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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厉泽臣真的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绿灯,几个路口都是惊险的通过的,真的很有极速飞车的感觉,那颗心好像早就跳出了胸膛。
明锋这才意识到那孩子和厉泽臣的关系,一边追赶老大的豪车一边嘱咐着颜玲一定要阻止金妍熹的手术,颜玲完全被搞懵了,气呼呼的出去,回来的时候就有些傻呆呆的了。
“妍熹,厉总一会儿要过来,我们是不是可以再等等?”面对生命颜玲还是选择了谨慎的态度。
“你觉得他会娶我吗?你觉得十八岁的我可以给这个孩子保障吗?你觉得这样的我和那样的他可以给这个孩子幸福吗?”金妍熹平静的望着颜玲,“我不想要一个意外的孩子生活在没有爱的世界里,那样的人生不是幸福的!”
“医生,我准备好了,开始吧!”金妍熹平静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想自己的人生在自己孩子的身上重演,她也不要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颜玲还是被金妍熹给说服了,或者说这样的做法更符合一些传统思维吧,金妍熹的大学生活才开始,没有恋爱也没有婚姻,就这样留下孩子太无稽之谈了,颜玲再也没有了犹豫。
冰冷的机械无情的搅动着,那种抽筋挑脉的痛让金妍熹几乎咬碎了牙关,她没有选择无痛人流,她想让自己好好的记住这一次的教训,她在用这样的方式向那个被放弃的生命忏悔!
一遍遍的对不起,金妍熹紧扣着床边的指节已经没有了血色,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的冷汗,混着眼角的泪滴一起滑向发际——
手术的时间并不长,可金妍熹却觉得好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久,那颗心也跟着沉甸甸的。颤微微的下了手术台,金妍熹的脸色一片苍白,真的像是走了一趟鬼门关。
颜玲本想给金妍熹找个轮椅的,金妍熹却直接把手臂搭在了颜玲的肩上,她用脸上的笑意告诉女人她没事,没那么娇气,可以自己走。但真的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段路好像也走的特别的慢,但她还是很努力的走着,她知道走下去就会有新的开始,虽然她还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但至少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金妍熹!”
女人刚走出来走廊上就响起了男人据怒的声音,厉泽臣双目赤红的怒瞪着女人,完全是要声讨的样子。
“厉先生,这里是医院,麻烦你安静点!”颜玲直接就挡在了金妍熹的前面,女人现在这么虚弱可经不起他的任何动作。
“孩子还在吗?”厉泽臣低鸣的声音更让人觉得恐怖,那双赤红的眸一直都锁在了金妍熹苍白的脸上。
“厉先生,妍熹现在需要休息麻烦你让一下!”说实话颜玲真有点紧张。
“孩子没了?”厉泽臣的声音微微颤了一下。
“那个,我们有事好好说!”明锋慌乱的追了过来,然后顺手就把颜玲拉到了一边。
“为什么!”厉泽臣一把就扼住了金妍熹的手腕,眼底似乎已经揉进了一种伤。
金妍熹无力的喘息着,眼角的湿润还能隐隐的看到痕迹,被男人扼住的手腕也是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斗鸡的状态。
他带着怒意望着她的眼里溢着疼惜,她带着痛的眼底一汪平静,可泪水还是越过眼角挂在了脸颊上——
为什么要流泪?
是因为男人眼底的疼惜?
还是因为不得不放弃的痛?
“很痛吗?”厉泽臣的声音就这样柔软了,饱满的指腹轻轻的触碰着女人脸颊上。
没有躲避,没有语言,就那样安静的落着泪,金妍熹真的没有力气了,什么力气都没有了,她只知道心是痛的,好像一直都是痛的,似乎从童年开始积压的情绪全部都爆发了,真的好多年都没有好好的落过泪了!
