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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一打照片,方楠走进房间,门重重一下被关上,听的陆匪很不是滋味。
他又返回去将照片翻了一遍,一边吐槽偷拍技术的种种拙劣,一边默念顾易笙的名字画圈圈诅咒。
等到天黑,方楠终于从房间出来时,饿扁了陆匪叫的外卖刚送来。
“来,吃饭吃饭,别总吃那些垃圾零食。”陆匪一边布置饭菜,一边堆出满满的嬉皮,似乎想把不久之前的压抑轻松抹去。
方楠很“听话”地坐下,吃饭,一切真是如陆匪希望的那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明明他该松口气的,可有时候又反而觉得哪里更不对劲了。陆匪越吃越不淡定,看着方楠安静地吃,他觉得整座房子里都阴气森森的。
“那些照片,不是合成的。”陆匪啃着筷子,他没辙了。方楠暴躁点,他不希望看到;方楠正常着了,但他看着比不正常还要纠结。索性还是回归主题吧,否则他会憋死了。
照片是P的还是真的,瞒不过陆匪这只技术宅。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浮现方楠忽而苍白空洞的眼神时,陆匪情愿这些照片是假的。
“有人费了心思把东西送来,当然不能是假的。否则,不得亏死。”方楠吃饱了,锦和记的日本豆腐做的就是不错,清爽可口,入嘴即化。
陆匪砸吧着嘴,很多话他都想说,可惜说出来都是错。
方楠抽了张纸擦着嘴,陆匪那张纠结的脸蛋,再配上这幅风尘沧桑的形象,越看越滑稽。
“赶紧回去洗洗睡觉,过个年怎么过成了个乞丐,你是去非洲暴走了,还是去南美贩毒了?”
陆匪很想说,是被他那个母亲追杀了,所以才这样。又是因为她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他才不顾形象飙来了。
方楠眉头一拧,似在思忖着什么,这才后知后觉想到了点上,她说:“你不会……算了,如果因为昨晚我迷糊时拨错了电话,所以你才赶来了,我很抱歉。”
陆匪的神经随着方楠的话跟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跳动着,他又期待方楠能发现他那些隐秘的小心思,又害怕真的被她窥视了,然后被鄙视了。这种矛盾的念头来来回回闪动着,搞的他直想死。
陆匪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把没吃完的饭菜打包好扔了,又用拖把将客厅拖了一遍。方楠坐在一旁玩连连看,玩一局死一局,而且死的还很快,就没见她成功过一关的。看的陆匪手上动作一停,这个女人又在神游了。
临走的时候,陆匪才想那个没良心的儿子的事,他说:“你知道那个混蛋是干嘛的吗?托他老子的福,还是个公务员呢,搞政府建设的,就是专门管市政建设投标那块的。顾易笙和江潮关于那块地皮闹出的事,和这家伙分不开关系。江潮对他从金钱到女人都贿赂了一通,两人好着呢。”
说到这里,陆匪的目光变得锐利阴霾起来,如果查到的只是这些也就罢了,偏偏就是不止。方楠听了半晌,倒也没什么波动,毕竟那件事早已被传的黑漆黑漆了,相信事件本身也够黑。至于谁更黑更狠辣一点,就要看最后赢家是谁了。
见方楠没反应,陆匪想了想,顶着压力说了下去,“以这个混蛋的秉性,早被江潮的糖衣炮弹收拢,成为江潮的好伙伴,泄露标底什么的也绝对干了。可奇怪的是,如果那块地有BUG,外人不清楚可以理解,但他身为政府人员,按理说应该是知道的,可是江潮还是中套了。要么这个混蛋在政府里地位不够,消息不全,要么就是他玩无间道,同时被另一个人收买了,联合起来坑了江潮。”
关于这点,陆匪因为时间紧,也没查清,所有的猜测也只能暂且是猜测。但是,越是猜测,就越让人不安。不论是哪一种真相,所涉及到的人,都会连累一大片无辜。
————
方楠找到顾易笙,是在他们的那个家。严格说起来,最终还是顾易笙自动打了电话过来告知的。
