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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在动时,也还离漩涡好远的,都被那漩涡给吸了过去,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我们游出了之前木筏的范围之外吧。
不光是如此,好像浓雾也在散去了,昨晚起的雾都一直到中午才散掉的,怎么今晚如此之快?随着视线不再模糊,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木筏,盛世尧把我先推了上去,随后他才翻身上来。我立即搜视他全身,上上下下,前前后后没放过一处,在确认他身上真的没有多余的伤口时,才真正长舒了口气。
但随即想起其余三人,急问出声:“他们呢?”盛世尧摇头说:“不知道。”木筏上的浆早已不见踪影,他俯身去解木筏边上的绑绳,抽出了最外面的一根长木,然后继续绑好,以那根长木当场划桨,掌控方向。
我也很想帮忙,可刚才最后那下被撞得浑身都疼,半点力气都花不出来,躺在那仰视着他问:“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叫我拔影月刀的是你吗?”他若说不是,我真的又要以为我是在做梦了,幸而他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沉色地说:“你没发现那漩涡很有问题吗?”
漩涡有什么问题?不就是自然现象吗?
但他却道:“漩涡的产生,原本是因为地磁引力,等于说在湖底有个巨大的磁场,将周围的水吸入其中。可这种现象是不分昼夜的,但我们刚才经历的就大不同,首先它是在夜里才产生,其次是在浓雾之后。之前湖边涌来许多鱼,而且还很好抓,我就觉得奇怪,原来是因为夜里湖中央有巨大的翻腾席卷,那些鱼都是从漩涡中脱身的,或多或少都受了伤,加上浓雾使得湖水沉闷,从而导致鱼的起伏。这些鱼,即使我们不去捞,也会在几天之后死去。”
这听着有点像小时候看到村里的河中无数的鱼浮在表面泛泡泡,村民们把这种现象称之为“晕塘”,说是因为空气太闷的缘故,导致河水里缺氧,通常情况下为救那些鱼,就必须用增氧泵给河中打氧。
可我还是不明白,盛世尧说的这些与那漩涡又有何关系?他见我满脸困惑,摇摇头说:“真是傻妞,还没想明白。既然排除了自然现象的地磁引力造成漩涡的可能,那就一定是有另外的原因了。你都已经感觉到砍中了东西,还听到对方的惨叫声,最后还受到攻击,不是已经很清晰明朗了吗?”
我顺着他的思路去想,惊疑地问:“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人为?”
“你有见过哪个人能有那么大的神力,在湖中心造成漩涡的?”
呃,那应该不是,不是人,又不是自然现象,那就是。。。。。。鱼?或者湖底的水生物?询问盛世尧,果见他点头,不由咋舌,造成那么大的动静,那得多大的水生物啊,鱼也得是鲸鱼那么大了吧,可这是湖不是海,哪可能有鲸鱼呢?听盛世尧的意思,不光是这漩涡,还有这浓雾,都是那水生物造成的。
我直觉就把那东西想成了湖怪!
