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洛接过刀,怀疑地看了看樊雪寒。
樊雪寒为了表示和自己没关系,退后了几步,双手负于背后,耸了耸肩膀。
于是胡洛深吸一口气,运足气力,双手握刀柄朝着空中狠狠一挥。
这一刻,他清楚地看见,刀身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泛起浓浓的白雾,冷风仿佛将空气割开了,帐篷的一侧又被划开了一条口子。
胡洛愣住了,立刻将刀收回来仔细看。
刀身上凝结起了一层薄薄地冰,很快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开,刀还是普通的刀,看着还是和新的一样。
胡洛心里惊疑不定,“怎么会这样?”
樊雪寒大大咧咧道:“辟邪刀能斩天下妖魔,自然是无比纯洁的,怎么可能有血味?无论放多久,这把刀都只会和刚打造出来的时候一样,你不会用,就不要乱说话。”
他冷笑一声,将刀拿了过来,又微微侧了侧刀身,看着胡洛道:“刚才那一下,我若是再偏一点点,你的脑袋就该掉了。”
胡洛心里一凛,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人出手有多快,自己根本不可能躲开。
“反正这刀已经证实了是真的,那么王上也是真的,更不可能骗你们。该证明的都证明了,把你杀了,也无所谓吧?”樊雪寒无辜地偏了偏头,“反正你已经大不敬很多次了,按律……”
他不懂律法,转头去看苍冥双。
苍冥双笑了笑,残酷地道:“按律该诛。”
王贝抖了抖,小心地将胡洛拉了拉,“他也只是担心……看在他一番好意上,王上,大仙,放过他吧。”
樊雪寒冷哼一声,转身拿着刀走了。经过胡洛身边似还阴测测地道:“别让我看见你第二次。”
等到将那二人送走,苍冥双转头看向樊雪寒,“到底怎么回事?”
樊雪寒那一张嘴,黑的都成了白的,唬人一愣一愣的,自己都快信了。
胡小海也从柜子里钻出来,“变魔术?”
樊雪寒呸一声,“我皓雪宫三大功法之一,这还只是第一式,叫月冷。”
他说着伸开手,就见手心里突然就泛起了白雾,跟刚才刀身上的一样。
庄夙颜道:“这是皓雪宫的内功心法?”
“恩。”樊雪寒又将手收了回去,“我只是趁拿过刀的时候将内力附上去了一些,这外头冰天雪地的,帐篷外围极冷,屋里却暖,我这内力是极阴寒,突然来这么一下,帐篷自然受不了会撕裂开。”
胡小海满头黑线,“这要是没裂开呢?”
“那我再想别的办法。”樊雪寒眨巴眼,“但我觉得应该能行的,你想啊,外头冷,里头热,这帐篷的材质我之前就研究过了,很容易热胀冷缩……”
胡小海不等他说完,抬手让他打住,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心累。
这帐篷真的能热胀冷缩吗?胡小海觉得不见得,但好在是结果达成了,只能说是樊雪寒胡乱瞎猜却瞎猫碰上死耗子的撞上了。
樊雪寒还道:“不过这个招式的名字太文绉绉了,我准备给它改个名字。”
众人都抬眼看他。
樊雪寒一本正经,“电冰箱就很不错,或者叫冷冻库。”他说着将手里的暖炉轻轻一握,眼看着那暖炉就成了冷炉,炉鼎外头还覆盖了一层淡淡的薄冰,只是很快就化掉了。
和那刀身一模一样的情况。
===============================
作者有话要说:P。S:感谢矛盾体的地雷么么哒~》////《
☆、101·第九十九章
不等樊雪寒继续谈发明创造;胡小海就率先往外走去;王师自然紧随其后;只有苍冥双十分有耐性地留下来陪着宫主絮絮叨叨。
樊宫主看着那二人掀起帐帘出去,十分不满地道:“我做了一件大事诶,没人夸我的吗?”
