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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我摸一下吗?”
她大方的伸出手到我跟前,可当我手指触及那黑色珠子时,突的一麻,感觉好像针刺进皮肤一般,手指不禁弯曲了下,麻意消失了,再去碰时,已无任何感觉,是我刚才产生幻觉了吗?它表面极其光滑,质地纯黑,看不到一点杂质,这种全黑的应是被称为墨玉。
从古至今,对玉的传说是各说纷纭,但玉器一向是被视为吉祥物,具有驱邪避凶的魔力,很多人都会把它当成家传之宝,传延后代。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黑玉珠子,就觉得有一股邪气在里面,是因为它的主人关系吗?
咦?怎么珠子突然变暖了?我微觉奇怪地问简宁一,她也有些讶异,因为她的腕部已经感觉到了暖意,我问她以前可曾有过此种情况,她说并没有。
我不便一直在那研究,缩回了手后,欲言又止。因为看到庄聿朝这边走来,简宁一从我神色中发现端倪,回过头略一迟疑就上了前,庄聿环住她肩膀走向我。
“你们刚才在聊什么?”
我和简宁一面面相觑,不明他为何对我们聊天感了兴趣,我懒得理会他,别转了头去看海面。听到简宁一在向他小声解释说就是闲聊而已,但庄聿却将话题转到黑玉珠子手链上。我心中微动,他是特意下来询问这件事的,难道这手链当真是有什么蹊跷不成?
只听庄聿问:“那解下的两颗珠子呢?”
简宁一答:“我给收起来了,你如果要,我去拿。”
他似沉吟了下,点点头道:“去拿一下吧,用根绳子串一下。”简宁一朝我看了一眼,就快步离开了。我无心与这人同处,扭头就往船尾方向走,却听脚步声紧随。
迎面遇上先前常聊天的船员,对方笑着问:“阿汗,跟你家媳妇出来溜达啊。”身后庄聿竟朗声应:“嗯,陈哥见笑了。”我愤然转身怒瞪他,碍于旁人在,不好呵斥,等那船员走开后,庄聿笑道:“他们并不知我身份,只当我是阿汗,目前我是被调到三层船舱做事。”
我蹙了蹙眉,他这是在向我解释吗?
104。编好的剧本
沿路遇上不少在忙碌的船员,庄聿竟都以“和蔼”之态与人打招呼。我在旁是又别扭又想讽刺他几句,但都忍在喉间。没过一会,简宁一就气喘吁吁跑了来,想是她在甲板上找了我们一圈。
她将手中的两颗珠子递给庄聿,上面穿了一根黑色丝线,却见庄聿并没有接,而是转眸看向我道:“既然你们关系这般好,不如把这两颗珠子送给成晓吧。”
简宁一愣住,我也愣住,庄聿却是一脸理所当然状,还催促道:“宁一,帮她戴上吧。”
“等等,”我低喝出声,“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珠子?”
“这东西给了宁一,就是她的了,并不再是我的。”庄聿顿了顿,又加了句:“如果你介意这点的话。刚在楼上看你对此物甚是喜爱,既然有两颗珠子用不着,就不妨当你们友谊的赠品好了。”
我本想再拒绝,但转而想到刚才抚摸珠子时的怪异现象,沉默了下来。简宁一走到了我身后,替我将绳子系上,垂眸凝着那黑,这次并没有产生奇怪的感觉。就是觉得别扭,属于庄聿的物件,一部分戴在简宁一手上,一部分却给我,这叫什么事呢。
决定等回舱后立即把它给摘下来,好好研究下这珠子的成份。若不是怀着这想法,我才不愿意接受别人的东西呢。正自思询,突听简宁一在旁问庄聿:“二楼层船舱全面清理消毒,是你下令的吗?全是消毒水的异味。”
脑中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直觉抬头去看,果然见有好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员在二层各个舱间走动,身上都背着那种消毒箱。
一道目光射在了我脸上,不用去看也知是庄聿,只听他说:“船上难免有蛇虫鼠蚁,定期消毒是必要的,成晓,你说对吗?”我明白他在说什么,他要杀的不是毒,而是蛇!而且是在对船上来一次地毯式搜索,搜的是谁,不言自明。
“我累了,先回三层船舱。”不想与他多交锋,怕再留多一分钟,都能被他看出我沉敛眼中的焦急。大步而行时,有意细听身后,并未听到脚步声,只感觉目光没离开过我身背,直到转过弯爬上楼梯,那如芒在刺的感觉才消失。
我顿然跨下了挺直的肩,快速朝楼上奔,赶到三层时,恰逢杨文浩走出来,他微觉奇怪地问:“你跑那么急干嘛?”脑中一转,冷着脸道:“人有三急行不行?”
