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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论断了。”
话刚说完,就觉盛世尧捏了捏我的掌心,一字一顿道:“的确是人为。”听他又一次肯定了我的推断,心头有些窃喜,转而又听他轻扬了语调说:“不就是我们吗?”
不仅我怔住,其余三人也都呆怔在那。
66。嫌疑背后的目的
“怎么会是我们?”我反驳出声,“昨天下午我们跟杜老板分开后,就直接走了,一下午车程,怎么也得有一百公里以上吧,哪里可能?”
根本就是乱弹,警方真是病急乱投医,把一个人的死归类到邪术上,也太不合逻辑了。等等,逻辑?是啊,都是多年侦查有经验的刑侦人员,怎么会因为一个人死因不明而用那种谬论来裁定呢?必然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这样以为才是。
“你想到了什么?”盛世尧问。
我把想法说出来,周通听了一拍大腿,叫道:“我想到了,一定是那黄大仙在搞鬼!”众人视线都转向他,他说:“那黄大仙神神叨叨的,没准真有什么邪术,将杜庆祥给害死,然后又嫁祸到我们头上。”
周通这话,初一听觉得是怪理,可仔细想想似乎不无可能。首先那杜老板别墅里的风水,都是那黄大仙给摆弄的;其次在我们与杜老板分开后,曾接到黄大仙的邀约电话,当时他定有所图。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杜老板邀请盛世尧到堀城来本身就是一场阴谋?
转眸而视,只见盛世尧敛眸沉思状,察觉我的目光后抬眼,嘴角微弯了弧度缓缓道:“既然关键人物是黄大仙,那就不妨见一见这尊大佛吧。”
尽管每个人都知道,这时候我们不能暴露行踪,可是盛世尧发话下来,刘悦还是拨通了那李先生的电话。很快与对方沟通约好了地点,车子往那处而行。我几次张嘴都把话缩了回去,这支队伍中无疑盛世尧是核心骨,哪怕我说破嘴皮,也没人会听我的。
行车大约半小时,抵达目的地,我透过窗外看,发觉居然是昨天下午过来看风水的那块地所在。放眼不见有人烟,很显然,此处并没有被警方列为警界,缘由在于这块地还属于未开发的荒地。整个场地空空旷旷的,就我们的车子停在那。是要等那黄大仙过来吗?
基于眼前的形势,加上之前盛世尧对黄大仙这个人的忌讳,我控制不住心中的忐忑。刘悦与周通两人下车去了,车内就剩我和盛世尧,还有六子。迟疑了下,还是没忍住问:“万一那李先生与黄大仙报警,我们等在这不是等着被抓吗?”
盛世尧睇了我一眼,丢了一句:“你又没杀那杜庆祥,怕什么?”一下就把我噎住了,没等我缓过来,他又笃定地说:“放心吧,他们不会报警的。”
这我就不由奇了,他哪里来的自信确定那两人不会报警,之前不都推断我们会成为嫌疑犯,是因为杜老板的老婆和那姓李的把我们给供出去了。他见我一脸困色,笑了笑后道:“还没想明白吗?光我们与杜庆祥接触过,帮他看风水这些是不足以构成证据的,就算警方真把我们抓住了,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证人可以证明我们昨夜已经不在堀城,脱去嫌疑。所以把风浪掀到我们身上,唯一的目的就是迫使我们回来。”
听他如此分析,我有了些眉目,“你的意思是,警方追捕我们只是个幌子,目的在于让我们回堀城?是那黄大仙想要见你,被拒后使的阴招?那他可真够歹毒的,就为了要见你,也不至于把那杜老板害死吧。”
“杜庆祥的死,是不是那黄大仙所为,还有待确定。但是他想见我是肯定的。”
67。几种可能
事情变得有些扑簌迷离,不等我细问,那方已有车辆开过来,盛世尧的视线也移转向窗外。只见刘悦与周通两人走上前,黑色轿车停在了他们身旁,刘悦弯下腰与车内的人交涉足有五分钟,才直起身向我们走来。
到得窗前,刘悦说:“尧哥,那姓黄的提出在那山脚下会面,车辆都停在百米之外。另外,”她看向我,眼神怪异,顿了顿后说:“他特意提出让你带成晓一起。”
“哦?”盛世尧微觉意外,回眸问我:“你怕不怕?”
