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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忽地又蹦出一句,
“反正,我肯定不让我媳妇儿受气!”
众人哄堂大笑。严姐擦着眼泪,
“三平谋划得可真早!也不知道以后谁有这福气被三平娶了去!”
吃过早饭,二富,王冬儿,连带二富的对象秀秀都跟过来帮忙。听静静说起刚才的事,二富和秀秀都乐得不行。唯独王冬儿,黑了脸瞪着三平看。
三平摸头不着脑,狐疑了一会儿,想到静静刚才这么帮自己,哪还来得及跟王冬儿计较。屁颠屁颠地跟在张镇和二富屁股后边,递这样,舀那样,几个人大上午的时间就把篱笆弄妥当。
篱笆筑好,张镇又在院墙下用砖和泥给大黑砌起个巴巴适适的小窝。几个年轻的,吃完严姐做好的午饭,也等不及玉篱回来,一起就都到大棚里开始收菜。
人都一哄而散。张镇在后院忙完,才到灶房坐下端起碗,静静却急匆匆地回来管张镇要酒又让严姐找创口贴。
张镇三人看着神色焦急的静静,不知道她唱的哪一出。
静静气哼哼地,
“不知道冬子哥着了什么魔!三平去掰玉米,他偏让三平去摘辣椒!三平去了吧,他又跟过去说三平把辣椒都踩倒了!三平才说了两句,他就动手!结果两人就打起来了……”
张镇一听,急得站起来。
“没伤着菜吧?”
静静急得脸发红,听张镇这么一问,怏怏地,“没呢。两人一动手,二富哥就把他们拖到大棚外边了。”
张镇点头,重新又坐下来吃自己的饭,“还是二富知事,像个要成家的人了!”
乐呵呵地问白婶。
“听说年底就快了?”
白婶说“是”。可不敢跟张镇似的不当回事。急急忙忙找了消毒用的药酒,又从玉篱房里翻出专门包裹伤口的绷带。
张镇喊道:
“您这也太隆重了些!都是愣头青,不褪几回皮怎么成形?”
白婶嘟哝,
“又不是蛇!褪什么皮。”
着急地问静静两人伤得重不重,立马就要赶过去看。
张镇犹自笑着,见白婶要出门,赶紧拦住。
“大下午日头强,您不用去!他们壮得什么似的。就算伤了几天就好!”
严姐也说是,从白婶手里接过东西,跟静静去了大棚。
严姐和静静走了,白婶扶着桌子坐下来,手还扶着胸口。对着张镇自言自语道:“自从凤羽出了事,管他哪里。只要一听伤了人,我就心慌心跳。”
张镇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
“冬子八成是因为小夏。被三平那傻小子几句话刺到心坎上了!打一架,借机出了这口气,兴许这小子能清醒些。”
白婶默然。
王凤羽出事那阵儿,夏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当时白婶没顾上,后来事情慢慢缓下来,白婶才恍然惊觉。
白婶怕玉篱知道了心里别扭。悄悄跟静静打听。一打听。这才将前因后果弄明白。
夏彩大闹了王凤羽和玉篱的新房后,王冬儿跟家里赌气,跑到工地上不着家。王冬儿妈历来也是个麻利精明的人。哪里肯让自己宝贝心肝般供着长大的儿子就这么治住?没几天,王冬儿妈就提了礼信亲自找到夏彩家。也不知道跟夏彩妈两人商量好了什么。客客气气地从夏家告别出来,才没多久,王冬儿去找夏彩就?p》不着人得什么似地彩妈却跟王冬儿说:夏彩ナ〕了,以后就在〕安家?p》
张镇端起杯子抿口酒。
“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夏家虽然跨了,也还是小有底子的。要是两小孩儿都有意,要是冬子家心诚些,勉勉强强能去试试。可这两样,冬子都没占到。”
舒口气,
“小夏这孩子好,直肠直肚,一点儿也不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娇贵人。可毕竟年纪在那里,内里还是小孩子脾性呢!冬子跟小夏较真,也只能怪他自个儿多心。”
白婶摇头,
“依您的话,当初凤羽和小夏不也不配?我不信!您看着吧,冬子跟小夏完不了!”