他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侧开身子让我跑过。既然如此说了,我也用不着顾及形象,百米冲刺般冲进自己的船舱,然后刷的一下把门给关上了。正要去察看隔壁舱,却见那堵舱板移门已被关上了。我跑过去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机关,之前杨文浩也不知摸了哪处,将这移门给打开的。
寻了半响都无果,只能对着那堵舱板干瞪眼。如果再去找杨文浩来开门,那必然要引起他的怀疑,哪有人喜欢整天对着棺材的,即便是祖先的。对盛世尧我有信心,他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发现,但是那两条蛇怎么办?刚从底舱跑上来,经过二楼船舱楼梯口时,都能闻到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间似乎还夹杂着雄黄味。
蛇怕雄黄是常识,庄聿是想用这方法把蛇给逼出来。明知如此,我却无可奈何,只能祈祷那对黑白双蛇在舱板夹层中能对雄黄味不闻所动,或者直接钻进棺中,应能抵御一些吧。
枯坐于舱内,细听着外面的动静,一直到天黑,都不曾听到太大的动静。中途有人过来送餐,我也就开了门接过餐盘就闭门不出。伙食相比以前是好了,但我却食不知味,随意吃了几口,把餐盘放在一边,就倒头在软铺内想着心事。
不知道怎么着,眼皮开始打起架来,倍觉困意,很快就睡了过去。当我置身熟悉的场景时,知道自己又进入那个梦中了,脚下雾蒙蒙的水汽,人悬浮在空中,漂泊在海面上。这些前景从没变过,很快就踏上了那座岛,然后到了城堡门前,我试图控制自己不推开城堡的门,想改变梦境,可根本身不由己。就像已经编好的剧本一般,无法更改。
又一次凝立在黑衣男人身前,在他黑眸睁开前,忽觉心口发热,低头间看到了那两颗黑玉珠子,一道白芒射进我眼里,等我能再看清时发现已经转换了场景。是座古城?景致有些熟悉,街上行走的人群都穿着古装,他们竟没人在看我,全都冷漠地从身旁走过。
我走到了一座房屋前,门是关着的,可脚下却没停止,就在以为要撞上那门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穿过了门。是了,我是在做梦,又如何可能有实体,不过是意识形态而已。一路直走到一间古朴飘香的厢房前,又一次穿过门庭进到里面,看到了一个背朝自己的长发少女跪在窗前,双手合十似在祷告般。心中微动,绕到了她前方,想要看清她的容貌。
当我走向侧方看清她侧脸时,如坠冰窖,是应宁!
赫然想起这古城就是那魂城,只是一个是在白昼,一个则是在黑暗中,房屋也并不残缺。梦境是引我回到了千年以前吗?只见应宁突然起身,朝厢房内室走,我急忙跟上,不知她在哪处触动了机关,墙面就开启了一道暗门,随后她就走了进去,隐隐觉得有什么秘密即将解开,毫不犹豫随她走了进去。
却闻身后一声响,那暗门自动关闭了,心下一急,这可如何是好?转而又想到自己能够穿墙而出,又定了心。暗门内是往下的台阶,伸手不见五指,但却很奇怪,应宁身上似能发出淡绿的光芒,所以总能看清她的身影。走了有一会,又遇到一扇门,门被打开的瞬间,忽然整个空间陷入浓黑,原本应宁身上那点微末的绿光,就好像被门后的黑暗吞吃了一般。
在经过魂城一事后,我对黑暗有着无边的恐惧,再不敢往前一步。只能听着应宁的脚步一下一下,如踏在心尖,朦胧中似听到她哀戚的哭声传来,哭得我亦觉悲痛,眼泪夺眶而出。
突然眉心传来剧痛,意识迅速抽离,场景如机器倒带般在倒退。这情形我已经有经验,是现实里谁在把我从梦境中拉出去,而最大的可能只有是盛世尧,但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模糊中看到并不是盛世尧的脸,条件反射身体往后缩,惊声问:“你是谁?”
