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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针,干净利落收拾好箱子,把箱子往二叔叔床上一放,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跟二叔叔,三鸡公一起边聊边笑。
小猪从小就喜欢人扎堆,指使小叔叔跟小猪弟去地窖捡红薯,自己则偷懒爬上床,跟正靠在墙上织毛线衣的兔兔并排坐着,竖起耳朵听那三个半大小子聊天,打趣。
小叔叔跟小猪弟这回捡红薯的速度极快,没几分钟就跑回来,抱住傻把式的肩膀,在他身上乱挠。没一会就听到小猪娘在骂,原来他们捡完红薯出来时忘了关地窖门。小猪娘喊他们去放羊,两人挂在傻把式身上不愿意下床,直到小猪娘拿着干竹子准备来一顿竹笋炒肉时,小猪弟跟小叔叔才很不情愿的去放羊。
那个下午的时光极其快乐,傻把式边聊着天,边把眼神不时飞向我们床上,当兔兔抬头看向他们时,傻把式赶紧低下头,用手指弹着衣袖上的扣子。
晚上睡觉时,兔兔求二叔叔把美男的信再给她看看。二叔叔拿出信,叹口气说:给你看可以,但是不能再哭了,你身体这么虚,不能经常哭!兔兔点点头。二叔叔才从胸口摸出信递给兔兔。
兔兔缩进被窝里,端详着照片许久,伸出手指抚摸着照片上那完美男子的嘴唇,鼻子,眼睛与眉她闭着眼睛,眼泪汩汩流下来。她缩着身子,把照片紧紧捂在胸口,浑身颤抖。
二叔叔靠在墙上,看着缩在被子里不停抖动的兔兔,摇摇头。看着兔兔哭得停不下来,二叔叔爬过去,把盖在兔兔头上的被子掀开,把兔兔拉起来说:妹妹,你答应二哥不哭才给你看信的,等哥腿好利索,立马送你去青海找小X!
我拍着兔兔的背说:姑姑,再等几天就好了,让二叔叔送你去姑父那里,你就可以天天见到姑父了!
我想他,哥哥,我每一秒钟都在想着他,想得我心好痛,好痛!兔兔轻轻锤着胸口,声音悲切而绝望。
哥知道,哥都知道!二叔叔流下泪来,吸吸鼻子。
二叔叔,你明天就支着架子,跟傻把式,三鸡公一起送姑姑去青海吧。姑姑怕你学习分心,每天想姑父时,就跟我一起出去扯草,干活。她天天想姑父想得痛哭,可又怕你看见,姑姑坚持得太难了!兔兔说过,如果我把她天天哭的事情告诉二叔叔,她就再也不理我。那天绿林汉子小猪豁出去了,冒着兔兔不再理我的风险,说了出来。
二叔叔用头在墙上轻轻撞了几下,拍拍哭得声嘶力竭的兔兔说:好,哥哥答应你,就这几天,哥哥就送你去青海,刚好傻把式也回来了,他去过大城市,应该晓得怎么搞!
兔兔抬起眼看着二叔叔,绝望的泪眼里冒出希望的神彩。
第二天下午,背道光师傅回家的大叔叔跟小猪爹才回来。
小猪爹得知傻把式在给厌厌看病打针,厌厌恢复得很好后,小猪爹去杂物房问厌厌:你那五天到底去了哪里?
厌厌闭着眼睛,嗡声嗡气地说:我只晓得那天晚上,跟一个人去了河边,那蓄生撕了我的裤子,我跟他打了一架,咬了他几口,然后他划着船跑了!
叔奶奶马上问:然后呢?
厌厌拍拍头,思索了一下说:后面的事情就不晓得!
那蓄生有冒有动你身子?叔奶奶再问。
动身子?厌厌看看站在床边的我们,说:动什身子?他压在我身上脱我裤子,我不干,我们就在河边打架,我咬了他几口,他就跳上船跑了!
那蓄生脱裤子冒有?叔奶奶继续问。
厌厌摇摇头说:他没有脱裤子,被我咬了几口就跑了!
叔奶奶跟叔爷爷对视一眼,好似终于放下心来,欢喜的说:那蓄生没有脱裤子就好,X妹子还是清白身子!
