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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旧一脸怨气,任凭脸蛋被他扯得横飞:“没有!”
“哈哈,没有就没有。我饿了。”
九玄斜眼瞪他,愤恨道:“三天三夜你就坐在里面一动不动?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济到连破阵的能耐都没有了?”
叔均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饿了啊。”
九玄一愣,又转念想到可能是自己这阵法着实太过厉害,有点得意:“看吧,我这阵法果然厉害吧。如今本帝女的神力可是今非昔比了,尔等都不是对手。”
叔均认真道:“本君算到你会主动破阵放我出来,不过打坐三日。多吸收些天山的灵气精华,又有帝女琴音作伴,何乐而不为?”
九玄扭头,却把脖子狠狠闪了一下。又不能喊疼。气哄哄地转身走,叔均笑盈盈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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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玄在芙水台自己的闺房里打着哈欠,刚躺进澡盆里舒服地眯眼哼哼着,就听见身后传出一个可怜兮兮的声音:“今晚我睡哪?”
九玄浑身一个激灵,猛灌一大口洗澡水,呛得她差点背过气去。可惜她差一点就成为了自古以来第一个被洗澡水淹死的女神了。
终于缓过劲儿来,九玄胡乱摸了把脸上的水,死命捂住自己胸前。冲着来人的方向吼道:“你(哔——)擅闯老娘闺房!!!——”
“又是‘老娘’又是‘闺房’的,也只有你这样没定性……”白色的身影从屏风后优雅地走出,转过头来淡然地望向他,又淡然地一惊。他似是没料到她竟在洗澡。
可这时候,他又淡然地低了低头,脸腾地红了。
她随着他的目光也低了低头,脸腾地也红了。
恰恰在这个当儿,门开了,毫不知情无辜路过的暮暮进来了。然后,暮暮也低了低头。但是,脸没红。
但是,暮暮非常务实地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转身离开将门反锁了。
叔均尴尬地轻咳两声,背过手去,扭捏着,似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九玄泪奔,整个人又往水里缩了缩,心道大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快走是要干嘛留在这孤男寡女难不成你是在看风景吗……
他终于向拿定主意一般深呼吸,转头微笑着对她说:“那个。我……我帮你擦背吧。”
完了完了。毁了毁了。三百年,世界变了。变得她都认不出这世界正常的三观了。
事情本应该是她娇羞地扑腾着水花儿,把他赶走;可现实却是,她的身体不听使唤地没有半分力气。任凭他这样静静地走过来,稳稳地坐在木盆一侧,看着她水中璞玉般纯净的酮体,呼吸渐渐沉重浑浊。忍受着煎熬一般,他皱眉颤抖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沾了盆中的水,向她的背上轻轻擦拭着。
这帕子她认得。
那是她当年从身上扯下一截白色的缎子,又用雪莲花的汁液写了“长安”二字。
长安十笔,一笔落下,满城飞花,焚尽半生思念随他。一笔落下,风吹花入谁家,晕开满纸流年问花花不答。一笔落下,秋冬逐春夏,雨画青梅画不出竹马。一笔落下,白衣人亦白发,和盛唐风烟流散在天涯。(——《歌曲:长安》)
她当年怎的就那样傻,竟对他说,十笔长安梦一场,繁华梦里,不说思量。子俊,我总怕你又会像以前一样,让我找不到了。
而她,又听信了他的话——“我花子俊,以天地为证,今生今世都对赖赖好。赖赖,你若是见不到我,除非,除非我死了。”
这帕子是一直都揣着怀中的么?她突然这样想着,心里还是有一些小小的满足。连九玄自己都不明白,她当时怎么就会那般顺从地将双臂搭着木盆的边缘,让身后大片雪白的背就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眼前。九玄垂着脑袋静静躺在臂上,背对着他,却感受着温热的水自他指尖流淌到自己的肌肤之上,就好像那帕子上的字:长安。
假如,只是假如,她若真的与他结为连理,那是否这样的沐浴便也是理所应当?
她却不知,他看着她,纵然*催使理智勉强残留,可心里却满是疼痛。
ps:
跟一个人最好的样子,就是可以安心地让那个人给擦背…
喵,反正子夜是这么觉得滴。
求支持~~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相大白
不知不觉,九玄就趴在澡盆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自己竟已经是躺在床上了。屋里一片漆黑,摸着身上的料子来看,应该是自己平日的睡袍。可不太对劲的是……身边,还睡了一人。只凭气味,就知道是叔均了。
这家伙,真的就睡在自己房间了?跟她还是一张床?!
