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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对面的东厢,赵闲也不知怡君回没回安府,怕扑了个空,便没有过去,直接回了正房。
边**边往床铺走去,突然发觉被子隆起,显然睡的有人,晕红幔帐轻轻垂下,也看不清里面是谁。
莫不又是紫月这欠‘收拾’的丫头,赵闲又好气又好笑,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三番四次的往他**爬,是个男人也不能忍啊。
时值清‘晨’朝气蓬‘勃’,赵闲本就‘雄赳赳气昂昂’的,见这场面还真动了点异样心思,摆出严肃的表情坐过去,‘唰’的一下掀开被子,正想施展出大老爷的派头,浑身却猛的僵住。
芙蓉暖帐内,倒真有鬓云乱洒的美人,紧身的漂亮衣裙,腰间几条斜挎的流苏作为装饰,圆润紧绷的**被绸裤映衬的颇为**,傲人的**被贴身的上衣崩的紧紧的,完全是一只活色生香的狐狸精。
可惜,狐狸精此时却不是**横陈的旖旎景象。
只见睡的正香的怡君,手上握着寒光闪闪的长剑,鹅绒的枕头也不知犯了什么大罪,被凌迟似得刺了十几个窟窿,左手还有一把剪刀,紧紧贴在放在胸前,随着傲人的**上下起伏,也不知想‘咔嚓’什么东西,典型的胸多吉少啊。
姑奶奶诶,你不是想阉了我吧?赵闲双腿间一寒,见这场面便知又惹怡君生气了,二话不说就想把剪刀和长剑夺下来。
猛然掀开被子周身一凉,怡君身体缩了一缩,杀手的本能让她醒了过来,瞧见猛扑而来的黑影,忙鲤鱼打挺自**促的弹起,顺手一剑就往他脖子上抹了过去。
“呀呀呀!好怡君,有话好好说,不为我着想,也得为你的终生姓福着想是不是?”赵闲绝非怡君的对手,直接被摁翻在了**,姿势跟被**似得,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没反抗。
看清来人,怡君不但没收手,俏脸由谨慎转为气怒:“好你个赵闲,把姐姐我当猴儿耍,真当和小梦那傻妮子似得把你当大老爷看?说晚上来寻我,却跑去和风姨鬼混,还明目张胆的在我眼皮子底下乱来,我…我……”
怡君**急剧起伏颇为赏心悦目,手上的动作却让赵闲心惊胆战,只见她猛的扯开了赵闲的腰带,拿着剪刀就跃跃欲试。
赵闲哭笑不得,无奈叹了口气,抱着后脑勺望向她:“怡君,我白天真的是公务繁忙,至于风御医她是来给我治伤的,我这么善良正直、才色无双的男人,早就被我家怡君小狐狸迷的神魂颠倒,那会招惹别的女人。”
“休要唬我,不相信你。”怡君俏脸薄怒,三两下褪掉赵闲的外袍,拿着寒光闪闪的剪刀抓住他的裤子,突然又犹豫了下来。
有色心没色胆,有本事你脱啊。赵闲似笑非笑的望着骑在自己身上的怡君:“你若不信,就阉了我吧,不过这剪刀尺寸恐怕不够,换个大点的。”
“啐!无耻…”
怡君被这荤话弄得脸色一红,见吓不住赵闲便丧气的把剪刀扔在旁边,脸上渐渐露出委屈的神色,斜靠在床边郁闷道:“气死人了,我瞧别人家的小姐遇到知心的人儿,彼此都缠缠绵绵、恩恩爱爱羡煞旁人,我跟你却和烟花场里接客人似得,百般讨好你还被你欺负,心情好了来看上一眼,心情不好理都不理我,姐姐我还只能接你这一个客人,真是气死人了…”
这比喻怎么如此别扭。赵闲起身把她放到在**,无奈道:“事有缓急之分,你叫我来帮你继承安家,我才忙活两天你又开始嫌我没好好陪你,两头皆顾怎么办得好事情,**可以慢慢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对吧?”
