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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一道如被利剑穿透的细薄伤口,鲜血雨一般地往下滴落,他捂着基本上已经残了的右臂,颤声问:“你……这是什么武功?”
璃月冷笑,旋身一脚将他踢翻,踏上他的胸,俯低身子道:“狗一般的东西,竟然也学了武功,准备随时行刺太子么?”
太监此时方才如梦大醒,叫道:“来人啊,来人……”还未叫完,璃月端过桌上一盘菜,劈头盖脸地往他嘴里一顿猛塞,边塞边道:“那是保护太子的,凭你也能叫得动?叫你重做你不听,那好,这些你都吃了吧,免得浪费!”
不多时,那太监已被她塞得白眼乱翻,呛咳不止。
璃月回身,抬手握住桌沿,用力一掀,连桌带上面的碗碟一起砸到太监身上,听着太监哼哼哈哈的呻吟,这才觉得解恨了一些。
走到一脸呆滞的金缕身前,她慈母般伸手搭住他的肩,一身正气道:“小粉嫩莫怕,以后谁再敢欺负你,你来告诉姐姐,姐姐弄死他!”
流觞告白
半夜,迎秋馆。
璃月睡得正香,冷不防房门被人一脚踢开。
璃月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重新往床上一倒。
傅红纱也不点灯,直接走到床边对璃月道:“喂,丫头,我要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在这能行吗?”
璃月哈欠连天,问:“什么天大的事啊,你觉也不睡,这么急。”
“有人看到玉帘秋在南佛环东郡出现了,三当家的让我带人去看看。”傅红纱道。
璃月半眯的眼睛倏然睁开,问:“你说谁?玉帘秋?”
傅红纱点头,道:“上次玉无尘造访,听说就是因为玉帘秋离家出走一事,说是到了南佛,所以拜托帮主帮忙打听一下。”言讫,伸手摸摸璃月的发顶,道:“我走了,你乖乖的啊,不要惹事。”
璃月点点头,又茫然地摸摸头发,心想:玉帘秋因是小妾所生,一向性格孤僻行事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呢?真是匪夷所思……
“哦,对了,刚刚得到消息,说少主和曲公子明天回岛,曲公子就住在少主的‘吟歌院’,你自己去找啊。”走到门边,傅红纱又回身补充一句,这才替她带上门离开。
璃月又搔搔后脑,一脸苦恼。能不能不要在她还没睡醒的时候跟她说这么多事啊?脑袋好混乱,记不住地说……
许是昨夜受到打扰,璃月很早就醒了。
走出迎秋馆时,天刚蒙蒙亮,岛上空气清新绿树成荫,轻纱般的薄雾徜徉在天地间,朦胧慵懒,一切都美得恰到好处。
看着尚显陌生的天一岛,璃月有些迷茫,话说,这个‘吟歌院’在哪里啊?
再者,见了曲流觞,说些什么好呢?他是负气走的,自己去找他,难道要向他道歉不成?
可自己又错在哪里了?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嗯,还是以算账的名义去比较好,作为朋友,他不辞而别,她有一万个理由找他算账!
