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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那侍女手里拿着什么,此时一下砸落在地。那侍女噗通跪了下去,声音发抖,“奴婢不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轩辕少主的声音加了几分嫌恶,“混账东西,那庄夙颜算个屁,他……”
“少主。”某人打断了胡小海的兴致勃勃,面无表情道:“他已经走了。”
“……”
胡小海转脸,隔壁房门打开,庄夙颜正靠在门框上看他。
那冷然的气质,胡小海伸手指:“啊!这回是真的!”
庄夙颜一愣,随即了然。他一直隐藏气息藏在房间里,亲眼看到商云瑞跳进院子,进了少主房间。想着这群人可能对少主不利,不自觉就带了些冷意。
如今就算那人已走,身上的气息还未完全消散,所以被少主误会了。
“少主的主意不错,我想他应当已经收到我们要传达的消息了。”
庄夙颜目光望向屋顶的方向,冷然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现在,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吧。”
邢帆也站起来,道:“少主英明。”
胡小海看他一眼,“你要有点职业精神,带着这张脸的时候,别用男人的声音跟我说话,听起来好难过。”
邢帆从善如流换了声音,“若不是少主提出引他进门,演戏给他看。我们恐怕不能这么简单就完成这个任务。”
要将这个消息让对方毫不怀疑地接受,邢帆和庄夙颜一开始都想得特别复杂,却没想到胡小海提了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主意,而且还成功了。
“多谢夸奖多谢夸奖。”胡小海自己其实也是思考了一整个晚上才想出的办法,要说灵感来源,可能还有夏子龙和东方吵架的份儿。
难得自己费尽心思想出个好主意,当然不能自谦,必须骄傲一番。
于是他仰着脖子,鼻孔朝天,叉腰大笑。
邢帆回头看了看庄夙颜,有些哭笑不得。王师也是无奈,摇摇头,迈步走进少主房间,转了一圈,又出来,手里多了几个小盒子。
“少主。”他皮笑肉不笑地道:“这些是什么?”
胡小海朝他看去,随即笑声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一种滑稽的咯的一声,停了。
“臣记得臣有说过,零食不能吃太多。尤其是晚上睡觉前。”
胡小海欲哭无泪,这果然是真王师!只有真王师才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别跟我说晚上吃糖要长蛀牙这种话啊。”胡小海嚎道:“听起来特别丢人!”
庄夙颜挑眉,脸上的表情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晚饭后不能吃这些东西,对身体不好。邢帆,去找人来把少主的房间收拾一下,凡是有这些东西的拿出来丢了。”
邢帆好笑地低下头,控制住面部表情,“是。”
胡小海冲上去就跟王师拼命,“老子不过吃点东西!人生就这么点爱好你还要剥夺!你以为这些东西很美味吗!我要吃烧烤要吃汉堡要吃薯条要烤鱼要吃炒螺丝你们什么都没有啊啊啊啊——”
王师有些话没听懂,干脆就当没听见。他将手里的东西举高,看着少主在面前蹦跶,突然有些走神地想:其实真假王师换来换去也挺好嘛。该严肃的时候就能严肃,收放自如,不能更妙。
☆、46·第四十四章
商云瑞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客栈;一上楼就直接敲响了段子程的房门。
段子程一开门就见男人一脸惊疑不定的神色,有些诧异地挑挑眉,侧身让他进来。同时从窗口飞进来的还有那只黑漆漆的大鸟今鸣。蹲在窗框上嘎地一声。
“我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商云瑞进门坐下,大口灌了杯凉茶。大冷天的凉茶顺着喉管一直冷到胃里;倒是让他发热的脑袋冷静了不少。
他喘匀了气;道:“庄夙颜可能真的没了。”
段子程一愣,“什么意思?你从哪儿听来的?”
于是商云瑞这般那般的说了一通,又道:“若那王师是假的,我们岂不是……”
岂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太子殿下一直想将玦王都收为己用;偏偏庄夙颜和宇文桦都是不好相与的人,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找个机会做掉便是。可这二人一个受百姓爱戴,一个受文武百官敬仰;却是轻易碰不得的。
可如今庄夙颜真毙,玦王都为了不引起恐慌竟找了人伪装成王师模样。莫说牵连到欺君之嫌,光是假扮朝廷命官便已是罪无可恕。
虽不知这办法是谁想出来的,若是没被自己听到可就真的蒙混过去了。但如今既然听到了,这机会不抓住可不行。
段子程也皱眉思索起来,“难不成这办法是宇文桦想的?”
“他?”商云瑞狐疑,“应该不会吧?别人不知道律法,他还能不知道?如此胆大妄为之事,如何做的?”
“所以他一直告假不是吗?”段子程似乎想通了什么,嘴角一勾,“我还当他装病在家想什么对策,如此看来,却是为了摆脱嫌疑啊。就算东窗事发,也能保住他一条命。”
这么说来似乎也有道理。商云瑞点头,“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静等祭祀之日,将假王师的真相揭发出来。到时候玦王都大乱,二皇子远在天边,太子殿下便能借暂代之理,名正言顺接手玦王都的管辖。”
他越想越高兴,赶紧道:“去派文书,让人快马加鞭送去边关,好让太子殿下早做准备。”
商云瑞起身,抱拳,“是。”
便一吹口哨,不知从哪儿又飞来一只小鸟。那鸟全身灰色,只有肚皮雪白,明黄的喙很短,大大的眼睛下方还有一颗像泪痣一样的黑点。
它头上翘着小撮羽毛,身量和旁边蹲着的今鸣比起来小了不是一点半点,看起来机灵得很。
商云瑞快速写了张小条,塞进一只小竹筒里,绑到了鸟儿的脚踝上。
段子程惊讶道:“你出门是把所有的鸟都带上了?”
