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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Simon!”一群正在原地等待付一旬的那群不平凡的人看到付一旬拖了个女人过去似乎惊呆了,无一不露出震惊到极点的表情,叫傅倾流看一眼就觉得很囧。
付一旬不理他们,沉着脸拉着傅倾流穿过他们继续走,一群人面面相觑后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傅倾流已经被胃部刀绞一样的疼痛吸引走了注意力,没注意到付一旬把她拉到了什么地方,只听到付一旬用和他的花体字一样优美漂亮到让人耳朵发痒的英语口语命令某些人给她弄点吃的来。然后非常迅速的,傅倾流面前多了很多食物,当然不是英国的黑暗料理。
牛角面包、通心粉、牛排、土豆虾仁浓汤……傅倾流立刻拿起勺子喝浓汤,浓汤非常的浓,入口几乎可以感觉到融化在里面的土豆的质感,有一种是在喝很细很细很稀很稀的粥的感觉,但是比起粥,它真是美味极了。
等傅倾流喝完一小碗浓汤,胃痛稍稍缓解之后,傅倾流终于有心思抬头看,入目的场景蓦地把她稍微惊了下,因为她发现她坐在一张大长桌主位上,这种长桌是城堡里的那种又大又长的餐桌,桌面上铺着显得庄重的暗红色餐布,而两边分别坐着好几个傅倾流不认识的外国男女,他们是一群一看就相当优秀的属于在社会上层生活的人,优秀、富有、充满学识和教养,而此时这些人都看着主位上的她,用一种充满疑惑不解的、挑剔刻薄的视线。
只有她面前有食物。
傅倾流一瞬间有种自己走错频道的感觉,她侧了侧头,看到边上跟她一起坐在主位上的付一旬双手环胸神色看起来有些阴沉的盯着她看,傅倾流眨眨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他对她露出十分嫌恶的表情,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纤尘不染的灰色手帕,往她的脸颊擦去,“噢……上帝……”
这个人用一种被恶心到简直要疯掉的神情给她不小心被勺子沾到一点点的几乎看不到的汤渍的脸颊,傅倾流真不知道该觉得感动还是一巴掌拍死他,一边做出跟人家显得感情很好的亲密动作,一边又露出这么嫌恶的表情,到底是要叫人家怎么个感受?
傅倾流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慢慢的坐直了身子,一种气势缓缓的从她灵魂深处渗透出来,哪怕她此时依旧显得有些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狼狈,可却叫人明白,这不是一个普通人。
付一旬一脸嫌恶的把手帕收起来,然后才终于大发慈悲的分了些注意力给那些人,对他们道:“这就是我跟你们提到过的那位出色的画家。”
傅倾流耳朵动了动,付一旬说的是法语。
那些人很惊讶,小声的用法语探讨了几句,中间还有两个男人用俄语交谈了几句,没有一个用英语的,因此傅倾流怀疑付一旬是不是认为她听不懂,所以这么傲娇的人才会这么直接的在她身边对那些人说:“是的,看起来有点太年轻,但是相信我,她是个很优秀的画家,你们真应该去看看她的画,我保证你们会爱上她的,就像我一样。”
傅倾流觉得,自己要不要假装听不懂法语也听不懂俄语……
傅倾流很担心付一旬要是知道她其实一字不落的把他说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他会不会又恼羞成怒神经质发作,但是不可否认的,她感觉很惊讶,惊讶的同时又有一种从心底蔓延出来的愉悦,傅倾流没有想到曾经明确表明过不喜欢水清流的画的付一旬会在这群貌似是什么重量级的人面前这样称赞和推荐她,是因为她是傅倾流吗?