姐,你还记得那蓄生长什样子吗?大叔叔问。
乌七嘛黑,哪看得清长什样子,不过他一说话我就听得出来!厌厌撇撇嘴。
那后面五天你去哪了?叔爷爷问。
厌厌想了想,摇了摇头。小猪爹又问了两次,厌厌烦了,往床上一躺,大声说:不晓得就是不晓得,莫再问了!
叔奶奶说:X妹子刚回来时不知人事,中了邪,哪晓得发生了什?都莫再问,没有被蓄生糟蹋就是菩萨保佑了!
小猪爹跟叔爷爷一起走出杂物房。厌厌蹬了下床板,跟叔奶奶说脚上生冻疮了,要穿毛线袜子。叔奶奶立即让小猪去交待兔兔,让兔兔给厌厌织袜子。
小猪去房里找兔兔时,在厅屋里听到叔爷爷跟小猪爹说:X妹子这事,绝对冒有那么简单,你跟新毛头这几天冒事时多去河边转转,跟河里的打渔船打听打听!
兔兔织毛线衣是手绝活,她用邻居送来托她织毛线衣时剩下的零碎毛线,第三天就为厌厌织了一双好看又暖和的袜子。
在第三天早上,傻把式来给厌厌打针时,免免把袜子递给厌厌。厌厌慢腾腾接过袜子,展开看了看,撇撇嘴说:艳妹子娼妇,这双袜子两个颜色织的不对称,这只上的红色比那只上的红色多了好几十针。然后把两只袜子卷起来,用力朝兔兔掷过去。
可怜的呆萌兔睁着大眼睛,等着厌厌说喜欢呢。以往邻居们接过毛线衣,毛线裤,围巾,袜子什么的,都开心得不得了,由衷夸奖好看,还会给兔兔几块冬瓜糖或者饼干。
兔兔睁着的大眼睛无辜遭了殃,被厌厌用力掷过来的袜子打了一下。兔兔蹲下身子揉眼睛,傻把式放下针筒,飞快跑过去把兔兔扶起来,嘴里焦急的说:云艳姑姑,我来看看,我来看看,你别乱揉!兔兔哽咽着声说:还好,我冒事!
小猪走到兔兔身边把袜子捡起来,抬头想看兔兔有没有事,却碰触到傻把式看着兔兔的眼神,这眼神绝壁只有美男看兔兔时才有的啊,充满疼惜与爱怜,温柔得要人命。
傻把式帮兔兔吹了吹眼睛,兔兔含着泪出了门。小猪拿着袜子也跟着出去。过了一会,从杂物房里传来厌厌杀猪般的嚎叫,很快傻把式黑着脸背着箱子走出来。小猪问:我大姑姑怎么了?傻把式冷声说:就是把药打快了,一管子药唰的一下全打下去了!你大姑姑几十年了一直没见变啊,还是那么霸道,拧巴!
晚上要睡觉时,厌厌在床上喊:吊肚子公猪,你把我的袜子弄哪去了,给我拿过来。我要穿着睡觉!我没好气的说:你不是嫌两只颜色的针数不一样吗?你不是不要吗?你不是还扔袜子打了小姑姑吗?我把袜子扔茅厕了!小叔叔问:她又打二姐了?我点点头,把下午的事情说了,小叔叔大声对着杂物房说:下次让二姐宁可给颠狗织窝,也不要再给你织袜子!
☆、第六十六章 嫌犯自投罗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厌厌出事后,大叔叔背着那杆被他仔细擦拭得锃亮的鸟铳,一干完活就在河边转悠,憋着一口恶气,誓要把欺负厌厌的蓄生揪出来,两鸟铳崩掉他的狗卵子。
大叔叔在河边转悠了好几天,寻问河里的打渔船,守船的都说晚上天太冷,回家给婆娘热被窝去了。
正当大叔叔无比沮丧时,那蓄生却自已找上门,自投罗网了。
那天久未露面的太阳公公终于出来晃悠了,明媚的阳光下透着阴冷,全家人除了厌厌让叔奶奶盛了饭在杂物房的床上吃外,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少有的其乐融融时光。
一个邻居婶婶带着两个人进了门。见我们正吃饭,便退回到台阶上等。等小猪娘收拾好碗筷,擦拭好桌子,叔爷爷卷好一管老旱烟,深深吸了一口后才让小猪爹把那三个人叫进屋。
跟在婶婶身后的一老一少,堪称人间极品。老的差不多呈90度直角弓着背,好像强大的地心引力要把他的脑壳子拖近地平线一样,向前走动的动作迟缓,艰难。
后面跟着的年轻人,佝偻着身躯,瘦削的铲子脸上没有一两肉,就是一张皮盖着头骨,最出彩的是两片厚厚的嘴唇,蜡肠似的翻在外面,微微向一边扯着,不时发出轻轻的嘶嘶声。
小猪爹招呼三人坐好,吩咐小猪娘倒上茶。婶婶接过茶杯,来不及喝上一口就急切地跟叔爷爷说:X叔,我这老表(亲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了,几个疤子就是不见好,现在灌满了脓,痛得在家里直打滚!我就带到您这里来了!
