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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婶点头,让老林坐灶房吃饭,就带上玉篱去自个儿屋里抱被褥。
玉篱看看老林,疑惑地望着白婶。
白婶拍拍玉篱,
“静静……真要没了,但愿她妈也有个好人依靠。我看老林是个实在人。”
玉篱这才恍然大悟。可听到白婶说静静没了,心里又冷又痛,一股怒气直冲上头。
“明天我去找他们校长!转学这么大的事,为什么直接跟小孩儿说,不找大人?!”
白婶恨恨地,
“人是从学校走丢,当然要找他们讨个说法!”
跟玉篱说道:
“你明天一早就去把凤羽喊回来!这事也得跟张师傅通通气,他还惦记着!”
听白婶提起王凤羽,玉篱的心更乱。含含糊糊答应了白婶,躺在床上一整夜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玉篱正打算起身,却听见玉篱妈像是在院子里跟王凤羽说话。
玉篱狐疑地走出去,可不是王凤羽?跟他站一起的还有二富。
上周末,小夏和静静被弄进派出所的时候,王凤羽才回来过。算起来也就才三四天没见着人。可玉篱从夏彩那里听说王凤羽炸山开路的事后,此刻看王凤羽的眼光又不同。左右看,总觉得王凤羽头发更长,脸从未有过地瘦削。简直比坐牢时候还不如。
王凤羽跟玉篱妈站在院子中央商量着什么,抬头瞥眼定定站在门边的玉篱,又转开头去。玉篱一愣。倒是二富跑过来跟玉篱打招呼。
原来是二富正在谈的对象,叫秀秀的女孩子,昨天到二富家听说了静静的事后往工地上捎的信儿。当晚两人就想赶回来,可惜太迟了。
玉篱打起精神,
“你们还没吃早饭吧?”
二富点头。
“家都没回,一进村就奔你这儿。凤羽说得先问清楚事情!”
玉篱听了,顾不得多说,赶紧生火做饭。中途探头冲王凤羽和玉篱妈喊道:“天冷,先进来喝杯热水!”
玉篱妈转头应了声,王凤羽却好似没听到,紧锁眉头站在那里。
玉篱站在门口瞪着王凤羽看了一会儿,又转身回灶房忙活。将到早饭快好,听到王凤羽在门外喊二富,还没等玉篱反应过来,二富抓了两个馒头就冲出去。玉篱气呼呼地跟过去,哪里还有两人踪影。
第一百五十六章煎熬
、第一百五十七章矛盾
玉篱问母亲,
“人呢?”
玉篱妈却说:
“你带点儿早饭过去看着点儿静静妈。只怕凤羽妈一个人忙不过来!”
告诉玉篱,王凤羽去喊老林,跟张镇也约好了,一起去找学校要人!
玉篱顾不上多说,赶紧追到王凤羽家,结果还是迟了一步。王凤羽和二富已经把老林喊走!
玉篱干跺脚,想要跟着去学校。白婶却把玉篱紧紧拉住,“凤羽特地嘱咐不让你去!女孩子家,那种场面用不着你!”
那种场面?
玉篱就怕王凤羽冲动,事情没解决不说,又捅出什么娄子!
看着白婶,玉篱几次想把王凤羽在工地的事跟她说了,又强强忍住。
玉篱心不在焉地陪白婶照看着躺在床上起不来的严姐。熬到晌午,两人都只喝了几口粥,严姐更是全靠了吊瓶。眼见王凤羽他们还没信儿,两人更惴惴不安。这时,玉篱妈来了。
玉篱妈用篮子给玉篱和白婶提了好些饭菜,还特地给严姐端了碗鸡汤。
白婶打开门瞧见,面色转了几转,最后客气地把玉篱妈迎进屋。接过玉篱妈送的饭菜,道了谢,却并不就真上桌。亲手又拾掇出好几样菜,来喊玉篱妈一起去吃。
玉篱妈把东西交给白婶就自个儿端上鸡汤去瞧严姐。也不管严姐听不听,一个人坐那里就絮絮叨叨地从玉篱退学到忤逆自家,退亲去找王凤羽的事都说了一遍。
“咱们看着他们还小,就怕哪里亏了他们,他们自个儿却是有主意的。你看那巴地长的小草没?又细又不起眼,可最经得住风雨!她让你心肝儿疼的时候。这是长大了!绝对不会出啥事!”
