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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叫我哥也成啊。”樊雪寒正儿八经,“哥,我好不容易有个亲人了,我们现在就是比亲人还亲的亲人啊。”
胡小海眨巴眼,“亏你没把自己说晕。”
“就这么定了吧哥?弟?贤弟?”
“不成。”胡小海不愿意,“我明明比你大的,不能被你占了便宜。成,你叫我哥,我叫你弟。”
樊雪寒一下高兴了,眯起眼睛凑过来要抱,胡小海伸手戳他额头上,“你等等,你还没回答我问题。”
“哦。”樊雪寒正了正脸色,“我穿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会功夫的。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受了重伤,听说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宫里的人都很担心,后来发现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找了据说是我的师父来。”
“我师父时常闭关不在,出来就给我把脉,又喂了我一堆东西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后来说我经脉是好的,内力也没问题,可能是忘记怎么使用功夫了,于是又从头教起。”
说起这个,樊雪寒苦着一张脸,“那一年我每天起早贪黑,不做完师父布置的功课不能睡。还常常熬通宵打坐,调理内息。”
樊雪寒仰头哀嚎:“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胡小海同情地摸摸他脑袋,“咱们彼此彼此,我虽然没什么劳动力上的虐待,但精神上的虐待也不少。”
他说着,摸了摸心口,说了一下自己这些日子的经历。
樊雪寒也同情地看着他,两人目光相对,又是无语凝噎。隔了会儿樊雪寒才继续道:“我精神上倒是没怎么受虐,那些人对我都恭敬得不得了,师父他老人家虽然严厉,但也很慈祥的。”
他说着摸了摸脑袋,“你不知道,我是个孤儿,从小没亲人,也不知道有亲人是什么感觉。小时候看着别人有父母接送,就觉得羡慕,后来上大学,每到假期别人都收拾东西回家,我却没有回去的地方。过年也从来都是一个人……”
胡小海顿时有些心疼,说来也怪。若是这二人是在现代,普通的相遇,普通的认识,可能也不过点头之交,不会成为这么掏心掏肺的朋友——而且是在一瞬间。
可现在的环境,却让他们生出彼此是很重要的这个念头,诚如樊雪寒所说,他们现在真的是比亲人还亲的亲人。
“这具身体本来就天资极高,用咱们武侠小说里的话讲,就是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樊雪寒道:“所以师父只是把那些功夫重新再教了一边,该怎么使力发力,这个身体其实早就已经有了条件反射,我学起来也就很快了。”
他说着,又摇头晃脑,“若是把身体里的这些内力看做是系统数据,该用什么的时候,调用相应的数据就成了。”
樊雪寒说着又得意起来,“别看我这样子,我可是鼎鼎有名的黑客!没有我攻不下的系统!”
“哦。”胡小海冷不丁泼冷水,“黑客兄弟,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电脑,你空有技能无法发挥啊。”
“……”樊雪寒顿时又仰天哀嚎起来。
等走出树林,前头出现一匹高头大马,浑身雪白,鼻似鹰钩,毛发炸着,四肢矫健,皮毛光亮。
看见主人出来,它晃了晃脑袋,发出嘶的一声。
在马后头还跟着两人,一男一女,穿着紫色和黑色相间的武服,披着披风,骑在两匹棕色大马上。
男人见宫主出来,赶紧翻身下马,又见他身后跟着一人,皱眉,“这是谁?居然擅闯我皓雪宫?”
“没事没事。”樊雪寒摆摆手,“这是轩辕国少主,之前不是送过信来了吗?”
男人一愣,狐疑打量胡小海,却没再多说什么。
胡小海却是斜过眼,拖长了音调:“哦——原来你收到信了?”
樊雪寒顿时僵住,随即嘿嘿笑了两声,凑到胡小海耳边,压低声音道:“哥,在外人面前好歹给我些面子,啊?”
胡小海忍笑,这才不逗他了。
“宫主,我们该回去了。”马上的女人看了胡小海一眼,道:“我们出来的太久了,左护法会担心。”
左护法……
胡小海又想笑。
樊雪寒虚咳一声,“这不就打算回去了嘛,我本来是打算散散步,结果碰到轩辕少主。”
他转头看胡小海,眉眼弯起来,风吹起他的长发和披风,仿佛画中人,道:“这就是缘分吧?”
