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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这算什么,都是我应该做的。”
“嫂子,你真能干,要是思思有你一半就好了。”牛娃笑道,不过下一刻他的腰上就被某人狠狠的掐住了。
“哎呦!”牛娃惨叫一声,不过依旧是笑容满面,一家人开始吃起了晚饭,其乐融融。
夜半时分,月牙高挂,陈琅琊披着外套,站在院子里,静静的望着漆黑的天空,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但是物是人非,人却已经不在了,如今只剩下他跟牛娃两个人了,这些年,娘操劳过度,用自己单薄的臂膀,撑起了整个家里所有的重担,生是女儿身,却担起了男人的胆子,将自己全部的心血都是倾注在了两个孩子的身上,含辛茹苦,二十年如一日。
当年,如果没有李寡妇,或许他的童年,会无比的艰辛,爷爷根本不太可能将他照顾周全。陈琅琊这辈子有两个至亲的娘亲,一个是席妍薇,一个就是哺育了他二十年的李寡妇,至真至性。在这个偏僻无比,几十甚至数百里难以见到人烟的小山村里,就是他无忧无虑,最美好的童年。
银杏树下,陈琅琊坐在那块大磨盘上,掏出了一支烟斗,那是爷爷当年用过的,放在了炕底下,今天窦靖妍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的,陈琅琊装上了一些关东旱烟,轻轻的抽了一口,神色冷漠,哀伤莫名。
五年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难受,那是一股发自肺腑的思念与怀恋,李寡妇照顾了他二十年,到头来却没有享到半点清福,只能一贫如洗的离开这个世界,不过好在她走的时候,还算安详,自己也看到了她最后一眼。只是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尽到一点孝道。
“天这么冷,怎么还不回屋睡觉呢?”窦靖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陈琅琊的身后,低声说道。整个村子里,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村头的猎狗叫个不停,仿佛要将这冰冷的黑夜赶走。风声萧瑟,心如枯藤。窦靖妍看得出陈琅琊的艰难与心酸。
“呼——”
陈琅琊咳嗽了一声,这关东旱烟,他还是抽不惯,爷爷的烟龄,也不是他能比得了的,吐出一圈圈烟气,嘴角苦笑。
“靖妍,你说我这辈子图的是什么呢?纵使我真的权倾天下,但是有些遗憾,始终还是难以弥补,就像李寡妇,也就是养了我二十年的娘亲,我还是保不住她。当初离开村子的时候,我就发过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村子里的都羡慕我娘,她养了一个最有出息的儿子,不为别的,只为让她在所有乡亲们的面前直起腰板做人,让她老有所依,老有所养,安享晚年,可是真的等我有这个能力做到这一切的时候,她却已经不在了。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娘。”
陈琅琊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黑夜弥漫了他的双眼,泪光朦胧。他内心的痛,没有人会懂,对于李寡妇的感情,丝毫不亚于自己的亲生母亲,陈琅琊内心压抑的痛苦,在这一刻,缓缓的释放着。他并不是神,他也有属于自己的七情六欲,他心里也有那一处最柔软的地方,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因为我们都是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无奈。生活抛弃了我们,我们还有在乎我们的亲人。当初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我窦靖妍的今天。琅琊,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我占有多大的地位,但是在我这里,你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一辈子,都抹不去。不管有多么苦,我都会陪着你,我虽然不能够替你分担痛苦,但是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永远。”
窦靖妍也蹲了下来,抱住了陈琅琊,陈琅琊趴在窦靖妍的肩头,沉默了五分钟,眼中的泪痕逐渐逝去,这一刻,他的心,无比安定,不用漂泊,不用战斗,不用去跟世俗那些勾心斗角的人尔虞我诈。每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陈琅琊也不例外,他的泪,是他这些年对娘亲的思念,自己权倾天下无人可及又能怎么样呢?到头来,还是只能看着娘亲眼睁睁的离自己而去。这一刻的无奈跟心酸,根本不可言喻。
在窦靖妍的身上趴了五分钟,陈琅琊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每个人都有卑微的一面,卸下面具,真诚相对的陈琅琊,像个孩子,窦靖妍始终都是将他抱在怀里,母性的光辉,让她舍不得放开陈琅琊,自己愿意做他背后默默付出的小女人,更愿做给他温暖的胸膛,她感到无比幸福,能看到陈琅琊这一面的女人,并不多。窦靖妍很庆幸,因为她是陈琅琊第一个带到这个大山老家的女孩。
“谢谢你,靖妍。”
陈琅琊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一刻,只有心贴心的窦靖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跟我说什么谢谢,傻瓜,我,想做你的女人。”
窦靖妍将头埋在陈琅琊的胸膛,脸色微红,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成为他的女人,三年的思念,已经让她对陈琅琊的爱,变得刻骨铭心。
陈琅琊会心一笑,亲亲的吻在了窦靖妍的额头上。
“你就不怕我是个负心汉吗?我的女人可不少。我未必就会对你一个人负责,做我的女人,或许一辈子都未必能够有相濡以沫的甜蜜。”
窦靖妍摇摇头。
“我不怕,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爱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我苦了二十年,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甜蜜,哪怕只有一天,你曾爱过我,我也不会后悔。”
“傻丫头啊,唉。”
“你给我什么,我就要什么。你不给我,我也不会主动向你要。老天爷能把你赐给我,就已经是对我天大的恩赐了。”
窦靖妍嘿嘿一笑,脸色娇嫩欲滴,如同水蜜桃一般,羞涩难当。
陈琅琊抚着窦靖妍柔顺的秀发,笑容愈加甜蜜,低头印上了窦靖妍娇艳的嘴唇,柔声说道:
“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老婆孩子热坑头。”
646章 老婆孩子热坑头!
