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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
“不用蛇皮做包包?”
“……不用。”
“不拿蛇泡酒?”
“不……”
“真可惜。”胡小海叹气。
庄夙颜高深莫测看他,“难道少主以前在……家里,抓过蛇?”
“当然没有。”胡小海立刻摆正脸色,“在家里我见过的唯一的动物就是我的牛!”
这个重点必须不能搞错。
庄夙颜莫名觉得哪里不对,但此时被胡小海搅得有些头昏脑涨,忍耐着伸手揉了揉眉心,道:“少主究竟想做什么?”
“……养来玩。”
“……”
“……”
“……不行吗?”胡小海戳手指,“我会好好对它们的!”——才怪。
庄夙颜皱眉,“宠物有很多种,有资格豢养蛇的只有各国的王。”
该死!胡小海郁闷无比,怎么弄只蛇还这么麻烦?早知如此还不如自己去抓!
庄夙颜看着他那双黑秋秋的眼睛四处转,盯着他道:“少主莫非想自己去抓?”
我靠!读心术?什么时候学会的?这里的人还能开挂?噢……它们的祖先都是蛇王了,其他的也不见得不可能……
“当然……不是。”胡小海低下头,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我只是觉得好遗憾。”
“没想到少主突然对蛇这么感兴趣。”庄夙颜道:“祭祀那天会有蛇的雕像,到时候少主可以摸一摸。”
“……”你大爷的!要不要说得这么可怜兮兮!雕像神马的谁稀罕啊!
难道这条计策走不通?
胡小海老早之前就在筹划的阴谋瞬间有些打水漂的感觉,心里头自然不快。
庄夙颜见他一直低着头,又看时间不早,正准备再次“请他离开”,胡小海猛地抬头。
“我还有问题!”
“……”庄夙颜从来没这么痛恨过眼前人的“不耻下问”,换做平日,这人难道不应该躲自己远远的,而且尽量不搀和任何事,只管自己快活吗?
“邢帆能借我吗?”胡小海小心翼翼问。
“借他做什么?”庄夙颜又一次愣住,简直搞不懂这人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如果你那戒指不管用,被发现是冒牌的,我好歹给自己留个备胎啊。”
“备胎是指……邢帆?”
“美男计。”胡小海说得鬼祟,样子在晦涩的灯火下极其猥琐。
庄夙颜又觉得脑袋开始疼了,看了他半响,突然对着窗户外头吹了声口哨。
这口哨并不响亮,甚至不仔细听还会以为是某处落了只小鸟。
但窗户外头立刻有动静了。
“王师。”邢帆的声音沉稳地传来。
“少主有事找你。”庄夙颜顿了顿,“日后除了我,少主的吩咐你也得听。”
因为看不到人,胡小海完全无法判断邢帆此时脸上是什么表情。窗户外头只有一声沉稳地:“是。”
庄夙颜转头看胡小海,“邢帆在明面上是我的侍从之一,暗地里是我的暗卫,负责办妥许多臣无法出面去解决的事。”
胡小海立刻脑补了,眼睛闪亮亮地看他,“暗杀什么的?”
庄夙颜没回答,只道:“这个给少主,以后若有事,吹响它就行。”
被递到面前的是一只窄窄细细的竹口哨,大概只有小拇指大小,雕工十分精妙。
胡小海接过来,左右看看,“邢帆能听到?”
“只要他在附近,就能听到。”
“……那他要是不在附近呢?”
庄夙颜转开脸,“所以少主要斟酌使用。”
“……”
虽然结果不是特别美好,但拿到竹口哨,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突破。其实仔细想想,这个冷血冷心的王师愿意将自己的暗卫借给自己已经是破天荒了。
不能要求更多。嗯。
胡小海想了想,又在心里把这句话改成:不能太急,要慢慢来。
终于回答完所有问题,庄夙颜将少主送到了门边,因为白天睡到自然醒,此时胡小海兴致还挺高,也不困。
他突然转头道:“你对谁都是这么一副表情吗?”
庄夙颜顿住。
“我是说,这么不死不活……呸,我的意思是,这么……酷帅狂霸拽……”胡小海自己咬到自己舌头,疼得眯起眼,“你这样子有姑娘喜欢你吗?你家里人不急着给你找老婆?”
显然少主管得有点宽。
庄夙颜在心里默默下了个定义,神情却不变,道:“家父有说过,男儿当以国为重,有大家才有小家。”
“……”所以这是啥意思?这辈子做光棍了不成?
“臣自小励志效力明主,建设轩辕国,在国稳定之前,臣不考虑家室。”
胡小海摸下巴,“若是有女子愿意等你呢?”
“……臣何德何能。”
“也是。”胡小海干脆地应了,严肃点头,“还是不要糟蹋人家闺女了。”
庄夙颜:“……”
大概是因为这些日子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暧昧不明——胡小海是指,这种不能公开的秘密关系!(好像越说越糟)
胡小海对庄夙颜的感觉有些改变。这个对自己总是冷嘲热讽,严厉苛刻,似冷血无心的男人,以前看到他觉得膝盖软,也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如今却能跟他开玩笑。
原来庄夙颜也有这种小细节:比如无语时微微抽搐的眼角,尴尬时习惯性摸摸鼻梁干咳一声,无可奈何时皱起的眉心。
这些小动作软化了他的冷硬固执,反而让他多了一些人情味——但胡小海却不知,在他来之前,很少有人能让庄王师露出这些表情。
所以胡小海不是很怕他了,反倒慢慢对他有了些好奇。
“说真的诶。”胡小海站在门口手指绕着垂在肩膀的发带研究,“你长得又不差,我不信没有姑娘对你示好。”
“……谢少主关心。”
“你别一副很排斥的样子啊,啊!难道你不喜欢女人 ?'…'”
“……”庄夙颜无可奈何,声音微微下沉,透出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疲惫,“少主何时喜欢上做媒人了?”
