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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云瑞抬手抓住他的手腕,一侧身让力,利落地过肩摔让少主狠狠砸到了地面。
后脑勺碰到坚硬的泥土,胡小海有些发懵。
商云瑞继续要走,却又被胡小海抱住了腿。
“卧槽你大爷!”胡小海晕头转向,抱住了就不撒手,“堂堂一个大男人欺负两小孩儿你怂不怂?这仇老子要是不报,老子就不叫胡小海!!”
商云瑞一皱眉。胡小海?
但他来不及多想,转身就踢向男人腹部,将他踹开。
胡小海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到一处了,但他感觉不到痛似的,爬起来就又扑了过去。
他发现了一件事。
这人不敢杀自己。
那么只有一个理由,他知道自己是谁,从而不想惹更大的麻烦。
胡小海想将他的面具揭下来,但几次都找不到机会。自己被弄得一身泥,脸侧肿了,肚子痛得直不起腰,但一看到那两个瘫在地上的小人儿,心里的怒气和心疼就蹭蹭往上冒。
今天要是把这人放走了,自己就没脸见俩孩子了!
商云瑞显然也发现了这少主的耐打,他甚至下了重手,但这少主却是越挫越勇。
又不能下杀手!他气急,干脆趁男人再扑来之时,突然一把拉住他,抬手一个手刀打算将人打晕,可出于意料的是,一直在胡小海身上的蛇不知何时冒了出来,陡然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
刺痛传来,虽然这蛇没毒,却让商云瑞心凉了一半。
蛇咬了他!
这是足以让这片大陆的人从灵魂深处感到恐惧的理由。蛇咬了自己,是不是代表自己被蛇王拒绝了!
他心里一乱,顿时没能压住胡小海,胡小海猛一抬手,掀掉了他的面具。
那张脸毫无遮挡地暴露了出来。
“是你?”胡小海一愣,随即更加愤怒了,“我就知道你和那段子程不是什么好人!连孩子都下手,你还有没有人性!”
商云瑞心里咯噔一下,暴露了。怎么办?怎么办?
两只蛇因为胡小海的动作落到地上,飞快地抬起蛇身,朝某一个方向游去。
胡小海皱眉,视线跟着落到一枚白色戒指上。
这是?!
胡小海刹那什么都懂了,就见那两只蛇竟是认得那戒指一样,团了起来,将戒指包住了。
商云瑞脸色更是难看,脚步往后退了退,打算找机会先撤退。胡小海却没给他这个机会,见他想溜,捡起地上石榴掉的剑就冲了过去。
早知如此,他倒是该好好跟石榴学两招的。如今连握剑的姿势都是错的,两只手抓着剑柄,就那么没头没脑刺了过去。
商云瑞侧身让开,胸口却是被剑锋划开个口子。胡小海又把剑当菜刀,闭眼一通乱砍。
商云瑞终于出剑,剑身和胡小海的剑碰到一起,随即一个轻侧,顺着滑下去竟是直指胡小海的咽喉。
胡小海想躲却是来不及了,一慌张,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因重力往前栽倒,竟是蠢得直接倒向了剑尖。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猛然探来一只手,带起呼呼风声,瞬间就将胡小海拉向后方,平地后移好几米远。
胡小海只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一抬头,却见是庄夙颜冷着脸站在身后。
“我告诉过你什么?”王师怒气冲头,连尊称也没用,直接就“我”上了。
胡小海一抖肩膀,艾玛……这位是真王师!
庄夙颜此刻是怒不可遏,他紧赶慢赶,好不容易找过来,却看见这人差点死在眼前。就差那么一点点,他无法想象,自己再晚来一秒会是什么样子。
跟随而来的侍卫立刻将树林包围了,庄夙颜冷冷看着眼前人,“商大人,本王师很好奇,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商云瑞已知事情不妙,捏紧了拳头,没答话。
胡小海挣开拉着自己的大手,先跑去看了看牛牛,发现只是昏睡,并无生命危险,又跑去看石榴。
石榴此刻是重伤昏迷,受了内伤又有外伤,伤口看起来格外狰狞。
胡小海将他小心翼翼抱起来,不管自己也被人揍得像个猪头,抬头就道:“来人!立刻去叫最好的大夫待命!”
有守卫飞身就往回跑,胡小海抱着石榴也不看在场众人,立刻抬腿就走。
临走时他又吩咐侍卫抱上牛牛跟上,又跟王师道:“王师,把那两条蛇带上,还有它们藏的东西。”
庄夙颜眉头抽了抽,看向那两只蛇。他不敢肯定,自己如果伸手,它们会不会攻击自己。
胡小海看出他的疑虑,道:“不用怕,只要你不让它们感觉到危险,它们是不会咬人的。”
说着再不耽误,转身就走。
有侍卫上前围住商云瑞,庄夙颜道:“我劝商大人还是不要抵抗得好,免得你我都麻烦。”
他说着,走到那两条小蛇身边,尽量将自己的内力收起来,伸出手,耐心等着。
两条小蛇本就冷得缩成一团,此时感觉到温度,便慢慢靠近过来,随即顺着庄夙颜的手爬了上去,藏进衣袖里。
庄夙颜有些紧张,他尚是第一次与蛇相处。一边小心拢着袖子,一边将地上的白玉戒指捡了起来。
原来是这个……
他看了商云瑞一眼,那人已经被几个侍卫押走了。
等回到城内,段子程看着突然围上来的几个侍卫,眉头不经意皱了皱。
“这是做什么?”
侍卫道:“属下奉王师之命,现以谋杀少主未遂的罪名要带你前去调查,段大人,得罪了。”
段子程立刻明白过来,知道商云瑞败露了,心里暗骂一声,脑子里迅速转了起来,“这里头,恐怕是有误会吧?”
