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
皇帝按住随心,柔声道:“乖,去看看!我魏朝最尊贵的小公主可不能大字不识。”
随心不依了,大声道:“虽说我不识字呢?青姨教过我的,我会的字多着呢!父皇不信,我写给你看!”
皇帝无奈,一边加快了步子,一边抱紧了不停挣扎的小人,哄道:“好了,心儿识字,可先生能教别的呀,心儿不是说宫里闷吗?父皇找人陪心儿玩……”
说话间,皇帝抱着随心出了无双阁,到了乾清宫的正殿,屋里果然有几个人等着。
随心静下来,望过去,咦?他们不老呀!
这几个先生确实不老,年纪最大的也就四十来岁,也没有长长的白胡子,随心正观察着,忽然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皇上恕罪,臣妾来迟了!”语气虽温柔婉转,却没有丝毫曲卑之意。
随心转过头,面前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美貌少妇,少妇一身玄色宫装,是诰命夫人的朝服,衣服严谨刻板,却硬是让眼前的女人穿出一种柔软的飘逸。
随心心中暗生好感,脆生道:“父皇,她也是先生吗?我就要她!”
少妇转眼看向随心,女孩眼睛发光的看着自己,不禁柔声道:“可否先让臣妾看看公主。”
随心心中不解,皇帝却已放下随心,轻声道:“严先生可不是一般的先生,得先生愿意收你才行。”
随心乖巧的点头,让一个漂亮的阿姨教,总比几个呆板的叔叔好。
严先生迈步过来,行动间身姿柔而不妖,袅袅婷婷,如沐春风,随心脑中灵光一闪,道:“你是教跳舞的先生?”
严先生眼中闪过惊讶,道:“公主的确不凡,这么小就已经理会了舞蹈的意境,这个学生,臣妾收下了。”
严先生这么说倒不是没有依据,舞蹈能将人和舞融为一体,舞者本身就是一支舞蹈,随心这么小就能一眼看出自己善于舞蹈,可见对舞蹈很有灵性,再观她身姿,腰枝柔软,体态轻盈,仔细教导应该能有所成。
闻言,皇帝大笑:“我的心儿果真了不起,能得严先生夸赞。”
随心被夸得莫名其妙,眼珠子转来转去看向两人。之后才知道严先生可谓是大有来头,严先生闺名严诗诗,舞技超群,且出身世家,嫁于苏大学士的大公子,京城闺阁少女皆以求其一舞为荣,尊其为先生。要拜入严先生门下的人很多,但她心情高洁,无论权贵,只看资质,几年来她的学生多成了有名的才女,一舞值千金。
皇帝又为随心挑了几个先生,教授琴棋书画,礼乐文章,随心虽不乐意,却也只能接受。
这一年,随心七岁,她似乎告别了整日玩耍的童年,每日最少三个时辰,轮流研习琴棋书画等,随心本就聪明,学的也快,只是似乎都不精而已。每旬逢三七,严诗诗进宫,教导随心舞蹈,随心觉得挺有意思,对舞蹈的领会确实快于其它,渐有行云流水,翩翩欲飞之态。
这一天,先生请假了,随心也偷得半日闲,父皇让自己学这么多东西,随心本就不服,脑中灵机一转,就偷偷溜到皇子上学的书坊,书坊叫集思阁,院子里几棵大树,上面还挂着几个风筝,随心心中羡慕,他们上学还可以放风筝吗?
随心跑到树前,就要往上爬,却忽然从身后被人抱住,随心吓的大叫,正要挣扎,却已经被放下。
随心转过身,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了三四个男孩子,其中三个正是大魏的三位皇子,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站在后面,低着头,随心并没见过,也不在意。
随心心中疑惑,他们不是在上课吗?怎么出来了。
四皇子允淇却已经开口,声音轻快:“原来是七皇妹,皇妹是想爬树吗?要不是二皇兄把你抱下来,你就该摔下来了,这树可不好爬。”四皇子只有十岁,玩闹之心自然甚些,平日定是偷偷爬过。
随心正要说话,旁边的三皇子允泽却突然冷冷的说:“一个女孩子不老老实实绣花,既然跑到这来,亏父皇还给你找了那么多先生!”