“我只是关心你。”胡小海顺口道。
屋里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静。
庄夙颜慢慢挑起了眉,语气颇有些微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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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很多冒泡的新筒子!!各种开心!希望咱们一起渡过愉快的看文时光╭(╯3╰)╮有各种想法都欢迎多多跟阿莫交流,感激不尽XDDDDD
【明天有事不能更,所以提前到今天更了。昨晚熬夜把这章码出来嘤嘤。明天就木有更了,依旧是隔日更不变哈么么哒~~】
☆、32·第三十章
庄夙颜慢慢道:“少主不是讨厌我吗?”
胡小海装傻;“讨厌你妈?我又没见过阿姨长什么样子,为什么要讨厌你妈?别看我这样子,我可是妇女之友!”
庄夙颜:“……”
胡小海嘿嘿笑:“我觉得这次是个机会,了解彼此的机会。你给我一点机会;我给你一点机会;如何?”
“给你一点机会了解我娘?”
“……”胡小海啪一下打在庄夙颜身上,“王师真会开玩笑!”
“……”
一直到胡小海已经离开,庄夙颜还站在门口。
他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不管是刚才脱口而出的冒犯;还是对胡小海有意无意的纵容。
开玩笑?庄夙颜认定自己从小到大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开玩笑”三个字。可他又无法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肩膀上被少主打过的地方,明明不重,却始终残留着触觉。说不清道不明的甩又甩不掉的触觉。
“大人。”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影,正是邢帆。
庄夙颜收敛了眼里情绪;转身看他,“怎么?”
“属下不明白。”邢帆跟着庄夙颜的时间已久,自然了解自家主子的性子,今日别说庄夙颜自己,邢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试探道:“王师之前说过,少主是我们计划里的障碍。”
皇太子和二皇子之前的争斗早已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庄夙颜身为二皇子的亲信,原本在二皇子要被调派来玦王都之前就与二皇子计划好了一切。
可半路因为冒出个轩辕永逸,造成他们的计划全部不能用了。这原本是一着很好的棋,如今却变成僵局。尤其眼下太子殿下把握了主动权,将二皇子要到了身边陪着去边境。
这途中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庄夙颜也因为太子的“邀请”而变得必须藏起来,静观其变。
这就叫风水轮流转,之前二皇子手握的棋子全都远在京城,庄夙颜也不能出面,他们变成了下风。
所以胡小海的出现如此不受欢迎,也如此被王师看做眼中钉。再者说,若是皇太子拉拢这个什么势力都没有的少主,他和二皇子的境况便会更加麻烦。
对于太子来说,二皇子无法远调正中下怀,莫名冒出个少主更是深得他心,对王师来说,却是个大麻烦。
庄夙颜坐进椅子里,对邢帆的问题久久没有回答。
直到邢帆跪得脚发麻了,庄夙颜才慢慢开口,“我打算改变计划。”
邢帆抬头,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少主和我之前想象的有些不同。”庄夙颜想起男人笑得眼睛弯起来的样子,手指在扶手上紧了紧,“或许,他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邢帆皱眉,“属下不明白。”
“现在不明白不要紧。”庄夙颜挥手,“有件事交给你去办,你派人去查查少主以前住的地方,能找到他的生母最好。”
邢帆扬眉,他并不认为在眼下的紧要关头,还分心去调查少主是件好事。但话到嘴边,看见王师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又将话吞了回去。
“是。”
……
寒烨从一堆卷宗里直起腰时,已经过了午膳时间。
即便是入了冬的季节,寒烨的额头上还是浮现出细密的汗珠,与之相反的却是他的手指冻得冰凉,指头尖已经发红了。
他靠在身后的木架上喘了口气,鼻端下满是卷宗里的墨迹味道还带着淡淡的陈旧霉味。
这里是王府深处的卷宗库,里头堆积这经年累月的卷宗,越往里头,货架上的灰尘越重。虽然不定时有人打扫,但也不过是将门口的卷宗拿出去晒晒,偶尔开开窗,透透气。
这里的东西已经很多年没有人动过了,按理说,原本账册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做事。可寒烨显然是不受王府人欢迎,苦活累活都交给了他。
他已经在这里做了一上午了,脚边被清理出来的卷宗也不过一小堆,连屋子里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肚子咕噜一声,寒烨苦笑了一下。想他堂堂寒家少爷,何时做过这些杂事,若是让府里的下人知道,不知道要哭成什么样子。
正准备休息一下再继续,门口却探出两个脑袋。随即饭菜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飘了进来。
寒烨转头,即便是背光的门口,他还是认出了脑袋的主人。
有些受宠若惊地走出去,他看着男人手里提着的食盒,“少主……这是?”
“给你送饭。”胡小海将食盒递给他,又往门里看了一眼,随即捏鼻子,“好大的灰尘,你不带个口罩什么的吗?小心得肺癌。”
“……”
寒烨有听没有懂,只得先道谢,随即回身将门给关上,带着少主和石榴去了院子里的石桌边。
石榴在一边站好,胡小海和寒烨一人一边坐了。头顶的大树已经一片叶子也没了,枝干在冷风里簌簌发抖。
胡小海手里捧着个暖壶,看一眼寒烨冻得发红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我去厨房找吃的,想找你一起,却发现他们说话吞吞吐吐,石榴逼问了才知道压根没人给你送饭来。喏,本少主亲自送了!”
寒烨笑笑,“王府里这么多人,他们大概是忘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