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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洛笙闻言,摇了摇头。
“蒋洛笙,这世上怎么能有你这么欠抽的人。”
赵晨城难得的大实话让蒋洛笙一怔,较之前低迷的气氛简直就是一个三周半的跳跃;把浑身是刷的蒋洛笙都差点跳脱了线。可还没待男人作出反应,赵晨城就先勾住他的脖颈;将唇贴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柔软的触觉,温润的气息立刻裹住了他。
除非对方是长了两张及以上嘴巴的奇葩,那么让对方闭嘴的最好方法,就是用自己的嘴去堵。这一点,赵晨城被身体力行地教过,如今用起来,竟然是如此娴熟。
果然接吻和卖油一个道理,没有捷径,唯嘴熟尔!
蒋洛笙被着么一堵,又是一愣。真是胆大妄为的撩拨,蒋洛笙轻笑,没有追究,顺势托着女人的脑袋用力地辗转吸吮,而另一只手则握上女人的细腰,轻缓地按揉。
“赵晨城,这一回,你要负责到底。” 离开她的唇,男人覆在她的耳鬓轻声说,而手下却已经使劲将赵晨城撩了上来。翻身,他便将她压在下头,扣住她的手腕,然后,十指交握。
突如其来的重量,紧紧相扣的手指,赵晨城偏过头,男人的吻熨烫在她的耳垂,一路向下,滑过脖颈,然后肩头……
她知道,这或轻或重的力道必然会她的皮肤上留下欢爱的痕迹,可是,赵晨城挪开视线看向不远处的暖灯,就这样吧,沉沦也好,自私也罢,她太累了,想要一个新的起点。
绯色的吊带睡裙混沌间就被拉到了腰间,诱人的色泽和她凝脂一样的皮肤很是相衬,昏黄的灯光下,如此诱惑。蒋洛笙流连在她的锁骨,情迷的赵晨城哑着嗓子说:“我们去卧室。”
水光潋滟的一双眸子,扑闪地看他。蒋洛笙意味不明地一笑,然后,赵晨城身子一轻,被男人拦腰抱起。
手环着男人的脖颈,脑袋伏在他颈边,赵晨城却还不安分,有意无意地呵气,毫不客气地撩拨着男人仅存着的那点理智。感觉到男人极力稳住却沉到不行的呼吸,始作俑者竟然还埋着头轻笑。
抬脚带上房门,蒋洛笙将赵晨城扔到床上,赵晨城脊背陷进被子里还没缓过神来,就被男人掉转了身,从背后欺身覆住。
男人的呼吸洒在她的后颈,笑语里都带着些咬牙切齿:“赵晨城,胆子大了,嗯?”掰过赵晨城的脑袋,他与她唇齿相交,狠狠地吞噬,几近粗暴。
“这可是你自己点的火,不管它有多大,都得让你来熄。”
放开女人红肿的唇,他搂着赵晨城的腰抬起她,沿着女人的脊背亲吻,赵晨城微张着嘴,吃力地呼吸,手指蜷缩着抓着被单。男人宽大的手掌四处游移、揉捏在她最敏感的地方,破碎的嗯吟从赵晨城的唇齿见溢出,些微的隐忍却更是磨人。
箭在弦上,那最后一刻,他将她转过来,她便撞进了他的视线。带着欲望的黑色的漩涡,赵晨城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他的眸子,在触到男人皮肤的刹那,被贯穿填满,她轻呼出声,声线依旧质感,烟哑却更重。
被挤入的不适过后,是涨涨的麻,而摩擦却又带来了更激烈的触感,她要叫喊却被男人霸道地亲住,吸吮成吼间婉转断续的闷哼,可她似乎能察觉到,那亲吻里,夹杂着不明地怒气,使得男人的动作更为凶猛。
赵晨城破碎的思绪在激烈的律动中穿梭,她咬牙切齿地想:
男人这件事,果然是谁用谁知道……
而这个想法之后,赵晨城的脑袋里就再拼不出完整的句子,就此壮烈当机了……
一般而言,事后的那一天早晨,总会出现种种再相见的尴尬,毕竟滚过床单,那就不是一般的革命友谊。
只可惜,赵晨城没有福气遇见这样的尴尬,她的那一个早晨,那一个下午,甚至那一个晚上都是在横尸中度过的……没错,赵晨城遇见了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
就算是铁金刚,被畜生来回撞一个晚上都会变废柴的,何况赵晨城活脱脱的血肉之躯,其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当发布会后两天,Tom终于在杂志社的门口见到赵晨城时,赵姑娘还拿手支着腰,就差没双手扶墙了。Tom撩起背包就飞了过来,赵晨城自然是接不住的,狠狠地就砸身上了,给赵晨城来了个雪上加霜。
“Tom。”赵晨城一脸愁苦,挪到Tom边上:“轻点,我有伤在身。”
她靠着Tom呲牙咧嘴,而Tom的手已经开始颤抖,拿着随身携带的剧本劈头盖脸地一顿打:
“你你……你竟然穿着大V领都给我出门了!你怕别人看不见你青青紫紫的是吧!活腻了是吧!没告诉过你今天要拍平面的吗?!你是想怎样!想怎样!”
