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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彩额头上被挠了道口子,血和汗顺着脸颊淌下来。仰头望着刘韬一家人冷笑。
“刘叔!如今你家门槛可真高!”
小区里静悄悄的。只听见刘韬的叫骂还有刘母抱怨的声音。
刘韬的父亲冷冷地看着夏彩,忽又一下看向旁边吓呆了的静静。
静静心里发寒。走过去拉夏彩,
“小夏姐,咱们走吧!”
夏彩好似没听见,双眼死死地盯住刘韬的父亲。
“小夏,他妈都不敢甩我儿子一巴掌!”
刘父冷冰冰地说道。
夏彩抬起头,
“你儿子以前被我甩耳巴子还得笑着谢我!”
静静一噎,更是下死劲儿拉夏彩。
“呵呵”
刘父冷笑,
“你也不小了,为人处世该学着些!以前有你爸护你,往后还这么由着性子可有你苦吃!今天的事,看以前的情分上就算了,要再有类似事情发生,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静静闻言,后悔得只想抽自己两巴掌。光想着找夏彩帮忙,却忘了夏彩的处境!
静静下死力将夏彩往后拽,只求快点儿离刘韬一家远远地。
夏彩却死死盯住刘韬的父亲不挪步。
刘韬母亲恨恨地,
“小夏,你家垮了可不是我家害的吧?要怪就怪你爸气运不够!你看你发的什么疯?把刘韬伤成这样!要是好不了你给我等着!”
夏彩唰地看向刘母,
“你再说一遍!”
刘母腾地站起身,
“我还说不得了?你爸要本事就不会教育出你这样的泼妇!以前刘韬让着你,如今还想骑到他头上?我告诉你,别做梦了!!”
“啪”
一声脆响,刘母张嘴看着夏彩。
“我警告你,别说我爸!”
静静惊得一把将夏彩死死抱住,只觉夏彩在微微颤抖。
“别说我爸!”
静静眼里发热,横了心无论如何要将夏彩拖走。
可这次,刘父却拦在两人面前。
隔天下午,静静和夏彩才从派出所里被领走。夏彩的母亲哭得什么似的,扭着静静问为什么要害夏彩。
静静默默地跟着玉篱和匆匆赶来的王凤羽跟王冬儿回到王家村,白婶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白婶笑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亲切。亲自给静静盛了饭送到她手里。
“回来就好!都知道不是你的错!”
又说:
“我们都没给你妈说,放心吧!”
玉篱也劝:
“都过去了!好好歇歇,该干嘛干嘛,有我们呢!”
王凤羽坐在一旁紧锁眉头,王冬儿却跨上前愤愤地说:“用不着伤心!迟早帮小夏和你报了这仇!”
说罢,“咚”一声捶在饭桌上。
玉篱和白婶都被吓了一跳,静静却趴在桌上哭起来。
“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去找小夏姐,害她成这样!”
王凤羽沉声呵斥王冬儿,
“你报什么仇!瞎说什么!”
王冬儿一听,怒气冲冲跟王凤羽大声吼起来,“合着你现在有玉篱了是不是?你忘了小夏对你有多好了是不是?”
说着声音竟然有些哽咽,
“你现在怎么变得前怕狼后怕虎?……那么个千金小姐,她怎么受得了这种委屈!”
玉篱和静静见王冬儿一反往日竟然和王凤羽吵起来,都疑惑不已。静静想想,哭得更伤心。
王凤羽头疼地揉揉眉头,站起身瞟了眼玉篱,走出门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宁静
玉篱在王凤羽家把碗筷都收拾好,送走王冬儿,又把静静弄去休息,太阳已经悄悄沉到山后去。
白婶看看玉篱有些不自在,
“你也累了,就先回去吧。”
玉篱笑笑,
“我等凤羽回来。”
白婶道:
“冬子说得对,以前小夏对凤羽不错!出了事,凤羽不去看看不好!”
