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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月明又说:
“我这次去,还跟我同学一起做销售。做这行经常跑工厂,伱要是想在车间干活,一定帮伱找个稳当的地方。要是觉得辛苦,凭伱的样貌,站站前台接接电话,钱虽不多可也比在这里翻泥玩强!伱觉得怎么样?!”
玉篱听得眼眶有点儿热。前一次去学校是邓月明帮的忙,这次又是她伸出援手。玉篱使劲眨眨眼,冲邓月明笑,“月明姐,伱可真是我的贵人!”
邓月明不爱听,用筷子敲了她一下,催促道:“伱好好想想,想好了跟我说,明后天我就订车票!”
看邓月明风风火火的样子,玉篱心里既羡慕又心疼。打量邓月明,红扑扑的脸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跟上次在碧暮寨时精神多了!玉篱说道:“四哥和邓家大姐都有心帮伱,要不跟他们说说,伱也别到处奔波了……”
邓月明夹菜的手伸回来,横玉篱一眼,“要他们帮忙我当初是疯了?我还跑出去!要安稳,姐都在碧暮寨稳稳地呆了这么多年,如今趁骨头还能动,到处跑跑看看又怎么了?一次失业算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神色一正,
“伱也该这么想!”
玉篱了然。捂嘴笑,
“劝人还这么委婉,不像伱。”
邓月明叹口气,
“开玩笑呢,其实我心里也没谱。不过好在还能坚持自己的选择吧。”
两人沉默,自顾吃着饭。一只春归的燕子从门框外窜进来又急速逃出去,细爪蹭在光滑的地面上,慌得差点儿摔了一跤。邓月明看见被逗得扑哧笑出声来。玉篱跟着莞尔,“我想去想来,还是不去了。他们……都在这里,总觉得还是在这里踏实。”
邓月明听了倒没阻拦,爽快地点点头,“伱还是伱,一点儿没变。做什么事,总要有自己的道理,想好了就行。坚持下去吧!”
明亮的眼睛一转,眉头微皱,
“其实我挺佩服伱的,竟然连我四哥都不要了?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看看是怎样个牛鬼蛇神?怎么就把如花似玉的伱给迷住了呢?!”
伸手就在玉篱白玉般的脸蛋上掐一下。
玉篱羞得俏脸刹红,两人丢了碗筷扭在一起笑得停不下来。玉家夫妇在外边听得个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送走邓月明,玉篱感慨颇多。心还没静下来,玉篱妈领了个人进屋,玉篱再也想不到孙玲竟然在这个时候到了自己家。
按惯例,全国大中小学新学期都是大年前后就开学,可现在都已经三月初……
玉篱正在灶房洗碗,玉篱妈推了下还在吃惊的玉篱,让再给孙玲做点吃的。又乐呵呵地去端了些过年没动着的瓜子花生来给两人摆好在桌上。
玉篱妈忙好出去,玉篱打量孙玲。孙玲穿了套很合体的西装短裙,脚上踩的那双细跟鞋异常精致,整个人看起来窈窕婀娜。最让玉篱讶然的是,孙玲以前清秀的一头长发不见了,大波浪的卷发半遮半掩住脸庞,显得很成熟,还有种不符身份的妩媚……
玉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孙玲从进门一直低头站在桌边不言语。待到玉篱妈出了门,抿抿嘴唇,在玉篱的注视下,自若地一扭身坐到凳子上,随手将肩上精致的挎包啪一声扔在桌上。
玉篱见状,转过身一言不发继续洗自己的碗。憋了许久,身后一阵浓郁的香气袭来,孙玲才站到了自己身后。
“早就想来看伱,可是我觉得没脸……”
听这话,玉篱一股无名火冒上来。
“没脸现在又来?伱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过得?一直以来我当伱是我自己!可伱呢?”
说着心里发酸,
“为了那钱……这么多年的朋友都不做了?我还以为这辈子伱都不来见我呢!”
