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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不信我,真是不乖!”
璃月闻到那丝淡香竟是从他手中这支玉箫上散发出来的,顿时无语,如今她毫不怀疑,这毒舌男许是每一根发丝上都有毒。
“你想做什么?”她抑着愤怒,浑身瘫软得连说话都十分费力。
苏吟歌清亮的眸子狡黠地转了几转,右侧唇角微微一勾,明媚而邪气,倾过脸低声道:“现在,让我们去玩些更好玩的游戏吧。”
说着,一把抱起璃月,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檀郎,向着亭外扬长而去。
38、倍受蹂躏 。。。
天一阁一层,四壁摆满了一格格的架子,架子上是形形色色的坛坛罐罐。房间正中放着一张小竹床,璃月此刻就仰躺在这张小床上。
床侧放着一张小案,案上放着十数把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雪亮刀刃。
苏吟歌整了整衣袖,意态潇洒地在床沿坐下,伸手拿起一柄三寸来长的薄刃,修长的手指试了试它的锋利程度,挑起一侧的长眉睨着床上的璃月,似笑非笑地开口:“我已在这张床上分解过九十九个人了,想不想成为第一百个?嗯?看这把刀,虽然小,可是锋利至极,划开这样的肌肉就像划开豆腐一般轻而易举,而且,你很可能感觉不到痛哦。”
他边说边轻轻地在璃月脸侧比划,些微的凉意让璃月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道:“苏吟歌,朋友妻不可欺,你这样对我,不怕流觞找你算账?”
“朋友妻?呵,据我所知,曲流觞昨晚可是被气走的,会不会再回来尚且值得商榷,算账之类的话就不要说了。”苏吟歌勾着一侧嘴角,笑得戏谑。
璃月语噎,恨恨地看着他。
“不要色眯眯地看着我,我喜欢修长苗条的女人,对你这样五短身材又肥又胖的猪妖不感性趣。”苏吟歌放下刀刃,拂了拂手掌。
璃月怒发冲冠,或许她不是很高很修长,但她也绝对不肥不胖啊。
“毒舌男,你眼瞎了,我哪肥哪胖了?”她尖叫。
苏吟歌回身,伸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一顿揉捏,又拍了拍她弹手的娇臀,满脸嫌弃之意,摇头道:“啧啧,都是肥肉啊!”
璃月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差点没气晕。
“好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我的冰丝血灵呢?”苏吟歌正色看着她道。
“喂狗了。”璃月气得要命,肯告诉他才有鬼。
苏吟歌怔了怔,不怒反笑,站起身环顾一下四周,长叹道:“我这满屋子的宝贝,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了。嗯,我这就去找几样好玩的让你尝尝鲜。”
说着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又回来,手中多了两只水晶瓶子。放一只在小案上,他将另一只举到璃月鼻尖前。
一条手指长短通体鲜红的蜈蚣正在瓶内缓缓爬行。
璃月扫了一眼之后,不解地看他。拿这么一条小蜈蚣来吓唬她?他也太小看她了吧?
接收到她不屑的目光,苏吟歌勾起唇角,道:“其貌不扬是不是?的确,比起其它蜈蚣来,它很小很害羞呢。表现之一便是,它喜欢钻洞。如果,我将它放到你脸上,它就会顺着你的鼻腔钻进去,如果钻不通,它还会打洞,看它的口器,跟所有蜈蚣都不同呢,这样坚硬的口器,即便是骨头它也能啃碎,所以,一旦钻进你的身体,它绝对会畅行无阻哦。”
璃月凝眸看了看那蜈蚣的口器,果然与众不同的狰狞,想象着这样一条东西在自己身体里四处啃咬打洞的情景,她浑身冒出一层冷汗。
见她面有惧意,苏吟歌一笑,转而又拿起另一只瓶子,一条三寸来长手指粗细的鼻涕虫正黏在瓶壁上。
“哈哈,看这个小东西很可爱吧,又软又白,趴在你皮肤上会有点粘,等它爬行的时候,你就不会感觉到粘了,因为它的粘液会将你的皮肤腐蚀干净,但不会伤到里面的血管。你有没有看过一个人没有皮但血管却还完整的样子?啧,说实话,我到现在都画不出全身血管的分布图呢。”苏吟歌笑眯眯地将瓶子贴在璃月粉嫩的颊侧,问:“想试哪一种?抑或,双管齐下?”
