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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的则是移居长安城西的甘泉宫避暑,而未设阙的安门他也鲜少出来,竟得以见到这样不假装饰的美景。
刘彘吩咐御者驾着车到远处去,不要来打扰他们的雅兴。如烟则在草地上铺了一层软布,摆上了一些瓜果点心,众人便席地而坐,享受这自然好风光。霍去病本来就是放荡不羁的性格,现在身处这广阔的天地间更是本性显露,没了之前在车里的不安。如颜肯定是最欢快的那个,来汉朝这么久这是第一次出来郊游,之前又被雨雪天气困在霍府那么长时间,此次一定要好好乐一乐弥补回自己的损失才行。
四个人在青山绿水间谈天说地,吃着美食下着飞行棋。这一次如颜可没有上次的好运气,第一把就被刘彘挫了锐气。刘彘时来运转,骰子掷得十分顺手,霍去病、如烟也仍让着他,可怜如颜寡不敌众,节节败退、盘盘垫底。气得她悔棋耍赖全都用上了,最后瘪嘴不下了。霍去病拿手指划脸羞她,她只道众人合伙欺负她,刘彘则回应说:“可让你尝到‘被敌化’的滋味了,这叫风水轮流转。”
众人都不再理会如颜,只静静的看着山水吃东西,过了一会,如颜笑嘻嘻地朝众人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霍去病见她一脸的谄媚,料定没有好事,“不玩,就冲你这个样子,肯定是个陷阱。”
如颜拍了他肩膀一巴掌,“你没有发言权,我问刘君和我如烟姐姐呢,不要插嘴。”
刘彘听到霍去病的话觉得好奇,越发想要知道如颜又有什么鬼主意,遂答应参与。如烟一向惯着她,更加相信她不会给自己设陷阱,也欣然答应了。
“我们四人分两组,以一个时辰为限,在这个湖泊周边采摘植物,以品种多者取胜,输了的两人要到长安城最贵的酒楼请吃晚膳。”说完如颜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人。
刘彘觉得这游戏倒是简易新鲜便点头示好,霍去病一脸的不屑,如烟则是疑惑重重。如颜住在苑那会如烟就知道她不辨植物,为此没少闹笑话,怎么如今却无故想出这么个没有胜算的游戏。但随后如颜的话马上让她明白了霍去病所说的“陷阱”,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羞还是该恼。
“我同霍去病一组,如烟姐姐就和君驾一起了。嗯,好,就这么定了!”如颜不管不顾自己擅自决定了分组。
“与你一起肯定会输的。”霍去病坚决反抗,全然不顾如颜频频使来的眼色,最后肩膀上又中了一巴掌,才不情愿地被如颜拉走。
刘彘也猜到了如颜的动机,一时无语,随后仍彬彬有礼地邀请如烟开始了游戏。
如颜看到他们进了灌木丛,心中雀跃,霍去病在一旁催促如颜采摘植物,实在想不通她怎么会想出这么无趣的游戏来。如颜则叫霍去病不要忙,偷偷拉着他跟在刘彘和如烟的身后,只见二人有商有量、说说笑笑,不禁躲在一旁偷笑。霍去病在一旁索然无味,完全搞不懂如颜这种小女子的心思,正巧这时被如烟发现,如颜尴尬一笑,冲上前去,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篮子,将植物倒进了自己的篮子里。
“哎,怎么用抢的?”如烟急急追问。
“我又没规定抢的不算。”如颜一脸的狡黠。
忽然如颜被人拉了一把,回转了半圈,手中的篮子就自然地落入了刘彘的手中,连同自己刚刚随意采摘的植物全都没了,唬得如颜愣了半晌。
“你怎能抢我的呢?”如颜问。
“你又没规定不能用抢的。”刘彘笑答。
如颜彻底无语,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伸手抢了几次,连篮子的边都没有挨到,气愤得一跺脚,不再理会二人,和霍去病一起走开了。
如颜这下才开始认真采摘起植物来,虽然自己提议玩这个游戏是为了撮合如烟和刘彘的,但自己这组也绝不能输呀,否则真要去长安城最贵的酒楼,还得让她掏钱,自己怎么都想不过去啊。一面又想着刘彘确实不错,光看外表就是有志好青年的样子,想来肯定官位极高,就冲霍去病对他的态度,说不定还是个王爷,正巧也姓“刘”来着,最重要的是他乃性情中人,不介意身份地位之类的,为人正派,真是如意郎君的佳选。
