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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L闲扯着,时间便也就过得快了。宴会散场,小L立刻变身派对女王,和一群狐朋狗友赶场混迹夜店去了,赵晨城自然径直回了公寓,早早就洗洗睡了。
睡前接到蒋洛笙的电话,男人还不坏好意地问候她的老腰,若不是赵晨城困得慌,真想冲到蒋洛笙那儿掀了他桌子。但冲动还没熄灭,男人便说他知道赵晨城第二天下午在Y市有活动要住上一晚,说已经让刘姥姥收拾好了行李,明天他就找人送来。还吩咐她注意饮食之类的,杂七杂八地说,甚至都让赵晨城怀疑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面瘫禽兽了。
原先的那点小脾气都给顺毛顺成了点点的暖意,她完全没有准备,被直直地击中。她一直不言不语,男人问她怎么了,她这才回过神来,低低应了声,说知道了。
挂了电话,赵晨城拿电吹风吹着自己的头发,微微叹了口气。好像已经有点习惯,蒋洛笙在的生活。
次日,蒋洛笙就把行李箱给了猫猫,猫猫和赵晨城一同踏上了去Y市的飞机。下了飞机,下午上了一期卫视的访谈节目,为即将面世的MV做首播宣传,晚上出席一场商业代言活动,次日早上录制另一档娱乐节目。
行程紧凑,赵晨城几乎没有吃了吐,吐了吃的时间,所以一直待到晚上的活动结束回到酒店,才让猫猫叫了酒店的餐服吃上一顿。不,确切地说是两顿,吃一顿,吐一顿。赵晨城想她确实是挺有钱的了。
因为这一次去Y市的,就只有猫猫和她两个人,两人便住在了一个套房。猫猫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呕吐也吓了一跳,硬生生慌了手脚。最后被赵晨城说最近胃不太好给糊弄了过去。
赵晨城吃完第二顿,缓了缓神,总算恢复了点元气,于是准备从行李箱里拿换洗衣服去洗澡,结果打开行李箱,就瞧见贴在衣服上头的一张便条纸,上书二字——吃药。
猫猫咬着筷子凑过来一瞧:“唔,蒋总写的字?够霸气!就是……看不懂……”
赵晨城手放在猫猫的头顶,然后将它转到另一个方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她看着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轻笑。
“哎哟,赵晨城你幸福得都快冒泡了。”
赵晨城拿出药来,给自己倒了杯水服下,然后捧着被子坐回沙发上,单手扣了猫猫一个爆栗:“多话。”
猫猫盘腿坐在沙发上,咬着筷子大呼痛,但自己不是赵晨城的对手,只能哑巴吃黄连,白吃。
除却猫猫阴郁不平的气旋在空中飘荡之外,整个夜晚给人的感觉还是很其乐融融的。然而,当赵晨城洗了个澡,然后穿着一身牛奶斑点睡衣出来的时候,发现猫猫的神色非常凝重,两条小眉毛都快并到一起去了。
“怎么了?”赵晨城擦着头发,若无其事地晃荡着自己的牛奶睡衣盘腿坐到床上。
猫猫将一边的笔记本电脑拿来摆在赵晨城的面前,某娱乐杂志网站的醒目位置,她的照片,还有沈牧,靠着走廊的墙壁,吻得正激情。她恍然回想起昨日那一下闪光,擦头发的手垂了下来。
这事恐怕有点麻烦,她想。
“Tom打电话来河东狮吼了?”
“对,他说你的形象好不容易正面化,这样一来,就又陷入了水性杨花的僵局。而且这照片,根本就不能用别的方法解释。”
赵晨城抓了抓头发,对啊,怎么和禽兽解释?这么大版面的篇幅,不得把禽兽脆弱的自尊伤得七零八落,然后赵晨城的日子就得更着七零八落了。
“Tom也没办法?”
