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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段公子,我们这才开始搜人,这还没搜到人,你们就进来了……我们真的没把那女娃子怎么样……”那黑衣人头领连声喊冤。
整个小院子一目了然,哪里能有什么藏人却不被发现的可能?这些黑衣人个个身怀武功,孙灿烂不过一介手无缚鸡之力女娃子而已,怎么可能逃得脱他们的搜寻?
段子轩依然不相信那黑衣人头领的话,对着他怒目而视。
黑衣人头领心里那个悔啊真是无以言表,万分懊悔今日之行,早知这女娃子让段子轩如此上心,他们真不应该早早回去复命,最多让主家治个办事不利。
可是如今得罪了段家,又落在段家的手上。想想京城那个让人胆颤的段子棋,真不知道自己会是如何的下场。
段子轩是关心则乱,其实以他的功力。如果静下心来,必定能够感觉到孙灿烂的气息。这不,他身边的那几个随从已经隐隐感觉到毛驴棚子里有一股微弱的气息,想来自家公子嘴里的山花小姐就隐身在那毛驴身后。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山花小姐知道他们已经来了,公子如此着急在找她,却并不现身出来见公子。
其实这些人哪里知道孙灿烂的窘境,此刻她的身上可以说是狼狈不堪,被她自己狠狠一口咬出血的手指头还在滴着血。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渗出丝丝血丝,嘴角干脆就挂着一条鲜红的血迹。
这一顿惊吓,现在的她可是腿脚无力腰发软,哪里还能出来见人。何况她也实在不想出来丢人现眼,只好憋住呼吸,尽量让自己没有什么存在感,她倒是没想到这武功深厚的人,就算她把呼吸放得再轻。也是能够感觉到她的存在。
紧靠着段子轩的随从见自家公子找那山花小姐找得实在是急得不行,于是俯在段子轩的耳边悄声说了几句,目光直往那毛驴身后瞟。
段子轩经随从一提醒,心顿时静了下来,毛驴棚子里那微细的气息顿时传到了他的感识中。听着那呼吸虽说细微倒还算平稳,心下立时大安。
“黑子,过来!你们将他们带回段府好生看着……姑丈,还是要借你家那冬梅丫头过来一趟,山花小姐这里还有劳她的帮忙。”段子轩喝令黑子停下追咬,让自己的随从将这些黑衣人先带回段府,今天这事不能像上次那般轻易放过,然后转身对在院子里前前后后寻找孙灿烂的沈掌柜提出了请求。
虽然沈掌柜没能看出孙灿烂到底藏身何处,不过听段子轩这一声吩咐,想来那山花小姐此刻多有不便,于是连忙吩咐身边跟着的伙计回去让那冬梅丫头再来一趟豆腐坊,顺便告诉夫人这边的情况。
“山花小姐,你别怕,已经让人去找冬梅过来帮你,等冬梅过来我们就退去前院……”那段子轩见孙灿烂依然没有出来见人的意思,用心想了想多少能够明白过来,想来孙灿烂在没有梳洗之前是不会愿意让他们看到她的狼狈样子的,于是转身背对着那毛驴棚子丢下了一句话,让其他人先从这个小院子里退了出去,他自己带着贴身小厮准备留在这小院里子陪伴孙灿烂。
“段…段公子,俺…俺没事……你也先出去休息吧!”突然孙灿烂微弱的声音从毛驴棚里传来,虽然听起来有些虚弱,语气却十分坚决。
段子轩脸色变了变,在沈掌柜的劝说下最后很不情愿地退出了小院。
见段子轩带着人退了个干干净净,孙灿烂这才手脚并用从毛驴身后爬了出来,身处这夏末初秋的阳光之下,孙灿烂终于确信自己逃过了一劫重新活了过来。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欣喜的眼泪夺眶而出,只感觉活着真好!
那冬梅丫头来得很快,段子轩仔细地对着冬梅吩咐了几句,这才让她独自一人进了小院子。
却见孙灿烂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上无声哭泣,那冬梅紧跑两步来到孙灿烂身边:“山花小姐,山花小姐,你没事吧!快让俺看看,可有伤到哪里?”