“你放开我!”被拉开的颜玲一直挣扎着想要过来帮金妍熹。
“你让他们自己解决好吗?都是成年人了!”老大竟然有女人了,太不容易了,明锋觉得必须要帮忙,拉着颜玲就没打算放开。
这边的两个人还在斗争,那边的厉泽臣已经把金妍熹打横抱在了怀里,轻柔的,稳健的抱着,像是抱着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一样的小心翼翼。
心是疼的,眼角是热的,神经是颤栗的——
厉泽臣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过了,印象里还是父母出事的时候有过这样的状态,他真的是彻底被这个小女人给打败了!
金妍熹始终都是沉默,没有拒绝,也没有伸手环住男人的脖子,只是无力的靠在了男人的颈窝处,大脑一片空白,或许这里真的可以这样暂时依靠一下吧!
厉泽臣走的很缓,一步一步的,稳稳的,好像是怕颠簸到怀里的女人一样。虽然不是很懂怀孕生孩子的事情,但也知道流产对女人的伤害有多大,那样一个刺头现在都变得这么软绵无力了,可见她都经历了什么。
从妇产科走出医院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可厉泽臣愣是把这段路走出了二十多分钟,到医院外的停车场时金妍熹真的有些昏昏欲睡了,或者说已经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了。
轻轻的把女人放在副驾驶座上,厉泽臣又小心的调整了一下椅背,女人整个就有了一个平躺的姿势,然后才小心的给女人系上了安全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可以在一些事情上如此的用心。
车子开的很平稳,空调里是威风,而且风向都避开了女人的位置,车子启动没多久厉泽臣就给金妍熹搭上了薄毯,担心她因为虚弱而感冒。
女人安静的睡着,厉泽臣没有表情的开着车,时不时的都会回望一眼身边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情绪。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这样的结果又不像是作对了什么,和女人的一幕一幕就这样闪在了脑子里——
他们好像一直都是对立的,可他还是心疼了,或许想要保护敌人的想法很愚蠢,可他现在确确实实就是在这样愚蠢着,他现在是真的想把她留在身边了,他不想让她再流泪!
摇摇晃晃的金妍熹就感觉到了光亮,那光亮好像是越来越近了,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熟悉背影,那背影依旧是十二年前离开时的样子,她激动的望着却不敢出声去轻唤。
“妍熹,你长大了!”终于那个背影缓缓的转了过来,金妍熹终于看到了那张她思念了很久的脸,还是那样的美丽,妆容还是那样的精致。
“妈妈知道你很辛苦,也知道你很努力,妈妈只想告诉你你不是意外,你是妈妈很想要的孩子,妈妈希望你能好好的幸福!”美丽的女人轻柔的抚上了金妍熹的脸颊,“孩子,好好去爱,好好去感受爱,不要浪费了自己的青春!”
金妍熹刚想伸手去握住妈妈的手,眼前所有的光亮就消失了,整个人都恐怖的坠向了黑暗——
“妈——”金妍熹在恐惧中呼喊着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就像多年前母亲离开时一样,不论她怎么喊都没有再回过一次头。
“妍熹,妍熹?”看着女人纠结的笑脸满是痛苦,厉泽臣担心的轻唤着,手里的帕子已经抚上了女人额前的一层冷汗。
惊恐的睁开眼睛,金妍熹就看到了厉泽臣那张放大版的俊脸,他的眼里是担心吗?他真的是在担心他吗?女人惊魂未定的望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自己一定还是在梦里。
“是不是做噩梦了?”厉泽臣的声音真的很柔,像是怕惊醒梦中的婴孩一样。
“遇到你算是噩梦吗?”金妍熹的声音带着虚弱的感觉,可唇角却勾起了一抹调侃的弧度。
“真的梦到我了?”厉泽臣微微蹙眉,似乎很好奇的样子。
“那我现在是在做梦吗?”金妍熹带着浅淡的弧度又闭上了眼睛,“一定是在做梦,还是一个美梦!”
