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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需要。”不需要问,傅谨钰已经从刘老师那里知道争端的原因了,无非是那些没有教养的父母在那些孩子耳边说过他们所听闻的关于傅倾流的一些事,让那些孩子不要靠近傅谨钰,导致那些不懂事的孩子在傅谨钰面前学了几句,所以她才会对校长做出那样的要求,只是一个被气的毫无理智的孩子显然并没有办法看透她所做的一切的意思。
此时听到傅倾流说不需要,傅谨钰第一感觉就是傅倾流根本不在意他为什么打架,那些人做了什么让他觉得委屈愤怒。
傅谨钰一下子从床上下来,气得拳头死死的握着,委屈又愤怒的看着傅倾流,好一会儿才忍住眼泪说:“我不要继续在那个学校里读书,要跟你一起去市里!”
“不行。”傅倾流想都没想。
“为什么?市里也有小学!你不是很有钱吗?让我转学过去!我要跟你待在一起!”
“不行。”她语气淡淡,依旧有种慢条斯理的味道,却坚决的让人无能为力,“你现在太激动了,回自己房间睡,明天你还要上课。”
傅谨钰眼泪没忍住,一下子噼里啪啦掉了下来,愤怒的大吼:“我知道!你就是觉得我是累赘!就是觉得我不该生出来!就是觉得我妨碍你!所以你把我扔的远远的,要重新找个男人嫁了,重新再生一个,那才是你的孩子,我就是你不要的野种!你当初还生我干什么?你当初把我打掉多好!”
“砰!”门重重的撞在墙上,小孩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房间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傅倾流坐在床上怔怔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好一会儿缓缓的伸出手捂住脸。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背脊弯成一道脆弱的弧,她没有哭,只是捂着脸沉默着。
张冬梅站在阴影处,看看傅谨钰的房间,看着沉默的傅倾流,心疼却无奈,可她却无法怪罪傅倾流,因为她知道她也不愿意的,可是,她无法控制啊。
……
第二天,傅谨钰红肿着一双眼睛醒来,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突然就像触了电,猛然从床上弹起来,拖鞋都来不及穿的跑出去。
门口,傅倾流跟张冬梅道别,拿着一袋子张冬梅给她摘的番茄进了车子,启动。
她从后视镜里看着那栋小楼房渐渐被她抛在后面,看到傅谨钰从楼房里跑出来,张冬梅没抓住他,那小孩就这么光着脚丫子追在后面,傅倾流一瞬间眼眶微红,踩下油门,转了个弯,将那个孩子和这个小镇远远抛下。
……
傅倾流开着车子回到了市里,之所以那些教师校长那副德行,傅倾流也没有让傅谨钰转学的原因也是这个,那个小镇虽然有些风言风语,但是比起之前他们待的那些充满恶意的地方好太多了,她知道她永远无法将那些流言撇干净,总有人不愿意。
而且那里距离傅倾流工作的地方比较近,像今天这事,刘老师提前两小时告诉她,她就可以立刻让人去拿为防万一早就调查好的资料,并且开车来到,很方便。
“十里画廊”在国内很出名,甚至在国际上也小有名气。
画廊的主人,也是被评为仅次于被英国女王赞为“大艺术家”的付一旬的,被称为“杰出的当代艺术先锋”的“水清流”,她的画作被称为“充满魔力的现实大作”,看画的人如果心性不够沉稳很容易陷入绝望之中,以至于在总能在画廊里看到一些人对着某一幅画掉眼泪或者莫名其妙痛哭流涕,而心性沉稳的人则会痴迷上这种绝望中透着微光的作品。
