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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吕世只有没事找事的举起杯道:“首先,感谢一只虎大当家依约前来会盟,第二也看出了大当家急公好义的本色,来,我们干一个。”
春兰不等哥哥举杯,立刻跳起来道:“我和这位白马先生干一个,不过,白马先生,那风车,那长弓,那计策真的是你出的吗?”
吕世刚想谦虚,却闻到春兰接着小声道:“一个不会骑马的男子,还能有那样的才能?鬼都不信了。”
吕世还能说什么?尴尬的干一杯算了。
过天星立刻转换话题,谈天气,谈雨水,谈——反正什么都谈,就不谈关于马的问题。
一只虎也就知趣的说些不相干的话题,一场酒宴就在不咸不淡中度过,因为毕竟真正的盟主没来,说什么也是白说。
期间几次吕世把话题引向会盟,以及攻打米脂的方略,但一只虎却往往不经意间,便把话题引到现在张家堡存粮和缴获的问题之上,吕世不好过多说,过天星更是个直性子的人,心中很是气愤,难道说我辛辛苦苦打下张家堡得了粮草物资就真的大方到与各地杆子分肥?天底下哪里有不劳而获的好事?要不是吕世几次拉了衣角早就摔杯而起,问个明白了。
回到下处,赵大海把帽子一摔,愤恨的道:“这都是什么人啊,这吃食一有,就对攻打县城再不上心,支支吾吾的不说个正事,还要百般推堂,难道我们辛辛苦苦打下张家堡就是为了养活他们这些腌臜东西吗?”
过天星更是气闷,不敢像赵大海班数落吕世,但也气哼哼道:“都是先生拦住,要不我就要和他分说明白,难道我卧牛山在先生妙计之下得到的钱粮就应该给他们胡混的吗?”
吕世也摇头叹息,无奈的找了个凳子坐下,他也看出了一只虎的心思,有了吃喝,哪里还想拼命惹动官府?都想着用这次会盟的举动,得些粮草过冬,不想再出一点力气,不过最近这般算计,为的就是在县城大牢里的张家兄弟,真要是大家出工不出力,那凭借卧牛山的实力人马,根本撼不动县城半分办毫。那张家兄弟可真就性命休矣。
事情怎么是这个样子?
过天星是个直脾气,坐在那里喘了半天粗气,突然站起身,拿了腰刀就要出门。
吕世连忙一把拉住:“大当家的,你要干什么去?”
“我找那腌臜东西问个明白,讲好了的,我们打下张家堡是为大家筹集攻打县城的粮草辎重,打下县城,大家得粮草,先生和哥哥得乡亲,要不还要他们作甚?堂堂一个杆子当家的,怎么能就这样不顾了江湖道义,盟约誓言?”
“大当家的慢来,人心如此,不是你一番责问就能改变的。”吕世只好苦笑着拉住气霍霍的过天星。
“嘿。”过天星恨恨将拳头砸在桌子上,“那就这样算了不成?”