92。新发现
盛世尧听了我的言论后,没有质疑,反而点头说:“也许吧,这条湖经久年月,可能已经有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湖里出现精怪也不足为奇。”
我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如此波光潋滟的湖,居然也会生出精怪。庆幸刚才在湖底目不能视,否则看了那湖怪的真面目,恐怕得吓破胆。基本上,这时候我已经不把它想成是温顺的鱼了,能制造漩涡,又会攻击人的,就算是鱼也是条巨大的恶鱼。
很是担心周通他们的情况,显然我们是被冲散了,就怕那湖怪受了我一刀没走,潜伏在哪里,然后被他们碰上。从盛世尧沉郁的脸色看,他也很是担忧,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躺着休息了会,恢复了些体力,可以手撑着坐起身来,发现浓雾已经完全散去,而我们的木筏居然划到了山体附近,目测两边山的间隔只在百米左右,看来那精怪造成的漩涡很可能是靠近这一带的。衡量了下距离,盛世尧决定将木筏划到一边靠山地方去看看,没准他们被卷到这附近,若是这山有地方可攀,当时情况下,他们三人一定是选择攀上去。
先划向右面的山,我们在四周边喊边找,发现毫无动静,又划到另一边,这次还没喊就听到了人声,仔细听,好像是周通在喊:“是不是尧哥和小妹?”我心中一阵,连忙就回应:“是我们!”那边立即传来两声欢呼,我没听错的话,是出自周通与六子。
等我们靠近时,发现这左面的山体确实可以攀上去,而他们三人就正站在上面朝我们挥手。心中一松,总算都安然无恙,没有人损伤。
我们上到岸上,互相一询问,大体情况就都了解了。当时在木筏上,本身他们三人就靠得近,所以被漩涡吸进的时候,卷在了一起,慌乱中周通吼了句,大家拉紧,三人就谁都没松开。就在以为这次要命丧与此时,忽然漩涡的吸力就消失了,他们立即从湖底浮上来,那时已经看不见我和盛世尧两人。因为身在湖中,没法顾及太多,人的体力有限,只能朝着一个方向游。
游没多久,雾散开,他们就看到这座山,然后发现石壁虽光滑,但有可攀登处,就相互扶着爬上了这块大石头。在久等不见我们踪影后,三人开始焦虑不安,刘悦尤其担心,几次想要下水来寻找,都被他们俩给拦住,说有盛世尧在,应该不会出事。可话如此说,他们心里也其实没底,刚才的险境都亲身经历过,难保我们俩被甩到某处,或者。。。。。。葬身在了湖底。
直到在湖面上隐约看到有身影划着木筏而来时,三个人都激动了,扯着嗓子喊引我们注意。我就着月光看他们,全都狼狈不堪,湿成了落汤鸡,刘悦的长发粘在了脸上,脸色显得极其苍白,看盛世尧的眸光里满是惊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由苦笑,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去,衣服上的水还在不断往下滴呢。
可以说几个人中间,也就盛世尧最从容,尽管衣服湿透了,头发也湿漉漉的,可他在看到他们三人安全后,又恢复了一向的淡然摸样。处变不惊,当是如此吧。
这一惊变,让我们再不敢夜里停在湖中央了,既然此处有块大石头能暂且歇脚,就先过了今晚再说,等天亮后查探下地形,再做打算。
漩涡本身就是到半夜突然而起的,又再那么一折腾,其实天边已经泛白,很快天就亮了起来,我们也窥见了身旁山的全貌。如今我们呆的这块石头,像是被湖水打磨过一般,十分光滑,很有可能是那湖怪造成的漩涡,引起湖浪而形成的。不仅这一块,四周靠湖的那一面,全都被磨光了,因此我们推断这湖怪应活了很多年。
周通似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道:“幸亏小妹有那影月啊,要不然我们都得被那湖怪害死了,可怜我老周才大好的二八年华,就要英年早逝,也实在太冤了。”
“噗!”我正在喝水中,听了他这话,顿时喷了出来。旁边六子直接埋汰道:“老周你省省吧,就你这还二八年华呢?我看你三八都有了。”周通大怒:“谁说我三八了?我三十都没到,刚好二十八岁,与刘悦同龄,只是长得有些着急罢了。”
听到这我直觉去看刘悦,只见她怒瞪着周通,眼里喷火,周通一看说错话,女人的年龄可是大忌,赶紧闭了嘴。被他给这么一闹,原本凝滞的气氛变得轻松许多。我们来回察看了下,发现活动范围不多,就几块石头上可以呆人,往上就是岩壁了,想要攀登有些困难。
决定到对岸去察看下,但怕湖怪还在水底搞鬼,这种成精的湖怪若是没死的话,很可能会返回来报复。所以让周通他们三人在原地等着,就我和盛世尧两人过去侦查。盛世尧作为领导者,成行自然不在话下,至于我则因为拥有无人能使用的影月刀,变成这支队伍的生力军了。心里总会有那么点偷偷的小傲娇,总算不再是打酱油的了。
很快就到了对岸,本以为这边的山体会与那边类似,却发现大有不同。山脚下有明显的空地环绕着山往上,我和盛世尧对视了一眼,从木筏上下到那山脚下。沿着那环绕而上的空地走,走了大约五分钟,山石上就开始有黄泥,渐渐也看到了杂草长出来。又往上走了几十米,我们俩都怔住,在前方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个足有三四米长物体横放在那,上面盖了层像是防水布一般的黑布。
这一看就是人为的,也就是说这座山上曾有过人迹。只是仅从外观来看,我们实在看不出那黑布底下盖得是什么,脑中将前后事情一联系,自然而然就往诡异方向想了。难不成那黑布下面藏的就是那湖怪?体积竟如此庞大?这座山不会是湖怪的老巢吧,那我们岂不是走进精怪窝来了?
