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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掩嘴一笑。
娟子的弟弟,小海。原本单腿搭在桌上很是悠闲。听姐姐娟子这一席话,不知不觉将腿放下来,警惕地盯着姐姐。见娟子住了口,才摇摇头,责备地盯了姐姐一眼。
小夏看姐弟俩这样,觉得莫名其妙。一皱眉,“她和我家那口子是发小,我怎么不知道?还有你俩儿,你们不是一起上学的吗?就忘了?!”
娟子轻嗤一声,笑出来,
“你家那口子?我怎么听说你们分了呢?”
小夏忽地看向小海,一脸怒气。手伸出来,涂得鲜红的长指甲就要去掐王利海。
小海赶紧站起来跑到另一边。
“……羽哥亲口说的呀?不是都跟你爸说清楚了吗……”
小夏高高一抬头,不屑地瞟向王利娟,“他和我爸是他们之间的事!我可还没完!”
一脸毅然决然。
娟子微笑着冲夏彩使劲点点头。
“加油!”
第七十九章庆生下
、第八十章出乎预料
玉篱把最后一个小包裹捆好,大舒口气。又逐个检查一遍,零零总总算起来共有四个。其中一个是李婶昨天才让邓四喜带过来的一床崭新的蚕丝被。说是又暖和又轻巧。不过才隔了一个学期,半年时间,比起第一次去学校的时候,光景截然不同。玉篱叹口气,舀出手机给邓四喜发了个短信,让迟些过来,又去帮玉篱妈做饭。
学校九月一号开学,玉篱打算提前两天回学校去收拾收拾屋子。可巧孙玲前天又才来说要搞什么社会调查,想跟玉篱一起去学校体验生活。
挂在中堂的时钟已经指向两点。左等右等,饭菜都快摆凉,人还没来。玉篱跟母亲说了声,无奈地向王德友家走去。
今年高考成绩放下来,王利娟考取了省城最好的师范大学。刚好和玉篱的好友孙玲是同校。张顺子高兴得不行,大摆筵席不说,还专门带着女儿去拜访孙家。托孙玲在学校多多照应王利娟。早先两人约好开学一起去学校报到,孙玲因为这事不能同行。自然要去打声招呼。
到了王家门口,玉篱还是有些犹豫。就前几天在杨姐家的饭店里,王利娟对着自己还像不认识的人。正在踌躇,王家门口停着的一辆蓝色小车,车窗缓缓降下来。
“你好……”
玉篱闻声看去。车门打开,一个四十上下,清清瘦瘦的女人慢慢钻出来。身上穿了件很常见的白底碎花衬衫,眉眼普普通通。只一张脸白白净净,柔亮的头发整整齐齐编成辫子服服帖帖在颈后绾成个纂子。自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文弱娇柔。人一看,顿生好感。
玉篱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女人。
“您是……?”
“前天我在杨姐的饭馆里见过小玉姑娘。我姓严,叫我严姐就好。”
女子怯怯一笑,犹如怕羞的少女。
玉篱一愣。杨姐不过才三十出头,而眼前这位,明显大得多,却自称叫她杨姐?
女子又走两步到了玉篱跟前,一脸笑容温软坦然,倒似跟玉篱再熟悉不过。
“杨仙儿出来得早,论资格,大家都叫杨姐。差不多的人,都不惹她。其实,也不过就是个名号而已。”
玉篱点点头。既然杨仙的饭馆开张她也去,应该跟邓四喜很熟悉。说话也更亲近一些,“您在这里……”
严姐低头抿嘴,又抬头望了眼王家紧闭的大门。脸色微红,“德友进去,让我在这里等……”
德友,王德友?玉篱一下子想到,恍惚听见自己的母亲和干妈王七婶闲聊的时候说过,王德友的姘头姓严。是个需上的风尘女人。一下子,玉篱不禁大吃一惊。嘴慢慢张开又闭上。的确,自己家跟王家是有过节,可在外边找女人这样的事,放哪里都不占理。
一时,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都不说话。玉篱眼尖,瞥见严姐脸色发红,对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由又纳罕。这和传言里泼辣势大的风尘女,好似不一样。
这样站着也不是办法。玉篱犹豫要不要去敲敲门。
“凤羽在禄县的时候,跟我提过你……”
玉篱一下子定住,看过去。
自称严姐的女人眼里带着温温的暖意,迎着玉篱。
“张哥有车子往那边跑,我去临时帮两天……多亏凤羽照应。”
“……他吃了不少苦。有次塌方,一个石头滚下来,刚好砸在他头上。到了县里,血人一样,缝了好几针才好……”
玉篱不可思议地盯着面前的女人,脱口而出。
“他去那里干什么?”