屋子里于是陷入了一阵沉默。
“先生放心,就是他们不打县城救人,那我也带着咱们兄弟豁出性命救驻兵山的乡亲出狱,大不了交代了百把十斤,全了先生哥哥义气。”过天星再次站起,意志坚决的道。
闻听此言,吕世和赵大海都站起来感激的拱手道:“有兄弟一言,我们兄弟万分感激,但是真要是为了我们的事情而死伤太多的山寨兄弟性命,我等于心不忍啊。”
“先生,哥哥说的哪里话来?咱们既然走到了这步,早晚就是一个死,正如先生所言,死有泰山有鸿毛,为浑浑噩噩的活着就如同鸿毛,为乡亲脱难,为百姓解难就是泰山,这个道理我想所有的兄弟都明白,都愿意为之。”
“我在这里感谢兄弟们仗义,但是,毕竟是一个县城,不是这样的小堡寨,不是我们区区四五千老弱能拿得下的,还需要那些盟友团结起来才成。”吕世知道轻重,赶紧安抚过天星。
“嘿嘿,现在有了粮食,哪个还愿意再次拼命?即便的不粘泥老前辈来了,也使唤不动这些个已经怀着异心的家伙,***,难道我们打下张家堡就是让他们蹭吃蹭喝的吗?”过天星丧气的颓然坐倒。
吕世也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叹息道:“这都是粮食惹的祸啊,就是现在我们不给他们粮食,他们也会凭借人多势众跟我们火拼啊,毕竟他们会和起来,那就是几万人马,对付我们这区区二千人马还是游刃有余啊。这真是成也粮食败也粮食。”言罢摇头苦笑。
屋子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三人就坐在屋子里一筹莫展。
屋外黑沉沉的天,没有半点星光,突然一阵风呼啦啦刮起,拍打的窗户噼啪作响,就连屋子里的油灯都跟着明暗闪烁不定。
屋子外警戒的朱铁小声道:“先生,外面起风了,是不是让几个兄弟出去加强下巡查?不要人多杂乱走了水(失火)”停顿一下,再次询问道:“尤其是粮仓那里更需要加强,我看一只虎那厮眼红着呢,别出什么状况。”
吕世苦笑着回话道:“那就辛苦兄弟们,你派几个得力机灵的去查看一下吧。”
“是。先生。”朱铁得到吕世的批准,就要转身安排。
“且慢。”赵大海突然叫住门外的朱铁,朱铁闻听,忙站住身,就在门前等待吕世的再次吩咐。
赵大海转身,拿眼睛盯着吕世低声道:“既然大家有了粮食就懈怠了,那么没有了粮食,是不是就继续一心攻打县城?”
吕世下意思的点点头,但马上就明白了,吃惊的看着赵大海:“这,这——”
“烧了它。”赵大海斩钉截铁的道。
过天星张口半天,突然跳起道:“对,烧了它,没了这祸害,大家就只能团结一心攻打县城。”
然后两人一起盯着吕世道:“烧了它。”
第五十四章 痴心妄想
一场接风酒宴不咸不淡的下来,一只虎心满意足的躺在张家老财一个卧房里,裹着上等的锦被,很享受的哼哼着,一切都是如此美好,唯一不满的是没个水嫩的婆娘陪伴。
饱暖之后,一面剔着牙花子字里的肉屑,一面心中暗想。这就蛮好了,有了这四万石的粮食,即便是那不粘泥所谓的盟主,带领着大队人马前来,还能按照人头分上一人一石,(古代大斤,和一百二十斤)只要省着点,就可以熬过这个漫长的冬天。
关于当初答应下来的攻打县城,救那个什么狗屁军师的兄弟?那就是以后慢慢商量的事情了。
大家打县城其实是为了过冬的粮食,现在粮食已经有了,想来就是不粘泥盟主,也不会再有什么想法兴趣了,没必要为了几个穷百姓就要大家跟着你们打生打死的拼命,全你先生的仗义,毕竟大家的命也是命不是?
当然,现在吃你的喝你的,样子还是要做做,不能真的一口回绝,毕竟还有面皮在上面吗。
也想过,你过天星现在拿粮食要挟我们给你的所谓先生卖命,但是,如果不沾泥也是自己的这个心思,带着大军全来,合起来就是四五万的人马,看看你过天星的人马?只是区区两千罢了,当然了,看看过天星的这两千人马都是精壮之人,很有战斗力,但是,蚂蚁多了咬死象,不过是一个冲锋就是了,至于死伤多少老弱?其实是应该心中高兴才是,死的越多,自己省下的钱粮越多,以后的日子就越好过。
不过这事最好是过天星也知道轻重,大家和和气气的分了钱粮,不要真的起了冲突,江湖道义还是要讲的。
正得意间,房门呼的一声被推开,一阵阴冷的秋风席卷而入,吹得一只虎不由的一个寒颤,马上裹紧了身上金贵的锦被。
刚要开口怒骂,抬眼见的却是自己娇惯的妹妹,气鼓鼓的直接进来,马上就把怒气换成了笑脸,坐起身子,裹着锦被,伸手拍拍炕沿道:“都是大姑娘了,进个男人房间也不说先知会一声,就这么毛毛糙糙的,将来还怎么嫁人?来,坐这里,和哥哥说说,是谁惹得我的好妹妹不开心?一会等哥哥醒酒了,带人砍了他去。”
春兰气鼓鼓的也不坐下,就在地中间指着哥哥的鼻子道:“哥哥,你还是个爷们吗?”
