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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骁一边给苏墨寒简单包扎、强行止血,一边等着御医的到来。看着苏墨寒越来越苍白的面容,玉然烟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镇定的话,也许他真的会离开,永远地离开她,要镇定,必须镇定,肯定还有什么救命的良药……
“对了,还有九还丹!”玉然烟突然惊叫道,她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许多丹药来,心里太过着急和紧张,双手轻颤,竟然找不出九还丹。段骁把手放在她肩上,低沉有力的说:“不要着急,慢慢找。”
玉然烟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手也不再颤抖,很快,就在一堆丹药里,找到了九还丹。通体红色,如同鲜活的血液,玉然烟好像在它身上看到了生机。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小跑到床边,给苏墨寒服下九还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想不到在龙陵府得到的三枚九还丹其中两枚都用在了苏墨寒身上,真是世事难料。玉然烟瘫坐在床边,傻傻地看着苏墨寒,希望立即看到他好转起来。
“御医到——”
“老臣参见……”一个颤巍巍的老头提着个药箱子,进门就要给段骁下跪。
段骁打断他的话,恩威并施:“不用行礼了,快点给他看看,救活。只要救活他,保你一世荣华无忧;死了的话,你们全家给他陪葬!”
“是、是。”老头不敢怠慢,立即小跑到床前,给苏墨寒做细致的检查 和处理……
赤府东厢房。
“杨放,你这个欺师灭祖之徒,还不快给你师傅下跪认错!”玉晚镜一手扶着萧冶,一边对杨放厉声呵斥。
那萧冶已是许久不见天日,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几岁,整个人都没了生机,无力地靠在玉晚镜身上。他没有重见天日的喜悦,面对杨放,依旧是彻头彻尾的伤痛。被自己最信任的弟子背叛,是什么滋味?唯有体会过的人,才能理解他此刻的心如死灰,已经激不起半点涟漪,甚至生和死都没什么分别。
杨放看着萧冶,又是极度嘲讽的哈哈大笑:“师傅?这个老东西也算是我的师傅?时时刻刻就知道阻扰我,若不是他,我早已成了大事!什么欺师灭祖,你还真是幼稚!”
玉晚镜扶着萧冶坐在一旁的地上,让他椅这门休息,自己来收拾杨放:“跟你真是无话可说,今天我就替萧前辈清理门户,杀了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也算是给赤府一个交代!”
“是吗,那你可要考虑好,难道,你不要她,的性命了……”杨放奸笑着,一拍手,竟有两人拉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那绝色女子不是雅儿又会是谁?玉晚镜抬眼看到雅儿,怒火只上心头,“杨放,你这个卑鄙小人!”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很卑鄙。我已经给她服下了剧毒,如果不想她死,就快点让开,我不想跟你作对。这一次算是看错了人,但我可不会想他们一样束手就擒,白白死在你们手下。”杨放无耻地说道。
玉晚镜眼里窜出熊熊烈火,想要将眼前一切烧成灰烬,他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雅儿,握着长虹剑的手越攥越紧。
杨放得意地看着他,知道他是无可奈何,再度威逼道:“把剑放下你,让去我们走,然……”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拉着雅儿的两个人已经倒了下去,杨放也瞬间如同失声了一般,哑口无言。玉晚镜心头一惊,正要去扶无人支撑的雅儿,却突然冒出个白衣人把雅儿拦腰抱起,如幽灵一般飘忽到玉晚镜身边。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美人,没有说话,玉晚镜也看不到他的面貌。
“你、你……”杨瞪大了眼,好像还想说什么,那人手一甩,隔了老远,杨放就真么怔怔地倒下去,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玉晚镜看放着眼前的一切,冷汗突然浸湿了整个后背。
由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若非他亲眼目睹着一切,空拍根本不能察觉到他所作的一切。这个家伙,究竟是人是鬼?
“此毒名为!檀,不服解药可沉睡百年。想唤醒她,唯有去西域寻凤灵草。” 波澜不惊的话语,好像在说一件极为普通的事。这么面对面,玉晚镜才看清他的长相,又是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白衣人淡然一笑,待玉晚镜怔怔地接过雅儿,他便也如风一般消失了。
大楚宗帝二十一年,宗帝驾崩,大将军裴元、长安城主配昭烈、殷芷城主裴昭显密谋造反,事情败露后,被骁王围杀于长安城外。其他几城城主造反,皆被骁王派兵火速镇压。至此,宗帝驾崩后的混乱局面得以完美收场,这场城主引发的叛乱,被称为“十城之乱”
次月,太子昭告天下,自认无帝王之才,禅位于骁王。骁王几番,文武百官及各地方联名上表请求继位者不不计其数,太子再度下诏,骁王从之。
五月,骁王登基,为楚贤帝。大赦天下,重赏平乱有功之臣,封陈林生、李伟为将,封原太子霖焕为淮南王,即日离开长安,无昭不可回。“十城之乱”的主谋要员裴昭烈等被诛九族,参之与者大多被处以死刑。贤帝问颇多感慨,命人以将军之礼厚葬,百姓多以贤帝仁义为颂。
次年春,免去十城主,恢复郡县制,再封少卿为大将军,兵权三分,以安天下。
在江湖上日益臭名昭著的赤府,杨放囚禁长老夺权的内幕被揭开,又因其率领府中弟子勾结裴昭烈等谋反作乱,被玉晚镜杀于赤府。萧治再掌赤府,清理大量心术不正的弟子,以正府纲。只是从此之后,赤府沦为二流门派,再不复骁王府外一战后的荣光。
琉璃宫一夜之从江湖上消失,谁也不知道那场大火是怎么烧毁了整个琉璃宫,也没有人知道宫主琳诚和的她手下的七琉璃有否生还。不久之后,风灭城附近的琉璃宫总殿也被人烧毁。传闻说,那一日有一对身着蓝衣的男女队着大火沉默许久,之后便悄然离去,不知所踪。渐渐地,便再无人提起那个只有女子的门派。
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苏墨寒在十城之乱中身受重伤,得先帝体恤,接到宫中御医倾力救治,终于在三月之后痊愈。贤帝念其功劳,欲赐官爵,苏墨寒婉拒,携挚友之妹玉燃烟再出长安,不知去向。
至于两仪剑是否再无人敢打它的主意,那便是又一段传奇……
谦谦君子寒烟起 第217章 殷芷第一蔺衫剑
蜿蜒曲折的小路,幸好还有林木参天,遮住了头上的烈日。苏墨寒和玉然烟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是不是看看身旁飞过的彩蝶,倒是一派悠然的情形。
接近一个小村庄时,苏墨寒突然叫道:“烟儿。”他走在玉然烟前面,空留了一个背影。
“恩?”玉然烟随意的应了一句。
“你在想什么?”
