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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厌是在神质完全不清醒的状态下被两只丑八怪轮番糟蹋的。如果她清醒的话,绝对不会为了苟且偷生而屈从,就算当时奈不何他们而屈从了,被小猪爹跟大叔叔救回来后,以她的性格,肯定会告诉大叔叔去报仇雪耻,哪可能让那两只丑八怪逍遥法外两个来月。
除了那神质不清醒的五天,一般不愿意出门的厌厌,只跟美男有过她自己光着身子的拥抱。且厌厌从来没有在清醒状态下经历过男女之事,又没有接受过性教育,便在意识里认为肚里的货是美男下的种。
所以在知道残酷的真相之前,不管叔奶奶跟我娘如何劝,她死也不愿意去打胎。
☆、第八十二章 厌厌打胎
这回小猪娘没有生气,默默地把被子换了,趁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拿着被子去河边洗,出门时小猪看见娘抹了把眼泪。或许对于已经尝过男女之事的她来说,对于厌厌被那两只丑精弄成这样,也是无法承受之重。
从小的生活范围只局限在床上,厅屋,台阶的厌厌,没有接受过性教育,更没有接触过关于流产方面的知识。傻把式,求求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要怎么才能弄出来?我等不到明天了,我现在就要把它弄出来!厌厌摇着傻把式的手臂,一遍又一遍的哀求。
傻把式估计有点后悔多了那句嘴,脸红到了耳朵根。一直沉默不语,快速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杂物房。
可厌厌从来就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儿,傻把式背起药箱准备离开时,厌厌不顾肚子上的伤痛,跳下床拖住傻所式的胳膊:傻把式,求求你告诉我。要把它弄出来,是弄哪里?
傻把式通红着脸,傻傻的杵在那里。
他不回答,厌厌就如大力金刚上身般跟他铆上了劲。可能因为肚子上的伤很痛,稍微弓着点腰,缩着肚子,看上去虚弱不堪。
虽然小猪自从她差点把兔兔害死,初六那天以死相逼,阻止美男带走兔兔后,对她再也热情不起来,但看她这个模样又有点不忍。
犟驴对犟驴,拼的是耐力。
无论叔奶奶怎么劝厌厌上床躺着,厌厌抓着傻把式就是不松手。
叔奶奶担心厌厌刚包扎好,站久了会让伤口再开裂流血,便做出了一个让她后面一个月都后悔不已的决定。她让傻把式这犟驴子把正确的刮胎方法说给厌厌听,也好让厌厌对第二天的刮胎手术有个思想准备。
基本没有服过输的傻把式通红着脸告诉了厌厌正确的刮胎方法。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对女人生殖器这方面,比较避讳,觉得难为情。
厌厌听完傻把式的话后,面无表情爬回床上睡觉。
那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在全家人准备睡觉时,一直守着厌厌,刚离开一会去洗脸洗脚,然后又回到杂物房的叔奶奶,尖声哭喊我娘的名字。
刚准备脱衣服的小猪,飞快跑到杂物房里。看在眼里的场景,使得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小猪对自己身为女人这个性别,揣揣不安了许久。
当时看到床上有一些血,厌厌坐在床上,赤裸着下身,拿着把剪刀,往自己窝尿的地方狠戳。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头上,脸上全是汗,美丽的眼睛此刻极度绝望,泪水涟涟。想一想都打冷颤,用剪刀把自己窝尿的地方戳得鲜血淋淋,那得有多痛啊!