说着就不停咳嗽。
玉篱连忙拍她后背,
“我知道。”
王凤羽出去大半天还没进来,玉篱不免奇怪。问起来,白婶才说让他看小夏去了。
昨天夜里,派出所的电话把玉家两口都从床上惊起来。玉篱听到消息既震惊又动容。震惊的是刚刚把三平接回来,又得去接静静!这么个乖巧文静的小女孩儿……动容的是,静静当自己是亲人!一早天还没亮,玉篱就把陈表叔喊起来,跑到工地去找王凤羽,就怕自己一人应付不过来让静静吃亏。两人已经大半月没见,可忙到现在,连正经说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玉篱笑笑,
“我不介意,真地。这么久没见着凤羽,明天他又要回工地去,我是有些事想跟他商量。”
白婶拍拍玉篱的手,不知该说什么好。
玉篱反手扶起白婶,
“咱们到后院去,正好挽些草把出来!”
王凤羽的田给玉篱种大棚蔬菜,白婶别的不怕,却担心以后没稻草了,柴禾不够。谷子收上坎,就着王凤羽回家的天。将田里的谷草带毛稞打扫得干干净净,堆在后院。
王凤羽从夏彩家回来,天井里静悄悄地。走到后院,玉篱一个人坐在桃树下咬了牙扭手里的芦苇杆。王凤羽一阵心疼,走过去从玉篱手里接过来一折一挽,再用股稻草绑好。一个灵巧结实的草把瞬间就成了。
玉篱看得惊奇。
“你还会这个?”
王凤羽笑看玉篱一眼,
“苇杆子割手,等入冬山上拉松针下来用那个好些。这些苇杆留着散烧就好。”
说着拉起玉篱就着挂在屋檐下的电灯查看她的手。
“以后这些重活就等我回来再做。”
触手,玉篱却觉得捧着自己的那双大手比刚才的苇杆还扎人。
玉篱笑。
“这就算重活?那我以后什么也不干,全等你了?”
王凤羽笑望着玉篱,
“好。”
天空很黑。屋檐上的灯刚好在王凤羽当头。桔色的灯光照下来,王凤羽脸色暗黄,颧骨高高突起。黑漆漆的头发比前一次回家长长不少。厚厚地,像在头上盖了顶大毡帽。浑身上下也是,衣裤都穿戴得很周全,却全都灰扑扑地。
玉篱心里一酸,
“你看你,就是个逃荒的。别去了!”
王凤羽一窒,
“日子不会久。你等我好了。”
玉篱默了默,不再多说。神情一正。跟王凤羽商量,“静静跟那男生闹成这样,我总觉得她该换个学校。要不你找机会跟严姐透透风吧?”
王凤羽揉揉眉心,
“刘韬那小子我也认识,刚才我去看了看他。”
又说:
“暂时还让静静呆这里吧,你说的事我也想过,可学校好,将来能考好大学。她又是个尖子生。”
玉篱认真地听着,猛然回过味来,一把拉住王凤羽的手,“你又打人了?!”
王凤羽见玉篱这样,心里一暖,张开双臂将玉篱拥在怀里。
“我又不是傻子,还打?”
玉篱松口气,
“再不能跟以前似地!”
王凤羽将头埋在玉篱发间,只觉隐隐的清香直达心脾。
“不会了。为了你和我妈,让我当孙子都行。”
玉篱“扑哧”一笑,伸手紧紧环住王凤羽。
“不是孙子,是担当!我爸我妈,白婶,他们以后都指望咱们。我也不会跟以前一样,动不动就哭。咱们该忍就忍,该让就让,不能为了赌口气弄得日子过不下去!“玉篱说着,忍不住想到这一两年发生的连串事。要是当初不为了争个鱼塘,得少了多少波折?想到这里,不由往王凤羽怀里更靠紧一些。
“你答应我!”
灯光下,王凤羽脸色晦涩。感觉到怀里人的不安,手臂收紧,用力拥住玉篱。
“好!咱们忍!”
王凤羽第二天一早就回了工地。玉篱下午送静静去学校,却意外地看见王冬儿蹲在他家小店里发呆。
玉篱走过去问,王冬儿还没说话,王冬妈就忙不迭地跑过来。
“玉篱,买东西?”
玉篱一愣。王冬妈历来会做人,即便像玉篱这样不爱在村里逛的,见面也多是“玉啊”,“侄女”地叫,今天却似乎有些不对劲。
玉篱笑盈盈地,
“婶婶,冬子不去工地吗?”
