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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盛世尧轻斥了两句,止住了他们,话题转到周通那边。周通讲起从旅馆老板那打听来的周姓族人尤为带劲,拿他的话说是同姓周,五百年前本是一家。据说周姓在古镇本是起源,以前这古镇上的人全姓周,陈姓人氏是之后才迁徙过来的,到改革前期的上山下乡,又进驻来其它姓氏。
在镇中心,还设了个周家祠堂,里面供奉周家历代祖宗。于是这周家不用说,肯定是有个大家长的,周通打听到周氏年长者里面有一位辈分高,地位也崇高,叫周景。下午他已经去探过地形了,知道那周景住在什么地方。
至于陈氏,似乎并无所长与特别,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外来迁移者,到了此古镇后,也没多大建树,一直都很低调。其它姓氏中,姓黄的也给打听到了,是一对兄弟,年近四十,各有一子,他们的住处也打听到了。
周通说大致就这么些了,再多的从老板嘴里也挖不出来了。我心道这许多信息已经是不少了,看来那老板是把周通真当贴心朋友一般。
盛世尧沉吟了一会,又问:“那老板可曾有提过这古镇上一些诡异古怪的事,或者传说之类的?”周通眼睛一亮,拍了下大腿道:“嘿,尧哥,还真说了个传闻给我听呢。他说在这古镇外面有一座城堡,那里面啊住着黑暗魔神,没有人能踏足那,去了也是有去无回,被魔神给吞灭。但不用怕,黑暗魔神是他们这个金沙古镇的守护神,只要不触怒魔神,就能保佑镇民们安逸度日,且长寿百年。这镇上啊,据说已经有十个过百岁的老人了,那周景就是其中之一。”
我与盛世尧对视了一眼,果然不出他所料,真有这么样一个传闻。不用说这传闻里的城堡就是我们下午探秘的那个古堡,至于黑暗魔神可能是有心人杜撰出来威慑此地的百姓的,也可能指的就是那黑翼蝙蝠,把它加以虚幻神化,再与周边自然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就变得真实可信了。
盛世尧又问刘悦和六子,下午可有发生什么事,刘悦摇头说没有,六子说坐在车上时好像看到古镇又来了一批外来人,很像是我们之前歇靠站遇上的那群考古学家,但只经过我们住的这家旅馆,并没有进来询问住宿情况,应是去了别家。
杨文浩那支队伍?他们怎么也来了古镇?是昨天与他们在那歇靠站遇上的,按理如果他们的目的地是这古镇,应该昨晚与我们差不多时候到才是,怎会晚了一天?那目的地应该本不是这处,是去了某个地方后回转到这里来落脚休息的吗?
想起那杨文浩就不觉头疼了,盛世尧的目光似有若无地飘了我一眼,让我心里慎得慌。他吩咐了几句后,就与我一同回到了房间,时间已过八点,肯定又停水了,已经从楼下车里拿了些矿泉水上来用。
盛世尧自进门后就点了支烟坐在那垂眸凝思,我走来走去的他也权当没看见,最后还是我没忍住,指了指他的脚问:“你的伤没事吧?”
他从凝思中回神,有片刻怔忡,随即才摇头说没事。我张了口几度欲言又止,被他瞧见了后道:“想问什么就问,别吞吞吐吐的。”
既然他发话,我也不再顾虑问道:“那古堡里的蛇看起来非常毒,怎么你被蛇咬过后。。。。。。”想着用什么措辞,才不会太突兀。
盛世尧却接话过去了:“你是想问为什么毒性在脚踝处被控制住?而我又没事?”