严姐默了默,声音低下来。
“禄县找着金子,很多人都想插一脚,小夏她爸从来就是个心强的……”
禄县,没记错的话,也在东南方向,且在更深的山里。玉篱在大溪镇的时候,逢赶早的天,还看见过进山的班车。斑驳陆离,往往沾满泥浆,让人侧目。
玉篱眼盯着严姐,一眨不眨。脑子里一片空白。王凤羽找了夏彩,夏家有钱有势。玉篱,包括周围的人,一直以为王凤羽从此以后就一步登天……良久,玉篱找回自己的声音,
“金子?听说私自干这行很危险,?p》他们家女婿,夏彩也不说吗??p》
隐隐有丝哽咽。
严姐左右看看,更走近一步,几乎就要贴着玉篱耳朵。
“昨天找邓四喜的张老板,记得不?……”
玉篱疑惑。
严姐咽咽口水,又要开口。这时,大门哐当一响,小侧门从里边拉开。王德友舀了个黑色公文包钻出来。
严姐一见,立刻住了口。往后一退,笑盈盈地声音忽然一大,“……真是托了邓四哥的福,小海才平安无事地回来!不管怎么说,改天一定要专门去谢谢才好!”
邓四喜帮着罗冯军把王利海弄出来,张顺子还有她弟弟张得子,早就表示过。再说,她一个人外边的女人,出面去谢?笑掉大牙!
乍一闻自己的姘头说这话,王德友脸上就带了几分不屑。
玉篱还在严姐带给自己的震惊里,没反应过来。
只见王德友一脸不耐烦,说话声音颇大。
“好了好了。不是让你呆车里吗!”
严姐听了王德友的话,不言不语,讪讪一笑,伸手握握玉篱,“那我先走了啊?有机会再见……”
眼里的光一闪,流露出一抹真诚地关切。
玉篱愣愣地,刚要出声说两句,王德友满脸堆笑地凑过来。
“小玉啊,真是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小严说得也没错,多亏老四出手帮忙,不然小海可受苦!”
说着眼睛一眨,似乎就要掉两滴泪。
玉篱回过神来,可这下是无论如何也搞不懂了。听起来,王利海是因了这两位才被送进公安局的,怎么反过来倒像受害者?
让人出乎预料的消息太多,一时间玉篱有些张口结舌。王德友似乎也不等着玉篱回话,一个人絮絮叨叨就又把邓四喜恭维一翻。热络得,好像之前两家的过节根本就没发生过一般。
玉篱一言不发等王德友说得差不多,刚想开口让王德友帮自己把孙玲喊出来,门又一响。
玉篱看去,张得子开门,娟子挽着孙玲的手亲亲热热地走出来。
第八十章出乎预料
、第八十一章积怨
孙玲见着玉篱,高高兴兴地跑过来。
“等久了?不好意思!”
