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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竣北拉着乔以衡去超市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和海鲜,然后便回到了褚家。
苏绾绾正坐在自己房间里,盯着收拾好的行李箱。
前几天她刚刚将行李箱搬到这儿来,以为会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看来,她得准备随时跑路了!
因为褚竣北今天的一切举动都很反常,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身份被褚竣北发现了——
不然,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她戴眼罩?
不然,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站在门口试探她,然后又要带客人回来?
当值得怀疑的几件事堆在一起的时候,就证明有问题了。
她之所以到现在都没有走,是因为她不确定褚竣北发现了多少——
如果褚竣北只知道她是在装瞎,那还好,褚竣北既然不主动戳穿,估计也就不会辞退她,她忍一忍,到了月底就可以拿钱走人。
但如果褚竣北已经知道了那个打碎他古董的人也是她苏绾绾的话,她就不得不跑路了!
三百多万,她赔得起么?
她现在留在这儿,是在赌——
她赌褚竣北知道的事情不多,如果赌输了,自然就惨了,可万一赌赢了呢?
正盯着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箱发呆,门口就传来了停车的声音。
苏绾绾赶忙将行李箱放在床底下,然后急忙戴上眼罩,端端正正的坐在房间里。
褚竣北和乔以衡,一个拿着车钥匙走在前面,一个拎着菜走在后面,褚竣北进门就叫了一声“苏绾绾”,苏绾绾这才从房间里出来。
乔以衡正想将菜放到厨房里,结果一看到戴着眼罩的苏绾绾,他就懵了——
靠,褚竣北和苏绾绾两人这时要闹哪样?
苏绾绾看不见东西,也看不见乔以衡,所以脸色并未有任何变化,笑眯眯的说:“褚先生,您回来了。”
褚竣北点头嗯了一声,然后侧眸看着身后的乔以衡。
瞅见乔以衡惊诧的模样,他勾唇轻笑,“怎么了?”
乔以衡收回目光,看了眼褚竣北,然后指着苏绾绾,小声问道,“她这是……你们这是做什么?”
乔以衡的声音一传入苏绾绾耳朵里,苏绾绾就惊讶的睁大眼睛!
褚竣北的客人就是乔以衡?
褚竣北看了一眼乔以衡,又看了一眼惊诧的苏绾绾,他慢悠悠的坐下来,看着两人好整以暇的说:“阿衡,我家保姆对你的声音很敏|感嘛,你一开口,她就发现你是谁了——”
乔以衡叹气,他的预感好像有一点准确,褚竣北今天果然不安好心!
这分明是鸿门宴啊!
苏绾绾也闭紧嘴巴不说话,心里更加确定了,褚竣北多半是发现了她的身份了……
乔以衡将菜递给苏绾绾,心里想着,既然褚竣北没有拆穿,那他也跟着装糊涂好了。
所以,他微笑着在褚竣北对面坐下,说:“估计是因为我们打过交道的原因,所以苏小姐记得我的声音。不是听说盲人因为看不见,所以听力特好,耳朵特别好使么?”
“哦,原来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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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竣北故作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半点也不说破。
反正嘛,这两人都不主动招供,他何必拆穿?
闲得无聊,陪两人玩一玩儿猫逗耗子的游戏也是一种乐趣。
他微微眯眼,看向呆呆站在那儿的苏绾绾,“还不去给客人泡茶?”
苏绾绾点头,拎着菜慢慢的往厨房的方向摸索着。
乔以衡看着苏绾绾一手拎着十来斤重的菜,一手还要在前面摸索着探路,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他实在是有些不忍。
瞥了一眼褚竣北,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把苏绾绾推到这火坑里来。
不,褚竣北这恶魔的家不是火坑,根本就是燃烧着毒火的地狱。
“算了,我自己来,咱俩还需要客气么?”
乔以衡笑哈哈的对褚竣北说,然后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褚竣北沙发那个位置看不见厨房里面,所以刚刚进了厨房,乔以衡就立刻握着苏绾绾的手,领着她走到流理台那边洗菜的地方。
松开苏绾绾的手,乔以衡拿手指戳了戳苏绾绾眼前的眼罩,叹气。
“小丫头,你不是表演系的优秀生么?你不是经常把我和我爸骗得团团转么?怎么才到褚竣北这儿一个礼拜,你就暴露了?”