本来十里画廊刚开的时候一天能有一两个人进来已经是很不错的了,画家想要混出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傅倾流没有参加过什么赛事,谁也不知道有个画家叫水清流,转折点在画廊开了半年之后——日本画作鉴赏大师渡边佐一郎突然在日本权威杂志上高调赞扬她的画作。
因此吸引了许多爱好者前来观赏,也吸引来了一些有名的鉴赏人,获得不少人的称赞,当然也得到一些人的指责贬斥,认为她并没有资格被称为具有深刻意义的“艺术家”,根本没有资格跟付一旬那样级别的天才艺术家相比,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现代画画家。
总而言之,十里画廊像是突然走了大运,连国外的一些杂志上都出现了有关于它的消息,不管是褒贬,这些,都将十里画廊和水清流推向了名人的位置。
不过几年下来水清流从未出现在公众面前,见过她的鉴赏人都少之又少,于是水清流的神秘也是十分有名的,甚至连付一旬都比不上——至少大家都知道付大艺术家的名字叫付一旬。
为什么会突然走运,其实傅倾流是知道的。
那个男人坐在画廊长椅上,池塘里荷花开得灿烂,阳光从一颗颗挂在荷叶花瓣上的水珠上折射出来,闪闪发亮,他手上抓着一把鱼食,脸上还带着笑,看着五彩斑斓的鱼争先恐后的扑向丢下去的食物,好看的让来看画的客人都忘记了画,呆呆的看着他。
☆、004 步步逼来。
傅倾流拿着包包慢条斯理的走近,他侧头就看到了她,站起身,笑容温柔的简直可以溺死人。
“我还以为你得过几天才回来,累了吗?中午想吃什么?”他接过傅倾流手上的包包,鞍前马后的,就像一只摇着大尾巴的忠犬。
“你别没事翘班跑到我这里来,我的画都沦为你的陪衬物了,这一点可真让人不开心。”傅倾流扫了眼那些被夏君宁吸引了目光的女客人们。
“真无情,我可是专门为了你才来的。我下次会记得带上口罩遮住脸的。”夏君宁很无奈,更多的是温柔和宠溺。
绕过一圈画廊走进员工办公区,傅倾流走在前面,夏君宁身材颀长俊美温柔的巴巴的跟在后面,一条大尾巴左摇右晃的,几个在整理画册和资料的员工见到夏君宁和傅倾流,眼里齐刷刷的露出心照不宣的了然笑意。
傅倾流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迎面而来一个臭袜子,她毫不意外的侧身一躲,臭袜子砸在了她身后的夏君宁身上。
“啊!”池非表情夸张的尖叫,三两下跑到夏君宁面前抓走还挂在夏君宁身上的臭袜子,伸出手抹了抹他的衬衫,“大神,我不是故意的啊一定要原谅我!我本来要扔的人不是你啊相信我!”
“没关系。”夏君宁笑容温和的抓住池非在他身上吃豆腐的手,“东西砸到我身上没有关系,但是如果砸在倾流身上……”
“嘤!”池非浑身炸毛,他仿佛看到了夏君宁身周一闪一闪的黑色星芒。
“没有事要我处理吗?没有的话,我要回家了。”傅倾流从办公桌面上拿起一支画笔,慢悠悠的在手中转动,声音懒洋洋的,一如既往让人觉得没心没肺的语气。
“当然有!”池非立刻凶神恶煞的冲过来,“你昨天突然跑出去是怎么回事?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人物吗?”
“正好保全我神秘的形象啊,再说,那是你擅自请来的,可不是我。”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咯?”池非觉得肺部气得生疼。
“好了,事情都这样了,再争辩也没用。倾流,我中午给你做一道新学的菜式。”
“嗯。”
池非看着没心没肺的女人,再看看简直要把女人宠的无法无天的夏君宁,抓狂,“夏总拜托你也说她几句好不好?你别忘了那些人都是因为你的拜托才赏脸过来的,她说放鸽子就放鸽子,胆也太肥了!她已经被你宠坏了!”
“我们先去市场买菜再回去……”夏君宁拿着傅倾流的包包说道。
“……”好好听人说话啊混蛋!