“我在家里,你能不能回来?”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低沉嘶哑,仿佛累到了灵魂深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力。
方楠进门的时候,顾易笙正拿着鱼食在喂那两条被饿了多日的金鱼。因为方楠这个主人的失职,它们都快成鱼干了。
看着一片窗明几净,空气清新,想来顾易笙又一次提前过来把这儿大扫除了。
“爸妈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去接?”方楠来了许久,顾易笙动都没动,一直站在那里,玩着手上的鱼食,慢悠悠逗弄着水里的金鱼。她看着他的背影,沉默着,也在等待着,打破这场微妙平衡的,也只能还是她。
“他们刚从塞班岛离开,去了澳洲,说去那里看看袋鼠,不急。”顾易笙喂饱了鱼,像模像样拍了拍掌心的碎屑,就着浴缸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这才转过身来直面向了方楠。
黑白格子毛衣,浅色休闲裤,柔软的前额上头发温顺,平添了几分儒雅气质。顾易笙朝她走了过
去,方楠坐在那里,目光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般,紧随着他的步伐一点点靠近,再靠近,直到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肌肤。
干燥的掌心之下,是她一颤一颤的睫毛,在闪动,痒痒的,小心翼翼的。
他遮住了她的视线,方楠竟没有一丝反抗。她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在减缓,血液一点点在凝固着。
“这几天是不是很累?对不起,没有和你一起等新年。”
连日来的压抑和躁动,在这一句话之后全部化成了委屈,方楠从没感觉自己如此矫情过。
“我很想听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守约?在此之前,我想我无法说出‘没关系’。”
方楠说的很轻很慢,却字字发音很到位,她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在了覆盖住眼睛上的那只手,仿佛从掌心里可以听到手的主人心底的真实声音。
他们的距离并不远,一只手臂而已。
顾易笙微微在叹息,长长的尾音消弭在周围的空气里,却久久地敲打在了方楠的心口上。
睫毛的颤抖蔓延到全身,她咬着唇,在顾易笙再度说话之前,爆发了。
“如果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可以留着到明天。”
“对不起,楠楠。”
“顾易笙,我记得我说过,如果我曾经说过的两个字,被你说出口,我一定会尊重的,狠狠地尊重!”
可是她忘了,比起“离婚”二字,还有更能伤人的字眼,比如温柔的“对不起”。
顾易笙何等性情,无论从前还是现在,能让他连续说了两次,方楠情愿他恶意调侃以掩饰,亦或者骄傲自负地沉默,也比“对不起”来得好。
“我也记得,那两个字我不会说的。”
“那你怎么还可以随便和林琳上床?她不是在医院养伤吗?怎么,过完年就出院了,还和你温存了一晚?这份新年大礼,一定是林琳收到的最好礼物吧!多年夙愿,一朝得尝。”
掌心的干燥被一滴滴热流所取代,顾易笙紧抿着双唇,幽深的眸底满是疼惜和不忍。
除夕那天,他终于将一车的玫瑰花布置好,准备去找方楠给她一个惊喜。方慧的促然离世,他感知的到方楠的茫然和低落。不管是借此安慰她也好,还是向以前发生的事道歉也罢,顾易笙是真的想在新年来临之际,和方楠真正重新开始。
他们不能回头,不如从此牵手。
那个陌生的电话打乱了他的行程,顾易笙本不打算理会那个陌生男人的威胁戏词。这年头爱惹事的人多得是,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得罪过的人也不少。可当男人说出林琳的名字,并且还说她就在他的身边时,顾易笙犹豫了。因为他确实听见了电话里隐隐约约女人的喘息声。