这一想顿觉后背发毛,盛世尧要走上前去查探,我死死拉着他的衣袖,冲他摇头,他挑向我挑眉以示询问,我颤着声说:“那。。。。。。那可能是。。。。。。湖怪!”他怔了怔,似失笑的但又很肯定地说:“不是那东西。”我不太相信地问:“那会是什么?”是什么东西体形如此大?还用布遮着,脑中忽然闪过什么,啊!不会是。。。。。。不会是。。。。。。棺材吧!
看长度与宽度,还有高度,都非常之像,之前就猜测古人造迷林拦世人,那么那黑布底下盖的很有可能是古人死后的棺材!但,人死后不是葬在地下吗?怎么就这样露天而放?我还在犹疑,盛世尧已经挣脱了我的手,大步走上前,没任何迟疑地揭开了那黑布,露出了底下物体的真面目,我当即张大了嘴,愣在原地。
三步并成两步跑到跟前,睁圆了眼仔细看个清楚,原来黑布底下不是湖怪,也不是什么古人的棺材,而是一艘木船!从船的成色来看,非常之旧,应该是有些年代了,但保存得却很好,在船底下有拿石块垫着,石块底下好像还垫了层,船的四周也拿棉絮状的东西给围好了,再加上外面罩上类似防水布的黑布,木头完全没有腐烂。
盛世尧试着扳了扳,很结实,相比我们的木筏好了不知多少倍。真令人不可思议,一座孤山上不仅有人的痕迹,还藏了艘船在这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有人曾抵达过这里?而我们不是第一个走出那迷林,想要横渡绿湖的人?那从眼前所见来看,这个或者这群人要比我们准备充分得多,不光有准备小船,还有一定的防护设备,就好比这黑布。
我见盛世尧蹲在那研究黑布的材质,俯首而问:“怎么?有发现吗?”他指了指船底,“底下也铺了层这种布料,明显是防水的,可这种材质不像我们现在用的那种防水布,相对的布料密集度要高。几乎包裹成了密闭空间,很好的防护船木不被雨水与地潮腐蚀。”
“那这人肯定是还想回来再拿船来用。”我大胆猜测,否则用不着把船保护的如此好,等等,那人把船藏在了这里,那他是怎么离开的呢?游泳?绝不可能有人放着船不用而去游泳。那是与他一起还有另外一艘船,走得时候觉得没必要两艘船都用,就藏了一艘在这里?这个可能性很大,但还有一个可能性是。。。。。。那人还在这山上的某处。
我把推论讲出来,本以为盛世尧会给个赞赏与鼓励的眼神,却没想他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我,直把我看得心里发毛后才道:“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了。”我不懂,什么叫不存在了?他说从这艘船的成色和木架构来看,根本不是近现代的船,具体到什么年代他也没法确定,但保守估计得有两三百年历史以上。
没有人可以存活这么久的,所以这艘船的主人一定已经入土。我又提出疑问,那船主会不会就葬在这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