“都叫你轻点了。拍平面可以修片的嘛。”赵晨城严重怀疑Tom是趁她没有体力反抗恶意报复,下手一次比一次重。
挨了好几下,Tom总算良心发现收手,然后像模像样地理了理衣衫,放下剧本,然后揪起赵晨城进了摄影棚。
唉,真是个残酷的社会,她才受伤了没多久而已,连Tom都爬到她头上来了,赵晨城无比难过地想。
“还剩下三支MV没有拍,明天一早开工。周末有两个访谈要上,商业活动从下周开始。”进棚的路上,Tom一溜儿地说下来:“嗯……还有一个电影的试镜,三周后。”
“电影试镜?”
“培训的时候难道没教过你表演技巧,没教过你走位吗?”Tom横了她一眼,然后补充道:“不是很重要的角色,去了就明白了。”
Tom显然话里有话,但赵晨城也没作深想,她只想早早完工回公寓里窝着,只有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
珍爱生命,远离禽兽。
平面广告的拍摄,说白了就是拗造型,扭个S装个B,给个眼神放个电,绝对的体力活。原本就散架的赵晨城拍完平面基本就分崩离析了,保姆车一直把赵晨城送到公寓楼下。她终于得以扶墙而入。
打开家门,赵晨城甩了鞋,直奔客厅沙发,然后把自己扔了进去,横尸。
“终于回来了?”
男人熟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响起,赵晨城微怔,片刻便站了起来,于是瞧见从卧房里走出来的沈牧,屋子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斜阳从落地窗上洒进来,昏黄的有些微弱,赵晨城竟然忘记了疼,只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她挪着步子倒退。
“你怎么在……”
“不是应该在你的预料之中么?”
沈牧走到她的面前,语气里带着揶揄,一声休闲温和的装扮和往日不尽相同。他看见了她的后退,也看见了,她脖颈锁骨上欢爱的痕迹,不属于他的痕迹。他终究扯开唇角,不羁地笑,然后说:
“我等了两天了。”
赵晨城停住后退的脚步,没错,她猜到他会来,她也做好了准备,可此刻,她发现自己的心情依旧五味杂陈,说不出话,哪怕是一个玩笑来缓解这该死的沉默。
“怎么不说话?”沈牧抬手,触上她的脸颊,然后,滑到她的颈间,再是锁骨:“所以,真的爱上他了?”
他的手指冰凉,覆上原有的印记,赵晨城身体轻微地颤抖,她扣住男人的手,极力从唇齿间挤出一句话来:
“放我走吧。”
“放你走?”男人闻言,怔怔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听见了笑话一般发出低沉的笑:
“赵晨城,你怎么能忘记,曾经这样拥抱你的人,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蒋洛笙的称谓好多:面瘫怪兽,刷子怪兽,流氓先生,以及现在的禽兽……
话说这章卡死我了,写肉无能什么的,稍稍改动了一下,凑活着看吧TAT
唔,有人被我最后一句狗血到么= =赵姑娘这样的处事方法不是很好,太鸵鸟了,平时的霸气做风都到哪里去了昂= =甩桌,害的我们家小牧TAT
都给吃肉了还霸王,肿么说得过去!!!!