我愣愣点头,确实这是心里转着的疑问,但这问题其实有点过,就好像他应该中毒极深一般。他倒也没生气,只朝我招了招手,“过来,坐我身边。”
我往他椅子看了看,那是张单人座椅,他挺拔的身形一坐就没地方了,而整个房间也就那张椅子,这是要让我坐哪呢?心里虽然犯嘀咕,还是走到了他跟前,被他一拉就坐在了他腿上,我轻呼:“小心你的伤。”
“没事,伤在脚上。”
他双手轻揽住我的腰,淡淡的烟味飘来,那支烟已被他按灭在烟灰缸里。只听他在我身后轻声说:“忘了我懂穴位吗?在蛇咬过后,只要及时按住动脉穴位,毒性就不会蔓延。”经他一提醒,我倒是记起那次的惩罚来着,他手指在我背部一路按压穴位,疼得我话都说不出来。原来懂穴位,还能及时止住毒性,不得不佩服他,懂得比常人要多得多。
但还是心有余悸,再次确认道:“真的不会有事,是吗?”
盛世尧轻勾了勾唇,“小小,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得说你这一脸忧色的表情,很合我心意。”要是以前被他如此调侃,我定又要脸红了,但这次却坦然承认:“嗯,我看到你被蛇咬了,很担心。以后你受了伤,第一时间告诉我好吗?”
我想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认真,他混黑的眸子定视着,终于看到他微点了点头。我又问他在我跑出古堡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次他没隐瞒,将未曾看到的一幕讲了出来。
原来在我跑出去那一会功夫,盛世尧以自己来吸引毒蛇的注意为我争取时间。连踢开几十条蛇后,不免要被咬中,那些蛇十分狡猾,在咬中他之后,就齐齐退开,将他团团围住,似乎在等着他毒发。但不想盛世尧懂穴位止毒蔓延,不但没当场毒发,还借着这时机往堡顶上翻。就在这时,奇怪的景象发生了,那些细花蛇竟没有一条往上游了去追他,都只仰头似盯着他一般,只有少数红花蛇尾随他在追击。
盛世尧讲到这里,从怀中拿出那颗珠子,“能发现这颗珠子,其实得归功于那几条红花蛇,好像它们在有意指引我取这珠子一般。等我取下后,红花蛇就也退了下去了。”
还有这种事,真是闻所未闻。那些蛇难不成还有人的智慧?是因为发现比它们还要强大的生物,从攻击改为朝拜吗?
目光定在那颗泛着绿色幽光的珠子上,问道:“你说这珠子究竟是作何用处的?”盛世尧淡声道:“不知道,派什么用场,明天去见过那周景就知道了。”
我心中一惊,“你是说那百岁老人周景可能是黄家人,周家则是黄氏家族?”
“是不是黄家人不能肯定,但一个人活过了百岁,自然要比普通人看到的、听过的以及知道的要多。他的嘴里一定能挖出一些我们想要的东西来。”
这倒是有理,楼底下那旅馆老板毕竟年轻,他知道的也最多就十几二十年里发生的事,看那古堡如此陈旧,沙层又这么厚,起码得有百年历史了。只是我挺担忧那百岁老人可还记得年代久远的事,别已经老得耳聋口齿不清了,那要怎么问啊?
21。周景
我的顾虑到第二天见到周景老先生时就消除了,眼前的老人虽然看着是年龄大了,皱纹满面,可怎么也不像是百岁老人,头发都还只是灰白,面色红润,至多七十多岁的样子。
周通确实神通广大,也不知道他编了套什么说法,硬把自己姓周与这古镇的周氏给搭上了关系,大有来认祖归宗的势头。而领我们过来的旅馆老板深信不疑,这才知道原来他也姓周,虽不是周景这一支系的,却也是祖辈就在这金沙古镇,与周景有着旁连的亲戚关系。
老板叫周明,他上前与周老先生打过招呼后,把我们三人给介绍了一番。刘悦与六子仍留守在旅馆里,并没有跟来。周景在听过周明介绍后,朝我们看来,目光从周通身上一点点移转,在我身上定了足有五六秒,再停留在盛世尧处,眼中满是探究。
我是不习惯这样被人注目,但看盛世尧旁若无人站着,任由对方打量。周景眯了眯眼,突然转身往门内走,步伐不算轻快,但也比一般老人要稳健许多,到门边时,沉暗的声音传来:“周明,送客。”
旅馆老板周明愣住了,不明白为何周景突然就不高兴了,眼见那道身影要消失在门背后,身旁的盛世尧突然开口说了四个字:“蝙蝠折翼。”
竟看到那几乎都快消失了的身影,以不可能百岁老者的速度快走回来,面色发白地问:“你说什么?”盛世尧的唇角扬起了极浅弧度,似笑非笑的,却不语。
周景越发焦急了,往我们又靠近几步,逼问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刚才你说的蝙蝠折翼又是什么意思?”如此近的距离,我竟看到这老者眼中精光翼翼,刚才盛世尧那话显然是为试探,只不过提到了蝙蝠,他就反应如此大,可见真知道些什么。
只见盛世尧缓缓从怀中摸出那颗珠子,露了一半又塞进衣内,在看到周景面色大变后,才道:“周老先生,不知能否找个僻静处说话?”