兔兔在新婚之夜被美男那天赋异禀吓哭过,所以听我讲完厌厌用剪刀戳自己下身,流了不少血时,吓得捂住了嘴巴。平常淡定,呆萌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的痛意。
叔奶奶在危急时刻,永远只会哭嚎,把人引过来就算完事。
看着厌厌用剪刀用力戳自己下身,没有及时去把剪刀抢下来,直到小猪娘跑进杂物房,才抢下厌厌手里的剪刀,让小猪爹赶紧去喊傻把式。
叔奶奶把大叔叔,小猪,小猪弟都赶出了杂物房,只留下小猪娘守在里面。
天使般的傻把式这回可犯了难,这回厌厌伤到的地方非同小可。虽说医者父母心,不能计较性别,但他到底只是个少年,且没有专业学过妇科。他背着药箱在厅屋里左右打转转,不敢进杂物房。
里面传来叔奶奶心痛到极至地哭嚎:我的崽啊,你为什下这样的狠手伤自己?明天就不会出太阳了么?明天一早就让你哥嫂陪你去城里,你为什要这么伤自己啊?
我一秒钟也等不及了,实在等不及了,我恨,我恨啊,我恨啊厌厌的声音绝望、凄惨。
过了一会,小猪娘跑出来,焦急地说:看来不止血是不行了,血一直在流!
傻把式想了半天,为难地说:以后还得天天换药!
你先给她止住血,明天一早我就送她去医院!小猪爹猛吸一口烟,把烟屁股甩出好远,拍拍傻把式的肩膀。
叔爷爷那一刻估计非常后悔,做出把厌厌赶出家门的决定,闭着眼睛,靠在墙上,用右手连续重重拍自己的额头,后脑勺一下重过一下的撞击墙壁。
傻把式最终进了杂物房,在包扎的过程中一直传来厌厌的挣扎声,与小猪娘让叔奶奶压住厌厌大腿的喊声。
四个人折腾了许久,直到小猪站在厅屋跟周公下起了五子棋,傻把式才终于满头大汗走出来。
第二天清早,大叔叔就请权伯伯开来了狗公车,把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厌厌抬上车。
叔奶奶滴咕昨晚包好伤口后,厌厌就发起了高烧,再三拜托权伯伯把车子开快点。
下午小猪爹回来,说厌厌下身伤得比较重,得伤好一点了才能做手术刮胎,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院,只能由小猪娘守着了。让叔奶奶收拾好小猪娘与厌厌的衣服,塞了一麻布袋子,第二天一早又送到医院去。
无比苦逼的小猪爹娘。
小猪娘做为大嫂,真算得上长嫂如母。虽然叔奶奶还健在,但由于眼睛与身体的原因,还算不上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是她那链子从来就没有正常运转过。厌厌,兔兔出的大小事情,生活方面的烂摊子都是我娘去收拾,出钱出力从没有计较过。有几次叔奶奶说话不太中听,我爹想反驳,我娘都阻止了,跟我爹说毕竟不是自己亲爹娘,亲妹子,没有那滴胎血,人心怎么着也隔着一层。
20来天后,厌厌跟小猪娘才被权伯伯用狗公车接了回来,两人都瘦了一大圈。
小猪娘一回家就躺进了被窝,沉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说:在医院里X妹子遭了大罪,特别是刮胎时,那惨叫声吓得我的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蹦哒出来。后面稍微活过点气来,又无法无天的闹腾,把我累得快脱了人形,再不出院,我就要交待在医院里了。
厌厌就是这样,就算她身处困境,也会让人在同情中带着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无奈。
如果她跟美男结婚当天,没有因为一块手表而作天作地,作丢如此完美的男人,后面又在明知不可挽回的情况下,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对兔兔做出一而再,再而三的恶毒伤害,便不会被忍无可忍,哀大心死的叔爷爷关到门外,自然也不会落到被两人间极品丑八怪轮番欺负的下场。可惜时光无法倒流,也没有如果
性格决定命运,一切都是困果机缘,报应不爽,咎由自取,可悲可叹!