“等等!”池非忽然想到了什么,从桌面上翻出来一封请柬,“昨天下午去给你收拾垃圾的时候在你家楼层的垃圾桶里捡到的,不知道你是丢的还是不小心掉的,看到上面写你的名字,我就给你捡起来了。”
傅倾流看着那封请柬,眼眸微微暗下,慢悠悠抬手夹过请柬,唇角笑容深了些,有几分诡异,呵,看来是天意呢。
夏君宁看着那封请柬,还有傅倾流唇角的笑,眉头皱了起来,眸色深深。
“走吧。”傅倾流意味不明的看了夏君宁一眼,收起请柬转身出去,步伐轻轻,就像猫一样寂静无声。
“好!”夏君宁立刻又笑了起来,身后大尾巴晃来晃去的。
这是一栋保全系统十分全面完善的高级公寓楼,住在里面的住户差不多都是些非富即贵的,还有几个大明星也住在这栋公寓楼里。夏君宁就住在傅倾流隔壁,而且因为有一手好厨艺,傅倾流经常去他家蹭饭。
此时夏君宁正在厨房里忙活,傅倾流纤细白皙的手指夹着请柬,红色的纸面上有一些黄白色的污渍,就像有些枯萎难看的花瓣,章铮才女儿的四岁生日宴,邀请她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去参加……呵呵,她可不认为李艳阳和章铮才会乐意看到她,可见这张请柬绝对不是他们寄过来的,当然,至于它为什么还没到她的手上就被丢弃在垃圾桶,也是挺耐人寻味的。
“所以你明天要去兰市?”餐桌上坐在傅倾流对面的夏君宁问道。
“嗯。怎么?你要一起去?”傅倾流慢悠悠的瞥他一眼,慢条斯理的夹菜吃饭。
“我去做什么?”夏君宁忽然凑近一些,“或者你想把我介绍给你家人?”
傅倾流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那双一向哪怕带着笑都显得淡漠浅色没心没肺的眼眸在这一刻有一种说不出的绝丽色彩,却又带着几分朦胧,像蒙着一层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会反射出不同色彩的蚕丝纱帘,一不小心就要把你的人连同灵魂都给罩住无处可逃。
夏君宁呆了几秒,咳了一声,低头扒饭不再说话,心跳声却大的仿佛在安静的公寓里回响。
……
兰市。
明面上是傅家,其实已经改名姓章的大别墅里正是灯火通明时,宝马香车,衣衫锦丽,热闹非凡。
傅氏总裁章铮才算得上是老来得女,对于年仅四岁的女儿宝贝的很,生日宴办的很盛大,邀请到家里来的人无不是商业上的合作对象或者在兰市比较重量级的人物。
章铮才没有领结婚证也没有办酒席,但是一向以章铮才妻子自居的李艳阳穿着漂亮喜庆的红色礼服,三十几岁的女人,保养的不错,看起来艳丽的像一朵随时随地都散发着花粉香气勾蜂招蝶的大红花,美艳的俗气。
四岁扎着羊角辫同样穿着喜庆红色衣服的小胖墩站在李艳阳身边,时不时被客气的抚摸称赞一下,小小年纪面上露着不耐烦,那张胖胖的脸上单眼皮眼睛被肉挤得像三角眼,显得凶巴巴的,谁一碰她的脸她就一巴掌拍开,再狠狠的瞪一眼,“别摸我,变态!”
当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哎呀,不要介意不要介意,都怪我经常跟她说上幼儿园有陌生人摸她要躲开,这会儿估计都养成习惯了,抱歉抱歉啊。”李艳阳连忙说道,这番解释那叫一个得体,所有人都只会觉得她教女有方小小年纪懂得保护自己了,哪会觉得被驳了面子的尴尬?
“李小姐可真是教女有方呢。”一道显得懒洋洋的女声不远不近的响起,明明并不大的声音,却似乎极具穿透力,让人纷纷停下正在进行的动作,扭头看了过来,然后便看到一抹淡到鲜明的颜色缓缓而来,姿态轻盈如猫,但又像顽皮的偷喝了酒的猫,让人有种轻飘飘摇摇晃晃的感觉,叫人下意识的就想伸手去扶一下。
李艳阳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认出傅倾流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李小姐好像不大乐意看到我的样子哦。”傅倾流朝李艳阳走近,懒洋洋的笑看着她。
李艳阳不愧是以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身份在上流社会浸淫演戏多年的女人,直接就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