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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嘉容一摆手,“不说那婆子,你把王妃推入湖中的事是众人所见,这件事你可有辩解?”
刘氏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般哭喊道,“是有人推了我一把,真的是有人推了我……”
“你后面没有人!当时的几位夫人也可以做证,确实是你把王妃推下湖中无疑。”立嘉容看着刘氏,眼神冰冷。
刘氏顿时面如死灰,眼神也失了光彩。
福儿在心里暗叹,刘氏这次……凶多吉少。
她偷偷看了一眼,苏氏一脸得意,杨氏面无表情,袁氏冷眼旁观,王氏惨白着脸,可眼中丝毫没有惧怕的神色。
福儿再一次疑惑,为什么黄氏一直没有出现呢?
厅里一阵静默,立嘉容环视一圈道,“刘氏妄图残害主母,先押下去,待日后处置。”
刘氏浑身一震,凄厉的喊了声“爷——”
两个婆子中的一个迅速拿起棉布团重新塞进她嘴里,大力揪起她,把她拖了下去。
日后处置?怎么个处置法?
福儿突然觉得浑身冰凉,刘氏是不是真的残害苏氏,甚至是不是刘氏动的手呢?也有可能是苏氏贼喊捉贼,可如果是苏氏自己出的手,她怀孕了,这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对苏氏来说,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吧。
但是这件事,谁能说清楚呢?在这一刻,她明白了后院的斗争是多么可怕。事实的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人愿不愿意让你活!
福儿看向立嘉容,她害怕了。
感受到福儿的目光,立嘉容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冷冷的看了回去。吓的福儿一个哆嗦,再不敢抬头。
“爷,怎么不今日就处置了那个……”苏氏咬着唇,不甘的说。
立嘉容看了她一眼,“今日大喜。”
她有了孩子,确实是大喜的事儿,不宜见血。想到这儿,苏氏的脸整个灿烂起来,她娇羞的点点头,“就依爷的。”
《
br》立嘉容紧接着说,“刚刚太医给你们把了脉,你和王氏都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要小心保养身体。王氏,你——”
又一个怀孕的!
众人的脸色跟调色盘一样五花八门,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都被王氏怀孕的消息给震撼到了。
立嘉容沉吟了一下说,“小秦子,给王氏重新安排个院子。王氏,王妃现在身子重,怕是顾及不到,你若有什么需要就直接找小秦子。”
王氏娇滴滴的站起来含情脉脉的看着立嘉容,立嘉容又免了她的礼。
苏氏恨的咬牙切齿,却还只能强笑着说,“爷,妾身可以照顾好王妹妹的……”
立嘉容皱了眉,“你们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只负责把孩子生下来。请安也免了吧,不要惊扰到孩子。”
苏氏再不情愿,也只能依了。
立嘉容似乎是累了,挥了手让她们退下,福儿看着被小秦子亲自护送回院子的王氏心里微微叹息,王府的后院,是越来越热闹了。
见福儿她们走了立嘉容还待在这儿,苏氏希冀的看着立嘉容,“爷今晚就歇在这儿吧。”
立嘉容看着她的肚子,口气软了几分,“你肚子里是我的嫡出,现在你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好好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小秦子去做。你今天受惊了,早些休息吧。”
等立嘉容一走,苏氏就满脸怒容的把桌上的一应东西全扫到地下,吓的苏嬷嬷忙劝道,“娘娘现在千万不可动怒,保重身子要紧。”
苏氏脸上狰狞,恨恨的说,“那个贱人!爷居然让小秦子亲自照顾她!我才是王妃!这个后院还轮不到一个太监做主!”
苏嬷嬷忙劝,“娘娘,爷说的对。娘娘您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生下世子,这才是头等大事,娘娘忘了您这些年吃的苦吗?至于王氏,就算生了孩子又如何,她一个侍妾,自己又养不了孩子,您想养成什么样还不是由您一句话吗?”