孙玲淡笑着,眼里却隐隐有泪光闪动。
“不搭噶的事……我就是白用了伱的钱,这辈子欠伱的就是,哪有那些花哨。”
听了这话,玉篱才觉得似曾回到了从前两人同吃同住的日子。玉篱放下手里的碗筷转过身正对孙玲,却见孙玲的目光从自己身旁穿过,呆呆地望着一水槽碗筷发愣。
第一百二十八章启程一
、第一百二十九章启程二
玉篱看孙玲这神情,又看她周身的打扮,心里隐隐不安。两人初中高中六年,同级同班又同寝室,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玉篱擦干手坐下来跟孙玲好好说话。
“我怎么老觉得你是有什么事?本来托过四哥去看你,后来有事就不了了之……你别真有什么事吧?”
孙玲低头专心剥花生,剥了满把的花生仁儿,又一颗颗将红衣揉碎吹干净。捧过去递给玉篱,“吃不吃?”
玉篱见她一副不急不痒的样子,眉头又紧紧皱起。
“问你话呢!”
孙玲轻笑一声,
“你的事比我大多了,你倒来蘀我急!想想,读书多又有什么用,遇到事还不是拧不清?”
慢条斯理地嚼着花生。
玉篱心里一沉,
“过完年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没回学校?”
从头到脚打量孙玲,
“你看你这身打扮,就不像个学生!就算他工作了,有收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踏踏实实做好自己的事情。”
说完,却见孙玲顿住,轻轻咬着嘴唇半天不说话,“不要提他了。”
玉篱不由生疑,
“你们吵架了?”
又换来对面的人半天不吭声。玉篱见这情形,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你这是怎么了?这么久不见,怎么怪怪地?有话就好好说,咱们俩还用得着藏着掖着?”
说到最后,小心翼翼地问她,
“你们……该不会有什么不好吧?”
莫名就想到邓月明说的话——大学毕业,很多人都分了……
孙玲笑着。良久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我们分了。”
玉篱愣住。
“国庆我回去就觉得他跟以前有些不一样。好不容易周末,跑了半个城去看他,他不是在学校补课,就说要看书,不冷不热地。我还想。他本来就是个老实人。也不爱说话,怕他刚参加工作压力太大,衣服不让他洗,饭也给他做好……”
孙玲淡淡地说着。嗤笑了一声,
“到最后,想来实在挑不出我什么毛病。又才跟我说,说什么自己能力有限,怕以后给不了我好的生活。要分手。我当时吧,心又疼又感动,发誓好好努力,毕业后争取留在省城跟他一起奋斗。厚着脸皮死缠乱打了一阵儿,人家才坦白,说是刚到学校不久,喝了酒跟同校一个女的好了。他得负责!”
玉篱震惊不已,良久缓过来。又急又气,“负责?!那你怎么办?你都蘀他……那样了!”
孙玲闻言,笑容更艳。
“什么负责?我同学帮我打听,那女的是他们校长的亲侄女!”
轻叹一声,
“再说,这些不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吗?要负责也是自己负责。瞧你说得什么蠢话!”
这是什么混账逻辑!玉篱张口结舌,又一时找不着反驳的话。
孙玲停下来,用手弹去眼角泌出的泪,“这话是他说的。凭我,也想不出来。我只是很讨厌自己,白白长了双眼睛,却什么也没看清楚。不过还得多谢他这样坦白,要不然我还活在自己的梦里醒不来!”
玉篱看着孙玲,又气又心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孙玲说罢,舀起桌上的挎包,从里边取出个信封来递给玉篱。
“这是上次的钱。你难的时候我净跟个不相干的人缠去了,想起来真不值!不过也没便宜了他!”
又告诉玉篱。她托了人把那男的好好教训了一顿,如今已经弄得身败名裂!
一连串事情,听起来像在演电视。玉篱还有些不能接受。到现在还依稀记得孙玲提到那个男生时的甜蜜表情。还有上次堕胎,那么危险的情形下,她一心都还只是惦记那男生。这才不过隔了半年时间!