对方似愣了下,蹙起眉头沉问:“你梦到什么了?”
我脑子有片刻空白,转而看清那张脸的样子,迟钝地想到盛世尧已经变成老赵了。觉得自己都快要精分了,直觉上认准的是盛世尧那张脸,可现在那又不是他,而是庄聿,真正的盛世尧又变成了老赵,刚从梦中回到现实的我,迷迷糊糊哪里能立刻分辨得出来。
抹了把额头的虚汗,忽然又想到什么,一个直挺起身,快速下地跑到舱门前拉开帘布看了看,外面沉浓夜黑,也不知几点了,并无看到有人,这才长呼了口气。转身走向他,压低声问:“你怎么这时来了?庄聿在大肆搜查你啊。”
“他没那么容易找到我的。”盛世尧淡声说,眸光扫过某处,突然一沉,问道:“你脖子里挂了什么?”我低头去看,是庄聿的两颗珠子,将它们从脖颈间拉出来,当目光触及那黑沉时,骤然想起这次梦境并不是被吸入庄聿的黑眸,而是这两颗珠子射出白芒让我沉进那个空间,看到了千年以前的应宁。
但事关应宁的事,我有些迟疑了,要不要告诉盛世尧?忽觉脖颈间一松,那绳子脱落断开了,黑玉珠子转眼就到了他手中,只见他细看了之后抬眼问:“你因为这看到了应宁?”
我顿时被噎住,忘了他能读我心思这件事了。小心地看他神色,并无异样,眼神也无变化,这才小声的把刚才那个梦讲给他听。
盛世尧听完后露出深思的神色,好一会才道:“我就是因为听到你在哭才过来察看的,发现你的印堂发黑,又遁入梦中梦了。小小,这珠子别再戴了,虽然我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但能感觉到透着一股邪气。”
我点点头,就是他不说,也是不敢再戴了。
盛世尧把珠子扔在一旁后指着桌上的剩饭剩菜问:“那是你吃的?”我莫名点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却见他走过去,拿起筷子竟吃了起来,虽不至于狼吞虎咽,但也看起来挺饿的。我迟疑地问:“你没吃东西吗?”转而就想到他躲在舱间,哪里能吃到东西。
这是最现实的生存问题,脱去那些外衣,他也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
很快他把餐盘里的饭菜全都一扫而空,放下筷子见我神色怔忡,浅声道:“本来是想出来寻些食物的,刚好听到你这边有动静,你跟我来。”他起身走到了舱板前,等我走近了就说:“把手给我。”接着他就握住我手抵在舱板上用力按压,然后惊奇地看到移门往两边自动打开了。
耳畔传来他的轻语:“笨蛋,这门是空气挤压触动式的,就没什么机关,你在那乱摸半天,也不知道动动脑子的。”
我耳根一红,脸也不禁红了,为那“笨蛋”两字。
105。釜底抽薪
盛世尧还在耳边说了什么,我一时恍神没听清,手掌被他捏了捏,微蹙了眉低斥:“心思走哪去了?”心神一荡,他这口气又有些像早前训斥我时。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地方我也不能久留,你以后自己小心,并不是每次我都能及时救你的。”我心中一急,拉着他手问:“你要去哪?”
“白天庄聿让人清理二层,已是起了疑,若非我及时将双蛇带离,恐怕它们已经被雄黄逼出现行,也曝露了夹层秘密。但它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