苏氏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苏嬷嬷看了忙又劝了半晌苏氏才完全想通,“对,我现在最重要的是生下嫡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哼哼,等我生了儿子,我会让这些小贱|人们一个一个不得好死!尤其是杨氏那个贱|人!”
福儿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也没能想明白,到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还得关着门
过自己的日子。
不管怎样,保命要紧。
还未洗漱,小秦子就指挥着人来了。
“这些都是爷的衣裳等日常用具,夫人这里若是还缺什么就派身边的姐姐来找奴才。奴才平日也都在闲着。”小秦子笑呵呵的指着地上的两个大箱子说。
福儿看着地上的箱子就想起了立嘉容处置刘氏的狠绝,也不知刘氏会被怎样处置?
小秦子见福儿发起呆来,愣了一下又叫了几声,“夫人?夫人?”
“哦,”福儿醒过神,不好意思的笑笑,“多谢秦公公。”
小秦子面色古怪的笑笑,寒暄了两句走了。
福儿闷闷不乐的看着两个箱子,无视一脸喜色的春梅和一脸庆幸的春兰,恹恹的自去洗漱。
“夫人,这箱子……〃春梅高兴的问。
福儿看着箱子就觉得慎得慌,没精打采的说,“先放着,明日再收拾。”
“是,夫人。”春梅开开心心的去伺候福儿就寝。
书房里,立嘉容背着手站在窗前不知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慢悠悠的问,“你送衣裳过去了?”
小秦子正在(。。)书桌上的各种纸张,闻言想了一会儿才明白立嘉容问的是福儿,点点头道,“送去了。”
不过想起了福儿看到箱子后就开始发呆的样子,小秦子又补了一句,“陈夫人……唔,亲自收的。”
立嘉容听出了异样,声音有了些起伏,“嗯?”
小秦子马上明白立嘉容的心思,“陈夫人一看见箱子就……嗯,发呆了。”
“发呆?”这次立嘉容语气中的好奇更浓了点。
小秦子见有门,很有兴致的继续说道,“陈夫人还真有意思,奴才进院子的时候她好像傻了一样,嘴巴长的大大的。看见奴才抬了两个箱子进去还说‘爷的东西好多啊’这样的话,之后就开始发呆,奴才想着爷这边离不开人,就匆忙回来了。”
话落,良久也没有听见立嘉容出声,小秦子琢磨了片刻,耸耸肩,继续埋头(。。)。
傻了么?嘴巴张的大大的……
立嘉容的眼前闪过福儿胖嘟嘟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侍寝
不用去请安,福儿感觉日子比平日更轻松了一些。
那天黄氏不曾出现的事情始终是福儿心里的一根刺,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否则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黄氏怎么会不到场。
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黄氏的存在。
过了几天福儿才从派出去打听消息的刘嬷嬷那儿听到了黄氏的下落。
黄氏被送走了。
原来宴会那日,黄氏按照苏氏的吩咐,静心打扮了一番,在立嘉容的安排下不但抚琴助兴,还跳了一段舞。
黄氏本就生的极美,那日的舞美到什么样的情况她不知道,但是黄氏去助兴后所引发的后续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安王看上了黄氏,并且当众问立嘉容要了黄氏。
据刘嬷嬷说,黄氏跳舞的时候安王就已经移不开眼,等黄氏舞毕,安王就直接问立嘉容要黄氏。立嘉容当时脸色极差,但是安王一再施压,敏王好心解围,还遭到安王的训斥,无奈之下,立嘉容答应了。
让福儿意外的是,立嘉容竟然答应了。黄氏不管怎样都是他的庶妃,尽管黄氏因为不是选秀指婚出身所以没有上玉蝶,但是仍然是他的庶妃啊!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被送了人。
立嘉容是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吗?
还是说在立嘉容眼里,她们都不算是他的女人?