“……你也看出来了?”
苏绾绾一脸无奈的拽着乔以衡的袖子,“我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他应该不会发现呢!”
乔以衡勾唇笑笑,说:“那男人就是一只狐狸,你啊,在他面前还是不够分量。”
“那我现在怎么办?”
苏绾绾嘟着嘴,可怜巴巴的问乔以衡。
碍事儿的眼罩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她好几次都想掀了那眼罩,最终还是忍住了。
在没有下定决心跟褚竣北摊牌以前,还是别拿掉眼罩为好。
乔以衡耸耸肩,“看你了,如果你还想继续做,那就继续做吧,反正他也没有拆穿你。”
盯着苏绾绾的眼罩看了几眼,乔以衡想起刚刚她可怜的走进厨房的样子,心有不忍的说:“如果你不想做了,就直接摊牌,我给你找更好的。”
苏绾绾皱眉,一时也无法决定。
两人正这样站着,褚竣北却像幽灵一样悄然无声的来到了厨房门口。
深邃的眼睛定格在乔以衡那只轻轻捧着苏绾绾下巴的手上,看着两人之间不到十厘米的距离,褚竣北眉梢轻挑,啧啧,还不承认有奸|情?
“阿衡,你来厨房泡的是茶,还是人?”
褚竣北看着乔以衡,笑眯眯的问道。
乔以衡这才发现褚竣北在门口,忙收回自己的手。
他见苏绾绾低着头,明显是还不想摊牌的样子,他耸耸肩一脸无辜的说:“你误会了,刚刚苏小姐说她眼睛疼,我想帮她看看,结果你就来了。”
重新看着苏绾绾,乔以衡说:“眼睛疼你就自己弄吧,我去泡茶了。”
“谢谢乔先生。”
苏绾绾低着头,憋着笑,一本正经跟乔以衡的道谢。
褚竣北不动声色的笑看着两人,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了,怎么还没人肯摊牌呢?
他也不多说什么,看着娴熟泡茶的乔以衡,说:“阿衡,你还没见过盲人是怎么做菜的吧,今天反正没事,咱就在这儿仔细看看——”
乔以衡手指一颤,热水洒了几滴出来。
他抽了抽眼角,回头瞅了一眼门口西装革履英俊帅气玉树临风的褚竣北——
不明白啊不明白,这么俊美一男人,怎么有时候会这么缺德呢?
瞅了一眼苏绾绾,乔以衡犹豫着,要不然自己主动开口招供了算了?
让苏绾绾留在这个衣冠禽shou家里,好像不是什么明智之选啊!
同样无语的还有苏绾绾。
她紧紧抓着装菜的塑料袋子,咬牙切齿!
褚竣北你个禽s
hou!
明知道我戴着眼罩根本就没有办法做菜,你居然还让乔以衡和你一起观赏我做菜!
我靠,难道衣冠楚楚的男人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皮下都藏着一颗阴暗的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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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家里断网,刚刚是用手机发的,泪奔~~~~~~~~~~~
☆、067 褚竣北,我向你招认,我是装瞎的(3000+)
“盲人做饭不也是做饭,有什么好看的。”
乔以衡耸耸肩,端着白瓷杯子从苏绾绾身边走过,对杵在门口的褚竣北说:“我们出去谈谈最近桐城新冒起来的那个小公司,好像势头很猛的样子——”
褚竣北要是连乔以衡这些话是在帮苏绾绾都看不出来,他也就不用在商界混了。
那个公司总裁的位置,也该让给别人了花。
他拉住乔以衡的胳膊,挑眉说:“看盲人做饭,别有一番滋味。小公司的事情明天上班咱们叫上小石头,一起好好谈一谈,今晚,只谈私事,不谈公事。”
笑话,他怎么会让乔以衡离开厨房?