“以防万一。”商云瑞又吹了声口哨,那鸟便扑腾一下飞远了,“比起快马加鞭,我这鸟儿的速度可是人马都追不上的。”
段子程满意点头,“如此甚好。”
……
且说另一头演完戏的少主一行人,胡小海一放松下来,就觉得屁股疼。
他当时可是摔了个结实,墙头不矮,回过味来,就觉得屁股火辣辣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庄夙颜看出他的站姿别扭,皱起眉,“少主哪里不舒服?”
“翻墙的时候摔了。”胡小海委委屈屈地扁扁嘴。
庄夙颜一愣,立刻拉过他抬手去掀他的衣摆,“摔哪儿了?伤着骨头了没有?邢帆,叫大夫!”
邢帆赶紧往外跑,胡小海却是有点愣,手足无措的挣扎,“诶诶,你这是干什么,诶,你放手!”
庄夙颜却是不听,一把捞起他就往屋里走去。将他往床上一放,一手将少主挣扎的手腕抓住压到枕边,一手拉下半截裤子来。
凉风登时嗖嗖。
胡小海急得脸都红了一片,说话一叠声地道:“你你你你你你……”
庄夙颜看了看那处皮肤,已经开始泛起了青紫。他心里顿时不知什么滋味,颇复杂地看了少主一眼,“怎的如此不小心?石榴在做什么?”
胡小海见他放手,赶紧将被子拉过来盖住屁股,趴着转头看他,“难道让一个十岁的孩子接着我不成?压坏了他,你赔?”
王师挑眉,“你是堂堂少主,千金之躯,那是他的职责……”
“我呸。”胡小海不乐意了,“别让我再听到这句话啊,否则就算你是王师,我也不理你了!”
不理自己?
庄夙颜觉得这话听着不像威胁,倒带了几分撒娇似的可爱。
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又觉得这行为有些怪异,手便僵住了。
胡小海也有些愣,看看他,又努力翻白眼看自己头顶的手,“你……”
庄夙颜起身,理了理衣摆,“臣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门很快被关上,四周又安静了下来。
胡小海有些发愣,慢慢侧过身子,又觉得屁股疼,嘶了一声。
他来这里这么久,总是被严肃对待,大家都觉得他应该是怎么样怎么样的,不应该的事列了一大堆。这轩辕永逸别的不行,身子骨倒还结实,一天到晚被折腾来去,也没见生病过。
仔细想想,似乎自己还真的没被如此着急关心过。这种感觉来的太突然,让他一下有些适应不了。
他倒也不是非要人哄着疼着的少爷,在外求学时一个人也独立惯了。自己做菜做饭,病了吃了药闷头睡大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那时候好歹身边也有亲人,朋友也好,导师也好,还有父母不时打来问候的电话。他从没觉得孤独过,因为就算离得再远,也知道有个可以回去依靠的地方。
这大概就是家的魅力所在。
可自从来了这里,他脑子里一直转的都是如何保命,如何适应下来,如何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糟糕。
却是忽略了,心里那份被藏起来的害怕和孤独,一旦被挖出来,光是想想,都要让人发疯。
他抬手摸了摸刚才被庄夙颜揉过的地方,仿佛还带着丝丝温度,让他的心跳加快了一点,却又无比平静。
那家伙……还有这么一面吗?还是说,因为自己是少主,所以才会这样做?
他呆呆地想着,竟是忘记了身后的疼痛。
邢帆带着大夫来后,庄夙颜便躲去了一边。远远听着那头大夫上药,少主杀猪似的嚎叫,心里一边想:堂堂男子汉,如何跟个姑娘似的如此脆弱。却又忍不住拽紧了拳头,有些想去看看的冲动。
——真的那么疼吗?早知道就不让石榴跟着他,另外派个个头高大一点的侍从,好歹关键时候还能接一下。
等到王师天南地北地想完了,那边也结束了。大夫出门,开了几个药房,邢帆的脸色却是不太好看。
王师等大夫走了,才出来道:“如何了?”
邢帆小心翼翼看了看他的脸色,“这……大夫说,少主不止有摔伤,还有别的……”
庄夙颜一愣,“什么意思?”
邢帆道:“大夫说少主的脉象是慢性中毒。”
“中毒?”庄夙颜脸色刷拉一下黑了,拂袖就往里走,嘴里道:“怎么回事!什么毒!”
邢帆紧跟上去,“大夫说还好还不严重,已经开了药方。”
胡小海趴在床上,见来了人,又把被子盖在身上,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庄夙颜往床沿边一坐,伸手去摸他的头,“除了摔伤,其他有哪里不舒服吗?”
“恩?”胡小海茫然,“没有啊?”
“没有哪里疼?”
“……”胡小海认真想了想,“倒是有时候……”
庄夙颜一下紧张地看着他。
“有时候肚子饿狠了,会疼。”
王师&邢帆:“……”
胡小海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肿么了?”
王师起身,摇了摇头,嘱咐邢帆,“你好生照顾少主,以后要交给少主的一切东西都必须经你的手。”
邢帆低头,“是。”
胡小海还在茫然,“到底肿么了?”
邢帆干脆道:“少主,你中了毒。”
“……”胡小海差点蹦起来,“你说啥?中了什么毒?会烂肚子还是会七窍流血?还有救没有?”
“少主放心,目前还不严重,大夫已经开了方子,少主只要好好喝药就能将毒素排出来。”
胡小海脑子里很不着边际地滑过一句:排出毒素,一身轻松。
顿时汗了一下。
王师也冷静下来,朝旁边坐去,道:“到底怎么回事?”
邢帆道:“大夫说,这种毒不是很厉害,日积月累恐怕也要三五年才看得出征兆,初期是什么感觉也没有的。很容易下在水里,饭食里,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