福儿觉得自己越来越怕这个男人了。
以前她还觉得这个王府里也能是一个安身立命的所在,现在她很怀疑这一点,假如日后有人问立嘉容要她……
福儿自嘲的笑笑,这个情况永远不会出现。
黄氏就因为被安王看上,所以被送到了别院,只等换个新身份再入安王府。刘嬷嬷还打听到,黄氏不哭不闹的坐上了马车,走的时候还给立嘉容磕了头。
福儿听到这儿,已经麻木了。
入王府还不到两个月,福儿已经觉得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早上福儿接到了小秦子传来的消息,晚上立嘉容要过来。
也就是说,她入府后第一次侍寝的时候来了。
春梅等几人都是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又是找新衣裳又是准备精致的点心,慎重的不能再慎重的对待这次侍寝,福儿却觉得后背发凉。
春梅说她,“夫人,在这后院只有把爷伺候好了才能更好的生活。”
春梅的本意是想让福儿认识到男人的宠爱是多么重要,福儿却理解岔了。
把立嘉容伺候好,才能活下去。
她始终忘不了立嘉容是怎样三言两语就决定了刘氏的命运。
福儿高兴不起来,甚至惴惴不安了一天,越到晚上时越慌。
晚饭时分,立嘉容果然来了。
福儿扯着僵硬的笑容迎接他,身上漂亮的衣裳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她的紧张。
立嘉容皱眉。
他很可怕吗?为什么这个女人老是一副怕的像鹌鹑一样?
“坐下来一起吃吧。”也许是因为福儿年纪小,也许是因为福儿那副看着总是像在笑的脸,立嘉容的语气比平常柔软许多。
“嗯。”福儿停止为立嘉容布菜,小心翼翼的坐了半边椅子。
因为立嘉容留宿,晚饭很丰盛,六个菜配酸笋老鸭汤,比福儿往常的两荤两素好多了。
福儿坐下后先为立嘉容夹了菜,然后才夹了菜到自己碗里,捧着碗慢慢的吃起来。
立嘉容的兴致似乎很好,慢慢的吃着菜,还给福儿夹了一筷子茄子。
福儿受宠若惊,手抖的筷子都快掉下去了。
立嘉容看着嘴角就勾起笑意。
用过饭,立嘉容坐在暖炕上喝茶,看见炕桌上散落的书,拾起一本,是《心经》。
“小小年纪,喜(。。…提供下载)欢看这种书吗?”
福儿垂手站在他身旁,瞥见书小声回答说,“平日读一读,心会沉静些。”
立嘉容偏头看她,直把福儿看的手脚都不知往哪放了才慢吞吞的说,“你很怕我?”
“啊!”福儿一惊,忙用力摇头,“不、不怕……”这话说起来没什么底气,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立嘉容俊秀的脸有一点点僵,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又不吃你,你怕什么?”
福儿涨红了脸,是紧张的。
她不是怕立嘉容会吃人,有些时候,他比会吃人还可怕。
“过来。”立嘉容向她招招手。
福儿迟疑了一下,还是挪着步子
动了一下。立嘉容探过身子,大手一抓,福儿惊呼一声跌在他怀里,浑身僵硬,没有一处柔软。
立嘉容也不在意,就这么把福儿圈在自己怀里,拿起那本《心经》放在福儿面前,“念。”
福儿早已被吓得脸色苍白,看着立嘉容放在她面前《心经》眼神发直,直到确定立嘉容没有再动作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捧起《心经》,随手翻开一页,福儿认真的看着纸上的字,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立嘉容单手撑着脸颊靠在炕上看着怀里这个小姑娘认真读经的样子,她怕他。他很明显就能感觉到,而且似乎不是一般的害怕他。
这样也好,会怕,就不敢做出过分的事。
怕他什么?他也知道。这姑娘不像府里的其他女人们,不是各怀心思,就是已经心硬如铁,她还很单纯,还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