“嗯”
王冬妈囫囵答了下,眉头紧蹙。碰巧王二婶过来买盐,就把玉篱和静静晾在那里。
玉篱看眼王冬儿,好像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只好走开。
送完静静回来,玉篱去王凤羽家跟白婶交差。忍不住把看见王冬儿的事跟白婶说了,奇怪道:“该不会王冬儿跟凤羽闹翻了吧?我看昨天他那么跟凤羽吼,可是从来没见过的事。”
白婶脸上一僵,慌忙摆手,
“我哪知道他们的道道……”
玉篱不免狐疑。白婶却大声咳起来。好不容易止住,问玉篱,“昨天没等着凤羽回来就歇下,大早他也没跟我说。小夏好不好?”
玉篱忽地一撅嘴,
“您净问她,咋就不问问我?偏心!”
白婶一愣,忽而指着玉篱笑起来。良久,用袖口拭去眼角的泪,暖暖地看着玉篱,“你是好孩子,我知道。”
“扑哧”一声,玉篱跟着掩嘴笑。麻利地从暖瓶里倒了温水递给白婶,“凤羽去了,可小夏妈不让进门……您放心,等明后天师父完工,我再去瞧瞧!”
王凤羽的田给了玉篱,这几天正请了师傅搭大棚。原本周五开工,算好到了周日,刚好三天搭起来。没想到出了静静的事,才一天就歇下。
白婶道:
“先是三平,又是静静,还得弄大棚……秋天家忽冷忽热最容易伤风感冒,你可得顾惜点儿身子。”
说着又大咳几声。
玉篱赶紧帮白婶轻轻拍后背,
“您才是!您这咳嗽像是从凤羽回来就有的吧?得空我陪您去医院好好瞧瞧!”
白婶忙不迭摆手,
“我这是内火外凉!平常多喝茶汤败败火就好!”
指碗柜上的一个白色塑料袋,
“前阵儿静静妈带回来的野山菊还没泡完呢!不用瞧!”
说到这儿,又跟玉篱叹气。
“静静妈是个苦命的女人,静静可不能出什么事。女人一辈子,男人靠不上,子女就是命根子。子女笑,再苦再累都值。可要遭什么罪……那么个水做的人,好歹把静静带到这么大……”
玉篱失笑,
“闹这一回,那家的大人应该知道管管自己儿子。学校也是,静静成绩好,想来校领导也会重视这事。您就放心吧,以后都会顺顺当当地!”
宁静的傍晚,晚霞映红半边天。几只麻雀在石板地上掏着掉进缝隙的粮食。
白婶听玉篱劝,良久冲玉篱点点头。
“多的不求,天天这样跟你们小辈说说闲话,就是神仙日子咱也不稀罕。”
两人没想到的是,这闲暇的片刻宁静就如同天边即将消失的晚霞,转瞬即逝。
第一百五十二章宁静
、第一百五十三章未平
玉篱请的师傅是个爽快人。起先搭第一个大棚的时候,地里的活儿师傅们全包了,从家里搬材料过去却是王七帮的忙。到了二次,师傅也看出玉家缺男劳力,就连搬材料的活儿也揽去。
玉篱妈一边唠叨,一边让玉篱也学着些接人待物。玉篱会意,去王冬儿家店里,打算买条烟送给师傅们。
大清早,店里很冷清。玉篱站在柜台边喊了很久,王冬儿才趿拉着双鞋跑出来,眼睛还半眯着。
见他这个样子,玉篱不禁问:
“冬子,你是哪里不好吗?”
王冬儿皱眉,
“好好地!瞎说什么?”
玉篱悻悻地,
“看你没精神劲儿,昨天就这样。你怎么了?”
王冬儿不耐烦地将烟扔给玉篱,
“没怎么!快走快走!”
玉篱瞪着王冬儿不知该说什么。
王冬儿瞥玉篱一眼,低声嘀咕,
“女人就是祸水!”
玉篱一下子气得……
第一次去关河找严姐帮忙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可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自己不已经跟王凤羽在一起了吗?
玉篱冲王冬儿:
“冬子,你要再乱说,我可……”
“你要怎样?”
王冬儿偏开头,拨弄着他额前那撮金发。
“到羽哥跟前哭一哭,然后让他来揍我一顿?女人就这样,仗着自己长好看点,就让男人做牛做马。”
玉篱面上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