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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恭恭敬敬的回答道,“是,妾身记住了。”心里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苏氏与容王成亲八载不育众人皆知,她寻医问药多年也不管用,此刻说着这样的话,不知是想表达什么……
又敬了茶给侧妃杨氏,杨氏也是一派亲热,福儿又和另两位庶妃刘氏、黄氏见了礼,两个侍妾袁氏和王氏来拜见了福儿,这一番见面总算过去了。
福儿轻轻出了一口气,不管以后如何,至少今天还不错。
待福儿和容王府一众女人见过面才发现容王爷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正房,苏氏轻轻一笑,“今天是妹妹的好日子,快回院子吧,爷在前面陪着几桌客人,一会儿就会过妹妹院子去了。”
福儿行了礼,退了出去。
洞房花烛夜呵……福儿瞧着越走越近的院子,心里的惧怕是越来越深。
洞房
福儿被春梅和春兰搀扶着,在嬷嬷的引路下到了自己的院子,推开房门,那嬷嬷有些疏离的笑着说,“夫人早些歇着吧,今天也累坏了吧。”
福儿看了春梅一眼,春梅忙笑着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那嬷嬷,“还不知嬷嬷如何称呼?”
嬷嬷暗暗掂量了一下荷包,笑容便亲切了几分,“姑娘客气了,奴婢是王妃身边的苏嬷嬷。”
得知是王妃身边的人,春梅更是赔着笑脸说,“我们夫人年幼,又初来王府,还请嬷嬷多多照顾。”说着又从怀里摸出几个金瓜子,一股脑塞到苏嬷嬷手里。
苏嬷嬷笑的更加开怀,“夫人是个好性子的人,在咱们王府里啊,王妃是顶顶好的人儿,最是好相处。侧妃娘娘性子直爽些,至于其他两位夫人也都是好性子的。王爷性子冷清,不太爱说话,最讨厌那聒噪之人,夫人的性子沉稳,倒是很适合咱们王爷。”
福儿忙福身谢了苏嬷嬷,“多谢嬷嬷提点。”苏嬷嬷微微一闪,还是受了福儿半礼,见福儿知情知趣,又多说了几句。
“今天先委屈夫人,明个儿会再给夫人配一个厨房的嬷嬷,夜深了,还请夫人早些准备吧。”
福儿再次道了谢,对着春梅说,“替我送送嬷嬷。”
送走了苏嬷嬷,福儿才算松懈下来,坐在锦凳上看着镜子中梳着妇人头,有些陌生的自己,表情有些怔忡。
春兰轻声唤了声,“夫人,奴婢给您拆发吧。”
福儿摸摸涂了粉后白的不正常的脸,在看看画的红艳艳的樱桃小口,突发奇想道,“春兰,你说话本里的女鬼,是不是就是这副模样?”
春兰正在帮福儿拆发,卸去了头上的发簪饰物,披散了头发下来,衬着白森森的一张脸,还的确有那么几分女鬼的样子。春兰吓了一跳,“夫人可别吓奴婢,奴婢胆子最小了。”
春梅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郁闷的说,“这可不是在家,夫人切莫胡乱说话,若是被人听了去,还不知会翻出多少是非。”
春梅自从被朱氏点了陪嫁,管嬷嬷就拉着她和春兰特别教导了一番,特别是春梅,作为福儿身边的掌事大丫头,自然是被交代再交代。后院的一些争斗,或许福儿不懂,但是春梅还是明白几分的。
福儿轻笑出声,又闷闷的说,“我总觉得跟云里梦里一般,这就嫁人了……”
春梅和春兰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些酸涩。姑娘这嫁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庶妃,说的好听,其实还不就是平常人家里的姨娘。
春兰低了头,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小厨房。小厨房
里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春兰欣喜的为福儿准备好了洗澡水。
“想不到王府还不错嘛,热水都提前预备了,奴婢还以为得重新烧呢。”
福儿歪着脑袋笑看她进进出出的,“好歹这也是我的新婚之夜啊。”
立嘉容刚走近院门,就听见了福儿和丫鬟的这一番玩笑,他微微沉眉,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他身边的小太监小秦子偷偷瞧着他的表情,试探的说。
“爷,要不要奴才去通报一声?”