突然又想起什么,九玄非常猥琐且狡黠地向自己身下摸了摸。
衣裳都好好的,也感觉不到什么异样。唔,还好。
“怎么,失望了。”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传来,带着浅淡的香,撩过她的耳垂,微痒。
“没没没……”九玄尴尬地吞了吞口水。
“哦。”那人没了声响,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如果失望了,现在也还不晚。”
咦?也还不晚?什么意思?……
“这!……不好吧。”她机械地应着,反复想着这话里是怎么个意思,这意思又是怎么一幅场景——干是这样想着,身体就开始微微发热。
“你的身体却出卖了你,你在说谎。”他一只手搭上她的肩,细细地抚着她流水般的长发,月色中隐隐透着他目光中的星子灿烂:“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哔——)一句:闲着也是闲着。
他一翻,已倾身压了过来。一只手肘撑着身子的重量,目光和气息却*裸地映在她面上。
叔均果然是极俊美的,这世间,唯他最好看。她这样想着。心烦意乱。
九玄目光向下瞟了瞟。借着月光,可见他松松的衣领下隐约露出的肌肤,在温暖的床榻上暧昧的气息迅速蔓延开。而此刻男子的呼吸极近,更是撩得她禁受不住。心头好像无数小虫在爬。
唔,如此良辰美景,若是闲着,着实是太可惜了。
她怔怔地盯着他性感的唇。忍不住狠狠吞了下口水。
咕咚。
唇上一凉,已被他印上。大脑来不及反应,已是一片空白。身体来不及抗拒,已是瘫软如泥,就老老实实无力溺在他怀里。方才还只是看在眼里的胸膛和结实的肌肉,此刻却分明压在她身上,一双有力的大手温柔地自她腰后扶着她,力度越来越紧,温度越来越热。
她伸手欲抵住他。却抵住了他胸口。指尖滑过弹性的肌肤。瞬间触电般麻了。混混沌沌,牙关被人钻了空子,他的舌霸道的侵入。熟稔地含住她的小舌,混着莫名的幽香。她如一滩烂泥。只能任凭他这般掠夺,哪怕唇上已是火辣辣的烫,也无法停止这一切。
她本以为自己就这样没骨气地完了,却发现思绪越发清明起来,终于渐渐回过神。猛然发觉,他又在向自己口中输送真气。
九玄狠下心将他推开,气喘吁吁:“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你猜。”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一句明显是开玩笑的话,眼中充满单纯渴望,却不由得让九玄浑身一寒,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你输给我的真气,到底做什么用?!”
“不会害你的,放心。”说罢,又压着她脑后,想要继续,却被她躲开。“怎么,难道你嫌少?还想用更直接的方式……输送给你?”
又好(哔——)一句:输送。听得九玄浑身结结实实地一颤。
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笑:“你看你,又想哪去了。”目光中带着几分跃动的光芒,似十分得意喜悦。
不是我想哪去了,是我最怕的就是,你这样反复为我输真气,却不是害我而是帮我。而你,偏偏却又是杀我夫君的仇敌。九玄想。
虽然她知道,到这个时候还想着他的好的自己,太过卑贱。
他的气脉薄弱,已经完全不似三百年前的样子。传言说他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才为她削了那千年的修为;可那之外,他还救过她多少次,自己何曾忘记。奇怪的是,他损失的那区区千年修为,对花阴那四十万年修为的补偿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为何现下他的身子却这般不济?
怪不得他于阵中静坐三日而不破,原来……他如今这神力又要如何能破?能入得天山结界已是不易了,可现在,却还是在给她输真气。
忽然他又露出一个极勉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握着她的腕抬起,她指上的“凤舞”在夜色里晃过阵阵银光。他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轻轻说:“这个……就不能不戴了?”
她一愣,摇了摇头:“不能。”
他的目光黯淡下去,长睫微微垂下,面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不再说话。
再开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嗓音有些哽咽:“你此番找我……是来为我治病的吗。”
他一愣。
她一个劲儿地摇头,却已是泣不成声。
“别再……别再为我浪费修为了。子俊,我……我活不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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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夜,他都睡在她房间,却中规中矩,最多只不过是偶尔抱抱她。或许是因为觉得时日无多,她竟顺从地接受了,让他与她同眠共枕,让他那样静静地抱着。夜半梦醒,看着他活生生地在自己身边,就觉得心安。
叔均,你有太多太多的秘密……我看不透你,真的看不透。
把本就不足的真气传给了她,他愈加的虚弱。九玄知道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她还是没忍住,在某个他正好眠的夜里,和着伏羲琴的音色,悄然探入了他的梦境。不知会不会被他发现,但是,她想这样做已经很久了。
叔均这样的人。梦中定然是黑漆漆的一片。九玄这样想。要么,也是会遇到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到处都充斥着杀戮和阴谋的气息才对。叔均,总有太多太多让人看不透猜不透想不透。而他内心的一切,都在被他好好地藏匿于他的计算之后。可是探入他梦境之后,她才发现,原来他的世界只有一片雪白。
而她。就是那片雪白中的一朵娇嫩的雪莲花,花枝轻颤,却似有铮铮傲骨,让人不敢轻触。
他在她身旁缓缓地蹲下身,极轻地抚过花瓣,忽然眉目一蹙:“我知道你是谁,自当年见你第一面起。你却不知那五百年,我是为何才不去天山赴约找你。呵,我若寻你。帝俊更不会放过你。如今你又救了我。我叔均哪怕穷尽一生。也一定要保护你!”
忽然狂风大作,天地一片混沌,再度恢复清明。她已是女子模样,而他亦俨然已长成叔均长大后的面容。她静静地看着他。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露出惊怒之色,将她一把紧紧抱住,按着她的头在他胸口,他无措地重复着:“别死,别死,千万别死……是我不好,可若不这样,如何让你脱胎换骨?赖赖,我无论如何都会救你。哪怕,哪怕要我粉身粹骨,哪怕要我……失信天下。”她从未见过他这边恐惧卑微的样子,被他捧在怀中,看着他指尖缓缓聚集灵气,蓝色的光芒越来越大越来越耀眼,她有些睁不开眼,却知道,那是他的修为精魄。他轻轻,把这团蓝色的光芒送入她胸口。
一阵眩晕,身上隐隐有些发麻,再睁开眼,自己如今竟变成了一株养在室内的雪莲花。室内寒冷异常,连她都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而不远处的床榻之上,是叔均空洞的眼,正呆呆地望向自己。眼前的叔均脸色双唇极是苍白,气若游丝,果然是修为散尽,血脉尽毁。
看着那株雪莲,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