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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篱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王利娟,
“你是想说王凤羽?那又怎样!”
说着,真就转身跑开去。
才跨出两步,就听见后边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玉篱。”
玉篱顿住。正是邓四喜。玉篱一阵欣喜,转过身去拉邓四喜,“你快劝劝,我去把冯军哥也找来!”
邓四喜原本阴沉的脸一动,
“是去找冯军?”
玉篱一阵疑惑,陡然想到刚才王利娟的话,脸色一变。往王利娟看去,却只见她一脸意味悠长。
邓四喜看着玉篱脸色变幻,轻咳一声,把玉篱拉回来,走上前去跟张顺子说话。
“张姐,前几天张老板见着我,还在道谢呢。说要是小海受了什么罪,他也过意不去。没把严姐看好,都是他不对……”
短短几句话,就只见张顺子眉头深锁,沉默一会儿,咬牙扶着王利娟的手站起来。
“小海!你是要气死我?回去!”
玉篱疑惑地看看邓四喜,邓四喜安慰地冲玉篱点点头。又去劝王利海。不过几句话功夫,王家母子三人就都不再言语。
孙玲站在一旁,把事情都看得一清二楚。直蘀玉篱捏了把汗。这会儿见王利娟一脸阴郁,上前软声道:“玉篱也是着急,她向来心软……”
没说完,王利娟俏生生笑起来。
“说哪里话?难道玲姐觉得我是好歹不分的人?”
刚才还寒霜一样的脸,瞬间就明媚无比。
孙玲一愣,也跟着笑笑,
“那就好!”
可看看一旁蹲在地上扶严姐的玉篱,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第八十一章积怨
、第八十二章惊险
孙玲坐在玉篱刚刚铺好的床上,脸色有些惨白。玉篱从行李里抽出一本书,使劲扇了扇,把桌子上放着的需泉水递过去。
“累坏了吧?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在车上也是晕得不行。先喝口水,再吃颗话梅压压。我这就去烧热水。”
又把剩了半袋的话梅舀出一颗,喂在孙玲嘴里。
孙玲嘴里含了颗酸溜溜的话梅,一声不吭转过身动也不动就躺倒在床上。屋里本来就阴浸潮湿,摆在桌上的风扇又对着呼呼吹,良久,孙玲只觉堵在心口一阵阵往上翻的眩晕渐渐褪去。撑起来,又去舀水喝。
忙了好一会儿,玉篱刚刚把行李收拾好,听见动静端了杯特气腾腾的糖水进来,连声制止。
“我烧了红糖水!喝这个,暖肚子!”
孙玲有气无力地瞥眼玉篱,只见玉篱额头的发丝也是湿湿地,感激地笑笑,“你也累坏了,歇一歇。”
玉篱点点头,拉了把小椅子过来,把背包里一样样吃食都摆出来。酥饼,鸀豆糕,切得整整齐齐的花生芝麻糖……更甚,还有一小饭盒削了皮的苹果瓣儿。零零碎碎,像是小摊一样琳琅满目。孙玲枕着又松又软的被子笑起来,“他家对你倒还真上心。”
玉篱一顿,捡起块饼干咬了一口,又递块给孙玲,“我妈给他家一人织了件毛衣。”
孙玲撅撅嘴,
“……过日子可不就是礼尚往来,人心换人心?……”
玉篱忍不住一笑,
“你倒懂。”
“我也是从我妈那儿听来,这样的日子,也挺好……”
孙玲微叹口气,
“老一辈不都这么过来得?你真的想清楚了?”
玉篱低下头,
“四哥人还不错……”
孙玲一看她这样,有些烦躁。
“是吗?我看这一路上,他好像不大高兴?那个王什么,凤羽?是谁?”
玉篱听了这话,倒是很平静,
“凤羽,我,还有村里另外几个,我们一起长大。去年我家鱼塘跟人闹纠纷的时候,他帮了我家很大的忙。这些,我没打算瞒四哥。四哥估计愁得也不是这事。”
听完她的话,孙玲更有些气急。
“玉篱,一个人要是真心喜欢另外一个人,眼里是绝对揉不进沙子的。这更不正常!一辈子不知道喜欢一个人,被一个人喜欢是什么滋味,这样的日子,想想都可怕。你还要跟他白头偕老!”