打定了主意,她领着檀郎欢快地向中心花园的方向行进,想找个活人问问路。
行经花园西侧一片竹林时,璃月和檀郎同时停了下来,翘起鼻子四处乱嗅。
话说,什么东西这么香啊?光闻着就想流口水了,她还没吃早饭呢。
在本能的催动下,一人一狗循着那丝香味走进了竹林。
薄薄的晨雾丝丝缕缕地在翠绿的修竹间漫卷,纯净飘渺犹如仙境。璃月深深地吸了口气,只觉得心旷神怡。
走不多远,耳边隐隐传来男子清朗而干爽的声音“……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璃月勾起嘴角,循声望去,轻纱般的晨雾中,只见不远处一棵修竹斜斜地弯了下来,上面躺着一个人,雪纱长发随着仰躺的姿势垂下竹竿,随着轻柔的晨风在雾霭中轻舞飞扬。
他右手执着一只白瓷酒壶,左手握着一卷书,念两句便喝一口酒,漫不经心挥洒自如,倒颇有一番超然世外的仙姿逸态。
只是雾色朦胧,看不清他的容貌。
“呜呜——”耳边传来檀郎急不可耐的哼哼声,璃月低眸一看,林间放着一张矮几,上面放着五六道糕点和一碗膳粥,那源源不断沁人心脾的食物香气便由此而来。
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糕点,璃月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有生以来她还从不知道糕点可以香成这样,诱人成这样,好像如果不能吃到就会死一样。
没办法,对于美男和美食,她一向没什么抵制能力,也从没想过要抵制。
抬起头,她正想跟竹上之人打声招呼,却只听“哎哟”一声,眼前一团白影成直线下降,不多时,刚才还飘逸似仙的男子便以一个标准的狗趴姿势掉在了地上,看得一旁檀郎眼都直了,以为遇到同类。
璃月瞠目,不知他是不是为自己的美貌倾倒。
思虑间,那男子已爬起身来,如竹一般的修长身姿,肤色如玉,衬得一双长眉漆黑如墨,目若星辰,鼻高唇薄,不是特别惊艳,但细细看来,每一处却都精致得恰到好处。
美男,如假包换的。璃月立刻在心中给他定下等级。
“喂,你好啊。”璃月笑眯眯兼色眯眯地打招呼。
“嗯嗯,你随便。”男子本是讪笑,但那薄薄的唇不知是否习惯使然,竟是往一边微勾,看起来似邪气又似引诱。晶亮的目光飞快地在檀郎身上扫了一圈,微含惧意。
嘿,这倒是个妙人儿,她正想说要帮他解决这一桌子的美味呢,话还未出口,他倒未卜先知了。当即也不推辞,大喇喇地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椰蓉糕,往嘴里一丢。
天呐,怎么可能这么好吃?感觉着口中那不可思议的鲜甜酥软,璃月眯着双眸满脸陶醉状。
极品啊极品!想当初在九华山时,她自认吃过的美味佳肴也不在少数,但竟然没有一道能与眼前这块小小的糕点相媲美。
这是谁做的?她一定要将那人抢过来,以后天天让他做给她吃。
万分不舍地将给她的舌尖带来无限愉悦的糕点咽了下去,她扔了几块给檀郎,然后再次抬头看向那男子,却发现刚刚还近在咫尺的他此刻已然飘到了几丈开外,半躲在一株竹子后面看着她和檀郎。
她心中一疑,看他那模样,莫非这糕点里有毒?
细细回想一下,她随即否定。如果有毒,她一定可以吃的出来。
既然没毒,他躲那么远干吗?
“嘿,你叫什么名字?”美食当前,璃月也懒得去计较那么多了,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问。
没得到他的回答,耳边却传来极轻微的一声闷响。
璃月转头一看,发现刚刚吃了几块糕点的檀郎倒在了地上。
不好!
她正想运气查看是否中了毒,一阵剧烈的晕眩突然袭来,她毫无反抗之力地仰面倒了下去。
极度的麻痹中,她觉得自己好像瘫软成了一滩水,目不能张口不能言,可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这糕点里到底放了什么狗屁东西,为什么她没有察觉?还有,那个死男人到底是谁?为何要暗算她?
完了,这次可真的沦落成任人宰割的鸡鸭了。她心底暗暗呻吟。
“呼——,总算倒了,害我吓一跳,该死的狗!”耳边传来那男子的声音。
狗?难道这男人只是害怕檀郎才把她们毒翻的?那也不对啊……
还没想完,突然感觉自己的双颊被人捏住了向两边拉扯,同时鼻子上也按来一根手指,将她的鼻尖用力地往上顶起,只听那男子气呼呼道:“漂亮么?我怎么不觉得。看看,不就是个猪样么。”
璃月身体和心理上同时遭到蹂躏,气得差点没厥过去。心里暗骂:你个死变态,这么整你你比我更像猪!