张镇一晒,
“凤羽跟小夏,是您多心!”
白婶噎住。张镇又乐呵呵地说起来,
“不过这对冬子也是好事。看看冬子,一天比一天像个样子,以后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还难?”
白婶听了,点点头,
“也算吧。”
两人正说话,大门响了一声,大黑从廊下站起,一溜跑到院门前使劲儿摇尾巴。
两人一看大黑这架势,都知道是玉篱回来了。
白婶赶紧站起身,去给玉篱舀碗舀筷。
“凭她那性子,铁定大早出去一滴水都没沾就回来!”
“谁说的,我在双平家吃过了!”
说话,玉篱一手各提了个大包走进灶房。
白婶一拍头,这才想起来,
“可不!到了双平家哪还能空着肚子!被他们一闹,我倒把这事忘了!”
仍旧盛了碗饭,让玉篱赶紧放下东西再吃点儿。
玉篱笑笑,将东西放下,拍了拍大黑的头,依言坐到桌边端起饭碗。
张镇跟玉篱说起篱笆的事来,末了问道:“收菜的人联系好了?”
半天了,却没听到玉篱答话。张镇和白婶看去,玉篱嘴里含了口菜,嚼啊嚼地,那神情却是早已经神游天外的样子。
白婶咳了声,倒杯水递给玉篱,
“张叔跟你说话呢。”第一百八十五章情愫
、第一百八十六章好意
白婶咳了声,玉篱还是没反应。白婶又轻轻拍了下玉篱的手,笑着对张镇说:“这孩子,吃个饭脑子也不得清闲。都是我无能,也帮不上他们什么……”
玉篱惊醒过来,脸上讪讪的,佯装生气跟白婶说道:“您怎么老说这种话?要再说,就是我哪里没做好!”
白婶笑着不说话,帮玉篱夹了筷菜。
“张叔问你收菜的人都找好了?”
“都找好了!”
玉篱脆声答应,
“后天晌午他们开车来全舀走!这下,总算省事不少!”
张镇点点头,
“下午我去跟老谢说,咱们明天一早动手,到后天晌午差不多也全舀上坎了!”
玉篱端起碗使劲刨了一口,
“好!我吃完饭就赶紧收拾箩筐,竹篓!刚巧严姐和二富他们都回来,少不了又要麻烦他们!”
张镇又关切地问道:
“没忘了跟他们要定金吧?”
玉篱笑道:
“没忘!给了一千块钱!”
张镇连声说好。
“这样妥当!”
放下手里的酒杯站起来就往外走。
“晚上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就别等了!”
玉篱婆媳俩目送张镇的背影出了门,玉篱挂在脸上的笑又淡去。跟刚进门时似的,自顾端了碗出神,间或又闷闷地刨两口。
白婶看了一会儿,问媳妇,
“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办妥?”
玉篱又挤出几分笑容,
“都妥了!您别操心!”
白婶见问不出什么,一个人默默地到后院从杂物棚子里搬了箩筐。竹篓出来清理。隔了一会儿,白婶估摸玉篱快吃完饭了,放下手里的东西去灶房洗碗。谁知玉篱已经将碗筷都洗好,家什收拾整齐了。
白婶跑到灶下的猪食桶里一看,可不?自己给玉篱盛的一碗饭有大半碗倒在了里面。白婶着急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瞧你才吃了几口!人也没多大精神?”
玉篱看看婆婆,仍旧说没事。
“中午去双平家吃过了,您别多想!”