在来的路上,冬梅已经听说了孙灿烂被黑衣人围困惊吓的事,如今看着孙烂烂嘴边的血迹很是着急,只以为孙灿烂是哪里受了伤,关切地拉起孙灿烂上上下下地打量,全然没有在意她身上的污秽。
“俺……俺没伤到,只是自个儿咬伤了手指的嘴唇……冬梅姐姐,俺……俺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冬梅丫头的到来,让孙灿烂的情绪得到了释放,反正在任何人眼里她就是个七八岁的女娃子而已,索性不顾自个的形象,抱住冬梅嚎啕大哭起来。
听着从后院那边传来孙灿烂撕心裂肺的哭声,段子轩猛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后院而去,沈掌柜拉住了他,对着他摇了摇头:“山花小姐能够哭出来是好事,她毕竟只是个女娃子,发生这样的事,没个大人在身边,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沈掌柜让伙计去烧水,等水烧好送去后面那个小院子里的小浴房,让冬梅侍候着给孙灿烂洗个澡,又帮孙灿烂将咬破了的手指涂上药膏细细包扎起来,连被她咬破的嘴唇也仔细地涂上药膏。
这药膏是段家药房特有的伤药,段子轩那贴身小厮身上都有随身带着,平日里还真难得一用,没想到却用在了孙灿烂身上。
药膏不知是什么成分,装在小瓷瓶里通体碧绿,像极了前世的绿药膏,只是那气味比绿药膏好闻一些,涂上去后凉凉的很是舒服。
一阵大哭让孙灿烂的情绪得到了彻底的缓解,只是在冬梅丫头帮她洗梳完毕以后,看着铜镜里那一双红肿的眼睛,半晌没好意思从房间里出来,最后还是在冬梅左劝右说之下,这才扭捏地出了屋子。
此时院子里只剩下段子轩和沈掌柜坐在树阴下,喝着冬梅泡好送上去的粗茶,见孙灿烂终于出来,两人都关切地望向孙灿烂。
想起方才那一顿大哭,孙灿烂的脸腾地红了,她已经忘记了这样不顾一切的释放情绪是在什么时候,虽说被段子轩那厮看了个全,让孙灿烂感到很是难为情,可是也正是这一顿大哭,让她释放了所有的负面情绪,此刻倒是让她感到身心畅快了很多。
来这个地方三个多月快四个月了,那么多的秘密压在心头,虽然今天这顿痛哭以后,这些秘密依然还是不能公开的秘密,但对于孙灿烂来说,却感到心头的压力轻了许多,也就更有动力走好以后的路。
经过这一次,孙灿烂相信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这些黑衣人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暂时可以过上一段踏实的日子,这同时也给了她努力发家致富的时间。
“谢谢段公子,谢谢沈大叔,今儿个多亏你们过来,否则俺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太阳了……如果俺出了什么事,俺大姑他们肯定会伤心死的。”孙灿烂对着段子轩和沈掌柜连声道谢。
“山花小姐,快别这般客气。今儿个要不是你家黑子机灵,跑到药房咬住轩公子的裤腿直往外拉,我们根本就不会知道你出了事。
开始见到黑子我们也并不在意,可是这黑子却对着轩公子又是叫又是呜咽,眼中还流着泪,一付急切恳求的样子。
轩公子想到今天豆腐坊只你独自一人,想着可能是你出了什么事,急忙招呼着带上人,跟着黑子来到豆腐坊,一看院门却是从里面栓得好好的。
那黑子也不知哪里来的劲,拼着老命跃上了墙,狂吠着就直扑后小院。真亏得黑子扑得及时,否则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够赶得及来救你呢。
要感谢还真得好好谢谢黑子,今儿个黑子才是最大的功臣!”沈掌柜伸手摸了摸安静地趴在他身边的黑子,不由边声称赞。
这黑子只跟着赵大虎去过一次段家的药房,也只见过三次段子轩,真不知道当孙灿烂死马当做活马医,让黑子去找段子轩或者沈掌柜,它又是如何能够明白孙灿烂的意思,又是如何找到那药房的。
☆、第085章 避祸沈家
沈掌柜看着安静地趴在地上的黑子,心里有说不出放惊讶。
以前沈掌柜也听赵大虎说起过这黑子,直夸黑子是条有灵性的狗,可也只当是赵大虎说说罢了,谁都有自夸的心理不是吗?
