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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玉然烟也认真地看着他。
苏墨寒凝眸看着她:“百晓生通天下事,他说风之谷灭玉门和玲珑山庄,想必便不会假,宇文浩刚才也承认了,这一点……毋庸置疑。还有,他临死之前说的那番话你还记得吗?十六年前被杀挚友,想必说的便是你爹玉启书。很少有人能跟百晓生打上交道,也很少有人知道百晓生在和谁打交道。不过若说你爹与他有交情,确实可信。十五年前被杀挚爱,还有他说对不起玲珑,难道陌笙便是他与玲珑的女儿……”
玉然烟不解:“就算是他与玲珑的女儿又怎么了?”
“这……江湖人皆知,玲珑因为年轻时候被一个男子深深伤害过,随后发誓终身不嫁。此后她便几乎不再与男人来往……除非……”苏墨寒似乎是自己都觉得很不可信,有些迟疑着,没有说下去。
“除非什么?”玉然烟追问。
“这件事总绝对有点不对劲,罢了,以后再想吧。”苏墨寒摆摆手,竟是丢下了这个话题。
玉然烟有也不再追问。
苏墨寒自袖中取出一物仔细查看,那自然是百晓生临死之前交给他的那个东西。
“这是什么?”玉然烟见他手中多了一块小玉牌,疑惑地问道。
苏墨寒答:“百晓生前辈的遗物……他让我带着这块玉牌去长安城找锦绣坊的掌柜……”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这块小小的玉牌,它仅有一般玉佩的一半大小,看上去通透无暇,是块上好的玉。
玉然烟也凑近了去看,忽然指着那玉牌说:“上面有字,看看。”
“诶?”苏墨寒凝神细看,不看还好,一看便震惊地指着手中的玉牌,眼中充斥着惊讶,或许,可以说还有一点震撼。
“什么啊,反应这么大。”玉然烟夺过他手中的玉牌,看着上面几个小字,念道:“江湖令,青龙……”歪着头看了苏墨寒一眼,不解地问:“这个东西怎么了?充其量是跟江湖令有关而已吧?”
苏墨寒苦笑一声,“与江湖令有关,便不是小事了。江湖令有有四大守卫,这你知道吧?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四人分别号称玄武、青龙、朱雀、白虎、着青龙,便是四大守卫中的一位。他们的神秘,与七玄门的起位玄主不相上下。”
“那有什么?哦,对了,武林盟主大会的时候,还颁发了江湖令呢,那神秘守卫应该出现了才是。你没看到吗?”玉然烟不以为意地说道。
“要是真那么简单就不配守护江湖令了,出现的两名守卫肯定都易容了的。反正他们跟江湖令一样,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这四位高手,应该知道江湖令隐藏的其他秘密才对……”苏墨寒摸着下颌,陷入了沉思。
玉然烟拍拍他的肩说:“就算百晓生是青龙,那又怎么样?”
“我只是很震惊罢了。如今青龙已死,其他三位若是知道了,会不会为他报仇呢?”苏墨寒依旧皱眉,“前辈让我去找锦绣坊的掌柜,莫非那掌柜也与江湖令有关,或者就是其中三位中的一位?”
“想那么多做什么,找到他不就知道了?”玉然烟随意地说了一句,忽然想到玉晚镜,“对了,你有没有我哥的消息?”
“没有,自那日一别,便再没有他的下落。他也没有找你吗?现在想来,宇文浩将你留在昊宇阁,很有可能也是想引诱晚镜去救你,应该是想杀他,还有希望借此得到玉门剑法的下落。”苏墨寒刚说完,玉然烟便是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袖:“也许……也许他来找过我!”
苏墨寒一脸凝重地看着她:“发生过什么?”
“昊宇阁……曾经出现过刺客!就在宇文浩带我出谷之前。”玉然烟边说边回忆当时的情景,越想越觉得是哥哥收到消息去营救她。
苏墨寒闻言,沉思了片刻,安慰她道:“好了,也有可能是巧合。在事情不能确定之前,还是不要乱想了。不管什么说,我们先去长安吧。”
“哥哥现在还好吗……”玉然烟焦躁不安起来,“我很担心他,已经太久没有他的消息了。”
“我们去了长安,再想办法打听消息吧。”苏墨寒耐着性子安抚她的情绪。
玉然烟知道就这样着急也无济于事,当下只能按耐住心中的焦虑说:“好吧。”
苏墨寒点点头,又看了一眼一大一小并排的两座坟,向他们告别道:“前辈、陌笙,只能暂时委屈你们了,墨寒先行离去,日后必回来祭拜你们。”
“百晓生前辈,陌笙姐姐,烟儿对不起你们……”玉然烟也对那两座寂静的坟墓轻声说着,一边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与苏墨寒对视一眼,两人不再拖延,转身离去。
寂静的林中,不时有飞鸟掠过,留下一串串婉转莺声,如歌如梦。两座坟静静地立在那里,好像永恒的守望……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075章 锦绣坊唐大掌柜
“这位小哥,小弟初来乍到,对这长安城不甚熟悉,不知可否告知,这……锦绣坊在哪里?离这有多远?怎么走?”苏墨寒拉住了一位路过的小哥,礼貌地问道。着实是因为天色已晚,也不便再多耽搁,所以一进城便径直找路人问起路来。
那穿着一身粗布麻衣的小哥爽快地指着最宽阔的那条大道,大声说:“锦绣坊都不知道啊,沿着这条大道一直走,但能看到锦绣坊的招牌。那里卖的可都是长安城最好的布匹。”
“多谢小哥!”苏默寒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对那小哥略一拱手,便带着玉然烟往锦绣坊去。的确是长安城最繁华的街道,已是日落时分,依然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玉然烟率先看到了那龙飞凤舞的“锦绣坊”三个打字,欣喜地拽了拽苏墨寒的衣袖道:“前面就是了,快走!”不等苏默寒反应过来,她人已窜到了前方,一拐弯,人已溜进了锦绣坊中。
苏墨寒无奈地摇摇头,也加快了脚步,来到锦绣坊门口。知识到了门口,苏墨寒倒是不再着急,不紧不慢地站在门口打量了一阵子,才施施然走进去。
锦绣坊果真是规模极大的布庄,上号的丝绸、布匹等。大堂内,几个伙计正站在挑选布匹的妇人身旁,毫无保留地恭维他们的客人,试图令他们买下自己手中的货物。
苏墨寒也不等过多打量,便对迎着他而来、一脸诚挚的伙计问道:“敢问,你们掌柜的呢?”
