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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口说话连齐裕风自己都感到了有点惊讶,他没料自己竟然会温柔的把心底的话这么坦白的说出。
或者是不愿看见眼前的女子一脸惊吓的样子,所以让他在面对她的时候,他会把自己独有的温柔呈现出来,只因他心底希望的是她靠近自己而不是害怕的躲着自己吧。
看着眼前的男子放柔的脸孔,还有那温柔的声音,程晓君不知为何刚才还布满心痛的心,突然感到了舒适了许多。
“我忘了。”
“为什么又哭?做了什么恶梦吗?”
感到冰冷的脸上一阵温暖,这时程晓君才想到自己满脸的泪水,直到齐裕风用那温暖的手帮自己擦拭眼泪,她才想到自己哭的有多狼狈。
“嗯!”点了点头,程晓君吸了吸鼻子,同时在心底慢慢的缓解着自己的情绪。
看着把长发随意放下,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袍,脸上因刚才哭而微红的女子,齐裕风感到自己的胯下一阵紧,忍不住的又开始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过来!”看着仍坐在床的另一边的程晓君,齐裕风用着那仍是冷冰冰的声音。
虽然心里并不是很想,可是看着齐裕风那紧皱的眉头,程晓君知道自己无能反抗,因为他是她的夫,而她是他的妻。
赤脚的走近齐裕风,程晓君站在他面前有点无措。
一把把程晓君搂入怀中,轻握着程晓君冰冷的手,齐裕风感到心底一抹满足,让她坐在自己的膝上,呼吸着怀中人身上淡淡的清香,齐裕风丝毫没有了睡意。
“过完年我准备去东北谈一笔生意,顺便想带你一起同去,你可愿意?”
温柔的气息轻轻的吐在程晓君的脸上,这种亲密的靠近,让她感到阵阵的臊热,白皙的脸上更是被熏染的粉红。
“为什么?”
一脸的疑惑,程晓君虽然十分想拒绝,可是她知道他口气虽是询问,但是必定在心里早就已经决定好,于是只好问明原因。
“只是想顺便带你出去溜溜,怎么,你不想去?”
其实齐裕风早在刚才说出口时,就知道怀里的女子她不想去,因为在听见他说完后,她看见她的眉间露出了一闪紧皱。
“随便吧,我想并不是我说不去就能不去,不是吗?”
看着眼前女子又恢复了那平时淡漠的神情,齐裕风只觉得一阵无奈,轻叹了口气只好把她放回床上,搂着她腰间的手微微用力让身边的程晓君和自己一起躺在了床上。
“那就这么定了,睡吧!”
“你出门了,那么那位你娶进门的妾怎么办?放下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不理,你忍心?”
程晓君知道眼前的男子并没有睡着,于是淡淡的转头看着身边的男子已经闭上了眼睛,程晓君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怎么突然想到她?是不是她来和你说了什么?”听见程晓君这么一说,齐裕风睁开了眼睛。
“没有,只是我知道一个女人怀孕不容易,这时候她一定希望身边陪伴自己的是自己心爱的人。”淡淡的说着,程晓君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
“这个你不用担心,花娘那里我自会处理。”
齐裕风接着闭上双眼不看程晓君,脑子中却在不停的思考着。突然被程晓君这么一说,齐裕风才料到那位正在西厢已经怀孕有三个月的余花娘,看来明天他要到西厢去一趟了。
[正文:第三卷 此情只道是追忆耐情何堪(5)]
原本一脸笑容的余花娘,在听见坐在自己面前的齐裕风对自己所说的话,脸上终究还是忍不住的一阵失落,但是很快的她便又重新露出那一脸妩媚的笑脸。
“爷!那你这趟远行要去多久呢?”把身体靠向齐裕风,余花娘开始故意让自己软软的贴着齐裕风。
“大概一头半月是难免的,你就好好在家养胎便是。”轻轻的扶正靠向自己的余花娘,齐裕风忍不住的皱了下眉头。
他以为自己一向喜欢的便是像余花娘这般会调情的女子,但是不知为何刚才在她故意靠向自己的时候,他脑中竟然出现了程晓君那淡淡的容颜。
“可是爷自从知道奴家怀孕后,有好久不曾来陪过奴家了。奴家当然不敢跟姐姐相比,而且奴家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但是奴家这几个月因为怀孕呕吐的厉害,都好些日子吃不下东西了。爷!难得来看奴家一次就跟人说你要出门这么久,奴家还是忍不住的觉得好难过哦!”余花娘看着眼前齐裕风微皱的眉头,连忙一个转身用衣袖掩饰着双眼,一双眼满带泪花的模样,看的直叫人感到心疼。
看着余花娘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有她说的话,齐裕风知道这几个月也确实亏欠了她,于是只好把她微微的搂入怀中。
当初选她进门当妾,正因为她是那种明白身份,没有其她风尘女子的野心,所以齐裕风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娶她来,以羞辱那新入门的娘子。
现在虽然因发现了自己的感情,但是想到她毕竟现在身怀六甲,而自己也真的冷落了她,齐裕风顿时为自己当时一时的冲动而感到懊悔。
“那今晚我就在这就寝吧!”