叔爷爷吸了口烟:不是不帮忙,你是知道的,今年搞双抢时,我家那讨债鬼把家里几个兄妹差点害死,又害死村里那么多牛,那天叔就在祖师爷灵牌前发了愿,把行术还回去了。以后不治了!
X叔啊,我老表家里穷得揭不开锅盖子,去城里治拿不出钱。痛得在床上直打滚。您就给瞧瞧吧!婶婶走近一步摇摇叔爷爷的胳膊。
师傅,求你了,求你救救我的崽,为子孙后代积德!虾公老头缓慢地跪下,拉了拉缩着脖子,扯着蜡肠嘴神态猥琐之极的年轻人说:快跪下给师傅磕头,求师傅给你瞧瞧,不然肉都要烂完了!
师傅,我痛啊,求求你救我,求求蜡肠嘴扯着嗓子打着结巴说。
我老表生下来舌头就短了一截,说话向来不利索!他那死鬼娘死得早,爹又是这虾公样,家里真真的家徒四壁,X叔不救的话,看来只有把肉烂完了!说完婶婶撩起衣襟子擦眼睛。
叔爷爷是个心肠极软的善良人,把旱烟屁股往地上一丢,站起来想去拉跪在地上的蜡肠嘴。
这时一个身影飞速闪过来,恶狗扑食般把跪在地上的蜡肠嘴扑翻在地。尖叫着:蓄生,是你,你骗我去河边,你脱光我裤子,我咬死你,我咬死你!实在太突然,屋里所有人反应都慢了两拍。由着厌厌边厉声尖叫,边用九阴白骨爪在那皮包骨上面狠命抓。抓了几下,厌厌低下头,一口咬在蜡肠嘴的耳朵上。
躺在地上的蜡肠嘴被突如其来的厌厌吓晕了,没有任何反抗,躺在地上传出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
最快反应过来的是大叔叔,他血红着双眼,气冲冲地跑到厅屋里端了杆鸟铳进来。咔嚓一声,重重的上好镗,爆吼着:姐,你起来,让我崩了他的狗卵子!厌厌没搭理,疯了似的用尽力气咬着蜡肠嘴的耳朵。
丑陋的蜡肠嘴被咬得惨叫,惊天动地,差点把薄薄的木板给震穿。
家里养的两只大黄狗也来凑热闹,围在厌厌跟蜡肠嘴身边狂吠,场面好一个混乱。咬了好一会,随着蜡肠嘴一声临死前似的凄声惨叫,厌厌抬起头,呸的往地上一吐,满嘴鲜血。蜡肠嘴的耳垂被厌厌咬掉了一块。
蜡肠嘴捂着鲜血淋淋的耳朵在地上翻滚着哀号,厌厌还想扑上去再咬,被婶婶跟小猪娘拉了起来。待厌厌从蜡肠嘴身上爬起来,大叔叔血红着眼,把铳口对准蜡肠嘴的裤挡处,就要开铳,千钧一发的时刻,婶婶抱住了大叔叔,将大叔叔往后猛然拖了几步。砰的一声,鸟铳响了,打在了蜡肠嘴脚边,一些散弹钻进了蜡肠嘴脚里,痛得他松开耳朵又去捂脚,哭嚎着结结巴巴:求求你们别别别别打了,我我没没没没有占占占占得她她的身子!
老虾公跪在蜡肠嘴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大叔叔的铳口,弓着背,显得非常小一坨。
婶婶挡在老虾公前面,半蹲下来,半跪着拉住大叔叔的手:新毛头,听嫂嫂一句话,别冒火,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听嫂嫂一句!
屋里混乱极了,小猪爹把大叔叔紧紧抓着的鸟铳抢过来说:家里这么多人,不能再开铳了,万一误伤到小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