窗外的知了吱吱嘶鸣。一阵紧过一阵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玉篱嚼着饼干不言不语。从上午到把两人送到学校,邓四喜虽然话少些,可搬东西,买零食,一直把两人照顾得很好。即使有些事,没有跟自己开诚布公,总得说来还是很可靠的。最重要一点,大家都满意。自己家,邓家,每个人看着都欢欢喜喜。至于王凤羽……玉篱想到这里,淡淡地笑,
“喜欢谁,就大大方方,无所顾忌,这得有缘分。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不能让对方好,喜欢又怎样?你是幸福的,好好珍惜。至于我,先顾着爸妈吧。”
想到玉篱为了自己家,连高考都放弃,孙玲哑然。
抬手轻轻勾起懒懒搭在玉篱腕子上的手链。金灿灿的黄金被绞成细细长长的丝线状,又交织聚拢成花茎粗细的一圈,如同柔软的绸缎一般柔柔软软贴在玉篱玉雪般的肌肤上。手一翻转,暗纹涌动,流光溢彩。本让人觉得俗气的黄金,被这么精雕细琢,此刻戴在玉篱身上,和着人交相辉映,富贵却不失优雅。玉篱略显苍白的脸庞也被衬得多了几分神采。
孙玲缩回手。
“过生他送的?”
见玉篱点点头,说起话来有些心不在焉。
“也是。他也算对你用心,怎么好过怎么来吧……”
声音里含了丝若有若无地颤抖。
玉篱看去,孙玲一手将被子抓得死紧,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如纸。不由吓了一跳。
路上孙玲就悄悄跟自己说“大姨妈来了。”没想到疼成这样!大概是因为这一路上累得。玉篱赶紧去端凉温的糖水喂孙玲喝下去,又去把枕头被子铺好,让孙玲抬腿上去躺会儿。
“以前也没见你疼成这样?”
孙玲牙关紧咬,并没有搭声。玉篱又去帮她把腿往上抬。
大热的天,孙玲穿了条牛仔长裤。两条腿被绷得紧紧得不说,腰身狭小。玉篱刚想说让她换条宽松点的,目光一滞。
青黑色的牛仔裤看不出来。玉篱刚换上的床单上,却清清楚楚晕染出大大一片鲜红的团花。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你不是刚到的时候才换过?”
孙玲见玉篱一下子停下来,埋头向身下看去,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我,我也不知道!”
挣扎起身,又要去收拾。
玉篱连忙把她按下去躺好。只见煞白的脸上,泛着青紫,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从缩得紧紧的毛孔里渗出来,又圆圆润润地滚落在枕头上。丝毫不带夸张!
这样的情形,玉篱头次见着。心里一凛,声音也跟着不稳当,“孙玲,你,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孙玲将身子缩成一小团,紧紧抱住小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摇头。大概也吓着了,带着哭腔。
“我好疼……是不是要死了……”
见孙玲摇头,玉篱心里一松。反过来安慰:“没别的就好!还没听说谁因为这个疼死的,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又给孙玲灌了大大一碗糖水,坐在床边守着。
断断续续,孙玲却哭起来。先还能在床上左右翻腾,过了一会儿,太阳落下山,天气回凉,就安安静静躺着不再出声。玉篱以为已经疼过了,舀热帕子帮她擦脸上手上的汗。触手,却是冰凉一片。
心里一激灵,扯开被子一看,润润湿湿一大片,床单都染成了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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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如雷,双眼模模糊糊地只能辨出人影。玉篱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得力气和勇气,挨家挨户的门都敲遍。找了个躺椅,又求人将孙玲从山上搬下来。
寂静的医院长廊里,脚步声渐近,一双温热地大手将玉篱微微颤抖的手握住。
“不会有事的,有医生呢……”
玉篱呜呜地哭起来,
“我不知道……要不,早就送她来了……”
邓四喜拍拍玉篱,坐下来。
“责任也不在你,她自己都不说……”
“怀了两个月大的胎儿,自己吃堕胎药流产,简直是舀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这是医生的原话。孙玲中途醒过来才坦白。因为怕被家人知道,在学校也不方便,就想着借个由头到玉篱这里不声不响把胎儿舀掉。
玉篱泪眼模糊,一直望着急救室的大门。孙玲的男朋友今年毕业,两个人很是相爱。约好了孙玲毕业后,男孩子也有了一定基础就结婚。如果孙玲要出了事,该怎么办?玉篱不敢想。
第八十二章惊险
、第八十三章误会
从接到电话,赶过来,已经过去六小时。现在是凌晨两点。邓四喜看看表,揉揉酸胀的太阳穴,再看玉篱。走时亭亭玉立的人,如今头发散乱,眼睛红肿。叹口气,“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买点吃的来?”