虽然心里也觉得很意外,但我还是摇摇头,有他盛世尧在,我怕什么,就是好奇那黄大仙怎么会想见我。从刘悦那得知,会面方式是这样的:黄大仙的车子先开到那山脚底下,放他下车,然后车子开回来。再由我们这边开过去,等我和盛世尧下车后,六子也必须把车子开回原处。
透过车窗,由远及近看到那黄大仙独身背朝着我们站在那,面包车在他身后二三十米处停下,我跟着盛世尧下车,六子就遵守规定把车往回开。从那背影而看,这黄大仙也没穿什么附和他噱头的长袍大褂,就是简单的藏青色上衣,灰色长裤,待我们走到跟前时,他回转身来。
第一视觉印象,就是这人好年轻,然后相貌很普通,是那种走在人海不会去注意的,而他身着的藏青色服装是中山装,可能就这点显得有些不同。完全颠覆了我之前对这人的臆测,想着称之为大仙,要么是光头和尚,要么就是仙风道骨的那种,绝没想到会是个看上去至多三十的年轻男人。
我在审视他的同时,他的目光也在我与盛世尧身上来回流连,双方对视有一会,那黄大仙的脸上才浮现笑容,走到盛世尧面前伸出右手,“这位就是盛先生吧。”
盛世尧微笑着与之相握,浅声道:“久仰黄大仙大名。”
黄大仙笑说:“什么黄大仙,不过是外面给我起的名号罢了,恰好敝姓黄。”他目光一转,看着我道:“想必这位就是盛先生的女朋友吧。”我勉强牵起笑容点了点头,不予置否。他的注意力并没放我身上太久,很快就略转开了目光,看这情形喊我一起过来,是为了照拂盛世尧的面子。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盛世尧就单刀直入而问:“不知大仙找盛某过来,是有何事相商?”
黄大仙抬手往山腰某处一指说:“听小李说盛先生之前帮杜老板看此块地的风水,曾指出那个位置乃结穴所在。不知盛先生是以什么来判断的?”
我抬头一看,果然那个位置就是昨天盛世尧帮杜老板寻找的龙穴位置,记得当时看他就拿着个罗盘把四周走了一圈,将那点确定下来了。接着听到盛世尧讲了几个专业术语,我大致能分辨出是指方位定论,听着听着就觉得有点玄乎了,什么地处山腰之上,敛天地之精华,集万物之气,形成气漩回流。
倒是那黄大仙越听越入神,时而问一些问题,与盛世尧在那探讨。光从这谈吐上,我就发现此人并非招摇撞骗浪得虚名,至少是对这风水有一定研究的。他们谈得头头是道,我听得迷迷糊糊,到后来都开起小差来了,暗暗观察这黄大仙的言行举止,神态眼神。
很难把这样一个人与谋财害命的神棍两字联合在一起,可没来由的,我就觉得胸口有些发闷。假设此人就是桂花要我提防的黄大仙,那么他定是心怀邪念,所以我不由想他费心思找盛世尧来讨论这山头的风水,目的何在?是这块地、这片山有什么秘密,还是单单就针对盛世尧这个人?
脑中又闪过大婶那引魂术,不由想会不会这黄大仙真的会什么邪术,将那杜老板给害死呢?至于动机。。。。。。就是这整片山头?突然间有个灵光劈入我脑海,那念头将我惊愣住,而且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后背越发凉,连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小小?小小?”连着两声唤,把我从偏离的神思里抽回,回到眼下,有些茫然,只看到盛世尧和黄大仙都看着我,而黄大仙依旧那副微笑的样子,却让我莫名觉得森寒。盛世尧道:“黄大仙刚跟你告辞呢。”我一听,连忙向对方颔首致意。
最后黄大仙对盛世尧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大步离开了,很快就见他的那辆车子开过来,将人给接走。我们的白色面包车要开得慢些,等坐进车内后,盛世尧才问我:“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得满头大汗的?”