厉泽臣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自己真的有那么不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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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浪漫满屋
那天金妍熹一直睡到夕阳西下才真的醒过来,厉泽臣就一直守着,这个过程营养师有来过,如何的膳食搭配在厨房留了整整三页纸,大厨是看的直皱眉。中医的调理师也来过,把了脉也开了方子,司机直接跟着去取药了,别墅里一团紧张的气氛,都知道大BOSS守了金妍熹一天。
金妍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意识到刚才看到的画面不是梦了,没说话,没有表情,女人就那样淡淡的望着男人,就是望着,看出任何的情绪。
“先喝点水吧,厨房个你准备了鸡肉粥,饿了那么久先出些好消化的吧!”厉泽臣主动扶女人坐了起来,还在金妍熹的身后垫上了枕垫,然后很有耐心的把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金妍熹没有伸手,只是伸了伸脖子表示了一下要人喂的意思,厉泽臣好笑的勾了勾唇,感觉像是磨人精了,可好像还有了甘之若饴的感觉。金妍熹还是没有表情,就是懒懒的,懒得伸手,懒得说话,懒得去思考男人的情绪和态度,反正就是彻底的大懒虫了!
男人还是把水喂到了女人的嘴边,她昏睡的时候他查了很多的资料,越看心越痛,越看越自责,越看就越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
“你想在房间吃还是外面吃?”厉泽臣担心女人躺了一天会闷,别墅里所有地方空调的温度都是二十七度,风都是最微弱的级别,就担心女人走出去的时候会受寒着凉,虚弱的身体总是受不得风寒的。
金妍熹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厉泽臣好像也感觉到这是个问题,可脑袋有点木,所以反应也比较迟钝,最后就直接在厉泽臣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来的时候这个男人抱过她,感觉很舒服!
厉泽臣轻笑着放下着手里的水杯,还是稳稳的把女人抱了起来,才睡醒的金妍熹迷迷糊糊的眼神真的超级的萌萌哒,厉泽臣的心一片柔软,似乎就这样让他照顾一辈子也会是心甘情愿的态度。抱着软绵绵的女人,心就格外的柔软了,想把她装进最柔软的地方好好的保护和照顾,可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这样的资格。
金妍熹安静的靠在男人的颈窝处,搞不懂现在是个什么节奏,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再有这样的方式赎罪,可又不觉得男人是这样的性格,但不管是怎样的,她都想这样赖着,这样被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
金妍熹从来都没有被这样照顾过,也就是偶尔欺负一下杰西,她也不怎么爱生病,杰西也不是很有时间,要是他在肯定是最好的福利了,唉——
叹了口气,金妍熹觉得自己就是个苦逼的命!
走出卧室金妍熹就意识到这里是厉泽臣的山间别墅了,可刚才的房间却不是上次她睡过的房间,要大气的多,也要宽敞的多,看来自己的地位是提升了!
金妍熹没心没肺的自嘲着,那种心痛的感觉好像也过去了,就是打不起什么精神,也不想去思考太多。
厉泽臣并没有直接把金妍熹抱到卧室,而是直接抱到了外面的花园,现在太阳下去了出去透透气是最好的时候,佣人们已经放上了电蚊器,藤椅上也垫上了软垫,可以说所有的细节都被考虑到了,金妍熹一下子就有了千金大小姐的感觉,从小就没被这么重视过,从小都是靠自己完全的生命力来击垮所有的恶环境的,从来没有人这么小心翼翼的为她考虑过这么多的细节。
是的,真的是没有的!
好像从婴儿开始就是各种的颠沛流离,父母似乎考虑的都是她的生存能力,照顾在他们看来就是对她的摧残,这个世界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厉泽臣轻轻的把金妍熹放在了藤椅上,脚的位置已经被佣人垫上了脚踏,男人的声音里再也没有了冰冷,金妍熹就这样嘟起了嘴巴,忽闪着眼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