立嘉容默了片刻,“去说一声,我一柱香以后到。”说罢转身离去。
小秦子长出一口气,看来今天爷心情不错,这新夫人运气还真好。
一柱香,足够新夫人梳洗(。。)好了。
小秦子匆匆跑到屋门口,隔着门说,“夫人,奴才是爷身边的小秦子,爷还在前院忙,说一炷香以后到,请夫人早些准备。”
福儿被吓了一跳,忙叫春梅前去应了,知道立嘉容一炷香以后到,春梅和春兰不敢再怠慢,动作迅速的为福儿洗过澡,又薰了头发,以最快的速度把福儿收拾干净。
福儿看着眼前一切,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做妾啊。
洗的干干净净,等着那个能主宰自己生死的男人前来临幸。
缓缓闭上眼睛,福儿调整呼吸,让自己的一切恐惧也好,担心也好,期待也好等等这些心情通通沉淀下来。
再睁开眼睛时,福儿的眸子已经变得澄清无比。
她散着头发,穿着桃红色的抹裙,外头罩着淡粉色的纱衣,抹裙下光洁的长腿不安的紧贴在一起,身子僵硬的坐在床边。
有些事情,无论她如何静心,都没办法不去惧怕。
门口很快传来春梅和春兰的请安声,福儿的手紧紧捏在一起,容王爷来了!
“吱呀——”
门被推开了,福儿慌张的看向踏进来的那个男子。
不管是那日在大殿,还是今天敬茶,福儿都不曾仔细看过立嘉容。他很年轻,才二十三岁,正是一个男子最美丽的年华。立嘉容的五官深刻,双眼漆黑明亮,两道剑眉微微蹙着,嘴唇稍显有些薄,他其实很好看。只是神色过于清冷,刚硬了他的五官。
立嘉容也在看着这个父皇赐给他的女人。
父皇说,自己的子嗣单薄,这姑娘身子看着好生养,能替他开枝散叶。
立嘉容从心里觉得有些可笑,他的王府里,单单看着好生养就真的能生养吗?不过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皮肤白皙,泛着莹莹的光泽,眼睛大而清亮,嘴角自然的翘起
,看着似乎是在笑。长的不是很漂亮,倒是感觉还不错,应该是个沉稳的姑娘。
立嘉容想起了她的父亲,那个陈御医,好像也是这般,永远看着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不着痕迹的再看一眼,果不其然的发现这姑娘的手攥的紧紧的,立嘉容有种扶额的冲动,才十三岁,这么嫩的身子怎么给他生儿子?
“还不过来伺候?”
看着眼前的小女儿似乎打算一直坐在床边发呆,立嘉容口气就差了起来,真是没眼色啊!
清脆的男声响起,惊的福儿猛地跳起来,是啊,她应该去伺候。
福儿忙站起来行了一个礼,“妾……妾身给爷请安。”
立嘉容自发自动的坐到床边,一副完全不打算自己动手的样子。福儿吸了口气,上前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就要解立嘉容的袍子。
立嘉容诧异的看着她,这女人还没意识到他还没梳洗吗?