☆、第八十三章 厌厌有点不正常了
不管是悲还是乐,日子该过还得过。
就如愿意与美男生死相随,临门一脚却被厌厌与叔奶奶以死相逼,止步于天堂之前的兔兔;
也如对红薯,水果都要求完美好看,却被两只极品丑八怪弄大了肚子的厌厌。
事情已经发生,时光无法倒流,兔兔胸口天天揣着美男的照片,跟我去地里扯草时,拿出来摩挲着相片里那张英气勃发,帅气标致的脸,泣不从声。
每次兔兔哭得无法自控时,小猪都会化身贴身小棉袄,很小人精的去劝她,安慰她,但是就如我们那的一句俗话:牛吃麦子打发猪去赶,最后不但牛没赶走,连猪也一起啃起了麦子。
我们俩就是一样,说着说着,不但没有劝好兔兔,最后怂小猪也傻逼兮兮的跟着哭。
其实小猪也想念美男。美男送我的几本故事书,被我用报纸小心翼翼把封面包起来,翻看时轻手轻脚, 一直保存了许多年,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到迈入职场,这几本故事书是搬家时第一个要放进行李箱的东西。
直到2009年搬新房,老公看我大着肚子,便没让我操心搬家的事情,没想到这二货竟然把我的故事书当做废品给卖了。
心痛与不舍,使小猪哭了一晚上,当时要不是肚里有了货,一时冲动下的小猪真想跟这二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厌厌终日躺在杂物房里,嘴里天天叫着:埋汰,埋汰(脏的意思)。
把以前招呼在兔兔与二叔叔身上的九阴白骨爪,毫不留情的往自己身上招呼,直把身上抓出跟用耙头耙过的水田一样,满是一道一道整齐又深刻的肉痕,小猪真想说,现世报啊。
二叔叔在大叔叔的支持与劝说下,最终决定重回课堂。
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大叔叔又添了个累事,接送二叔叔上学,给他背书包,二叔叔走不动时背上几程,终日的劳碌让他越发消瘦。
他送了两个星期后,二叔叔坚决不再让他送了,他试着自己走着去。但那天下午,三鸡公在我家说二叔叔到达学校时,已经上第三节课了。
大叔叔知道后,坚决要继续送。每天二叔叔还在吃早饭,他就捏着个烤红薯,率先背起了二叔叔的书包,把支架擦得干干净净,提前等着他。
过了几天,三鸡公也不落忍了,缠着他爹娘给买了个单车。
刚拿到单车的三鸡公人五六的很,在自家台阶上刚学会点皮毛,能勉强上路。得瑟之极的骑来我家,跟大叔叔说不用再送了,以后他用单车载二叔叔上下学。
大叔叔对三鸡公千恩万谢,满怀欣喜的把二叔叔送到村口马路上。
大叔叔往回走,刚到我家池塘边,有个单车骑得很溜的叔叔,强忍着暴笑,说他看见三鸡公载着二叔叔,摇摇晃晃直接往马路下边的山里开下去了。两人在山下哎哟哎哟的叫唤。
大叔叔跟叔爷爷历尽艰辛,总算把两个人带车弄了上来,两人都摔得鼻青脸肿。
大叔叔又想再接送,二叔叔说宁可自己不上这个学,也不忍看大叔叔这么累,田里地里指望他,去煤矿里挑煤还债也指着他,现在还要每天往返40里路去接送他,是钢铁侠也有精疲力竭的那一天,他的人生理想不能用大叔叔的命去换。
兄弟俩相持不下,最后兔兔站出来解了围。说她每天接送,帮二叔叔背书包,但豆芽菜背不动二叔叔,傻把式又化身成了天使,说他反正整天冒个卵事,他跟兔兔一起接送,二叔叔走累了也可以背上几程。
二叔叔上学的问题暂时宣告解决。
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厌厌每一次作死,每一次出事情,遭殃受累的永远是家人。
厌厌从嘴里说埋汰,把自己抓得伤痕累累,到后面竟天天要几大桶热水洗澡。
天天埋在家务堆里的小猪更加苦逼了,必须天天给厌厌娘娘烧柴火煮水洗澡。
兔兔心疼得抱着小猪直掉眼泪。跟傻把式一起搬了一些砖,在煮猪食的柴火灶旁边砌了个灶,她来负责帮厌厌烧火煮水。
更苦逼的还有大叔叔,他天天要给厌厌挑好几担水洗澡,本来农活就重,累得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