“像我哥哥和雅儿姐姐。”
苏墨寒回过头来,笑看着玉然烟:“他们都会很好的。”
玉然烟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希望如此,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了。”
苏墨寒缓下脚步,待她走到他身边,才轻笑道:“会再见的,而且再相见的时候,他们都平安健康。”
“你也一样啊。”玉然烟责备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替他书:。3uww。)整 理袖口,一边嗔怪道:“只顾着别人,不想想自己。若是这手残废了,我可要被天下人骂死。”
玉然烟有些恍惚,怔忪片刻,才说:“我突然想到付子谦。”
“他似乎很少出现了,从这两年开始,只是有几个大案子,很多人觉得是他做的,只是,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苏墨寒对这些事情自然是比玉然烟知道得多,说到这里,又安慰玉然烟道:“你不用担心他,我看这江湖中 ,也没什么人能把他怎么样。”
“那倒也是。”玉然烟释然道,“我只是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时候我们刚刚出了三石村,就在望城遇上了付子谦。”
苏墨寒摸摸她的头,笑着说:“小丫头也知道怀旧了?想想,也是三年前的事了。”
“但是这三年,竟然有两年都在雍王殿。”玉然烟突然长吁短叹,“为什么总要让我跟仇人有那么多瓜葛呢?”
“你是说司马封雍?”苏墨寒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就是宿命吧。”
玉然烟迷茫地看着他:“宿命?”
苏墨寒不确定地说:“两仪剑剑主的宿命。”
玉然烟微蹙了眉,静静地点头。
“罢了,不要说这些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前面就是楚江村,咱们快走吧,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苏墨寒自然地拉起玉然烟的手,大踏步相处江村走去。玉然烟有些愕然,但也没有挣脱,任由他拉着向前走。
说起楚江村,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详述的,它是从长安前往殷芷的必经之地。没错,这一次,与燃油和苏墨寒就是要到殷芷去。
殷芷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冯子琪要将祖传的蔺衫剑公开拍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玉然烟和苏墨寒都有些不敢相信。且不说蔺衫剑是多少人觊觎的宝剑,光是“祖传宝剑”这一点,就很有噱头。
冯子琪的父亲冯回号称“殷芷第一剑”,这个美誉不但是赞扬他手中的蔺衫剑,更是赞扬他这个完全能与宝剑相衬的剑客。曾经多少殷芷少年,都以冯回为目标,勤学苦练,立志要在剑术上有所造诣。想当初,冯子琪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他少年时就立志要超越父亲,做一个更加配得上蔺衫剑的剑客。
但不久之后冯回的突然暴毙,让这个梦想提前面临残酷的现实。冯子琪空有鸿鹄之志,却着实不是个脚踏实地的武者,剑术更是比不上冯回七分。失去了父亲的庇护,没有了他人恭维的话语,又有越来越多为蔺衫剑而找上门去,冯子琪很快迷失在这样巨大的落差之中。他狼狈地护着手中的蔺衫剑,一次次靠着一点父亲生前结交朋友的帮助死里逃生,终于在最近,彻底疲倦了。
而就在段骁登基后不久,他便公布了拍卖蔺衫剑的消息,且遣人大造舆论,力求吸引更多的“贵客”。本来他要让出蔺衫剑,玉然烟可以理解。虽然是祖传宝剑,但是宝剑就应该配英雄,既然他有自知之明,倒也无可厚非。所以他大可不必继续过以前那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只要将蔺衫剑堂堂正正地转让出去,不会引起过多非议。但最让人耻笑的,是他竟然要将宝剑拍卖。
剑对于剑客来说,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是最忠于自己的同伴。在不能持剑走天涯的时候,给自己的同伴找一个更好的归宿,这在江湖中也屡见不鲜。但若是贴上了“出售”、“贩卖”这样的标签,其主人不被人耻笑也怪了。所以这一次冯子琪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发出英雄帖,而只是传出了消息,大抵也是没有颜面对那些名门正派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玉然烟除了对两仪剑感情颇深之外,别的剑并不能引起她太大的兴趣,不过爱剑之人,可就不是她这样的程度——比如苏墨寒。
苏墨寒对剑的要求很高,所以他常年没有趁手的剑,在铸王吕为他打造赤霄剑之前,他都是随手取一把剑就与敌人过招。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剑的热爱,也实在是超出了玉然烟的想象,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