这人说话夹棍带棒,随心听着很不舒服,心想,这里不是我的地盘,他们又是四个人,自己说不过,走还不行吗,便要转身离开。
二皇子允汶却拦住她,柔声道:“皇妹是想看我们读书吧,正好下堂课要开始了,皇妹和我们一块进去吧?”
随心连忙摇头,自己可不召这晦气,道:“我要回去了,先生还等着呢?”说完转身离开。
见随心走远,允汶转向允泽,劝道:“老三,她毕竟是皇妹,你这么说话,不好吧?”
允泽却不语,连头都不抬,转身走进屋子。
允汶面色尴尬,这个允泽怎么越长大脾气越怪,身后允淇却小声道:“我看无双妹妹挺可爱的,比慧和强多了,三哥怎么这么讨厌她?”
允汶摇头,总觉得允泽是见不得别人好,无双得尽父皇宠爱,她心里不平衡吧。
走在路上,随心暗骂自己倒霉,没事去什么集思阁,白被人讽刺了一番,以后遇到三皇子一定要离得远远的。
第六章 狼狈的初见
更新时间2011…5…21 16:31:33 字数:2749
阳光从树木的缝隙中零碎的撒落下来,树下一只花藤秋千轻轻地荡着。秋千上是一个粉衣的小女孩,随着秋千的晃动,女孩犹如一朵鲜艳的桃花盛开在这小花园里。小女孩十一二岁,皮肤白皙光泽,五官精致灵秀,圆圆的杏眼里黑眸清澈如水。
这是十一岁的随心,五年来父皇对她宠爱之极,几乎满足她的一切要求,把最好的东西捧给她。在父皇的保护下,随心是大魏朝最尊贵的公主,被捧在手心。
在阳光下感到有些眩晕,随心滑下秋千,宽大华丽的裙摆霎时如流水倾泻,华光异彩。
一边的采莺上前,随心将手轻搭在采莺手上,问道:“什么时了?”
“巳时刚过”
宫里真闷,随心无聊的看看天,皇宫虽大,却也有边际,而且没有自由,能出宫就好了。随心眼珠子骨溜溜一转,就往乾清宫走去。
乾清宫里静悄悄的,皇帝在御书房里,正翻看着几张奏折。
随心走过去,小手一翻,夺过皇帝手中的卷张,脆声道:“父皇,我要出宫。”
皇帝抬起头,笑道:“上次不是刚出去吗?怎么又要出宫?”
随心撅起小嘴巴,不依,“父皇,那已经是一个月前了。”
“一个月了,这 么 快‘炫’‘书’‘网’。”皇帝揉了揉额角,想了一下,道,“好吧,朕正要去张太师府,你一块去吧。”
随心高兴的眉开眼笑:“太好了,父皇,走吧!”
京城的街道门市繁华,车水马龙。随心一身红色骑装,窄袖束腰,上衣下裤,外罩一件纱裙,脸上覆着轻纱,头发高高结成一束,绑在脑后,娇俏中多了几分英气,煞是吸引人,只不过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随从,让人硬生生不敢多看。
随心虽然不是个喜 欢'炫。书。网'热闹的人,但是常年待在宫里,行动处处受制。此时见到这般繁华,难免引出小孩子爱玩的天性,只感到一双眼睛应接不暇,眼看几个随从手中已经拎满了东西。
李德全见随心仍无离开之意,上前凑到随心身边,道:“小姐,时辰不早了,老爷马上也要回府了,咱不逛了,回去吧。”
李德全是御前一品太监,每次皇帝出行都带着他,皇帝不放心随心一人,就让他贴身跟着,谁知这个小祖宗这么难伺候。
随心不耐地皱起眉头:“走吧!”便转过身,牵过一个随从手中的白马,抓住马墩,就欲上马。
忽然,一阵纷乱的叫喊声传来。倏地一个衣杉凌乱的少年已经冲到随心面前,被两个随从制住,按跪在地上。这时,远处的一群打手也已冲到跟前,嘴里还叫骂着:“小杂种,看你还往哪跑!”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已是鼻青脸肿,但表情倔强,一身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上面还有些血迹。此时少年挣扎着欲摆脱两人的桎梏。殊不知这些随从皆是大内高手,怎能任他挣脱。
那群打手似也已看出眼前这几人的不俗,未再上前。一个头目双手一拱道:“几位壮士,此人是我主人家逃脱的家奴,不慎冒犯了贵人,我们这就带他回去处置。”说完就欲上前抓过少年,却被一人持剑拦住。
李德全见公主不欲开口,也并没什反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德全便摆手让两人放开少年。
“等等—”随心却突然开口,她刚才并不是不想理会,只是在思考而已,眼前的少年显然不是一个逃奴这般简单,随心本不喜多管闲事,只是周围人的私语断断续续的传入耳中:
“这不是赵家的小少爷吗?”