“他说他不管你了,让你自生自灭。”
赵晨城放下手,看见指尖缠绕着的几根碎发,完了,都一撮撮掉头发了。不行,她得把Tom给劝回来,赵晨城说时迟那时快地撩起手机,就要拨电话。结果电话自个儿先响了起来,赵晨城一看来电显示,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她抖了抖,终于接起电话,从声音到脸上的表情,都狗腿得无与伦比。然后猫猫听到一声绵软至极的——“蒋总”。
这声音让电话那头的流氓先生也寒颤了一下,然后冷冷地回:“很温柔,有亏心事,嗯?”
“没有没有。”赵晨城立刻否认,她起身走到墙边立着,一只手握着电话,另一只手开始下意识的挠墙:“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敢拍着胸脯说,我对您是绝对的忠贞不二,天地可鉴!”
“哦?”蒋洛笙斜靠向椅背,看着电脑屏幕上放大了的八卦照片,眼神幽幽,手指点着桌面:“我怎么看都觉得你,特别二。”
顿了顿,男人又追加上一句:“还有,你少拍拍胸脯,本来就不大,再拍,就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犀利的蒋总又回来了!众亲们拭目以待,至于小沈,他表示内伤很重,暂时出场无能,掩面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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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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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晨城挠墙的力道加重,指甲和墙面间发出让人寒毛竖起的难忍声响。
“蒋总;要求不要那么高;胸够用就好了,太大了嫌累。”
在一旁的猫猫闻言顿时内伤;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自言自语:“没有很累啊。”
“那是因为你还不够大。”赵晨城突然插了一句话,然后继续回到和禽兽的谈话中去,留猫猫一个人在沙发上泪流满面。
“这事儿我真解释不了。连Tom都两脚一蹬,两手一摊;不管了。我怎么解释的清楚?”
女人的语气毫无歉意,更像是理所当然;蒋洛笙点着桌面的手指一顿;电流间传递了一阵沉默。
“赵晨城。”良久,男人喊她的名字,语气极度柔和,顿时让赵晨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发现你真的……欠管教。”男人最后三个字,念得字正腔圆,一字一顿,于是赵晨城那一身鸡皮疙瘩纷纷洒落在地,好不肆意。
撂下这话,还没等赵晨城作出反应,电话里就只有嘟嘟声了。赵晨城拿着手机停了一会儿,才扭过头去对猫猫说:“他竟然挂我电话。”
“你就欠挂!”还沉浸在不够大打击中的猫猫恶狠狠地回答。
赵晨城眯了眯眼,一个两个都说她欠,难道她真欠?怀着这个巨大的疑问,赵晨城倒在床上……嗯,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被猫猫拖起来,赵晨城半睁着眼刷牙、洗脸、化妆、换衣服,坐在去电台摄影棚的路上还抵着车窗一颠一颠地睡,以至于到了地点脑门上蹭出了一坨红。
见到主持人的时候赵晨城稍稍来了点精神,听着主持人来对节目环节和商议提问。一长串下来都没有什么敏感话题,当然这只是表象,真正的目的在于最后一条问题上“请问可以解释一下刚爆出的和沈牧激吻的照片么?”
“这个问题不行。”猫猫当即力断地否决:“上这个节目之前已经说过不能涉及私人感情问题,你们也答应了。”
于是,编导将眼神投向了一边偷偷打哈欠的赵晨城,赵晨城立刻放下手,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这个,我也没办法,公司有规定嘛。”
“这规定也是人定的嘛,改一改也无伤大雅。”
赵晨城正要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一道低沉的声线由远及近渐次而来:“这话说得不错。”
赵晨城为难的表情夭折在摇篮里,然后眼睁睁看着蒋洛笙噙着似是而非的笑勾上她的肩膀,她几乎听见自己肩膀的骨头发出吱嘎的声响……
编导看到蒋洛笙,两只眼睛几乎要弹出来,说话都激动地喷了:“蒋总!”