又安慰道:
“恍眼看着,静静就是前几年的玉篱。咱们这样的孩子,除非老天不长眼,她自个儿铁定不会没良心地抛下大人不管!我那阵儿也是……恨就只恨自己还咽不下半口气。可如今缓过来,却庆幸当初挺住了!”
劝严姐无论如何不能先垮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婶站在门后。听得怔然。紧接着,严姐还真就挣扎起来要喝鸡汤。
白婶又惊又喜。踌躇了一阵到底没走进屋,忙忙地就跑去后院抓鸡熬汤。
玉篱也守在严姐屋里。玉篱妈跟严姐说的时候,玉篱满心满脑子都是王凤羽。玉篱苦笑。如果自己母亲知道王凤羽在工地干这么危险的事情,还能不能这么心满意足地劝严姐?
老老少少几个女人,守在一起。直到饭菜都凉了。王凤羽他们还是没回来。临睡前,王凤羽才给玉篱家去了电话,说是还在等着。学校一天不给个说法,他们就一天不回家,一直守在学校门口。
玉篱听说他们没有动粗,总算稍微放心。可就这么守着,能起作用吗?
第二天清早,严姐却奇迹般地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了套好衣服把自己收拾利索,死活也不让人陪。自己去鱼市口让人写了个状子,又跑到县政府大门口一跪不起。
玉篱和三平一直在后边跟着严姐。看着严姐这样。玉篱不由想到当初自己到县政府的情形。玉篱一言不发地看着人群将严姐围得越来越密实,终究拉住三平,不让他去拦严姐。
这么挨过一阵儿,县政府没有丝毫动静,静静学校的校长却亲自来见严姐。跟严姐保证,学校负责把静静找回来,转学的事也是学校做得欠妥。说是等静静找着了,学校跟刘韬和静静双方的家长再坐下来好说好商量……
玉篱和三平陪着严姐疲惫地回到王家村,王凤羽他们也已经回来。
玉篱老远望了眼王凤羽,默默转身往自己家走。没想前脚才进门,后脚王凤羽就跟进玉篱屋里。
“不是让在家等着吗?你们这么跑去闹,要是一个不小心,出事了怎么办?”
王凤羽声音虽不大,却惹得一股无名火往玉篱心上窜。
玉篱转身看着王凤羽,
“这不什么事也没有吗?学校也回应了!”
又问王凤羽,
“你让我听你的,咱们商量好的事情你却说完就拉倒是不是?”
王凤羽见玉篱这样,不由愣住,
“什么商量好的……”
玉篱苦笑:
“让我听你妈的,你听我的,是谁说起来的?”
王凤羽神色稍缓,
“当然我说的。可也得讲究谁对谁错是不是?静静的事还没了结,真怕又出什么茬子。”
语调一转,
“静静不见了,这么大的事,一知道消息就该跟我说!大半夜地,你一个人在城里逛不说,还跑那么远,要是不小心出事了,怎么办?!”
黑漆漆的眸子沉沉地看着玉篱,
“以后别再这样!”
玉篱望着王凤羽,想笑又笑不出,
“就为这个昨天一回来就不理人是不是?”
大声道:
“我不在找静静吗?我要不找,怎么知道她去了五道崖?”
王凤羽揉揉眉头,
“好,算我错了。我意思,无论如何不能独自一个人,你毕竟是女孩子……”
玉篱低头默了会儿,声音稍缓,
“危险?这就叫危险吗?那你跑去开隧道算什么?!”
王凤羽放下手,惊诧地看着玉篱。
“你怎么知道?……”
玉篱定定地看着王凤羽,
“我跟你,从来就没想过要你舀出多少钱来,你跑去做这些干嘛?!要钱不要命是不是?你要有个什么,玉婶和我怎么办?”
