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在和平的衬托下,显得微不足道而已,而且,真正的战争,都是没有硝烟的,隐藏在幕后的生死之战。一个国家,如果丧失了血性,那么就注定会被击垮,蚕食。
十余年励精图治,他为的,就是这么一天,要让华夏的国性,由软弱,变成强势。以和为贵是国策,是礼宾之道,但是放在国与国之间的交流,那就是一种弱势的表现。当年的周公之所以能够左右逢源,崛起于联合国的外交圈子,就是因为他的强势,看似中庸的他,那只是对于共和国人而言,对外,周公就是一头崛起的醒狮。
毛公,邓公,周公,这三个人,是老者最为崇拜的人,一个一统江山,一个收复失地,一个强势外交,所以共和国才能够在短短的半个多世纪时间里,重新站在大国之列。当年,他看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儿子胡润,一个是陈烽火的儿子陈琅琊,一文一武,足以平定江山,使我华夏更上一层楼。但是猎豹终难驯,陈浮屠,只适合做共和国的一面镜子,跟胡润,却又是针尖对麦芒,所以,当初的共和国只能留下一人,而有一人,必须要退出。
时至今日,胡老或许有些后悔,当年之所以将陈家逐出紫禁城,并不仅仅是因为醉酒博红颜,伤了他的外甥女。更重要的是,他怕,怕陈烽火如日中天,功高盖主,怕陈浮屠一人独顶半边天,当初的邓公,依旧在。
“风瑟瑟,残阳如画景如烟,流连风雨,古城蜂蝶意偏偏;我若不在,谁领衔?这悠悠钟声,乱了心间,碎了心弦。”
一声苍老中透露着霸道的声音,出现在胡老的耳边,不用回头,他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二十多年不见,依旧是那么的张狂,当初把他驱逐出紫禁城,或许真的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办法了。
胡老微微摇头,笑着道:
“陈烽火,你还是那么的自负,当年你输就输在了这一点上,不懂得谦逊礼让,即便是邓公,都不被你放在眼中。你能力是强,本领是大,愿你跟你以效犬马的人也不少,但是唯独太过狂傲了。”
“我只是活出我自己的人生而已。别人与我何干?”
陈烽火轻笑道。
“如果你不曾低头,今天你就不会来。还是跟从前一样,到哪,都不会通报一声,说来变来,说走变走。”
胡老不为所动,整个华夏,敢跟他这么说话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陈烽火就是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无所拘束。所以他即便是在军中,依旧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过,今天陈烽火若不是因为孙子,他是绝对不会来的,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低不低头,不重要,当初,你逐我出紫禁城,因为有邓公在,我没有半句怨言,虽然嘴上不服,但是我还是打心眼里佩服他的。可是如今,你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吧。”
陈烽火笑着说道,双手靠在城楼上,夕阳沉沦,夜幕渐深,而他的嘴角也是勾起了一抹笑意。
陈烽火,一个最正宗的红色血统,比他的资格更老。他只能算作是红二代,打过越南反击战,所以战功卓著,所以才能够在一众的红二代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真正的执牛耳者。论心机,论资历,他都不缺,但是就是陈家人,是最让他头疼的存在。说实话,对于眼前这个打过抗日,抗美诸多战争的真正老将,胡老还是打心眼里佩服的,毛公夸过他,周公赞过他,邓公对他也是又爱又恨。只是那副牛脾气,是任何人都约束不了的。不服天朝管,是陈烽火最大的失败,当然也是他乐得清闲最大的依仗。
可今天,他坐不住了,孙子在台北连杀三百人,震惊国内外,华夏势必会将他拿回的。这一点,毋庸置疑,而且陈浮屠又无故失踪,所以舍出这张老脸,陈烽火也得来跟胡老卖一个人情了,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不踏入紫禁城,但是今天,还是食言了。再牛逼的爷爷,父亲,终归会败在儿子,孙子的手中。这个争了一辈子脸的陈烽火,在子弹横飞的战场上没有皱过半下眉头,却毫不犹豫的为了孙子,重回紫禁城。这就是爱,大爱无疆。
“我老头子是生是死无妨,谁敢动我孙子,我就跟他拼命。”
陈烽火眼神一寒,冷声说道。
胡老苦笑着摇头,明明是来求人的,却还把话说的那么满,如果换作了别人,或许根本就不会理他这个疯老头子,但是胡老知道陈烽火的良苦用心,更何况当初陈家败走,他也心有不忍,人生难得古来稀,再过两年,他就七十了,同样是半截身子埋在土里,他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安享晚年,但是有些恩怨情仇,该了的,始终还是要了结,对不起陈家,就当还他一个人情了。
“这件事,我应了。但是我需要给国家一个交代,给世界一个交代,更重要的是,给百姓一个交代。陈琅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胡老面色凝重的说道。
陈烽火猛然转身,看向胡老,眼神炽热,冰火交替,胡老心头一颤,这个属孙猴子的陈老头,当真是不可一世,他丝毫不会怀疑,把这个老家伙惹急了,就连自己这个共和国的领导人都会成为他杀戮的对象。那股战场上浴血厮杀的狠劲儿,就连眼神,都足以让普通人打个寒颤。
“你想把他关进秦城?”