我把假设和推论一讲,车内所有人都静默了,好半天周通才唏嘘地说:“尧哥,我怎么觉得小妹分析的挺有道理的?那这么看来,黄大仙与那姓杜的老婆是同伙?”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我们的目光全都看向盛世尧,等他下结论,他说:“那位杜太太才是整件事的谋划者,而黄大仙只是帮凶。”
对!确实可能!刚才我在心中提假设命题时,突然间想到,假如那黄大仙图谋的是这块地,那就算把杜老板给害死了,他也不可能得到土地拥有权,而杜老板还没孩子,那直接继承人肯定就是他老婆,所以目前这块地也应该是归杜太太所有。警方那取得的证供,似乎都是杜太太单方面的供词,她是第一目击证人,也可能是整件事的策划者和推手!
很简单的道理,杜老板死后得益最大的人,就是最有可能的嫌疑犯。而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那黄大仙就一定是杜太太的帮凶。从为杜老板别墅布设风水开始,其实已经在策谋,那些大吉之象中隐藏的大凶,根本就是有意而为。
那构成我们此行就生出两种可能:一种是杜太太和黄大仙策划,借由盛世尧上门为杜老板看风水来转移警方的视线,把杜老板的死转移到邪术上面去,能让我们做替罪羊最好,被我们脱身了至少也能模糊警方的追查方向;另外一种则可能是杜老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对黄大仙产生了怀疑,私下里请盛世尧过去想要论证一番,所以在别墅里明着似在试探,其实则是想听听盛世尧的说法是否与黄大仙一致。
我比较偏向于后一种可能,因为杜老板能做生意做到如此大,不是靠的运气,也不是靠那什么风水,而是他本身的能力。这样的人,说不精明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一定对那块买来的地也心存怀疑,不太信黄大仙的相关言论。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举动导致了自己的死亡,或者说是加速了他的死亡。他防备了黄大仙,却没防备自己枕边人,而杜太太在看到我们出现时,可能就下了那个决定。
如此一来,事情基本明朗化,邪术肯定不可能,定是杜太太对其做了什么,甚至有可能两人半夜还有过争执,这个切入点就得是杜家的佣人了。
周通立即约了之前在小区门口见的那个中年男人,将我们的推断告知,男人面色变了几变,最后只说了句“等我消息”就匆匆离开了。不用问,此人确定是刑警了,不晓得周通怎么神通广大到与人家联系上的。
消息是在我们围坐在一家饭店的包厢里吃饭的时候传来的,中年男人姓沈,周通称他为老沈。那老沈在我们这得到信息后,就立即回刑警队,带人去杜家查证。可赶到那,发现杜太太已经失踪不见,同一时间法医鉴证处的报告也出来了,指出杜老板真正的死因是窒息,但他的脖颈与口鼻处,都无任何伤痕,也无别人的指纹,死亡时间在凌晨两点左右,也就是说杜太太所指的凌晨三点是虚构的。
再次盘问杜家佣人,口供倒是一致,并没有听到主人家在楼上有争吵,而且都睡得比较沉。杜家一共有三名佣人,分工为厨房、家务,以及院内花木种植这些。
目前警方已经把杜太太列为嫌疑犯,全国范围内追捕。这我就不懂了,如果杜太太谋划这一切是为了杜老板的财产,那她这一逃,岂不是放弃了所有?这不合逻辑啊。
确实,又遇到了一个逻辑问题。虽说并不一定每件事都得符合逻辑,但每件事的背后都必有动机,如果杜太太不是为杜老板的财,又是为了什么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