当他第一眼看到黑子模样的时候,根本也没感到它与其他的狗有多大的不同,充其量不过就是看起来比较机灵一些而已,今日里倒真让他大开眼界。
可以说今天要不是黑子,孙灿烂就算被那些黑衣人抓走或者害了,也根本没人知道,想着可能有这样的结果,段子轩的脸上就划过一丝狠戾。
不过很快这丝狠戾在他将目光投向孙灿烂的时候就没有了一丝的痕迹,唯有一丝心疼留在眼底:“我看山花小姐还是随冬梅暂时去沈姑丈家里歇息,等着赵家的人回来再回豆腐坊吧。这里过于偏僻,有什么事就算山花小姐大声喊叫也未必有人听见。这次是幸运,黑子机灵,所幸我们能够赶得及。下次呢?我们总不能次次寄希望于幸运吧。”
虽然孙灿烂并不想去沈家打扰,可是段子轩这次特别的坚持,如果孙灿烂不去沈家,那么他只好拼着让段老爷责备,也要留在豆腐坊陪着孙灿烂等赵家的人回来。
这样做肯定不行,别说那段老爷警告在先,就算没有段老爷的警告,孙灿烂也不可能让段子轩留在豆腐坊陪着她。
虽说段子轩名义上是陪段老太爷和段老夫人回山岗镇省亲,实际上他是回山岗镇这一带巡视段家的生意。
前几天由于段三公子的事离开了几天,这巡视查帐的事便给耽误了几天,因此他手上的事儿还真不少,可不能为了她孙灿烂而耽误了人家的事儿。
孙灿烂无奈,只好再给豆腐坊里养着的牲畜喂了一次食,又在食槽里多加了一些食物。又进每间屋子收拾一番,直到她自认为看不出翻动的痕迹,这才回她自己的屋子收拾了一些东西。跟着冬梅乖乖地去了沈家。
好在那沈夫人,孙灿烂也是见过的。虽然只见过两次,但那沈夫人生性开朗,还极喜欢孙灿烂的机灵和乖巧,加上平日无事也喜欢在家里绣绣花,与孙灿烂倒也十分投缘,短短的两次见面两个人成了忘年交。
当孙灿烂跟着冬梅到沈家的时候,那沈夫人已经得知了方才孙灿烂在豆腐坊发生的惊险事。拉着孙灿烂的手,好一顿上下打量,确定孙灿烂的确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搂着孙灿烂又是好一顿安慰。
沈家的人口比较简单。沈掌柜与夫人育有两子一女,没有妾侍只有一个通房,不过通房没有生育,又是沈夫人从段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因此沈家的气氛让孙灿烂感到还是十分轻松。
那通房帮着沈夫人带着小儿子。倒是十分尽心,与沈夫人之间相处的很是融洽。
对于古人这种妻妾通房相处和睦的场景,孙灿烂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这个时代的女子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三从四德,所以就算她们心里同样希望一对一得相守。可是对于自己男人的其他女人也只能被动接受。
可是孙灿烂不一样,她所受的教育让她虽身在这个时代却无法彻底接受这个时代这种三妻四妾的生活方式,至少她个人铁定是没有办法接受与人共侍一夫的生活。
如果找不到一个能够接受她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思想的男子,孙灿烂情愿在这个时代孤独终老!
沈家大儿子沈容和与孙灿烂同龄,每日都去学堂进学。次子沈容平尚幼刚刚开始蹒跚学步,一般就有那通房与奶娘带着他。
女儿沈容欢是老大与赵二虎同龄,每日里不是跟着沈夫人学理家,就是由教养嬷嬷看着学大家闺秀要学的女红或者琴棋书画。
这让孙灿烂有些庆幸自个穿过来是个没了家的孩子,如果要她如沈容欢这般每日里要学这么多的东西,还不得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