想着就笑了起来,如烟虽然现在在流云坊如鱼得水,但在那种场子里总有被取代的一天,不如早早的相一个良人,脱离苦海,相夫教子的好,况且如烟体贴温和,和刘彘的谦和有礼正是绝配。如颜想着高兴,一路蹦蹦跳跳的,一会儿看看花,一会儿弄弄草。
可怜霍去病跟如颜这个植物盲一组,采来的植物重复不说,还经常是乱七八糟一大堆。霍去病一边自己采摘,一边还得帮她清理,顺势就把多余的花花草草往如颜的发髻上乱插,如颜则气恼得一边挥手阻拦,一边抓起身边的草叶儿就往他身上扔,两个人打打闹闹速度自然是慢的很,过了大半个时辰收获也不多,更何况此前还落后那两人一大截。正在他们觉得输定了的时候,丛林中传来了一声尖叫。
如颜惊觉:“是如烟”
说完急冲冲地朝他们的方向跑去,霍去病尾随其后,心中惊恐万分。
等两人找到他们的时候,刘彘正抱着如烟急急往马车的方向走。霍去病仔细查视了刘彘一番,见他通身上下只左手的袖子处缺损了一块才放下心来去关注如烟,此时如烟的左腿上包扎着一块衣料,显然是受了伤,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刘彘的怀中,香汗淋漓。
“快,驾车回城,如烟娘子被蛇咬了。”
如颜听到刘彘的话,已经吓坏了,赶忙跑过去照看如烟,只见她满脸惨白,对着如颜挤出一丝笑,“我没事,真的 ̄”如颜此时恨不得抽死自己,都怪她想出这些个歪主意,才害得如烟姐姐受伤。
霍去病早已去唤随从,一行人急急赶回了城内。
因如烟不便回流云坊,只得来了霍府,霍去病立马叫人去请来了大夫医治。所幸那蛇无毒,况且施救及时,如烟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大夫亲自查看了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开了些活血化瘀、定惊安神的药,又嘱咐着好生修养避免下床之类的话就走了,说是过几日再来。
霍去病送走大夫,派人去流云坊通传说是留如烟娘子在府上住几日,又安排了专人轮流照顾如烟起居。
大夫走后,如烟也累得睡着了,如颜这才放下心来。想着以后行事再也不能似今日般欠缺思量了,若是谁再有什么差池,叫她如何安心?
正想着,如颜一时瞥见刘彘左手手背有一处伤口,想着多亏了他的及时救助如烟才得以脱险,自己受了伤也没有吭一声。此时大夫已走,于是她决定亲自帮他包扎,好在之前包扎所用的物品都在,如颜就唤刘彘坐下,要给他简单处理一下。
刘彘这才注意到手上的伤,想着大概是之前被利物划到,伤口不深,并不严重,只是抱着如烟上下马车、进入内院,用力过猛才恶化了。有美人关怀,他当然不会拒绝,一想着如颜竟然也是关心他的,心里竟有几分高兴,于是翩然入座,将手置于桌前。
如颜正拾掇着,刘彘手上一颗青痣赫然入了她的眼,那颗痣的位置正是她寻找了两世的无名指。如颜惊得一把抓住他的左手,确定那痣是不是真实存在着,手里的物件掉落一地也全然不顾。
此时刘彘一脸惊疑,不想如颜会有如此举动,一时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回事。
“这颗痣,我知道会有的,我找了那么久,终于被我找到了。”说着如颜伸出自己的左手给刘彘看,眼角不自觉滑出两行清泪,融化了前世缺席的哀伤。
刘彘看着她无名指上的朱砂,再看看自己的,似乎明白了她一番莫名其妙的行为,同时心里因为她的话而生出一股怜惜,情不自禁为她擦拭掉脸上的泪珠。
此时,霍去病正交代完事情往如颜的屋子去,一进门却不巧看到了如颜不知因何泪珠点点,而刘彘正在温柔为她擦拭,那光景自然又温馨,一时竟忘了回避,立在门角,良久未动。
自那一日以后,如颜对刘彘的态度大不相同,不再像之前那样讲究,而是随意、任性,连称呼也从“刘君”变成了“阿彘”,叫得众人惊异不已,偏刘彘好性子,随她去闹。而刘彘跑霍府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有时人在未央宫处理政事想起如颜嘴角会无端浮起一丝笑,直到很久以后才醒悟过来。宫人们见他如此心下十分好奇,也各自揣测着那个能让主上缓神的人儿是谁?