玉篱趁机离王德友远点。
“没事,走吧。”
王利娟母女初一见玉篱,脸上先是一僵,再看旁边笑吟吟的孙玲,勉强冲玉篱挤出丝笑。
玉篱淡然一扯嘴角,也没跟王家人多说,拉上孙玲就走。
两人才走了不到百米,猛然听见后边传来一声尖叫,接着就是女人的咒骂。
转身看去,张顺子一手扒着车门,一只手似乎揪着股女人的头发往外扯。
“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清天白日就敢跑上门来偷男人!!……”
玉篱一惊。只见王德友虽站在一旁絮絮叨叨地骂着,却根本不动手。王利娟倒是在劝,却只是把自己母亲扶得稳稳当当。两母女合力,一会儿就把严姐从车子里扯出来。
张得子手一挥,结结实实一耳光响亮地扇在严姐的脸上。原本人就生得结实高大,又带了怒气,这一耳光用了十足十的力。只见被挨打的女人,像是稻草人儿一般斜斜直直地倒在地上,半天不吭一声。
玉篱和孙玲都倒吸口凉气。
“这是……”
孙玲说着就要倒回去看个究竟。
玉篱赶紧把人拉住。想到才将严姐文文弱弱的样子,玉篱也有些不忍。可毕竟是人家家务事,不得不把事情说给孙玲听。
两人迟疑着转回身慢慢朝前走。才走几步,又是女子一声惊呼。
“啊……”
带着隐隐哭腔。
两人一下子转过头,只见张顺子不只从哪里找来跟大柴棒子,正狠劲儿朝躺在地上的女人敲打。王德友似是看不过,上前一拦,手臂吃了一棒,一抬手就把张顺子推倒在地上。
一时,张顺子就坐在地上哭天抢地。一旁的王利娟,不说去劝,也抱着自己的母亲跟着哭。
玉篱和孙玲两人,看得目瞪口呆。正犹豫要不要去看看,大铁门哐当一响,王利海从里边跑出来。
看看倒在车旁的女人,又看看抱头痛哭的母亲和姐姐。愣了一瞬,捡起地上的木头棒子,拳打脚踢地就朝严姐招呼去。
再看王德友,见了儿子倒像矮了一截,劝也劝,就只在一旁急得跺脚,仍旧是不敢上前一步。
眼见躺在地上的严姐缩成一团,紧紧挨着车轮,被王利海几棒子打下去,尖叫声一阵紧似一阵,浑身抖得像筛糠。
即使再坏,此刻对着王家几口人,也是弱者。况且,刚才这个自称严姐的女人看起来那么柔弱,跟风尘两字相差实在太远。玉篱和孙玲再也忍不住。放开脚往回跑。
玉篱平常对王利海还是有几分好感的。爽爽朗朗,爱说爱笑。再者又因了王凤羽这一层,总觉得能和二富,王凤羽走在一起的人,心地都应该不坏。喊出去的时候,声音里不由带了几分痛惜,“小海!别这样!”
王利海回过头,瞥眼玉篱,
“都别过来!今天捶死这贱女人!”
眼睛血红,只一眼就让玉篱心惊。
王利海说完又要动手。玉篱不知哪来得力气,大呼一声:“住手!”
声音尖锐无比,在场的人都一愣。
王利海缓缓放下手来。
张顺子阴郁地盯了玉篱一眼,又放声嚎啕大哭,“我怎么这么命苦……什么也靠不上……”
一下子,就像给快熄灭的大火浇上大桶油,王利海伸手指着玉篱,声音阴沉,“你别管闲事,要不然!羽哥的面子我也不给!”
又一脚踢在严姐的身上。躺在地上的女人像小狗一样,发出一阵悲鸣。
玉篱厌恶极了。转而对着张顺子,
“您也说两句!难道您要您儿子再被抓一次?!”
张顺子没有说话,只管哭。王利娟却抬起头,一脸轻蔑。
“这样的贱女人,打死一个少一个,留着是祸害!要抵命,我去!”
玉篱震惊地看向孙玲,两人不可置信。呆了一瞬,玉篱去推王德友,“你说说!!”
王德友蔫蔫地,反倒把玉篱朝后推。
“他小子红了眼,真连老子都敢打!”
王利海仍旧冷一下热一下地招呼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声声惨叫让玉篱只想蒙上耳朵。不知怎地就想到去年的时候,自己的母亲,躺在小诊所的床上。那时候,自己的心比冰还冷。
一旁传来王利娟轻轻地嗤笑。
“他说,我弟可不会听。有个人一出面,小海说不定还能听个一句半句。玉篱这么好心,去帮着找来?你一出面,那个人保证做什么都愿意……”
孙玲见王利娟阴阳怪气的样子,狐疑地看向玉篱。
玉篱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王利娟,
“你是想说王凤羽?那又怎样!”
说着,真就转身跑开去。
才跨出两步,就听见后边一个沉稳的男声响起,“玉篱。”
玉篱顿住。正是邓四喜。玉篱一阵欣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