“好吧,不如让她跟我们聊聊怎么样?Simon,我想她既然能得到你的认可,那么她的人格魅力一定也相当的棒,在去欣赏她的画之前,我们希望能先跟她认识一下。”铂金色长发白色西装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漂亮又干练的女士这样说道。
付一旬看了傅倾流一眼,微微耸了耸肩,“当然,不过你们最好能说英……”
“当然可以。”傅倾流微笑着打断付一旬的话,用听起来和正统的法国人一样纯正的法语口音说道,她语调向来有些慢条斯理的慵懒,此时说出的法语叫向来认为自己国家的语言是世界上最优美的法国人都觉得优美动听到精神为之一振。
付一旬猛地扭头瞪着傅倾流,眼里流露出一种被欺骗了的情绪,下一秒他的大腿一抖,他眼睛立刻往下移,落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漂亮白皙的艺术品一样的女人的手落在他的大腿上,微微有些凉,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传递到了他的皮肤上,刺激的他头皮都麻了麻,有冲上他的大脑然后又冲了下来,汹涌的汇聚在小腹部位……
傅倾流没发现付一旬的不对劲,她主要是想安抚一下付一旬,用这个动作告诉他晚点他们再来算账,她觉得付一旬肯定明白她的意思,所以很快便收回手自顾自的泰然自若的跟着那群人用法语时不时还要用上俄语的聊天。
付一旬藏在头发下的耳朵骤然通红,下身的反应让他觉得很难堪,从小到大就没有在这种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出现过这样的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丑态的事,他很想立刻起身走人,但是傅倾流和他们正相谈甚欢,他很明白自己的离席会打断他们聊天的好情绪和现在的好氛围,他暗地里狠狠的瞪傅倾流这个下流无耻淫荡的竟然在这种场合勾引诱惑他的女人,一边扯下脖子上挂着的围巾,若无其事的交叠起双腿,让它把那里遮住。
大概是因为生理反应控制了思想,一段时间下来,付一旬完全不知道傅倾流都和那些人聊了什么,他瞪着傅倾流看一会儿注意力就会转到她一开一合的红唇上,并且怎么都移不开目光,而那些人虽然在和傅倾流聊天,却也时不时的给付一旬一点点注意力,于是他们都发现了这一点,彼此交换了眼神,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信息“噢,看哪,Simon完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噢!真是让人着迷的爱情!连Simon都无法抵抗!”
……
傅谨钰和莫书豪是手牵着手从厕所里出来的,或者说是傅谨钰拉着莫书豪从厕所里出来的比较恰当。
原本在一群大孩子中像个小霸王一样活泼又霸道的莫书豪低着头就像一只小鹌鹑,而傅谨钰绷着一张没有表情的小脸,说不上雄赳赳气昂昂,但一看就比莫书豪有气势多了,并且一眼就认为,这对双胞胎,傅谨钰是哥哥,莫书豪是弟弟,弟弟做错事被哥哥教训了吧?
傅谨钰拉着莫书豪走到1、2班之间,放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道:“记住我们在厕所里说的话和约定。”
莫书豪委屈的看着傅谨钰,见傅谨钰冷酷无情的模样,委委屈屈的点头,“记住了。”
傅谨钰当然不可能真把莫书豪给怎么了,先不说对着那张脸和双胞胎兄弟之间的联系下不下的去手,他明白自己要是真把莫书豪怎么了,老师第一时间就会叫家长,到时候他们根本什么都来不及做就面临着一场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的家庭风暴。
傅谨钰很怕最终自己会像电视里演的那种父母感情决裂离婚,母亲争不过父亲,最终孩子被父亲带走远走他乡再也见不到母亲那种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当务之急是让莫书豪听话,在他情绪稳定下来后跟他分析一下他们的处境和如果立刻告知双方家庭彼此的存在可能会引发的后果,让他跟自己站在统一的战线上。
莫书豪不如傅谨钰早熟和明白很多阴暗的事,但是终究有同等的智商,在傅谨钰的解释下也没有了那些冲动的情绪,虽然他依旧为知道这个世界上他的妈妈还在,并且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而感到兴奋,甚至于接下来要和双胞胎兄弟一起进行的计划也感到兴奋。
只是双胞胎兄弟对他的冷淡和粗暴让他感到很委屈。他还不明白他从小到大为傅谨钰感同身受的那么多的痛,而傅谨钰从未因为他而感同身受到什么意味着什么,他是一个生活在充满宠爱的温室里的聪敏但天真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的双胞胎兄弟已经受过多少次狂风暴雨冰天雪地的击打,他在那些疼痛中勇敢的长大,在心智上比他早熟了两三岁,甚至已经懂得了如何保护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见莫书豪应声,傅谨钰便转身回教室,准备晚点去找班主任说说跟莫书豪串通好的说辞,以免他们什么时候跟双方家长说话的时候把他们的存在给泄露了出去。
“傅谨钰!”莫书豪见傅谨钰毫不留情的转身走人,更加委屈的出声。
傅谨钰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他。
莫书豪噘了噘嘴,可怜巴巴的道:“我晚上可不可以去你宿舍找你?”