“掌柜的?您找她有事?”伙计愣了一下,才反问道。
苏墨寒略点了点头:“有人托我来找她。”
“哦,您稍等片刻。”那人拉长声音冲里边喊道:“掌柜的,有人找——”
没听到里面传来什么应对之声,那伙计确实像得到了回复一样,高声说了一句:“是,掌柜的。”而后反身又问苏墨寒:“我家掌柜问你谁托你来的?”
这是怎么回事?自导自演?苏墨寒心中很是不解,不知这伙计在做什么,却仍是回到了他的问题:“乃是一位故人,我现在不便透露他的姓名,只求掌柜的出来见上一面,到时便知那故人究竟是谁。”
伙计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传话,而是好心提醒道:“这位公子,您这是第一次来锦绣坊吧?恐怕您也不知道这锦绣坊的规矩。我看您也是一户有头有脸的正经人家,便不妨多嘴提醒您一句,要想见我们掌柜的。不但要有非见不可的理由,更要有足够的银子。不再锦绣坊买下一两批最好的布,掌柜的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出来相见的。”
“哦?还有这番规矩?”玉然烟站在一侧,听了这话很是心中不悦,“你们掌柜的还真够爱财如命!”
“不管您怎么说,这也是锦绣坊多年来的规矩了,今天也断不能在你们手中坏了规矩。”伙计似笑非笑,说起话来,都是不卑不亢,一双精明的眼在苏墨寒与玉然烟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苏墨寒抬手制止了玉然烟心直口快想说的话,从身上取出一锭银子,爽快地递到那伙计手中,又彬彬有礼地对他拱了拱手道:“掌柜的,这下,可与我们正正经经说话了吗?”
玉然烟傻了眼,看着眼前的两人,不知道作何反应。这、这伙计便是掌柜的?
“公子好眼力,请入内堂一叙。”掌柜的不着痕迹地将那一锭银子收入袖中,又意味不明地笑着看了玉然烟一眼,好似调侃,又好像在取笑他先前的行为。玉然烟有些着脑,却着实不知该如何反驳,不等他相处什么应对之法,掌柜的已转身往锦绣坊里面走。
也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刹那,玉然烟忽然惊觉那双**的含水秋瞳下,掩藏的是一个聪明灵巧的女子。
她是女扮男装!玉然烟眉头一皱,忽然沉下心来。
令玉然烟吃惊的不止这些。先前他们这番对话,除了他们三人之外,竟无旁人听到,特没有人对他们起疑,各自挑选自己想要的东西,好像从头到尾苏墨寒和玉然烟两人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玉然烟心中有点不安,好像有人暗地里用箭瞄准了他,随时有可能取她姓名。叫人总是惶惶不安。
锦绣坊的唐掌柜,是个女子。长安城的人都知道,这是从很早以前便开始流出的消息了。只是,真正能见到唐掌柜的人其实并不多,仅有的那几个,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正儿八经地出来当面澄清什么。所以唐掌柜虽然声名在外,却到底还是挡不住悠悠众口,总有人做出各种揣度,随后又引发出各种各样新的话题,没完没了。锦绣坊的唐掌柜如此出名当然是有原因的。不说锦绣坊在长安城是何等的实力,便是这唐掌柜怪异的脾性,就足以令人有诸多猜想——人总会对神秘的事物感到好奇。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在这长安城里,没有唐掌柜请不动的人、办不成的事。要问长安城里面人脉最广的人是谁,毫无疑问,便是这锦绣坊的唐掌柜。官场上的人卖她几分面子、大门派的人与她有几分交情,就连许多挥金如土满身铜臭味的商人也都敬她积分。你道她如何能拥有这等魅力,倒真是谁也回到不上来。
总之,锦绣坊的唐掌柜,不是个寻常人。
苏墨寒与玉然烟对长安城内的奇闻轶事都不甚了解,因此面对这唐掌柜,便是格外的小心翼翼。两人跟在她身后七拐八拐走了一阵,没想到锦绣坊内堂还别有洞天,到了一处院落中,她忽然停下了脚步,回身问道:“不知两位找我有何贵干?”
是女子特有的温婉声音,与先前的完全不一样。只是从面容上看不出她真实的年纪。果然是特意伪装过的,玉然烟心中想着,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有任何变化。
“有一位前辈让我将此物带予你。”苏墨寒也不废话,自怀中取出玉牌,递到她手中。
唐掌柜原本处变不惊的脸上出现一抹震撼之色,忙不迭抬头问道:“他人呢?”
苏墨寒与玉然烟对视一眼,不着痕迹地交换了意见,苏墨寒轻声道:“前辈已经入土为安了……”
唐掌柜的目光中的惊骇一下子化为绝望,颤抖着嘴唇,连连后退,几乎站也站不稳。苏墨寒和玉然烟忙上前扶住了她,听她口中不断喃喃道:“我早说你不该如此,终究还是难逃宿命……宿命、宿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