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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4点多,美男打了一盆热水上了楼,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帮她穿好衣服,给她洗脸,洗脸水的温度烫醒了兔兔,终于从周公的棋桌上回了神。抬眼看了看我跟小叔叔,弟弟,羞得满脸通红。
兔兔吃了那天第一餐,还想窝床上去睡觉。
美男不准,说天天睡床上会头晕,得出去透透气。
他们俩带着我们三个小的跟潘争铮走出门,一起爬上了猪圈后面的山坡。站在坡上,可以俯视整个山村。
山村宁静祥和,笼罩在冬天傍晚的霭霭暮色中,包围山村的起伏山脉,连绵不绝,好多地方环绕雾气,这景象好像置身仙境。
兔兔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下来,美男宠溺的把她抱起来:婆娘,本来我有20多天的婚假期,但怕在家里呆久了,再生枝节,我决定过完年后,正月初四就去部队。还有10来天,你就要离开这里了,明年才能回来,你多看看家乡!
初四就走?兔兔在他怀里突然抬起头。
是的,我怕在家里呆久了会再受阻力,能早就尽早走!美男亲了亲兔兔的额头。
恩。好!兔兔点点头,不再睡觉,抬眼静静的看着村里,慢慢的眼里有泪水流下来。
别怕,有老公在身边,明年过年时,带着我们的小宝贝回来看爹娘!
小宝贝?兔兔转过头,眼里闪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恩,昨晚老公已经把种子放进了你肚子里,今年9月份小宝贝就要出来见爹娘了!美男坏坏的笑。
兔兔羞红了脸,把头埋在美男胸口蹭了蹭。
我们的小宝贝叫什么名儿好呢?美男拍拍兔兔的背。
叫花花!我弟第一个响应。
花花是女娃名,叫飞飞才好听,猪老倌你真不会取名!小叔叔马上反驳。
为了这个刚刚播种,还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种下的小娃儿名字,几人所谓集思广益,争执了许久,最后美男自己确定了一个,是男是女都叫辰辰。
潘辰辰!潘辰辰!美男反复呢喃了好几次,闭上眼睛,脸上的幸福憧憬,把周围的空气都染得甜甜的。
小叔叔跟我弟在地里找冰片玩,我折了一根树枝边剥皮,边竖着耳朵听着不远处,美男跟潘争铮聊天,兄弟俩聊得眉飞色舞,不时传来大笑。
宝贝,怎么了?怎么又哭了?突然传来美男焦急的询问,我赶紧跑过去看兔兔。
想到一去那么远,我舍不得家乡,舍不得家里人!兔兔痴痴的看着眼下安祥的小山村,哽着声音说。
确实难为你了,婆娘,那我回部队后,就申请转业回县里工作,到时老公买辆摩托车,经常载你回家,好不好?沉默了一会,美男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伸出一只手,帮兔兔抹去脸上的泪。
恩!兔兔点点头,靠在美男胸前。
哥,大哥不是说你在部队混得正好吗?你这时申请转业是不是可惜了?潘争铮问。
这么多年,哥一个人在异地他乡,心如浮萍,没有归宿,没有一刻安定过,从来没有感受过幸福。每逢节日,我想爹娘,想你们,夜不能眠。现在有了你嫂嫂,哥的心才安定下来,有她在身边,我第一次感受到幸福与安逸。她离不开家里人,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前程,让她跟着我受思乡之苦。回来县里工作也挺好,我有几个战友都在武装部,日子过得很不错。我比他们军衔高,转业回来的工作不会差,养活婆娘跟一个小宝贝,不会有任何问题!美男笃定的回答。
就是不知道叔叔与大哥同意不同意?大哥自从在深圳做生意后就变了,眼里只有钱跟权势,过年这段时间,天天有城里的人来家里喝酒、打麻将!潘争铮貌似对他大哥不太感冒。
这回跟你嫂嫂结婚,已经把他们得罪了,你哥又不是软脚虾,不需倚靠任何人过日子,一切以婆娘为重!