就是要让乔以衡站在这里,亲眼看见他家女朋友苏绾绾拿着明晃晃的菜刀在手指上晃来晃去的,那种危险得随时都能切掉一根手指的情况之下,乔以衡才会心惊胆战,才会在紧张担心之下主动招供。
他并非要为难苏绾绾,他要的不过是这两个人主动坦白而已。
但是,这两人实在是太不地道了,都到了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着继续欺骗他,他能先低头么?
自己最好的朋友,伙同一个小演员联合起来欺骗他,而且骗了整整一个礼拜,这口气憋在心里,他也绝不可能主动低头拆穿他们啊,必须忍,必须让他们自己承认!
乔以衡无奈的看着褚竣北。
喝在嘴里的茶水,本来是淡淡的苦涩味,但乔以衡却觉得苦得跟黄连水一样。
失误啊失误!
他当时就不该将绾绾带到这狼窝里来——
看了一眼苏绾绾,乔以衡心中默默的叹息。
绾绾啊,你实在撑不下去了就摊牌吧,哥哥我知道你爱钱,所以不会主动替你向褚竣北摊牌的,但你自己可以摊牌的啊傻孩子,可别硬撑啊!
褚竣北和乔以衡站在门口,苏绾绾站在流理台前头都大了。
看来,劫数难逃啊!
她抽了抽嘴角,慢吞吞的将袋子里面的菜和海鲜一小袋一小袋的拿出来,放在一旁。
手指摸到了跟土豆差不多质感的东西,她皱了皱眉,不如先处理土豆吧?
这个应该比其他菜好处理多了。
她转过身背对着两人,面向流理台,开始摸索着菜刀和削皮的工具。
褚竣北好整以暇的看着苏绾绾清瘦的背影,勾唇笑着走到她旁边——
啧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居然还不肯主动承认?
他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让这场戏收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苏绾绾削土豆皮的时候,有四次都将铁皮工具蹭到了手指,其中,握着土豆的那只手的食指已经蹭破了皮。
因为苏绾绾背对着门口,所以站在门口的乔以衡看不见苏绾绾破了皮的手指。
但褚竣北就站在苏绾绾身边,因此,苏绾绾食指上缓缓沁出的血珠清晰的呈现在他眼眸中。
他盯着那血珠,不禁微微一怔。
都已经流血了,她怎么还要硬撑着?
他今天的表现已经如此明显了,他就不信苏绾绾这鬼灵精没有察觉到不对劲。可她明知道他已经看穿了她,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还不低头认错?
非要他主动拆穿,她才肯乖乖的么?
盯着苏绾绾手指上的血珠,褚竣北的眉头越皱越深——
抬起头看了一眼乔以衡,乔以衡心不在焉的站在门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茶,好像全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
褚竣北犹豫了。
再这么下去,苏绾绾的手指可就要千疮百孔了。
正好,乔以衡不经意的侧眸看见褚竣北正在看他,他咧嘴笑嘻嘻的说:“看人家削土豆皮你看够了没有,古话说得好,君子远庖厨,你是君子,还是离厨房远一些吧!”
褚竣北微微眯着眼,低头看了看苏绾绾还在缓缓渗血的手指,蹙了蹙眉,然后抬头笑看着乔以衡——
“一个盲人洗菜做饭你不担心会洗不干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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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p>他笑着补充了一句,“不在一旁监督,万一到时候吃出什么虫子之类的,多恶心。”
乔以衡看看苏绾绾无辜的背影,不由有些无语。
人家明明不是瞎子,人家明明可以洗得很干净,是你自己要让她戴上眼罩的。
褚竣北眉梢轻挑,故意问道,“阿衡,什么时候带你女朋友过来玩玩?那天早上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没见着正面,什么时候认识一下?”
乔以衡端着茶杯的手指微微一颤。
同时,正在拿菜刀准备切土豆丝的苏绾绾也背脊一僵——
手中的菜刀不觉松开,眼瞧着就要掉下去落在她脚上!
从流理台掉下去的菜刀,刀口朝下,一旦落在她鞋子上,就必定会破开鞋面,割伤她的脚!
苏绾绾戴着眼罩,尚未发现这危险!
乔以衡却看见了,惊叫一声,可距离太远,根本就赶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