第647章 怒战红灵!
荒山苍野,天高云淡,偶有几只乌鸦哀鸣。山头上,两棵老槐树下,一座长满了杂草的枯坟,显得单调而又寂寥,像是无尽大海中的沧莽一粟,被人们遗忘。
几只飞鸟,叽叽喳喳,寒冷的空气,让他们在这个冬天注定变得萧索难耐。背靠着一望无际的大兴安岭,这座枯坟,又颇有些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只是数年来都无人拜祭。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这就是最现实的写照。
陈琅琊跟牛娃带着两个女孩,站在这荒山头上,沉沉的跪了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写满了深沉与严肃。陈琅琊跟牛娃仔细的清理了坟头上的杂草,周围变得干净了许多,毕竟这是娘长眠于此的宝地,绝对不能让这些杂草遮了娘的眼睛。
陈琅琊百感交集,数年时间,如同白驹过隙,眨眼即逝,再度回到这里的时候,恍如昨日。
“娘,我跟牛娃来看您了,这是您的两个儿媳妇,是不是都比咱村那两个村花都要好看一百倍,九泉之下,您也该安心了,娃子终于长大了,也要娶婆娘了,等过了冬,我就给他张罗婚事。”
陈琅琊跪在坟前,将那坛从村长家买来的酒,洒在了娘的坟前。
牛娃紧紧的咬着牙,忍住不哭,可是泪水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
“娘,这是您儿媳妇,思思,我给您带回来了,没给您丢人吧?咱村里除了嫂子之外,再也没有人比我媳妇好看了。等过年就给你生个大胖小子,然后再来看你。”牛娃捂着嘴,这个憨厚如实,性格奔放的东北大汉,一时间泪如泉涌,真情流露。
窦靖妍跟冯雅思的眼神也是微微湿润,跪在自己男人的身后,不发一言。
陈琅琊跟牛娃自言自语,跪在坟头,足足说了一个小时,仿佛意犹未尽,不过天空上飘起了雪花,暗淡了下来,陈琅琊跟牛娃倒是不在乎,都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本身就强,但是窦靖妍跟冯雅思就不一样了,本来从南方过来,穿的衣服就少,现在这个时候,如果在这寒风刺骨的山头上冻上两个小时,那么肯定身子骨是受不了的,更何况女孩本人就怕凉,昨天晚上两个女孩都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们的男人,本来陈琅琊都不打算让窦靖妍她们两个来的,但是两个女孩倒是坚持,执意要来看看娘。
“下雪了,回吧,娃子。”
陈琅琊低声说道,牛娃点点头,在娘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开。
“带着你嫂子回去,我再跟娘说会话。”陈琅琊并没打算走。
窦靖妍担心的看着心爱的男人,陈琅琊捏了捏窦靖妍的小脸,吻了上去,柔声道:
“听话,我一会就回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牛娃带着窦靖妍跟冯雅思两个女人下了山头,陈琅琊在坟头坐了下来,雪花飘落,寒风刺骨,不一会儿,大地之上便是一片银白,茫茫无尽,能见度甚至都不超过二十米。入冬以来,这算是第一场大雪了。
风雪之中,陈琅琊一动不动,望着前锋,十分钟之后,陈琅琊拿起坟前剩下的半坛红高粱,连喝了三大口,驱驱寒,就在这时,坟前的两棵老槐树,齐齐折断,倒在了陈琅琊的身边。陈琅琊将最后的酒,全都倒在了坟前。坐在那,淡笑着说道:
“这是我娘的安息之地,我不想在这里动手。”
“好。”
一道阴沉的声音回荡在山头之上,陈琅琊缓缓起身,向着大兴安岭深处走去。
大雪在纷飞,大兴安岭之中,树叶凌乱,被一层薄薄的积雪覆盖,陈琅琊身影如剑,缓缓的走在大兴安岭之中,在他跪在坟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有人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所以才让牛娃带着窦靖妍跟冯雅思赶快离开,正好天空降雪。虽然不知道动手之人究竟是谁,但是陈琅琊还算是颇为欣慰,因为这人倒是颇为人道,知道为人子女者,百以孝为先,并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陈琅琊停下脚步,不远处,一条涓涓而流的河道旁,一个浑身红衣高高瘦瘦的老者,站在那里,缓缓转身,看着陈琅琊,目光沉静,淡淡地说道:
“念在你孝心一片的份上,我才没有才刚才动手,你算得上是一个大孝子了。我亚特兰蒂斯之人,最崇尚的就是尊敬长辈,敬畏先祖,否则的话,你不可能多活这一会儿。”
陈琅琊笑了笑,点头道:
“不管怎么样,今天谁生谁死,我都谢谢你,我不想在我娘的安息之地动手,怕惊扰了她老人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来给你们亚特兰蒂斯的大皇子鲲报仇雪恨而来吧。”
红衣老者盯着陈琅琊,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的确如同一柄尖锋利剑,出鞘如龙,让人不敢小觑,即使是他,恐怕要对付陈琅琊也绝对需要全力以赴。红灵的实力,足以跻身英雄榜之末了,这个年轻人如此年纪就有这等修养道行,属实不简单。哪怕是在人才济济的亚特兰蒂斯,也绝对找不到第二个陈琅琊。不得不说,红灵颇有些爱才之心,但是对于亚特兰蒂斯而言,这个人非杀不可!因为大皇子鲲就是被他废掉双臂的,而且他手中有着红灵必须要拿回亚特兰蒂斯交差的轩辕剑,所以即便是再爱才,他也必须要出手。
“你只说对了一半,报仇不错,但是你手中的轩辕剑,也应该归我所有。是你自己交出来自刎,还是我动手?”
红灵不客气的说道,冷笑着看向陈琅琊。
“那你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