫后盟
这一日,如颜和霍去病刚刚用过早膳不久,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当今皇后卫子夫。
当卫子夫、卫青和卫少儿同时出现在内院时,如颜着实吃了一惊,却见霍去病一喜又一惊,忙忙迎出屋子向三人请安。
如颜尾随其后,只是郑重地向卫青和卫少儿请了安,却完全无视卫子夫。众人都愣住了,卫青气得闷哼了一声,卫少儿想开口解围,抬头看了看卫子夫终究什么也没说,霍去病也有些不敢相信地偷看如颜,只卫子夫面无波澜,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如颜注视着这群人的神色变化,卫青一直不待见她,就是平时到府上看霍去病也没少给她脸色看,这个她明白,卫青是个死心眼的人,她是流云坊出来的,自然觉得是她迷了霍去病的心智,再加上他得知霍去病是为了她坠崖的,更是气得要命,对霍去病也是捡着时候就教训,说她是红颜祸水,可无奈霍去病一再为她辩解,卫青每每见着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卫少儿对于如颜则是一直徘徊犹豫,一方面,她可能觉得如颜还不错,况且儿子又这么中意,另一方面,撞见过如颜和皇上的事情,而且卫子夫肯定也透露了一些什么,卫少儿又似乎很听这个皇后妹妹的话,所以一直左右为难。
霍去病的话,肯定没有想到如颜有这么大的胆子,此时恐怕还在为她担心,毕竟那个人是皇后又是他的姨母。至于卫子夫,如颜心想:你下毒害我,还想要我拜你,门儿都没有。
卫子夫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厉声吩咐众人退下,又让女御守着内院,不准任何人进来,场面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如颜倒是一点都不怕,她是看清了卫子夫只带了几个侍女,其中有一个还是上次下毒时引她上钩的那个,想来肯定是贴身侍女,况且卫子夫着便服,显然也是私下里过来的,所有才敢这么放肆的,否则,就是卫子夫放过她,她身边也有人不会放过她的。
一下子,院子里就只剩下卫子夫、卫青、卫少儿、霍去病和如颜了。霍去病忙忙请卫子夫他们进屋,如颜自然跟着进来了。
卫氏三人落座,霍去病和如颜拱手站立着。
“坐下说话。”卫子夫开口对两人道。
霍去病高兴得忙坐了下来,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却见如颜仍是站着,疑惑地看着她。
“你也坐。”卫子夫显然也觉察到了,带着命令的口气道。
“在你面前,哪有我坐的规矩?”如颜冷声讽刺。和她一起坐着?如颜连待在这间屋子都不想。
“哼,你还知道规矩?”卫青起身呵斥,显然动怒了。
如颜心里一凛,对于卫子夫,是尝试过她的手段,都在她手里死过一回了,所有不怕。而对于卫青,如颜突然开始紧张起来,他的那股气势,骇人的眼神,足以威慑到她。如颜一下子清醒过来,这哪里是对抗卫子夫啊,这是在打卫家人的脸面,重要的是,霍去病还夹在中间呢。
霍去病急急拉过如颜坐下,卫少儿则抚慰了兄长一番,这件事才算下去。
“姨母,您今日亲自来,是不是答应去病的请求啦?”霍去病开口打破僵局。
卫子夫本在喝茶,听到霍去病的话,放下杯盏,仍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光柔和起来,看样子她素日对霍去病也是疼惜的。
“去病,你不是给姨母出难题吗?”卫子夫一哂。
霍去病未答,如颜更是疑惑。
“在宫里,她现在就是个禁忌,你还让你姨母去请旨赐婚,不是陷她于不义吗?”卫青愤愤开口。
如颜惊呆了,她在宫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