见白婶还要问,干脆一扭身快步去了后院。
玉篱越是这个样子。白婶越是断定儿媳有心事。一来,玉篱妈教女儿的规矩白婶也听王七婶说过。历来到别人家做客只能吃半饱的。二来,玉篱嫁到王家已经大半年,别的白婶舀不准,可自己这个儿媳妇儿,心里有思量,又不愿违背自己或是睁眼说瞎话的时候,惯常做的就是一声不吭走开。
白婶站在灶房里。左右四周看看,目光陡然落到还放在灶房柜子上的两个大包。白婶走过去,将包提下来,把里边的东西一样样捡出来。
第一个袋子,婴儿用的衣服,帽子。鞋,袜子,两套;一个奶瓶套装;两桶奶粉;最最精致也最用心的,是盒银制的“岁岁平安”小儿百岁锁。
白婶暗自点头,觉得双平送静茹的东西也算用了心。
再打开第二个袋子,上面的东西几乎跟第一个一模一样。一薄一厚两套从头到脚的婴儿衣服,奶粉,不过就是奶瓶换成了婴儿碗勺。白婶再把放最底下的精致小盒子打开,银锁改成了手镯和脚链……
白婶眼瞅着桌上大相径庭的两份礼。不由恍神。
王凤羽之所以出事。一半责任在他自个儿,另一半责任真的也在于王家的三平。刚开始,白婶面上不好太明显,心里真的是怪过三平。怪过王家和玉篱。可人心都是肉长,后来看到自己儿子一出事,玉篱就跟丢了三魂六魄要跟了他去,甚至连爹妈老子都顾不上,白婶也就只有叹口气了事。至于三平,在医院的时候,被他亲爹妈摁着跪在自己面前,半大的毛头小子惊慌绝望的眼神,白婶就决定不再提他了。
白婶站了一会儿,将东西重新装好放到玉篱房里,又守在儿子王凤羽身边坐了坐,帮他擦了擦手,才起身去到后院。
玉篱从杂物棚子里搜出来一摞蛇皮口袋,正在水龙头下对着水柱一条条地清洗。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对自己的婆婆笑了笑,又低下头一个劲儿用刷子刷口袋上沾了泥的地方。
“人可真不能犯懒!上次用完直接扔那里躲过去,如今要用洗起来就更费劲儿!”
白婶柔和地笑了笑,从屋檐下舀了个小竹凳放在儿媳身后。
“坐下慢慢洗,弯腰躬背,老了可有得受。”
玉篱甜甜地冲婆婆笑了笑,依言乖乖地坐下来,将口袋放在水槽边上刷。
白婶看着玉篱,良久,说道: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也太柔顺了些。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玉篱低头正忙活,听婆婆这么说,惊奇地抬起头来。秀气的睫毛忽闪了两下,恍然大悟的样子。
“您不是为我好吗?既然是好的,为什么不听?”
白婶无奈地摇头,
“我没说这个,”
稍一沉吟,问玉篱,
“双平帮你备了送静茹的礼?”
玉篱闻言脸色缓下来,
“是,跟她的同式同样……”
婆媳两一时都不再言语,院子里静悄悄的。水管里的水哗哗地流下来,淹没了水槽,玉篱才“哎呀”一声赶紧将水龙头关上。
“算了,”
白婶叹口气,
“双平既然备了,也是她好意。咱们就领了!回头你把咱们准备的那份儿分一分,也放一份儿在她给静茹的礼信里。”
玉篱小声地答了声“好”,迟疑了一下说:“她还留了两千块钱,我死活还给邓家婶婶了。这包礼信,要是再塞回去就有些太不近人情。不得已我才带了回来。”
白婶点头,
“你做得对。我明白你干妈一家的苦心,咱也心领了。可咱们还能靠自个儿,何苦攀扯别人?日后凤羽醒了,咱不亏不欠,照样挺直了腰杆子做人。”
玉篱不语。
王凤羽出事后,王七婶一家异口同声都说是三平害了王凤羽。王七夫妇俩自家大田,鱼塘都靠后。也要先帮张镇把王凤羽家的大田管好,种好才上算。家里有什么好东西,更是见机就往王家送。做得最显诚心的,还要算三平的姐,双平。王凤羽从医院回到家开始,每月都要给玉篱送两千块钱来。
王七家帮忙种地,白婶跑田里把人劝走。王家送了什么好东西来,她搜肠刮肚找些礼信还回去。双平的钱更是。每次送来立马就亲自还到王七婶手里。唯独一件事,三平照料王凤羽,她不阻拦。
玉篱私自觉得,干妈一家于心不安,自己作为王凤羽的妻子,其实还是可以适当接受一些他们的好意的。可是婆婆就跟铜墙铁壁似地滴水不漏。是不是心里还存着疙瘩呢?
玉篱不知不觉微微叹了口气。
“要说我一点儿也不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