陈烽火语气沉重。
“除此之外,你认为我还有什么办法吗?或许是三五年,或许,是一辈子。”
胡老淡淡的说道。
“这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忍耐了,换做是别人,你认为我会这么做吗?就是因为觉得亏欠你陈家,否则的话,这宗罪,够陈琅琊死一百次了。”
陈烽火笑了笑,点点头。英雄也有末路时,不过他并不觉得,这就是结束。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总之,我不会让你把我孙子送进秦城的,别怪我跟华夏为敌,失去琅琊,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胡老呼吸一滞,眼神之中也是变得不再那么友善。
“你在威胁我?陈烽火!”
“可以这么说,我孙子,不能进监狱。我可以告诉你,琅琊若入狱,我定让整个华夏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陈烽火不容置疑的说道。
“别忘了你曾经是共和国的将领,曾经是抗战英雄,曾经是让整个华夏为之骄傲的军人,是多少人崇拜的偶像,你身上流着的,是华夏之血,华夏龙魂,你难道要亲手毁掉你一手建造起来的家园吗?共和国征战了几十年,华夏屈辱了近百年,终于有了今天,难道你想让这些都付诸东流吗?因为你的怒火,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是我看错了人。”
胡老沉声说道,义正言辞,脸上的表情极为的阴沉,当初的陈烽火,万人敬仰,沙场之上,连战连捷,轻取敌军首级。不过再强大的人,也同样会有糊涂的那一天。
陈烽火笑了笑,说道:
“我以为,你都忘了我的这些荣誉,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想起。”
“我为共和国做了这么多,我为天下苍生付出了一生,就连我的妻子,都是在乱军丛中被践踏致死,我得到的又是什么呢?是荣华富贵,还是掌权天下?都不是,是被逼出紫禁城,隐姓埋名,做一个孤寡老人,呵呵,这就是我该有的结局。对吗?”
“我——”
胡老无言以对。
“别用激将法激我,也别用共和国套我,没用。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我疯狂的人,就是琅琊跟浮屠,你要动我孙子,我必定让华夏血流成河。”
陈烽火目光冷然,气势慑人。
“你这是在威胁一个为了你陈家不被世俗记恨而救你的人。这么卑鄙的手段,你都用的出来?”
胡老说道。
“不卑鄙,不足以行天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浮屠会甘心情愿的离开妍薇二十年,败走紫禁城,当年的我,是为了顾全大局,但是能让他服软的,就只有妍薇一人而已。卑鄙,都是跟你学的。”
陈烽火一掌拍碎了城墙上的石砖,气势凛然,周围,十个荷枪实弹的黑影迅速出现在陈烽火周围,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他。
陈烽火冷冷一笑,环视一周,不屑地说道:
“我上战场拿枪杀人的时候,你们的老子,恐怕还在玩泥巴,而我的枪口,对准的,是敌人。”
说着,陈烽火的目光,转向了胡老,四目相对,谁,也不曾退后半步!
“都给我退下!”
胡老沉声喝道,苍老的喝声,使得那些共和国的利刃军人,缓缓退走。
605章 不卑鄙,何以行天下?
第606章 他,需要沉淀!
胡老思忖良久,淡淡的说道:
“对不起,陈老哥。我的话有些过了,但是,我始终要为共和国负责,我先是一个领导者,而后,才是你的老弟弟。恩怨情仇,不能跟国事混为一谈,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至于共和国欠你的,还有我胡家欠你的,我终究不会忘记,你这样一个尝尽风云的老人,我们都老了,各领风骚数百年。当初的恩怨,我也希望,能够一笑泯恩仇。”
陈烽火冷笑一声。
“一笑泯恩仇?说的轻巧,当初浮屠离京,背负的,是多大的屈辱?我老头子不要脸可以,但是浮屠背负的,却太多太多了。因为他年轻,因为他太优秀。”
“所以,这一声道歉,也算是我给你们陈家所有人的一个道歉了。”
胡老说道,嘴角的苦涩,溢于言表,当年恩怨,卑鄙的事情,他做过不少,只是都已经成为了往事,而且并不是所有人都甘心情愿,他胡家,背负的,也是红色子弟的一代骂名。
“希望陈老哥,一切,以共和国利益为重。”
胡老再三强调。若不办陈琅琊,难以服众,三百条性命,那关乎的,可不仅仅是一国之政,那是全天下所有人都在看,所有的国家,都在等的一个结果。他这个站在华夏巅峰执掌神权的人,也难以做主。
“人生苦短,获得潇洒,就比什么都强。有的人,活一辈子,都看见自己的后脑勺,有的人,活一天,却能让这个世界永远记住他。我的生命,跟共和国的利益荣耀比起来,太轻,太轻。生死又何妨?爷爷,您就不要为难胡爷爷了。我犯下的错,自然会承担,该有的过错,就要去面对。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胡爷爷只把我关进秦城,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明白我的过错有多大,爷爷,你就放心吧,死不了,我就是你孙子。”
陈琅琊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两个双鬓带霜的老者,同时转过身去,这番话,听的陈烽火潸然泪下,胡老爷子,也同样深以为然,大为感慨。
“不必多说了,爷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您付出的,也已经足够了,有些事情,该让我去承担了。您的琅琊,已经长大了。”
陈琅琊笑着冲爷爷点点头,眼神中不带一丝一毫的畏惧与害怕,仿佛在他看来,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有的,只是对这个布满寒霜的老人,那一丝发自内心的关切,只希望,他不再担忧。
“孩子,谢谢你。”
胡老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千言万语都抵不住陈琅琊一句话,能劝动这个当初勇冠三军,无人能及的老将。男儿当自强,陈琅琊是个能挑起重担的年轻人,以前陈琅琊在他的心中,都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