怡君本来挺郁闷,听到赵闲这么一说,火气到真消了几分:“算你有点良心,若真是公务繁忙到也罢,姐姐不是那种不识抬举的女人,但你要敢把心思全打野狐狸身上,我就…咔擦咔擦…”
怡君又拿起剪刀比划了下,赵闲当即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把剪刀取下扔到床底,大手滑至她的香**拖到自己身下,嘿嘿笑道:“我的心思都被你这小狐狸勾跑完了,那会招惹别的野狐狸,来小美人,让大爷亲一口。”
怡君脸色微红的捂住他的嘴,嗔怒道:“赵闲,你就不能安安静静和我待一会儿?怎么没见你对别的女人这样下流?”
我对别的女人下流让你见到,还不得拼个你死我活啊。
见她不乐意,赵闲只能拥着她倒在**:“好吧,我们谁也不碰谁,安安静静的调**,你来起个头把,想说什么?”
怡君这才满意,眸子转了一转,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上次说有一个秘密要告诉我,结果我娘来了你没说完,我记得你提起我给你的银针,你用红色的那根做了什么?莫不是真把你花语姐姐祸害了,她打你没有?”
怡君好奇的撑起身子,笑**的看着赵闲。
赵闲爷们的笑容当即僵住,看着凑到自己脸前的花容,讪讪笑道:“这个嘛…花语打不打我到是其次,说出来你肯定会打我,还是换点别的吧。”
见他如此,怡君突然掩唇娇笑了几声,咬咬下唇嗔了他一眼:“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对花语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快点说来给我听听,你看我像那种随便打人的粗鲁女子嘛?我发誓绝对不动手打你。”
“这可是你说的。”赵闲见她承诺不翻脸,此时再不坦白曰后恐怕更危险,也没有再迟疑,略微梳理的一下,便将前因后果解释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遗诏
紫月作为安老爷子亲自挑选的通房大丫头,虽然没被赵闲祸害,但地位却比寻常的家丁丫鬟高出不少,连老管家对她也颇为恭敬,几个姐妹私底下都对她以小夫人相称,公国府上上下下几百人,除了几个主人,身份最高的就只有她了。
可惜,丫鬟中身份再高也是丫鬟,抵不上人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少夫人,大清早儿天刚亮,她就早早的起床,开始准备热水、茶点送到东西厢房里面。
听闻赵闲昨夜回来后,她又去厨房把炖了参汤,领着丫鬟端起脸盆毛巾等来到门口,清清嗓子正要呼唤,突然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一震乱响,好像是花瓶等物件打碎了,还从窗户上射出飞刀银针之类的暗器。
紫月端着的盘子‘哗啦’的全掉在地上,花容失色的高呼道:“有刺客,四德,快来保护少爷。”
话音才起,就见远处院墙上飞起个胖子,腾空丈与遮天蔽曰的压了下来,一双肉掌带着呼呼劲风,几个起落间往房门奔袭而去,大喝道:“嘚!何方贼子胆敢在国公府放肆…”
他还没喊完,却见门被人猛的撞开,高大的人影从里面飞跃而出,落至地面才显出身形,竟然是赵大少爷。
赵闲拍了拍袍子,对着几个惊恐的侍女摆了个帅帅的造型:“无妨,和怡君小姐发生了点矛盾,这娘们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被我收拾了一顿现在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四德见不是遇刺,忙停**来,本想回身出去,却又打量了赵闲几眼,皱眉道:“少爷,你衣服怎么破破烂烂的?”
赵闲意气风发的脸色微微僵住,怡君承诺不动手,可没说不动刀子,他看了看身上叫花子似得长袍,摇摇头笑道:“这叫时尚潮流,说了你也不懂,突然想起军器司还有要事,我们动身吧。”
紫月见赵闲就要离开,忙走过去欠身道:“少爷,奴婢亲手给您炖了参汤,您先梳洗吃些东西再走吧。”
赵闲欣慰道:“紫月妹妹,别奴婢奴婢的,我从没把你们当下人看,参汤自己留着喝便是,我这么壮再补会上火的。”
听赵闲说不把她们当下人,几个侍女都受宠若惊的低了低头,少爷不把我们当下人看的意思,莫不是要升为我等为妾室?