听着齐裕风这么一说,余花娘的脸上立即转上了笑脸,开心的连忙让下人去准备齐裕风爱吃的膳食。
然而此刻的程晓君,仍是独自的呆在房间,借着微微的烛光看着手中的书本。她的心思早已经无法再专注在手上的书本上,轻叹了口气,她把书本随意的放在了桌上。
夜幕降临,感受着手脚渐渐的寒意,程晓君突然对自己一向处之泰然的房间,感到一阵寂静。
她突然很不想的独自一人呆在房里,于是随手拿了件披风,她决定乘着夜晚的微风,四处的逛逛。
借着月光的淡亮,程晓君漫步的闲逛着,不知不觉走到自己常来的凉亭,看着那放着的琴,她走上了前轻扶了几个音,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特别惬意。
她知道这琴必定是下人忘记收回,清脆的音质让她知道这是把好琴,看了看四周,程晓君忍不住的想弹奏一曲。
轻轻的坐下,手指不知不觉间的便开始了弹奏起来,随着手指弹出的韵律,程晓君轻声的唱起了词,脑中浮现的是在现代时自己十分欣赏的一首曲子《笑红尘》。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然而程晓君却不知,她这首一时兴起的歌声,因为夜空的寂静已经传遍了齐家的每个角落,每个人都静静的放下手中的工作,静静的凝听着这位自己少奶奶所唱的曲子。
而此时的齐家小妹更是陶醉的趴在窗户上,凝听着程晓君清澈的嗓音所唱出的让人心醉的曲子,她从没听过如此好听的曲子,然而程晓君所唱的独白的词,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她一早就很佩服自己的嫂子,现在听到她弹到如此好听的曲子,她更是打从心底的喜欢和佩服这个她十分喜欢的嫂子。
忽然想到曲子飘来的方向,似乎是下午自己练琴的亭子那里,于是齐雯絮连忙开心的冲了下楼,往程晓君所待的方向跑去。
而正在房里和余花娘一起用膳的齐裕风,在听见琴声的一瞬间,拿着筷子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于是他放下筷子,闭上了自己的眼在心底慢慢的欣赏着,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的拍打着节奏。
把这一切看在眼底的余花娘,顿时明白了一切,虽然心底涌现着一股怒意,但是很快的她便恢复原来的笑脸。
“没想到姐姐的琴艺造诣的这么厉害,难怪丫头们都不见了,就连花娘都几乎忍不住的想去亲身听听。爷!不如我们去看看吧?”一脸的微笑的余花娘,其实在心底已经气的想把眼前的桌子给翻了,但是她还是忍耐的露出一脸的笑容看着那一脸陶醉的齐裕风。
“你想听?那我们也去听听吧。”
一听见余花娘这么说,齐裕风没发现自己顿时变得柔和的脸,于是脸上带着微微的笑跨出了房门,往琴声的方向走去。
然而跟在身后的余花娘看在眼里,却恨在心底,心底暗暗的有了个计划,想到自己的计划,她的嘴角忍不住的微微向上扬了扬。
[正文:第三卷 此情只道是追忆耐情何堪(6)]
弹完一曲程晓君微微的抬起了头,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凉庭多了好几个人。
“嫂嫂,你弹的曲子怎么这么好听啊,教教雯絮吧?”
只见这时齐雯絮开心的跑向程晓君的身边,挽着她的手便开心的坐了下来。
“是不是我吵到你们了?”看着站在亭子里微笑看着自己的另一个人,程晓君在心底为自己的举动感到歉意。
“怎么会,能再次听见嫂子弹奏如此动听的曲子,是小弟的荣幸。”而这位脸上始终只有微笑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齐家二少齐欲俊。
“嫂嫂,再奏一曲,再奏一曲嘛!”
看着身边齐雯絮那一脸的期待,程晓君脸上满露着溺爱的微笑。
“你还想听?”轻声的问,看着齐雯絮那点头可爱的样子,程晓君发现自己今晚的心情似乎很好。
“那好吧,嫂嫂就再弹一曲好了。”
轻拨了几个琴音正准备弹奏之时,程晓君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而众人这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不远处所出现的一对人影,齐雯絮忍不住的皱了皱自己的鼻子。
“怎么大哥也来了!”微微的嘟着嘴,看着站在齐欲风身边一脸抚媚的余花娘,齐雯絮不满的轻声道。
“怎么,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了?”
听着自己的小妹怎么一说,齐欲风的眼光冷冷的扫了她一下。
“三小姐,爷也是被姐姐的琴声所吸引,所以才连忙饭都顾不上吃的,想说过来亲身听听的。”
余花娘知道眼前的齐家三小姐不喜欢自己,心底虽然恨恨的,但是想到未来若然自己要当上齐家大少奶奶,必定还得她的帮忙,于是连忙微笑的看着齐雯絮。
“好啦,又不是不知道大哥在你那,何必故意说出来呢!”
别看齐雯絮一脸的纯真,到底还是齐家的三小姐,哪会听不出余花娘那话中藏话。
“这三小姐误会了。”被齐雯絮这么一说,还真的让余花娘露出了一脸的尴尬。
她一直以为这小女孩笨笨纯纯的,可是今天看来自己是猜错了,看着她和那程家小姐亲密的样子,余花娘知道她身边又多了块阻碍的石头,心底忍不住的暗藏一股气。
看着身边的齐雯絮故意显露的娇纵和任性,程晓君知道她是在故意的护着自己。
“既然你大哥还没吃饭,那么我们就别耽搁他吃饭了,雯絮我们回房去奏吧。”不想再处在现在这种的气氛中,程晓君对着身边的齐雯絮柔声的道。
“好啊,好啊!那我们快回房吧,嫂嫂再重新教雯絮弹琴。”一听见身边的程晓君这么一说,齐雯絮即刻恢复了原来甜美的笑脸。
于是一起身,齐雯絮就开心的拉着程晓君,丢下站在凉庭的三人,一脸愉悦的往自己的阁楼方向走去。
而这时脸上始终露出那一成不变的笑脸齐欲俊,转眼看着身边的大哥紧紧皱的眉头,再看看站在他身边露出一脸胜利微笑的余花娘,他故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