傅谨钰点点头,正好从他嘴里多知道一些关于那个所谓的父亲的事,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要了解敌人有多强大才能知道怎么样才能保护好妈妈。
莫书豪不像傅谨钰心里藏着那么多事和想法,见他同意立刻就开心起来,心里小人不断欢呼,我有兄弟啦,还有妈妈,晚上要多问一点关于妈妈的事!
……
因为付一旬这层关系,他们对傅倾流宽容了很多,但是当给她机会表现自己后,他们就会发现就算没有付一旬这一层,这个孩子也会有成功的那一天,将近两个小时的交谈下来,他们完全被傅倾流的见多识广知识储量之充沛以及大方讨喜的性格甚至优美的法语给折服了,以至于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傅倾流的画。
此时午休已经结束了半小时,各个艺术家和代理人们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展位上,傅倾流带着一群人往自己的展位走去,付一旬走在她边上,那几人特别识相的躲后了几步。
“你没告诉过我你会法语,并且连俄语都会!”付一旬严厉的指责傅倾流。
“你也没问过我啊。”傅倾流就知道付一旬一定会骂她,不过很显然她拍的他大腿那一下安抚还是很有效的,至少他没有神经质发作,声音也压低了不少。
“谁知道你——”付一旬立刻就要脱口而出她十里画廊里有个工作人员曾经跟他说过傅倾流的受教育程度只到初中,会一门英语而且是那么流畅的英式发音的英语还挺正常,只能说傅倾流很刻苦认真的去学习过,但是再多他就真的没想过。付一旬很快又想到什么,眉头皱了皱,眼里露出厌恶的情绪,“你画廊里的工作人员最好经过仔细筛选再放进去。”
傅倾流挑了挑眉梢,隐约的明白了什么。有人故意在付一旬面前嚼舌根?虽然她的工作简历上的受教育程度确实只到初中,但是真容不得靠着她吃饭的人还在背后抹黑她。
“告诉我,你还会多少东西?”付一旬收起眼里的厌恶,眨眼把那个嚼舌根的工作人员给忘记了,那种肮脏丑陋的尘埃里的东西哪有资格占据他的大脑空位?
“如果你是指语言的话,嗯……能流利的当成母语来使用的,有八种。还有闲来无事学了一点能用于日常用语交际的五六种吧。”傅倾流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说道,十年前那件事发生后,她有一段时间像一个患有自闭症的人一样,拒绝跟任何人讲话,拒绝跟任何人呆在一起,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间里,沉溺在书籍之中,废寝忘食的往脑子里塞各种各样的知识让自己忘记那些事,所以那段时间反而是她吸收知识最密集也是最多的时间段。
付一旬看起来很意外,他自己也会十几种的语言,并且大部分都能当成母语来使用,但是这一点在语言上没有天赋或者智商不够高的人根本做不到,因为人类大脑开发多少的局限性就在那里……
傅倾流看了付一旬一眼,心想这家伙到底是有多瞧不起她啊才这么惊讶,懒洋洋的翻了个白眼给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