那侍卫不动如山,“有没有误会,王师亲自问过便知。”
段子程眯起眼,打量他一会儿,突然站起来,道:“既如此,我也不怕把话讲明了。你们现在看到的王师,是假的。”
“什么?”几个侍卫愣住,随即莫名其妙,“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侍卫头头道:“段大人若要拖延时间,这个办法未免也太拙劣。”
“拖延时间?”段子程慢条斯理,“我也没蠢到在这时候拖延时间,你们若是不信,去让王师自己来跟我对峙。你们才是被蒙在鼓里的可怜人。”
这事关重大,几个侍卫一下也动摇起来。
侍卫头头皱眉,就听身后一女声道:“无妨,便让他对峙又如何?”
几人回头,就见是一个秀美侍女,表情淡雅,眼神却分外凌厉,看向段子程,“既然段大人如此言之凿凿,希望你能拿出证据来。”
段子程点头,“自然。”
于是有侍卫去回话,很快,庄夙颜出现了。
这头闹出的动静,下头多少也有百姓发现了。就见段子程突然开口,他功夫竟也是不差的,用内力传音,让整个广场的人都能听到。
“抱歉不得不打扰大家,段某有重要的话说,还请大家听上一听。”
百姓们慢慢安静下来,好奇看着这头。
这时候远处的医馆里,胡小海背着手,看着并排躺着的三人——牛牛,石榴,柳慕言。
柳慕言原来不仅害怕蛇,还对蛇的滑腻皮肤过敏。此时发起烧来,脸上和胳膊上起了红疹,呼吸艰难。
夏子龙脸色不好站在一边,胡小海道了歉,也不见他有反应,只好皱着眉,转头看向门外。
隔着重重人山的那头,庄夙颜冰冷的脸像最完美的雕像,安安静静供人们敬畏崇拜。
段子程见注意力都过来了,便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之前王师出行的马车摔落悬崖,王师失踪许久。今日王师能完好如初的出现,大家的心情段某能够理解,但不幸的是,这位王师,实际上是假的,他这是易容术!真的王师,已经命损悬崖下了!”
广场上一片寂静,随即发出哗然。百姓们脸色骤变,不知道事情是怎么突然变化成这样的,而其中,尤数各个达官贵人更加惊恐。
他们自然知道庄夙颜对于玦王都意味着什么,如今边关战争连连,太子殿下的手一直无法触及玦王都,就是因为有王师这道屏障在。
若是王师没了……
他们几乎能看到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怎么可能!”有人立刻反对,“就算是易容,也不会瞒过这么多人!”
其他人赶紧附和,仿佛声音越大,越能让自己那惊恐的心安定下来。
段子程摇头,“我有证据!第一:王师的贴身侍从邢帆,向来不离身,可如今你们可见到他了?”
人们一愣,目光四扫,果然没见到那总是站在庄夙颜身边的贴身侍从。
“第二:若是王师没有受伤,为何这么久都没有出现?任由大家陷在不安里,直到今日才突然出现呢?”
“还有第三,也是最重要的!王师敢不敢让段某摸摸你的脸?”
他这声音因为用内力传送,即便隔很远的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胡小海就听他那句暧昧非常的“摸摸脸”,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一边摸手臂,一边摇头,“不作死就不会死啊,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啧。”
在全场人的静谧中,王师慢慢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也解释解释。”
他道:“我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我收到消息,有不安好心的人,想要对我玦王都不利。为了保护玦王都的安全,我便没有现身,而是躲在暗处观察。今日,我终于抓到了这个不安好心的人!”
他说着,商云瑞便被推了出来。
众人见他被五花大绑,立刻信了几分。
“至于段大人说的邢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辨识我的证据,不过既然大人开口了……邢帆,你还躲着不见人吗?”
邢帆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一张冷酷的脸严肃非常。他在刚才就已偷偷溜走,换下了身上的面具和衣服。
众人一见邢帆出现,疑虑又消了几分,顿时觉得段子程在说谎了。
段子程乍一见到邢帆也是愣了愣,他确定商云瑞去探查的时候是没见到这人的。他们都以为他跟着庄夙颜一起落入了悬崖。
“所谓的易容术……”庄夙颜看了段子程一眼,“我不知道段大人如何异想天开,不过既然要证明,那就随便找个人上来看看,本王师这张脸可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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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商云瑞注定和东方姑娘配不成╮(╯_╰)╭本性还是决定了一切~大家也就别纠结他们了~么么哒~【今天又是粗长直的一章呢!求夸奖!打滚~~~】
☆、55·第五十三章
段子程见他说的十分悠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见守卫随便拉了几个平头百姓上来,几个人抖抖索索,见着王师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只觉得膝盖发软。
摸……摸王师的脸啊,天啊!
一人先在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确定没什么脏东西;才慢吞吞摸到王师脸上。
哇……王师的皮肤好好……恩,手感还很硬……恩……
他研究半天;没发现有什么面具的痕迹;便退开;无辜地摇头。
另外两人也上前打量,最终确定没有什么面具;这是真人,大活人。
段子程脸色变了,急走几步上前,仔细看了王师良久,随即突然意识到什么,“你……你故意……”
王师慢条斯理道:“如大家所见,根本就没有什么假王师。”
他话锋一转,道:“大家都知道,边关近年来频发战争,太子殿下主张打,二皇子殿下主张和谈。政治道理老百姓不用管,本王师也只求我轩辕国,玦王都,风调雨顺,年年太平。家家不愁吃,不愁穿,姑娘不愁嫁人,小伙子不用被劳役赋税压得抬不起头,养不起家。”
这句话真是说进人心坎里了。
百姓们默默听着,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