胡小海笑了笑,“恩,缘分。”
樊雪寒朝他伸手,“来,跟我同骑。”
“宫主!”女人大惊,“轩辕少主可骑属下的马。”
男人也不赞同,“宫主身份尊贵,怎能与人同骑。”他说着又委婉道:“轩辕少主也是千金之躯,不该与人同骑。”
樊雪寒和胡小海互看一眼,都看到彼此的无奈。
于是他们同时道:“无所谓。”
男人和女人一愣,胡小海已经搭手给樊雪寒,被他拉着跃上了马背。
“驾!”樊雪寒不等那二人开口,策马扬蹄地就跑了。
那马可是千里良驹,这一跑起来,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啧啧。”胡小海被颠得歪来倒去,嘴里道:“这些人果然很重视你,玦王都里的人连正眼都不给我。说是尊敬,其实心里压根没把我当回事。”
当然,经过之前蛇王祭祀的事,众臣与百姓早对他刮目相看了。
出行那日,众臣相送,还舍不得得很,一直嘱咐他要注意安全,要当心。他们可是好不容易盼来一个明主啊。
胡小海想着这些,叹了口气,“其实我想去养牛来着。”
他把自己这具身体的身世说了一遍,又说了来这里的目的,讲起那三颗珠子时,他话锋一转,“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樊雪寒一直静静听着。哪怕他的灵魂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可因为自小生活需要自己早早独立,又尝遍了人间冷暖,心智说不定比胡小海还要成熟上许多。
他不说不笑的样子,看着还真就有几分武林盟主,天下无双的霸气在里头。绝美的侧脸迎着冬日的阳光,仿佛渡上了一层冷硬的金属色。
“我是因为火灾。”想起这事,哪怕已经过去两年,他心里还是有层阴影,“宿舍突然起火,可能是哪里线路断路了,当时是午夜,没有谁发现,等到发现的时候,火已经烧很大了。”
学校在偏远的城外,四周都是田地,学校后面还在扩建,一眼望去尽是黄土高坡。
那时候正好周末,很多人不是回家就去城里玩通宵去了。他刚好一个人在宿舍里,又有个坏习惯是睡觉会锁门,并且睡着了天雷都打不醒。
“我估计舍管院在疏散同学的时候,压根没发现我没出去。”樊雪寒笑了笑,“我是被闷醒的,醒来之后就觉得整个人落在火炉里,到处都是烟呛得不得了,我想去开门,外头走廊大概已经被火淹没了,门把手把我的手烫出个大泡,我想去翻窗子,但……”
他摇头,“我那层楼在五楼,跳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胡小海有点懵,觉得这场景比起自己那无厘头的场景来说实在要可怕许多,好歹自己还没感受到什么恐惧,就已经闭眼了。
樊雪寒道:“我推开窗户朝下面求救,但警笛声把我的声音掩盖了。浓雾太大,也没人看见我。我想找水,却发现下面的水管被高温爆掉了,上头早已不出水了。”
胡小海顿了一下,“所以你是……”
“后来我昏过去了,再醒来就在这里了,应该是被呛死了。”
胡小海沉默了一会儿,“啊,两年前学校火灾……我想起来了,我在报纸上看到过新闻。”
“真的?”樊雪寒看他,“有提到我么?”
胡小海尴尬道:“听说是十伤……一人……死亡。”
樊雪寒虽然早就料到自己活不了,但听到确切的消息,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任谁听到说自己死掉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接受的。
胡小海拍拍他的手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道:“其实我可能也已经……”
于是他又说了一下自己穿越时的事。本想着是安慰他一下,再不济,也是分散一下注意力,结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樊雪寒笑得整个身子差点从马上栽下去,“拉屎,拉屎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笑尿!!!!”
胡小海脸黑成翔,“有那么好笑吗!有吗!!”
“有啊!!!!”樊雪寒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没见过比你更倒霉的人啊!!!”
胡小海无语了,这就是牺牲自己娱乐别人的典型案例!擦,他真敬业,自己都被感动了。(才怪)
☆、62·第六十章
皓雪宫临近西边大海;确切来说,它就在海上方的峭壁之上,像一个直直矗立的巨大堡垒;远远看着;就让人敬畏。
四周高耸的墙壁上有长长的走廊;上头站着轮班的守卫;远远看见宫主回来,他们拿出一只巨大的鹿角吹起来;顿时天地间都响起一种浩瀚悠远的声音。
正前方的大门收到指令;很快打开。
一派士官立于门前;恭敬道:“恭迎宫主回宫。”
胡小海看得诧异,这气派这阵势;说出去是江湖门派;谁信啊?
这显然就是一个宫殿的样子啊!
樊雪寒朝他挤挤眼,“我说吧,这个身体的前主人可不止想做武林盟主。”
胡小海点点头,樊雪寒并没停马,一扬缰绳驾的一声,马儿不停,直接冲进了大门。
士官们这才注意到马上还有个人,顿时震惊:那是谁??
马儿一路不停,胡小海眯着眼打量四周。
这皓雪宫中管理有序,巡逻守卫一个不少,亭台楼阁上覆满白雪,花园里有常开不败的花朵,早已结冰的湖面种着几颗大树,却是光秃秃伸展着枝桠,有些萧索。
一路直直往里,有玉石铺成的阶梯和地板,光滑的表面倒影着马蹄疾驰而过,路上的侍女一见这马便知是何人,都赶紧停下手里的活计,低头行礼请安。
直到了正中间一栋巨大的像城堡一样的建筑,马儿才停了下来,晃晃脑袋,喷了口气。
有小厮出来牵马,樊雪寒翻身下来,又扶着笨手笨脚的少主下马,这才道:“这就是本宫主的宫殿了。”
胡小海左右打量,觉得比玦王都的王府气派多了,而且也大得多。
连连点头,“你混得真好!”
樊雪寒失笑,拉着他往里走,“来来,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这么说起来,胡小海还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流着口水道:“你说的烤猪呢?”
“来人。”樊雪寒道:“让厨房准备烤猪,再备上好酒好菜,我要与我兄弟好好聚聚!”
下人惊讶地看向胡小海,不知道宫主是从哪儿冒出这么个兄弟的。
但在皓雪宫,宫主的命令就是一切,无人敢有质疑。于是他们应了声,赶紧下去准备了。
“你说这古代就这点不好。”胡小海坐进椅子里,道:“若是有电话,一早就通知了,这会儿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樊雪寒点头,“有道理。”
胡小海又打量四周,就见这屋子用几根白玉做支柱,屋里摆着好几张椅子,尽头是主位,后头还有一扇巨大的屏风。
每张椅子里都铺着软软的垫子,椅子也用毛茸茸的饰物套起来,看起来很暖和。
硕大的主位整个人都可以横躺上去,上头铺着的,像是白虎皮,脚下还有鹿皮软垫。椅子下头隔立着个小鼎,里头燃着熏香。
见胡小海好奇看后头的屏风,樊雪寒就带他去看看。
“这后头是回廊,你看。”他指着长廊道:“通向后头的书房,卧房,花园,练马场还有射箭场。”
“你看这里。”樊雪寒拉着他朝一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