蒋洛笙微微后退了一步,将赵晨城往前送了一点,然后赵晨城被这一声“蒋总”喷个正着。
赵晨城拿着刚抽出还没来得及遮的纸巾,抽搐,她觉得头顶上方出现了大幅红色宣传告示——但凡得罪禽兽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节目的事,我来和你聊。”身后的蒋洛笙淡淡地回答。
而后,蒋洛笙和编导就走到角落里阴暗处密谋,而赵晨城被拖去化妆间补妆。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蒋洛笙进了化妆间,门开合的间隙,赵晨城就听见编导在外头高分贝的说话声,她便觉得不是太妙。
化妆师走了出去,屋子里就蒋洛笙和赵晨城两个人。
“你打算怎么做?”赵晨城看着镜子里的男人,问。
蒋洛笙俯□来,下巴搁在她的发顶,环抱着她,说:“自然是想了个办法管教你。”
赵晨城却是很淡然:“我看是已经从电台那里捞了一大笔了吧。”
蒋洛笙微怔,直起身子,绕过椅子靠在梳妆台前,面对着赵晨城,想看穿些什么,但女人只闲闲地把玩着手机,垂下的眸子掩盖了情绪。
真是能装糊涂啊,赵晨城,明明心里通透得和块镜子一样吧。
“唔,是谈了不错的条件。”蒋洛笙索性大方地承认:“可就是不知道,你配不配合了。”
赵晨城抬眼挑眉,却被男人拉过了左手,然后一个白金戒指就套在了她的中|指上,大小刚好。赵晨城被那金属的反光闪到了眼睛,她错开视线,却对上男人蕴着笑意的眸子。
“你这是做什么?”
“不明显?”蒋洛笙挑了挑眉:“订婚。”
他用左手执起她的手,她这才发现,男人的手上也有一颗款式相同的戒指。
“你……”她抬头想要辩驳,而唇顷刻就被男人擒住,后头的话自然也给悉数吞没。每次都是这样,赵晨城忿忿地想,虽说大多数女孩子都希望被自己喜欢的人强吻,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很不尊重人有没有!
幸而蒋洛笙没有加深这个吻,片刻便松开了她,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发丝,说:“我可以不计较沈牧,但从今天起,你就只属于我,所有的情话都只能对我说,只能和我亲吻,和我上|床。”
他的语气很轻,但带着十足的威胁,赵晨城偏过头,轻笑:“那我岂不是很亏?除非你用什么来交换?”
“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对于这个条件,赵晨城微微有些心动。可这又能算什么呢?赵晨城想,先甩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就想让人心甘情愿地犯贱。
她喜欢他,这是对的,但她没有想过当真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她看着手指上的戒指,这东西,她曾经也有过一个,可那又怎样?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赵晨城看向他,语气认真:“你一定有别的办法可以消除对这件事情的负面影响吧。”
“赵晨城,照片没有经过公司就登报了,那你说,是谁受益这照片的传播的呢?”蒋洛笙沉了沉声:“既然要做,就坐绝,要死,就死透。手起刀落,比拖泥带水,要好得多。”
赵晨城明白男人指的是沈牧,也承认他说得颇有道理,可终究一码归一码。到底是结婚的事,她也没随意到连这个都能打哈哈。
“我喜欢你,蒋洛笙。可是……我只能当这是做节目,炒新闻,是演戏。”赵晨城看着男人眼里望不到头的黝黯,依旧道:“但下了节目,我不同意。”
女人看着他的目光前所未有地确定,他这才好像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赵晨城,良久,蒋洛笙挑眉,开口:“当真了?”
赵晨城偏过头,端详了男人片刻:“你真的只是在……炒新闻?”
“你说呢?”
赵晨城狐疑地看着他,但表情确实放松了许多。只是心口那一丝丝的失落,也被她刻意地忽略了。
“幸好,要真这样随随便便求婚,你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
“不会。”蒋洛笙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