26
26、第二十六章 。。。
26
忘记?
这世上有几个女人能忘记第一个拥抱自己的男人,忘记完整的自己被硬生生劈开的痛苦;忘记对一个人全身心交付的勇气?
赵晨城没有被车撞过;坏了脑袋,所以她忘不了。甚至那些记忆还会搅在一块儿闪回;秋日雨水拍打的玻璃,湿漉漉的空气和身体,被颤栗和情迷打乱的吐息,放在枕头上紧紧相扣的手,所有的混乱纠缠糅合在一起;变成他在她手指上套上的戒指以及那一句情浓的爱……
一切的一切,她都宁愿忘记;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失忆的运气。大部分人都只是背着壳的蜗牛;有着卸不掉的重量。
赵晨城是一只疲累的蜗牛,找了一只叫蒋洛笙的乌龟,乘上去,这样就不用爬得那么累,速度还能比从前快。她选择了一条轻松一些的路走,仅此而已。
“我喜欢他。”赵晨城片刻终于开口,然后,对上沈牧的视线,重复:“我喜欢蒋洛笙。”
她扣着他的手,所以感觉得到话出口的刹那,男人的僵硬。沈牧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侧过脸,低低说了句:“是么。”
赵晨城咬着下唇,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她像个罪人似地垂着头,连双腿都有些软。沈牧斜着眼看她,伤人的是她,而蜷缩着像是受伤了的人也是她,明明最痛的人是他不是吗?
沉默约持续了两分钟,赵晨城还把自己挂在玄武门等候问斩,沈牧却已经转过身,语气平复了许多:“本来想蹭个饭,但你这个熊样……”他一边说着,人却已经进了厨房。
赵晨城愣在原地,她以为,他会甩桌走人的,或者,最起码也要和她打一架才对。怎样都好,总之,不该是这样的。
堪堪地挪到厨房,赵晨城喊了一声:“沈牧。”
“离我远一点。”沈牧拿着刀切菜。
“要不要……额……打一架……”
“赵晨城。”停下切菜的动作,背对着赵晨城,沈牧的声线起伏:“你知道这不是打一架就解决的问题。所以,离我远一点。”
赵晨城看见他手里的亮晃晃的菜刀,咽了口口水,终于噤声退了出去。
四菜一汤,摆上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赵晨城一直把自己埋在沙发里横躺着,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疲累,但思维却特别清醒。硕大的公寓里,唯一的声响就来源于厨房,低低地,锅碗的声响。她抬起手臂来遮住眼睛,直到听见男人走出厨房摆碗筷,才支撑着站了起来,对着空气扯了扯唇角,觉得表情肌还能用,便走到桌边。
“唔,我能吃不?”她指了指桌上的菜,嘿嘿一笑。
沈牧已经在位子上坐下,淡淡地睨了她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
赵晨城闻言,收了笑,安静地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看着男人只一口一口往嘴里送饭,也不吃菜。“你怎么不吃菜?”她说着,就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赵晨城就皱起了眉,但是良好的教养让她最终把这块肉咽了下去……
放下筷子,赵晨城奔到厨房翻盐罐子,然后拎着几乎颗粒不剩的罐子回到餐厅,对着依旧优雅地吃着白饭的男人控诉:“你把我一罐子盐全给倒进去了!”
沈牧执着筷子的的手一顿,眼都没有抬:“嗯,就是给你这只白眼狼吃的。”
赵晨城还没来得及辩驳,男人就放下筷子,起身:“碗就你自己洗吧,我走了。”
没有迟疑,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他就拿上自己的外套,离开了她的家。独留赵晨城拿着空空的盐罐子,对着那一桌子咸掉大牙的菜,两幅碗筷,默然无语。
合上门,沈牧靠在门外,静静得站着,四周静得可怕,她没有出来。过了十分钟,他终于下楼,电梯门在他眼前慢慢地合上,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