“小妹,我怎么不是爷们啦?”一只虎笑呵呵的把身子歪在枕头上,舒服的长出一口气,看着自己刁蛮的小妹问道。
“是爷们就该依照会盟前言,打县城,救那个马脖子先生的兄弟,但我看你在今天的酒宴上,一谈起这事就支支吾吾的岔开话题,你是不是把这件事给忘记啦?还是得到了钱粮,就变了心思不想去啦?”
得,自己最最头疼的就是这个男孩子性格的小妹,现在被当场揭穿了自己的心思,还真有点下不来台,但是,也发作不得,当时尴尬的解释道:“谁说我不依照前言打县城去?不过是兹事体大,出兵与否,这件事情,不是哥哥我一个人说了算的,那是要盟主来了才能定夺,这是大家商量好的,如果不沾泥盟主来了,说开打,哥哥我绝对无二话,正所谓有令则行吗,现在盟主不在,我一个小小的杆子头,哪里当得起这样大的事情?”
闻听此言,那春兰把脖子一梗,把话挑明了道:“不要给我推搪,我就知道,你看到这里有了几万石的粮食,就不行再践行当初的盟约,是也不是?”
一只虎忙要找个借口解释,那春兰突然低声,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哥,你怎么就不想想,这几万石的粮食,还不是人家马脖子先生殚精竭虑想出的主意,打下张家堡缴获所得?自己不吃独食,仗义的省下来给大家,要不是为了他们在县城的兄弟,哪里还能给你留下半分一粒?人家马脖子先生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你作为一山之主,为了跟随你的兄弟,为了将来在人前人后,也应该拿出担当来,如你这样畏畏缩缩的,以后谁还肯跟着你?”
被说中心事,一只虎老脸一红,但马上讪笑着和妹妹打趣转移话题道:“我的妹妹一口一个那马脖子上的先生,是不是妹妹看上他哥小白脸啦?嗯,我小妹有眼光,我看那小子也算风流倜傥,谈吐文绉绉的也还得体,可比我这个粗鲁汉子强上太多,要是真的这样,就不要他在过天星,那个把山寨管得一塌糊涂的家伙手下干了,我抢了他给你当女婿就是。”
说着这话时候,不但春兰愣住,就是一只虎也突然一下子愣住,心中一个**不但滋长快速膨胀,埋藏的一种**竟然豁然跳出水面。
对啊,自己一直瞧不起那个连山寨都懒得打理的过天星,他却有什么福气得到一个真正足智多谋的文士帮衬?现在天下已经显露乱像,朝廷也是内忧外患自顾不暇,这不正是天下大乱改朝换代的征兆吗?自己现在正处当时,只要有贤良相助,再有这几万石粮草做根本,招兵买马振臂一呼岂不大事可成?
平时只恨自己胸有大志却无人帮助,这吕世不正是现成的好帮手?何不乘着这个机会,抢了他给自己当个军师,两个人成就一番大事,同时也抢得几万石的粮草,作为大事基础。
一时间胸中万般想法汹涌澎湃,浑身不由得燥热起来。
春兰却是被哥哥一说,突然感觉到自己还真的是被那个先生所吸引了,虽然那个先生不会骑马开弓,但是,那淡淡的平和的,让人见之就感觉亲近的笑容,不正是自己最最着迷的吗?假如真的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