地点是魅色,那里可算是顾易笙的半个地盘,也因此他放下了稍许的警备,最后转了车头开去魅色。
林琳出院具体是哪天,顾易笙并不清楚。林琳有打过一次电话向他说过,不过那时正好他正和方楠帮忙确定顾父顾母的旅行计划,加上他想慢慢和林琳保持距离,所以直接忽略了。
关于林琳给江潮的私生子的新闻,许瑞阳在方楠的授意下,认为哄抬和炒作,他也权当是社会的八卦。毕竟这件事也是要找个突破口曝光了。他除了找许瑞阳出马,其他一概不管。
对林琳,他想是该有个结束,尤其是在他准备和方楠重新开始的时候。
偏偏就在魅色,在这个让他自信不会有意外发生的地方,所有的轨道被乱了方向。
熟悉的地方,不算陌生的面孔,顾易笙的脚步很快,他想速战速决,也许这只是个恶作剧,也许和林琳没关系。他唯一想的是,回去见方楠。
从来没有那一刻,顾易笙特别想触摸到那个人,感受她真实的温度。不需要热烈的缠绵,相互依偎着就好。
电话里的陌生男人正在包房里和一群人玩的high,顾易笙进去的时候,各种乌烟瘴气扑面而来,恶心的他想立即走人。
“顾公子何必装清高,这种场合想必对您这种人,早就是玩剩下的了吧。”
、42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放上来,大姨妈来了,还炖肉,真是一脸血啊!!!
这男人的长相跟他的声音一样,粗狂阴鸷;那双酷似三角形的吊梢眼里;看人的时候都带着股“老子就是出身不良”的危险信号。
“阁下说的不错,这些是我玩剩下的;所以现在看到才会更恶心。”顾易笙将刚才瞬间的不郁悄然平复;也更加坚定了速走的想法,“这么用心请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欣赏这些不入流的画面?”
男人顺手把旁边的女人捞了过来,往腿上一放;呼啦一下把她身上那件薄薄的黑色胸群撕裂;粗糙的大手不分轻重捏在了女人的乳房上;动作粗鲁;表情狰狞。
“这种奶子真不带劲儿;还是刚才被做晕过去的女人有味道!”男人色情地说继续蹂躏腿上的女人,惹得女人发出声声类似呻吟,实在屈辱的痛苦之色,“顾公子是聪明人,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
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年轻的服务生端了叠酒水过来。男孩应该在魅色没多久,顾易笙瞥了他一眼,有点印象,但是不深。兴许被房里的场景吓着了,男孩近乎于九十度佝偻着背,将碟子向他递了过来,顾易笙看见男孩端着碟子的双手在颤抖。
还真是个纯洁的少年,经不住吓!
“不知顾公子赏不赏脸,先喝一杯?”男人已经向他摇摇举了举杯,脸上的沟壑皱纹里蹦出的笑容显得越发狰狞。
男孩还在继续着那股姿态,大有顾易笙不接杯他就不走的架势。男人也不给顾易笙犹豫,半杯饮下口,剩下的半杯随着酒杯的倾斜,缓缓滴落在了女人裸露的身体上,从脸到颈,到胸口,一直蔓延到下体。
女人终于由佯装的呻吟开始害怕起来,不断哆嗦和颤抖着。而她越是这样,就越激发了男人的劣根本性。
“林琳呢?她在哪里?”几年来养成的放纵随性,让顾易笙的耐心也变得没那么好了,这个男人在故意挑战他的底线。
“真的不来一杯?我都先干为敬了,顾公子是否太失礼了?”男人低下头,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女人的胸口,然后张嘴便咬住了嫣红的奶头,这一次,女人彻底吼叫出声了。
顾易笙紧了紧拳头,从男孩持续递送的碟子里端起一只酒杯,看都没看,一口喝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玻璃碎裂声从地面传来,响彻房间,停止了里面一切的淫乱交合。
“我再问一遍,她人呢?”
有时候,人会犯错,不是因为关心则乱,而是自以为是的熟悉,放松了警惕。顾易笙怎么都没想到,魅色里的员工,那群被人严格训练成的机器,会对他下套。严格地说,那个胆小的男孩之所以从开始就在颤抖,不是因为他真的胆小,而是被外人给控制了。
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