哈哈,没想到哥是老婆奴!潘争铮无比鄙视的大笑。
能当老婆奴才幸福,傻包。以后我就是婆娘的枪,她让我打哪就打哪,她就是我的党,誓死效忠于她,忠诚于她!美男这二货,笑得犹为开心,为数不多的几次大笑。好一个老婆奴,又一个李庆啊,高帅粗!
什么枪啊?兔兔迷迷糊糊,小声滴咕了一句。
哈哈,你不是睡着了吗?不是昨天晚上的枪!人前淡然的美男,私底下很幽默,二货潜质爆棚。
哈哈哈哈!潘争铮爆笑。
还好嫂嫂瘦小,要是一个大肥婆,你这样抱着会累死!笑完后,潘争铮又拿他哥打趣。
所以呢,哥就喜欢娇小的,天天抱在手里也不受累,你小子学着点!美男一副无限宠溺的表情,低下头亲了亲兔兔的头发。
哈哈,实在话说,我也比较喜欢瘦小的妹子,比较好欺负!
两兄弟又聊了许久,相谈甚欢。
最后天快黑了,要回家时,美男很正经的说:我决定了,为了婆娘,一回部队就申请转业回来!
潘争铮拍手称快:只要你回来县里,我毕业后也回来,争取到一中当个体育老师!到时我们就可以天天一起见面聊天,喝酒吃饭!现在大哥,四哥在深圳,二哥在北京,五哥一直想去美国,六哥在武汉,一年见不上两次,不像是兄弟,而是陌生人了!
好,一言为定!
谁也没有想到,那天下午的所有幸福憧憬,只是一场美丽泡影,厌厌就如一个恶魔,把这一切毁得支离破碎。那天下午对山村全貌的一次俯视,成了兔兔近20年,最后一次对家乡的回眸。
☆、第一三六章 除非我死,不然你们别想在一起
晚上睡觉前,美男端了盆热水上楼。
小猪在楼下听到兔兔很难为情的推脱:不要,羞死了!
都已经是我的女人了,还羞?用热毛巾敷一下,没那么难受,来,乖啊!
楼上一阵脱衣裤的声音,过了一会,又传来美男心疼的声音:脚板怎么这么冰凉?把脚伸进老公衣服里,我给你捂热和!
等他们把灯拉灭后,美男的呼吸声又粗重起来,像一只扑猎前的雄师,喉管里发出低沉吼声。
你兔兔娇柔的咦了一声。
别怕,宝贝,不准往里面挪,只准在老公怀里。今晚老公忍着,只抱抱,你好好睡觉,明天要早起去办结婚手续!美男轻声说,听到他亲在兔兔脸上的吧嗒声。
恩。我要听故事!兔兔最爱睡前听故事。
听美男讲故事真是一种享受,语言幽默,打的比喻真能把人活活笑癫。
第二天起来又是一场大雪,全世界一片银白。
美男跟兔兔冒着大雪去了村支书家,然后再去城里。
上午,潘争铮跟二叔叔,三鸡公去山里打野兔,一无所获,潘争铮摔了一跤,脸被树枝刮破点皮。被我们三个小的笑话了,估计他很不爽,捏了一个小雪球放进我衣领里,冰得我真跳,他在旁边大笑:矮子情,你这样多跳几次,估计就能长高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但他又高又壮,强来真不是对手,只能等最有利的时机。
叔爷爷为潘争铮包伤口时,我在雪地里抓了个大大的雪球,偷偷潜到他身后,拉开他的衣领子,把雪球放了进去,他马上就蹦哒了起来,像只灵巧的猴子,哈哈。
美男、潘争铮在我家的那几天,是小猪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只可惜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过这样的欢乐与幸福。从那年起,家里所有人的幸福感好像都缺失了一大块。
美男跟我们玩扑克, 打雪仗,教我们防身术,每天玩得不亦乐乎,真的好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那几天啊!