看着那紧张的连呼吸都快不会的姑娘,立嘉容再次有种无力的感觉,十三岁!他在心里默念,罢了罢了。
立嘉容抬手制止了福儿的动作,“爷还没梳洗,叫你的丫鬟进来伺候。”
福儿呆了一下,脸一下子憋得通红,低声答了声是,就叫了春梅和春兰进来。
春梅和春兰一听是伺候王爷梳洗的,忙各自忙活开了,福儿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只是慌了一下,就开始观察起春梅和春兰是怎么伺候的。
立嘉容梳洗完,当春梅准备给立嘉容宽衣的时候,立嘉容制止了她,“你们下去吧,让你们夫人在这里伺候。”
春梅和春兰恭恭敬敬的下去,春梅临走时紧张的看了福儿一眼。
福儿吸了口气,轻步上前,虽然没有脱过男子的衣裳,不过她学过裁衣,知道这衣服的结扣在哪,虽说有些笨拙,好歹还是顺利的为立嘉容脱了外袍。
女人馨香的体味就萦绕在立嘉容鼻尖,立嘉容身材高大,微微低头就看见眼前的女人在动作时隐约露出的白嫩肌肤。
她还真白。
或许是身材圆润的缘故,立嘉容总觉得眼前晃悠悠的都是一大片白嫩的肌肤,随着动作,挤出了些许诱惑的痕迹。
脱到了中衣,立嘉容眼神幽深,“时辰不早了,安置吧。”
福儿还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已经被立嘉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床前的红帐轻飘飘的落下来,也遮住了一室旖旎。
感觉……真的不是很好。
立嘉容在事后这般想,这女人确实有肉,身上该有的地方绝不含糊,摸起来滑腻腻的,开始他还是很满意
,但是等他艰难的进去时候,才意识到,不管她身子如何,到底才十三岁。
身子下面的人早已忍耐到极限了吧,嘴唇都咬破了还能忍着疼不喊出来,立嘉容只看了一眼,就埋头下去,他一向不是个温柔的人,只是……
十三岁的小姑娘,他虽然不温柔,但是对自己的女人,还是得照顾点儿。
匆匆完事,立嘉容一把撩开了帘子,喊着在外面等着小秦子,“备水。”
等立嘉容梳洗完了,才发现床上的小女人似乎还没动静,沉默了一下,立嘉容挥退了下人,掀开红帐一看,原来是累极睡过去了。
今天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若是自己就这般走了,只怕她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立嘉容犹豫了半晌,还是推醒了福儿,见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转身又叫了她的侍女进来,自己则坐到了暖炕,歪在炕上闭目养神。
福儿在身子沉入热水中才真正的缓解过来,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还没敢忘记那个弄的她疼的要死的人,轻声问,“爷呢?”
春梅小声回答,“就在暖炕上呢。”
福儿微微点头,没走就好,不管如何,哪怕再疼一次,今晚都不能让他走。
等到她梳洗好,腿脚发软的出来,春兰已经换过了床上的被褥,立嘉容已经睡在里面了,福儿撑着酸痛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躺在外侧,听着立嘉容平静的呼吸,这才沉沉睡去。
请安
福儿醒来时立嘉容已经离开了,她摸摸旁边已经凉透的床铺暗暗出了一口气,她昨晚实在是又疼又累,实在是没有精神再来伺候立嘉容洗漱,好在他起的倒早,也没叫醒她……
这也算是贴心吧,如果能一直这样也不错,看来这容王爷也不坏。福儿心想。
春梅听到动静,走到床边轻轻的问,“夫人醒了吗?”
福儿撑起酸痛的身子,有气无力的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初了,夫人醒了就起吧,一会儿还要去正院请安呢。”春梅边说边用钩子挂起了帘子。
“爷什么时候走的?”
“寅正就起了,没用早饭就走了。”春梅的语气有些怪,福儿微微抬头看她。
春梅犹豫了一下,似乎是鼓了勇气,“夫人应该伺候爷的,否则这院里还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
“我知道了。”福儿摆摆手,示意春梅不再说下去。
不知为何,福儿心里有点生气,她昨晚那种情况难道春梅忘了吗?立嘉容都没有叫醒她,自己的丫头倒先怪罪起自己来了……
“外言不进,内言不出。”福儿看了春梅一眼,“把衣服拿过来吧,找套素净些的。”
春梅咬咬唇喊了春兰进来,夫人还是年纪太轻,管嬷嬷可是教过她的,等日后慢慢提点夫人吧。
春兰拿来的是一套淡粉色素花春衫,下配鹅黄色暗纹苏绣裙,外面搭了月白色罩衣。福儿换了衣裳,斜斜的梳了一个弯月髻,插上鎏金嵌玉蝶簪,对着镜子看了看,暗暗点点头,很素净的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