一脸疲惫。
玉篱很过意不去。邓四喜五点过把自己和孙玲送到,再转下山最快也差不多七点。算起来,才在路上就又被自己给叫回来。
下午在玉篱家,邓四喜当着玉家夫妇的面,透露了条惊人的消息。净湖最大的一条出海口,净河上要修建个水上乐园,邓四喜承包了这个工程的前期基础项目。玉篱听着,心里稳下来。
玉家夫妇很是雀跃。连邓四喜提出让玉篱辞了工作帮他,也没有提出反对。
说起来,准备工作应该也很忙。玉篱就让邓四喜先回去,邓四喜笑笑,“你还是把我当外人。”
玉篱默然。两个人就又这么等着。墙上的时钟转了大半圈,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玉篱手脚发软地被邓四喜牵过去,事情却还没完。
这里不过大溪镇的一所普通小医院。医生忙活半天,支支吾吾地说是他们尽力了,可最好马上送到城里大医院。要不是邓四喜在旁边,玉篱恐怕自己就要崩溃!
接着一阵折腾,终于在太阳初升时,把人送到了县一医院。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射进来,玉篱又一次站在手术室门口,双拳紧握,虔诚地祈祷。
此时,手术室门口已经排满早起就诊的患者。众人看向最前面,身材高挑细致的一个年轻女孩子,俏生生站在那里。即使有些狼狈,也掩盖不住娇嫩秀丽的容颜。此刻女孩子一脸惊慌,不时紧张地盯眼妇产科手术室,又低头默默无言,像是要哭的样子。看的人眼里不由含了几丝暧昧。
过了一会儿,一个敦实的男人走过来。就见女孩子伏在男人的肩上伤心地呜呜直哭。男人安慰着:别怕,别怕……女孩子却更哭得痛心无比。哀伤无助的样子,看得人心酸。
靠在走廊口的一对小情侣,女的被男孩子围在怀里。见了这个样子,伸出手使劲捶打男朋友。
“男人都一个样!去死吧!去死……”
男孩子的背被敲得砰砰作响,抱头蹲在地上,苦着张脸求饶,却不敢还手。
两人的举动,引得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一阵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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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婶一听说这个严姐是王德友在外边的人,就不想来。可儿子说是自己在外边的时候多亏她照应,如今人躺在医院,不来心里又不安。没想到,人却柔和素净,一丁点儿也看不出是做那种事的女人。再加上对方也是年轻守寡,同病相连,倒还多说了几句话。出了病房,严姐又非得陪着母子俩儿一起下楼送送。
刚下楼梯口,就见一对小年轻扭在一起。严姐已经往后退,还是赶不及吃了个踉跄,差点撞着王凤羽的妈。王凤羽伸手扶住,看向一男一女两个同龄人,“干什么呢!”
口气很不好。
白婶唬得,赶紧打圆场。
“没事,没事……”
见两个小人儿并不介意,松口气。小声跟严姐嘀咕:“最近吃枪药了,惹不得!”
严姐眼里一黯,笑起来。
“人年纪青,都这样!”
顺着窃窃私语的两个小情侣看过去,不由愣住。
邓四喜抱着王凤羽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子,叫玉篱的,站在妇产科手术室门口,别提姑娘哭得有多伤心……严姐稍一愣神,赶紧收回视线。可是已经来不及。只听见白婶连声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