“哼,胸这么小,有发育完全吗?曲流觞这家伙该不是恋童癖吧?竟然为了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伤感,对我这样秀色可餐的绝世美男视而不见,脑袋一定被门夹过。”
男子放过她的脸,转而拎起她的袖子,又道:“这是手吗?又肥又粗,明明就是猪蹄两只。你是猪妖转世吧?”
璃月发誓,如果不死在他手里,她一定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喜欢吃我做的东西?那我就带你回去,天天做给你吃,好不好?”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不怀好意,伸出手来欲抱她,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暴喝:“苏吟歌!你做什么?!”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璃月觉得自己感动得快落泪了。流觞,你来的太是时候了!
耳边呼呼风响,貌似跑了一个又来一个,接着,一只有力的胳膊将她扶起,偎进他的怀里,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曲流觞松了口气,看着不远处一脸无辜的苏吟歌皱眉道:“你把她怎么了?”
苏吟歌摊了摊手,道:“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在这里喝酒读书,她自己跑过来吃了点东西就这样了。”
曲流觞咬牙:“少跟我装蒜,解药拿来,快点!”
“喂喂,你不是说永远不要再见她了么?让她永远消失不是更好?省得你躲她。”苏吟歌意态闲适地往竹上一靠,挑眉睨着他。
曲流觞微窘,随即用不耐掩饰尴尬,道:“快点!别废话!”
“喂,你什么态度啊?也不想想这一个多月是谁整天陪着你安慰你,竟然一看到这只猪妖就这样对我,真是有异性没人性啊!”苏吟歌仰天长叹。
曲流觞磨牙,道:“不要逼我动手。”
“什么?你竟要为了她跟我动手?这个丑女人到底哪里好?你是不是没见过美女啊?”苏吟歌跳了起来。
“不准说她丑!”曲流觞因为搂着璃月没能跳起来,气得头顶冒烟。
“本来就丑。好在你已决定与她划地绝交,死便死了吧。看看咽气没有,咽气了直接扔江里好了,省得挖坑埋她,岛上地方本来就不多……”苏吟歌说着,拂了拂袖子转身想走。
曲流觞放下璃月,身形一闪便拦住了他,握着他的肩一顿狂摇,道:“解药呢!快点给我!”
苏吟歌被他摇得眼前全是小金星,忙不迭地一把推开他,头晕目眩道:“她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干嘛要给她解药?”
“她是我喜欢的女人,你不给我跟你翻脸啊。”情急之下,曲流觞口不择言。
“你不是说她有别人了么?喂,我说,做男人有点骨气好不好?看你一副吃了死蛤蟆的衰样。你要真这么饥渴,我马上去把岛上所有最美的舞女都叫来伺候你,保管比她好得多……”话还没说完,曲流觞的双手已掐了过来。
“啊!你来真的!你个要色不要命的家伙,毒翻你算了!”苏吟歌笑着一溜烟跑远。
曲流觞正想去追,一道金黄色的身影突然迎面扑来,他接住一看,却是檀郎,双目灼灼伸着舌头照着他的俊脸就是一顿狂舔。
曲流觞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它……不是和璃月一起被毒翻了么?
心颤颤地扭过头一看,果然看到璃月正坐在地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见他看来,万分娇羞道:“流觞小乖,请你下次不要在我昏倒的时候偷偷告白好不好?我喜欢面对面的说……”
曲流觞双颊“腾”的浮起两朵红云,扭头去看苏吟歌,却见他站在不远处笑得直打跌。
原来他只是下了一点麻药而已,想看的就是曲流觞现如今这副窘相。
他正想去找他算账,眼角瞄到人影一闪,却是璃月扑了过去,嘴里嚷嚷道:“你个毒舌男,今天不割了你舌头我就不姓秦。”
苏吟歌见状,转身就跑,边跑边叫:“曲流觞,还不管管你的丑女人!”
曲流觞看着两道在竹林间乳燕般追逐飞掠的身影,道:“璃月,别追了,他不懂武。”
“不懂武还敢这么嚣张,纯粹找死么。”璃月的声音遥遥地传来。
“你不是说从不记仇么?”曲流觞无奈。
“是啊,因为有仇我习惯当场就报,比如现在!”前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