看着苏吟歌似笑非笑的模样,璃月心头轻颤。
这个男人,不同于曲流觞皇甫绝等任何一个人,像皇甫绝虽然讨厌,但她确信他不会危及她的生命,而面前这个男人,或许真的会对她下毒手,她看不透他。
怎么办?这就服软吗?好不甘心啊!
她正犹豫不决,苏吟歌却神情一震,道:“哦,竟然忘了还有件更有趣的玩意儿。”说着拎着两个瓶子转身离开,少顷又风一般的回来,手中多了一只巴掌大的圆形长颈瓶,里面,一条一寸多长两头尖尖的黑色虫子正亢奋地蠕动着。
苏吟歌兴奋地在璃月面前晃晃瓶子,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璃月盯着那虫子,不语。让他这个变态如此兴奋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它叫霸王蛆,最大的特点便是能吃和能繁殖,只这一条,就可以让你在盏茶时间从这世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怎么,不信?”苏吟歌勾唇一笑,回身拿过一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只大老鼠,他将霸王蛆从盒子顶端的小孔倒进盒中。
一进入盒子,那霸王蛆便飞快地向大老鼠游去,老鼠激烈地挣扎起来,吱吱乱叫,灰色的毛发很快便被鲜血染红,它痛苦至极,痉挛蹦跳,弄得整个盒子里面全是它的血迹,但很快的,它便安静了下来。
黑色的蛆虫,极度亢奋地在那血肉之间钻来钻去,一条,两条,三条……眨眼间,老鼠血淋淋的尸身上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黑色蛆虫,密密麻麻的扭动啃食着。
璃月胃里一阵翻腾,极度恶心,却因为浑身瘫软而无法呕吐,憋得难受至极。
眨眼间,盒子里除了一堆带血的鼠毛和数十条蠕动蛆虫外,连个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这样的效率,简直比化尸粉更快也更干净。
苏吟歌手执一根长针,从盒子里挑起一条霸王蛆,即便被长针刺穿了身体,但它依然激烈地挣扎着,活力无限。
苏吟歌邪笑,将针尖放到璃月的鼻尖前,浓烈的血腥味和那恶心的生物让璃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说,让它从你身体的哪一部分钻进去好呢?这里,还是这里,抑或这里?”苏吟歌边说便用玉箫色|情地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向下,划过她的酥胸和肚脐,最后停留在她的双腿之间,道:“或者,你更喜欢从这里开始?”
“苏吟歌,你这色坯!混蛋!”被他如此戏弄,璃月气得咒骂起来。
“骂得爽吗?我确信,待会儿你会更爽。”这毒舌男的脸皮也不知是不是用铁打的,笑容不改地将针尖缓缓向她下腹部探去。
璃月瞠眸看着,随着那黑色的蛆虫离她的身体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缩越紧,神经绷紧到某种极致,恐惧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她正想求饶,冷不防门外传来金缕语音绵软的娇唤:“小苏苏,你在哪里啊?”
苏吟歌寒毛一竖,手一抖,小小的动作却让璃月吓得尖叫起来:“啊——要掉了要掉了!救命!”
“小月月,我来了!”随着金缕一声意气风发的嚎叫,天一阁的大门“砰”的一声被踹飞,一道明丽的身影威风凛凛地出现在门口。
璃月瞠目:这小粉嫩果真深藏不露啊,要知道这两扇大门可是纯铜打造的,他一脚就给踹了个稀巴烂?
再仔细一看,发现四大金刚的其中两个正站在他身后揉腿。
苏吟歌看着那两扇倒在地上的大门,脸都绿了,将长针往地上一扔,指着璃月冲着金缕喝道:“你这家伙,天黑之前你若不给我把门修好,我把她先奸后杀!”