美男不愧在部队锻炼过那么些年,没有丢中国军人的脸面。雷打不动,天天早起。起床后挑水,扫地,陪几个小的们玩牌,打雪仗,满田跑。晚上也一刻都没闲着,排山倒海可劲儿的折腾,苦逼小猪每晚至少被他激动得无法自持的喘息与柔情似水的情话,从周公那里拉回来三四次。
兔兔困得睁不开眼,天天睡到下午4点左右,才被美男强行抱起来,再也不愿意去外面透气了,说走不动路,吃过饭后就坐在火炉边烤火,脸上透满幸福的红晕。眼神跟钉子似的,痴痴钉在美男的身影上。
有天早饭,我娘炒了盘腰花,我爹特别搞笑,他把腰花端到美男眼前:小X,吃这个,味道不错,又能补!说完诡异的眨眨眼。
美男脸色莫名的红了红,把腰花推回我爹眼前:谢谢大哥,现在我还不需要,还是你多吃点!
两人心怀鬼胎的推让了一番。
二愣子潘争铮直接把腰花端到自己跟前:你们都讲客气,干脆给我吧。在几个成年人憋住爆笑的表情中,哼哧哼哧吃得极为欢快。
饭后三鸡公沉不住气,他也是快当爹的人了,说出了我爹跟美男互相推让的原因,把潘争铮羞得满脸通红。小猪发现了一个治他的至命武器,他叫我矮子精,我就叫他吃腰花,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特别好笑。
大年三十那天,美男六弟来我家喊潘争铮回家过年。潘争铮不想回去,他六哥说他不回去的话,大哥铁定会揍他。慑于大哥的权威,潘争铮悻悻然回了家。正月初一下午又跑了过来,提了好多东西,说是美男娘早已经准备好给我家拜年的礼品。
吃团圆饭时,美男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毛爷爷当压岁钱。当时可是巨款,喜的我们三个小的,揣着那张毛爷爷一晚上都没睡好觉,真是钱多压人心啊!
正月初四,美男跟兔兔就要走了,时间每过去一秒,全家人心里的难舍就增添多一点。虽然表面上都在开心的笑,背地里叔奶奶时不时抹眼泪,大婶婶跟我娘边炒菜边嘀咕,真舍不得兔兔,有她在家里,就是窝心。
对于从小跟兔兔白天黑夜都没分离过的小猪来说,犹是如此,好几次难过的偷偷哭。
过年那天开始,我娘就跟大婶婶一起帮兔兔收拾行李,衣服。
初一初二那天,家里比往年热闹多了,好多邻居来我家串门,给兔兔送祝福,都说兔兔心好命好福气好,等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这么好的男子。
正月初三那天,傻把式娘跟傻把式来给我家拜年。
傻把式娘给了兔兔两百块钱,拉着兔兔的手,流下了眼泪:艳妹子,嫂嫂真为你高兴,小X人这么好,这是你的福气。你跟我家傻把式,有过几次过命交情,命里注定就是亲兄妹!
傻把式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兔兔,眼圈稍有点红。美男知道了这几年来,傻把式对兔兔的呵护与关照,对傻把式一再表示谢意,两人称兄道弟,惺惺相惜。
兔兔好几次跟傻把式的眼神坦城相对,这两个从小玩到大,互相相救过几次性命的人,命里注定无缘做夫妻,只能相忘于江湖。
老天爷注定了的,小时候每次过家家,我都只能做你的娃儿,谁叫我的辈分差了一辈呢!傻把式轻轻说,眼泪到底没有忍住,倾流而下。小伙伴们最喜欢办家家酒,傻把式辈份小,每次都是当兔兔的娃儿。
前两年,厌厌跟李庆很少回家。两次拜年,都是初六以后才回来的。
美男心里估计隐隐担心厌厌知道后会搞破坏,所以决定初四就走。但没想到,鬼使神差,初三下午,厌厌跟李庆抱着兵兵回来了。
厌厌越来越胖,皮肤特别白,估计生下兵兵后没节制饮食。挺着的大肚皮,像里面还有一个快临产的娃儿。她进门时,身体完全能挡住整个门框。
李庆却越发干瘦,这两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