周景凝目怔了怔,最后面容黯淡了下来,点点头,指了指屋内道:“里面说话吧。周明,你去陈炳那边走一趟,请他过来谈事。”周明应声就走了,也没顾得上再跟周通打招呼,可见他对这周景很是尊崇。
我们进到周景屋内,看到里面陈设摆饰都还是五六十年代的那种,在来的路上周明就曾说过周景是独居老者,他的子孙也在镇上,但都不与他住在一起。看里面孤单凋零状,应是真的。他一路把我们引到后进的屋内后,才指了正中央的一张八仙桌,“就这吧。”
我们连同他,刚好四人,也就一人选了一边围坐在八仙桌四周。看周景的架势,应是也没心情招呼我们了,屁股挨着凳子他就问盛世尧:“你们去过那古堡?”
这下倒令我奇了,居然仅凭那颗珠子,这周景就已断定我们去过古堡了,那看来这珠子里面大有文章啊。
盛世尧浅笑了下,没接他的话,而是把那颗珠子拿到桌面上,本身屋内光线不亮,珠子的绿光看得很清晰。周通因为没见过,在旁啧啧称奇,我若不是昨晚见识过了,也定会像他那样表现。此时我只定目在周景脸上,观察他的表情,显然他也是见惯市面的人,在最初的焦躁过后,已经控制住了情绪,不再表现得急切。
“你们所来究竟有何目的?”沉吟良久后,周景才问出了疑问。
盛世尧转眸看向我道:“小小,你来告诉他吧。”我迟疑地用眼神询问,见他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放开胆子说话:“周老先生,我们此行并无恶意,来古镇是为寻找黄兴元以及黄氏族人,有点事想请教帮忙。”
顿了顿去看周景反应,只见他垂眸作聆听状,对黄兴元三字并无任何异色,难道是我想错了?他其实与黄家并无关系的?就在我纳闷时,盛世尧淡淡提醒:“讲讲你外婆的症状吧,这才是你来的关键。”
我一听立即警醒过来,确实来这并非为探秘,而是寻找救治外婆的方法。古堡中巨幅壁画刻有的黑翼蝙蝠,与外婆私藏的锦帕是一样的,这就可能是线索。于是我将外婆的病症简单讲述了一遍后问道:“不知周老先生可有办法能救此症?”
周景抬起眼,黑浊的眼里晦暗不明,他反问:“我又不是医生,如何知道怎么救人?姑娘看来是找错地方也找错人了,怎么到我们这落后的边远古镇来求医了呢?”
盛世尧轻嗤出声,语带嘲讽开口:“周老先生,在刚才小小讲述过程中,你可能连你自己都没发现,手握成拳三次,眼珠转动两次,脚到现在都还是颤抖的,这些都足以表明你不但紧张而且心虚。三次握拳分别是提到黄兴元,小小外婆的古怪病症,以及最后你假装镇定反口而问,至于眼珠转动的两次,也恰恰是那时候。你觉得还隐瞒得下去吗?”
倏然间,周景整个脸色都呈颓败暗灰,原先的红润已不见,甚至整个身体都在簌簌发抖。我看着有些不忍,毕竟是位百岁老人,我们如此逼迫会不会不妥?但转念想到外婆的事,又不得不硬起心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