金缕撅着唇,走过来一把抱起璃月,趾高气昂地对苏吟歌道:“欺负她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把我先奸后杀啊。”
苏吟歌噎住。
金缕抱着璃月,得意洋洋地向门外走去,临出门还不忘笑眯眯地回身补充一句:“不来不是人养的。”
见他们消失在门外,苏吟歌一掌击上额头,发狠道:“该死的金缕,该死的猪妖,啊,真是恨死我了!”
*
璃月一整天都呆在圣临园,檀郎一天都没见踪影,也不知到哪混饭吃去了。
天圣宫老宫主五年前逝世,如今这新宫主似乎对金缕这个太子不太满意,有意扶持五皇子金威。入夜之后,金缕又万分不情愿地被叫去谈话了。
想起接连两次栽在那毒舌男的手中,璃月越想越愤恨,必须想个什么办法出出这口恶气才行,否则她一定会憋屈死的。
在袖中为檀郎藏了几块糕点,她趴在圣临园的院墙上,谨慎地四周环顾。
说实话,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如 此忌惮和提防一个人,该死的毒舌男!
确定周围是安全的,她轻盈地翻出院墙,风一般在岛上潜行。
来到石崖上的试剑石旁,她从巨石底部的缝隙中抽出藏着冰丝血灵的盒子,气鼓鼓地想:惹恼我,我就拿它炖汤喂檀郎,哼!
抱着盒子刚刚转身,蓦然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抹黑影让她惊了一跳。
他出现得无声无息,于这迷离的月色中看去,鬼魅一般。
看清了那熟悉的身形之后,璃月定下心来,走到那黑影身前,仰首道:“我说阿渡啊,拜托你下次出现的时候稍微制造些声响出来行不?每次都吓人一跳。”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观渡。
为她的称呼稍稍怔了一下,观渡很快恢复常态,波澜不惊地拱手道:“月余不见,秦姑娘别来无恙。”
璃月挥挥手,道:“无恙,多谢关心。此番为何而来啊?”
观渡道:“来岛上办事,得知秦姑娘也在此地,特来一见。”
“哦”,璃月表示了解,想了想,将怀中盒子往他手中一塞,道:“这件物事,你就先帮我保管吧。”
观渡低眸扫了两眼,道:“好。”抬眸看着璃月白莲般纯净优美的脸庞,又道:“王爷很想念你。”
璃月本来正在思考如何对付苏吟歌,蓦然听到这样一句话,忍不住脚下一个踉跄,抬头看着观渡微微笑:“你就不用帮他说好话了,他会想念我才怪,我又不是江含玉。”
“含玉郡主已经去宫中陪伴他的母妃了。”观渡道。
璃月眼珠转了几转,道:“看来,皇帝对新上任的通玄关将领也不是很信任啊。”
观渡点头。
璃月又道:“我说,皇甫绝这家伙冲动短视,刚愎自用又妇人之仁,根本不具备当一个帝王的特质,你为何选择跟他?”
观渡看了看远处黑沉沉的江面,道:“先帝驾崩之前,留下圣旨传位十三皇子,不想到了宣旨之时,却变成了传位于三皇子,十字多了一横一勾,我自幼相交的换命兄弟,因此灭族。王爷他称我亚父,是因为,我乃是他嫡亲舅父的结拜兄弟。”
璃月叹了口气,道:“你的这位结拜兄弟,可是把你害苦咯。”
观渡转眸看她,少顷,道:“其实王爷并不似你看到的那般……”
璃月抬手制止他,道:“就容貌而言,他的确当得人中龙凤,但我对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不感兴趣。言归正传,你特来相见,是否有事需要我代劳?”
观渡不否认,有些谦逊道:“的确有件事,想请秦姑娘帮忙斡旋一下。”
璃月往石上一靠,双臂交叉,道:“你且说来。”
“想必秦姑娘已经了解,我们王爷想与血影宫结成同盟,但上次协商却没能成功,所以,老朽想请秦姑娘帮忙牵针引线。”观渡道。
璃月一愣,奇道:“你为何认为在这件事上我能帮到你?”
观渡沉静地抬头,月光下,双眸洞若明火:“赵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