当然这一切变化也没有逃脱皇后卫子夫布置的眼线,那一日来人传神的向她禀报了主上的神态,稳重谨慎的卫子夫居然气得摔了茶盏。不想,自己伺候主上这么多年,即使当初圣宠冠绝夺了皇后一位,如今依旧风光无限,也未曾让主上这般迷恋过。她一定要知道是什么人有这样的媚功,也一定不会让此人久存于世,一定!良久,卫子夫才恢复神态踱步而去,宫人在她走后才敢上前收拾,只见桌角的指痕清晰可见,让人毛骨悚然。
刘彘每次去霍府,感到高兴的除了如颜还有另一个人,那就是如烟。如烟在霍府修养,伤势日渐好了起来,在如颜的各种攻势下,整个都养胖了一圈,皮肤也是越发水嫩。每次得知刘彘前来,又是紧张又是期盼,想要看看他,一见到他又是娇羞不已。虽已经小心藏匿,但爱意这种东西,只会欲盖弥彰。只是如颜此时正沉浸在找到那颗痣的喜悦中,完全没注意到如烟的变化。否则,此后发生的事也不会让两个亲如姐妹的女子,一个含恨而终,一个终身寂寞。
霍去病这段日子开始忙碌起来,三天两头往他的舅舅卫青的府邸跑。如颜问起,只说是商量要事,如颜心里隐隐猜到是要打战了,清晰的记得史书上记录的一些事情,若这一次霍去病出征,那么就是他施展才华的时候到了,经此一役,霍去病必将名声鹊起。也不再过问霍去病的事情,只默默期待他得偿所愿。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步步紧逼索心意
转眼间到了初夏时节,气温渐渐攀升,各种蚊虫也开始四处纷飞。这一天,如颜半夜被蚊子叮得厉害,左挠右抓,实在痒得睡不着,索性起了来,经过一番折腾,整个人开始浑身发热,于是她便踏出房门往院子里散散。
虽已是夏季,夜间还是有几分凉意的,如颜在院子里站了一小会就驱了热气,更加没了睡意。眼见霍去病的屋子还亮着灯,也不知道是醒是睡。
到了晚上,汉朝大户人家的寝室大多都会留一盏灯,而如颜是习惯了熄灯睡觉的,有光亮就睡不着,所以晚上内院中,她的屋子是漆黑一片,霍去病的房间却一定是彻夜灯火。
如颜蹑手蹑脚地往霍去病的屋子走去,卧室的窗户半撑着,洒了一地的金黄,她凑到窗前,刚要伸手挑窗,就听到里面有人喝道。
“谁在那里?”语气里隐隐带着戒备。
“是我,如颜。”如颜默默收回手,往门口来。
霍去病也走过来打开了门,看到如颜,脸上马上就有了尴尬之色,微微皱起了眉头。原来如颜此时正穿着一套水蓝色绸缎的睡裙,因为不习惯着深衣而眠,她便照着自己在现代家中穿的睡裙动手做了一件,如颜并不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