“师父果然厉害。”苍冥双从善如流。
樊雪寒转头看了看他,“先把帐篷的口子补起来吧。”
“好。”
……
胡小海一路不说话,王师也没说话;等二人进了帐篷,胡小海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们二人似乎还在冷战期?
虽然其实也谈不上“冷战”二字。
又不是小姑娘,有什么事是心里过不去的?不就是没能那啥啥嘛……说起来,男人果然都一个样子,好像只有做了那事才能是一家人;才能证明你心里有对方似的。
但明明对方心里也不敢确定是不是有你一席位置。
他也知道不能光说庄夙颜,毕竟自己也是男人这个种族群体的一员,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一样的。
而且他还有一个心理负担,爆菊什么的,平日开玩笑说说就算了,真要做起来……混账,实在不能仔细想!
他一脸纠结地坐在桌边盯着桌角发呆,另一头庄夙颜宽衣解带,好似疲了想上床躺一会儿。
离吃饭时间还早,胡小海偷眼看看他,没话找话地道:“睡觉啊?”
王师看他一眼,点点头。
“……”胡小海想了想,“那我出去,不打扰你……”
他前脚还没动,庄夙颜裹着被子躺下去,静静道:“不用。”
胡小海叹气,转头看一眼,男人却已经背对着自己睡了。
这种夫妻吵架的浓浓即视感……
胡小海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干脆转移注意力去想之后的事情。
既然对方已经相信了辟邪刀,邢帆又暗中监视着那人,太子上钩是迟早问题了。可之后要怎么办?
太子会再来偷?还是明抢?亦或者有其他办法?还有蛟龙血,简直是半点线索也没有,这世上真会有这种东西吗?万一根本没有,他们不都白忙活了?
胡小海越想越觉得乱,脑袋里的思绪一大堆就是理不出一条明确的路来。
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可要怎么才能把真的辟邪刀拿回来呢?就算太子亲自来一趟,也不可能把辟邪刀带在身边吧?说起来,用真假辟邪刀只是为了搅乱太子的视线,拖延时间,至于要怎么拿回真正的刀,他们却没有商量过实际的办法。
只有靠二皇子吗?胡小海单手支腮,想了一会儿,好似只有这么一个办法。毕竟二皇子就在太子殿□边,也是最容易出手的人。
二皇子啊……
他想着想着就走神了。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如此受百姓爱戴,连庄夙颜也对他唯命是从,一定是个手段很厉害的人。
没有错,胡小海才不想崇拜那个人,无论是他的地位,权利,甚至是仁慈,善良,都只是昭示着庄夙颜从人到心都是效忠于对方的。
肉体和心灵的统一吗……
胡小海脑补了一下庄夙颜被二皇子压在身下娇羞捂脸的样子,顿时一阵鸡皮疙瘩。
“咳咳。”庄夙颜突然咳嗽了两声。
胡小海惊了一下,转头莫名其妙看向他的背影。这声咳嗽好假好吗?这是什么意思?装虚弱的节奏?博取同情心?
他犹豫了一下,起身走过去,“……你饿了吗?”
麻蛋真是蠢毙了的台词!
庄夙颜静默了一会儿,微微侧身转了过来,一双眼睛看着少主一动不动。
“……”这什么?新学来的撒娇技能?不对啊……王师的字典里才不会有撒娇这种词。
那这是啥?一种好像有很多情绪但是无法言说的感觉……话说!要是不想让人看出来就别用这种眼光好吗!很让人介意的好吗!
胡小海盘腿往床沿一坐,“干什么?”
庄夙颜张了张口,反复几次后,却又闭上了。
“没什么……”
胡小海额头青筋一跳,翻身猛地扑上去。
庄夙颜被重重一压,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回变成真咳嗽了,艰难地呼吸着看身上熊抱的某人,“少主……?”