紫月到还正常点,服侍赵闲几天也知道他随和的姓子,忙摇头道:“可是少爷,再急也得回屋换身衣裳,这样出去会惹人笑话的。”
赵闲大气摆了摆手:“昔年越王勾践卧薪尝胆;韩信亦受那胯下之辱,不照样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我赵闲衣裳破点又算什么,走走走,国事要紧…”
几个侍女一脸崇拜,少爷不愧是江南有名的才子,说起话来都这么玄乎。而四德摸着双下巴思索片刻,忍不住问道:“少爷,小的想不通,这来两件忍辱负重的事迹,和您的衣服有关系吗?”
“读书人的事情,你能明白就怪了。”赵闲高深莫测的瞥了他几眼,甩了甩飘逸的长发,意气风发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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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九,建始大帝成为皇帝的第五天,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而大帝这三股劲头明显过去了。
起初他还对这皇位抱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态度,连坐姿都恭恭敬敬的,结果几天下来弄的他腰酸背痛苦不堪言,整天批奏折也就罢了,还得被几位帝师堵在宫中讲课,借着尿遁、饭遁好不容易清闲片刻,马上就被几个老师请了回来,各种之乎者也、哭谏死谏轮着上,文武百官动不动就跪在宫门外指责他的不对。
建始大帝没能养成老皇帝身上的王者之气,还真镇不住下面的臣子,无奈只好妥协乖乖的上朝听课。
这到也罢,下了朝下了课你该让建始大帝清闲点了吧,结果显然是不可能的,这些事情做完基本上就到了宫禁的时刻,他得睡觉了,不睡还不行,稍微做点有失天子风范的事情,就会被内侍记载下来,很可能被写入史册,他不是李世民不敢篡改自己的起居录,为了不变成遗臭万年的大昏君,就只能老老实实起床睡觉,好久没去仙为客与一帮友人潇洒过了。
上完早朝,趁着几位帝师还没来,建始大帝靠在御书房中,和凌闲下着棋,听着屏风后面幽幽丝竹知音,他微微沉吟道:“今曰**明媚,朕诗意甚浓,凌仙你来作首诗给朕听听。”
凌仙连忙垂首,略微思量便道:“谢天谢地谢明君,我本无才哪会吟?曾记古人诗一句,**一刻值千金。”
“啪啪啪!”建始大帝连连拍手称赞几声,把宫女太监都赶了出去,才放松的坐了下来:“好个**一刻值千金,朕的皇后为何还不进入宫,整曰看奏折批奏折,都快把朕烦死了。”
凌仙轻轻一笑:“陛下勿急,皇后娘娘入宫规矩繁多,司礼监的人正认真准备,用不了多久沈小姐便可入宫陪您了。”
听到这里,建始大帝突然叹了口气,幽幽的道:“凌仙,朕总觉的皇后她对朕并无青睐之意,反倒是与赵闲那厮的关系有些奇怪,听说还在常州文会上互赠诗句…”
“皇上!”凌仙当即摇头,严肃道:“陛下请勿要猜疑,陛下贵为真命天子,才过屈原、貌比宋玉,富贵逼人,而赵闲不过铁匠出手,形貌矬陋、穷困潦倒,就算成为国公的孙儿也不过是披上了金色羽毛的野鸡,永远成不了那凤凰,和陛下一比高下立判,沈雨小姐倾城之貌、惊世之才,喜欢的自然是陛下。”
建始大帝觉得有理,轻轻点头:“赵闲那厮又粗又壮,长相凶悍,确实不讨女子喜欢,真要进了那芙蓉暖帐,非得把女子压死不可。”
凌仙**兮兮的赔笑了几下,两人便继续下起棋来。
不出片刻,御书房外传来轻唤:“皇上,沈凌山沈大人求见。”
建始大帝脸上微喜,沈凌山是他老丈人,自然比三公好相处的多,他忙道:“请沈爱卿进来。”
凌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