“是呀,赵家虽未为官,但也是京城有名的望族,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就剩下这个小少爷,怕也保不了了。”
“嘘,小声点,这赵家得罪的人咱可惹不起。”
……
随心暗道,这少年竟然背负深仇,若我救了他,定是一番有趣之事。随心骨子里仍是一个小孩子,顽劣性自然就冒了出来,她制止了李德全,面纱下不禁勾出一丝笑容,问小头目:“你家主人是谁?”
火红的小女孩脸上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如流淌的泉水,小头目似被那双眼睛蛊惑,道:“张太师”
“太师张之重?”原来是他,“我正要去你家府上!我父亲正在你家做客呢。”随心天真的笑道;“走吧!这个人我帮你们带回去。”说话间,随心已经翻身上马,皮鞭一甩,向太师府的方向而去,几个随从托起少年,也连忙上马跟上,一群打手这才缓过神来,慌忙追上去。
到了张府,李德全掏出令牌,一群人径直入内。内厅里,皇帝坐在主位上,下首的榻上,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半躺着。随心进来的时候,一君一臣正“相谈甚欢”。
随心走到皇帝身边坐下,言语轻快:“张伯伯,父皇说你病了,为此可是茶不思饭不想,你好了吗?”
“谢公主——关心;让——咳——皇上——咳——担忧了——咳——老臣,咳咳……”老头上气不接下气,白胡子更是抖来抖去。
随心心中好笑,谁知道你是不是装的,笑道:“张伯伯,你都咳成这样了,病的挺严重的呀!难怪府里乱成这样。”
张之重却有些纳闷,府中并未纷乱,公主为何有此一说,莫非看到了什么,当下只有不露声色,道:“让公主——见笑了——”
“张伯伯,我刚在街上撞到一个人,好象是你家的逃奴,”随心一边暗观张之重面色,一边说道,“我帮你把他带回来了。”说完,就“啪”拍了下小手。
李德全走进内厅,身后几人押着少年,后面还跟着那几个打手。
随心看向张之重,这个老人面色平静,真是老狐狸!她站起来,走到少年面前,弯下腰:“小哥哥,你为什么要逃呢?张伯伯家里不好吗?”
这话说得天真,却让张之重冒了一身冷汗。
张之重身后走出一人,上前跪下:“小人张财参见陛下!参见公主!陛下和公主有所不知,此人名叫赵玄,他的父母犯了事,老爷见其孤苦无依,收留他在府中,他却行刺老爷,奴才命人将其关了起来,他又逃脱。”
“姓张的狗官,你害我父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少年一直未开口,此时不禁怒吼。
随心暗道,这事看来另有隐情,此时只有不语,单看父皇如何处置。
皇帝脸色已经沉下,表情不快,问道:“张爱卿的病莫非正是因此?”
“回,回陛下,老臣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这显然是承认自己是遇刺受伤了。
皇帝显然不吃他这一套,质问:“他的父母是你处死的,所犯何事?朕为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