“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总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二次听到这种形容词了。庄夙颜看了他的脑袋一会儿,叹气,“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胡小海一愣,睁大眼坐起来,脸色有一瞬的慌乱,“你……说什么?”
这表情丝毫没能瞒过王师,他跟着坐起身,散开的黑发落在肩头,将他平日的威严盖去些许,多了些难得一见的人情味。
“果然有?为什么不告诉我?”
“……”胡小海眼睛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
“少主!”
“好啦我说!!”胡小海眼睛一闭,心一横,“我说!但是你不能生气!”
庄夙颜喉咙不自觉动了动,只觉得全身肌肉瞬间绷紧了。
“我不生气。”他慢吞吞地承诺。
“我……我就是……我……”胡小海脸涨得通红,“我不想被你压!我们换一换好不好!”
“……”庄夙颜表情有一瞬的空白,“什么?”
“就是……那啥啥。”胡小海捏住手指小媳妇儿似地道:“爆菊会很痛的!你们没有……那么好的药吧?说不定会脱、肛!还有痔、疮!”
庄夙颜木然地看了他片刻,慢吞吞地躺了回去,“我要睡了。”
“啊?”胡小海纳闷,“你没什么看法吗?”
庄夙颜闭上眼,当做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胡小海歪头,“你不回答,我当默认了啊。”
王师勾起嘴角,“你觉得有可能吗?”
“啊?”
“你压我,有可能吗?”
“……”就因为没可能,所以才商量商量啊!!
胡小海从床上挪下去,嘴里哼唧,“没有让我爆的意思,凭嘛要我被你爆?老子也是男人来着,也有男人的尊严来着。”
他叽叽咕咕自言自语一阵,却没听后头有回应,再转头,对方已经很坦然地睡着了。
……混账!!
于是吃午饭的时候,樊雪寒就见胡小海一脸愤慨对着米饭戳戳戳。
“哥。”他小声问:“怎么了?”
“有什么三天之内速成的功夫吗?”胡小海转头看他,“让我能赢下庄夙颜的!”
樊雪寒一脸认真的想了想,“有。”
“什么?!”胡小海激动地扑过去,如果他有尾巴的话,此时应该猛烈地摇动起来了。
“猛虎伏地式。”樊雪寒道:“不用三天,马上就可以学会了。”
“……”胡小海看着他,“不会是我想的那个猛虎伏地吧?”
“就是那个。”
樊雪寒点点头,突然丢了筷子站起来,手潇洒地一弹袖子,双臂往前伸直,双膝噗通跪地,额头点地,来了个超级标准的跪拜姿势,口里还道:“大侠饶命!!!”
胡小海:“……”
苍冥双和庄夙颜此时刚好撩起帐帘走进来,一看屋里情形,顿时双双沉默了。
胡小海面无表情地拿脚尖踢了踢樊雪寒,樊雪寒抬头,目光和苍冥双相对,前者十分坦然,后者表情则十分复杂。
“我在……叩拜祖先。”樊雪寒淡定起身,“别看我这样,其实也能算算命的。”
这两者有关系吗?苍冥双和庄夙颜心里齐齐想。
“叩问祖先能得到……启示!”樊雪寒眨巴眼,一本正经道。
“那师父问到了什么?”苍冥双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顺手开始帮他布菜。
樊雪寒恩了一声,皱皱眉,“他说今天晚上吃烤山鸡比较好。”
“……”是你自己想吃吧!!
——这是众人的心声。
结果晚饭果然是烤山鸡。
山鸡是镇子里一户人家送的,拔干净了毛用盐裹了一直晾在屋顶风干。
不是新鲜的鸡肉烤起来有些硬,味道也不是特别好,不过樊宫主依旧吃得津津有味。
胡小海拿着只树枝在雪地上划来划去的发呆,宫主满嘴油,依然不掩风华绝代的模样,黑发被寒风扯起来,袖子鼓胀,形成一种滑稽的样子。
“哥,你今天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知道,就是觉得烦躁。”胡小海按了按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