这么一想,又想到自己,嘴里直发苦。
“真没想到……咱们这段时间都不得消停……”
看眼孙玲,握住她的手,
“你也不说一声,幸好都走过来了!”
“没什么。我同学说得好,早点看清楚是老天厚待我!只是你,我回来听说你的事,我怎么觉得你在重蹈我的覆辙?我告诉你,天底下除了父母,除了自己,谁也不值当你去较真!可别犯傻!”
孙玲双手握紧玉篱。
玉篱听孙玲这样说,忍不住又打量她。
“……上回你可不是这样说的,还劝我呢。”
重新又问,
“都开学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学校?”
孙玲收回手,仔细整理手里那个精致的挎包,“那时候我傻!……”
忽而声音一扬,
“我现在不糊涂了!”
对玉篱问的话轻描淡写答是过年没回来,临时回家看看。
玉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拉住孙玲要弄个清楚。这时严姐过来敲门找玉篱,玉篱妈把人领进院子却不招呼。玉篱只好放下这头去看严姐,一转身孙玲拎上包就窜出门去,只说放暑假又再来。
玉篱看着孙玲跑远只得把事情丢开,领严姐到灶房坐下。严姐吞吞吐吐地告诉玉篱,王凤羽的事告一段落,张镇准备回老家和他老母亲一起过活,问玉篱去不去送送。说起来下午就动身。
玉篱听了,哪有不去送的道理?
张镇自年轻就在外边讨生活,老伴儿没了,儿女也无一个。去年还有两辆车跑运输,还在和王凤羽热热闹闹地忙着要挖需。过了年,为帮王凤羽,好不容易攒到的家业眨眼就折腾得差不多。
这么重的一份人情,玉篱只寻思该怎么报答人家才好!
当下玉篱也不瞒玉家夫妇,明明白白说清楚了,恳求父母亲让自己去送送。玉篱妈恨恨地盯着严姐,直把严姐盯得抬不起头来,最后到底还是答应了玉篱。
前一天,王凤羽的事完了后,二富他们和严姐就帮张镇收拾了一宿。本来事情不用这么急,可张镇过年没回家不说,他老家的人突然打电话来,说是家里的老人不大好。玉篱到了张镇租住的小院子,屋里屋外都空荡荡的。就连上次来时张镇用的那个小泥炉也用口袋装好放上了车。一大群人,除了王二富,王冬儿还有跟着张镇跑运输的一伙人都在屋里闹哄哄地说成一团。白婶被夏彩扶着,竟然也在座。
玉篱伸手抿了抿耳侧滑下来的发丝,跟在严姐身后轻轻走进去。屋里的人见了严姐没在意,等看见她身后的玉篱,却纷纷住了口。严姐察觉,对着众人笑说:“玉篱听说张哥要走,带了好些家里的东西来……”
话还没完,就听见夏彩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王冬儿带头,一群人都不声不响地走出去。一眨眼功夫,原本热热闹闹的屋子里就静悄悄地,只剩下白婶和夏彩坐在张镇身边,两人都怒气冲冲地瞪着玉篱。
严姐手足无措地看向张镇,
“我是想着凤羽!别人不知道您还不清楚?要不是玉篱,凤羽哪能这样?打死都说自己杀了人,怎么会判得这么轻?张哥倒是帮着说说,别误会了玉篱!”
张镇没说话,夏彩却脆声接过去,
“没错!要不是她,凤羽根本就不会惹上这些事!”
死死看着玉篱,一副巴不得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玉篱看她这神情,只一扫眼就望向旁边的白婶。两人视线相触,白婶的目光阴沉冰冷,如同一把钝剑刺向玉篱的心。看得玉篱心里异常难受。想了想,玉篱索性垂下眼帘,安静地站在严姐身边不出声。
“呵……”这个时候,张镇开口了。“不是我不帮着说话。有句老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话说得好,说得清楚明了又有什么用?得看将来如何行事。做事经得起理,不昧心,还怕别人怎么看?”
玉篱闻言看去,张镇闲闲地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