说着鼻子一酸,眼里不由噙了泪。
王凤羽见状,手足无措。伸手拉过玉篱,笨拙地蘀她擦着。
玉篱说道:
“你不说你听我的吗?回头就去跟他们说不干了!咱们在家种地,有多少用多少,不强求。”
王凤羽拍着玉篱,轻柔地说道:
“这事,听起来吓人,其实简单。技术上的事还轮不到咱们,专门有人负责,我也就是跑跑腿。”
跟玉篱算账,
“普通工一天也就百来块钱,我这么一干,每天两百块!你想想,十天两千,一个月六千!一年就能挣七八万!我只怕不能天天找着这样的活儿!”
玉篱愣愣地看着王凤羽。王凤羽两眼炯炯有神,“这么辛苦两年,本钱攒得差不多,也摸清了门道,咱们就自己承包了找人干!到时候,再不用这么辛苦!”
王凤羽说完,去看玉篱。玉篱眼神茫然,却仍旧摇头。
“要本钱,要人脉,要经验,有得是办法!犯不着去拼命!静静的事一了,你就别去了!”
王凤羽一听,不再说话。两人默默站了一会儿,王凤羽拉玉篱去吃饭。玉篱反手紧紧抓住王凤羽不让他出门,“你答应我!不然我不吃饭!”
第一百五十七章矛盾
、第一百五十八章等待
许是报了案,学校又给了许诺,也或是玉篱妈的一番话,严姐的表现很是出乎众人意料。除了头天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弹,第二天在县政府闹了一场后,劲头更是一天大过一天。
每天早晚各去派出所和学校催一趟不说,还印了若干静静的照片到处贴,见人就发。但逢有个风吹草动,不分白天黑夜就跑去。不说白婶,就是张镇也说,从没见过她这样雷厉风行,爽利泼辣的时候。
这么着,大家又隐隐地担忧。看严姐的情形,在她眼里静静真地就只是出走了,回来只是早晚的事。可要有个万一呢?大家心里憋了事,四下里偷偷找得比严姐还要勤。
日子一晃,到了十一月尾底,离静静从学校出来已经一个多星期。玉篱妈和王七婶旁边看着心焦,跑到净峦山许了愿,求了个护身符来,让白婶悄悄放在严姐枕头下,说是给她定定神。没想到头天晚上才放好,第二天早晨起来严姐就不大对劲儿。拉着老林,非要去买褥子铺盖。说是静静快回来了,样样都得给她换新的,去去晦气!
白婶,玉篱妈,王七婶,几个女人都倒抽口凉气。大家伙儿小心翼翼地迁就了她两天,最终第二天下午还是去把罗冯军找来。罗冯军告诉老林,最好带严姐去医院找医生看看……
众人稍稍平息的怒火又升腾起来。可派出所,学校也都的确在找啊?
张镇自从知道静静失踪后就赶过来,跟王凤羽,二富他们一天没歇地到处打听。就只差舀了大网到五道崖把江捞一遍。眼看严姐成了这副模样,张镇跟王凤羽他们说起话来双眼发红。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弄得孤家寡人。是恶有恶报,罪有应得。可从认了严一家,我才算明白,什么老天有眼!都得靠自己硬气!”
浓浓的眉毛一竖,问王凤羽和二富他们,“怎么样!咱们帮严家一回!老天没眼。可咱的心还是红的!”
“要的!就跟我走!”
罗冯军刚给严姐看完病离开。除了玉篱跟他一起去舀药,老林,二富,王冬儿。其他人,白婶,玉篱妈……都在。大家静悄悄地。都看向王凤羽。
白婶和玉篱夫妇,急得看看张镇又看看王凤羽。白婶咂巴下嘴,瞟了眼玉篱妈。跟王凤羽说道:“要不……等玉篱回来,你俩商量下再去?”
王凤羽稍一犹豫,冷冷地扫了二富和王冬儿一眼,最后又看向老林。
“我跟张师傅去就行了!你们都留下帮忙!”
特别跟老林说:
“严姐以后就靠你,做事不能冲动!”
张镇睁大眼睛看向王凤羽,
“一阵子不见,你小子变了!”
两人临走。张镇又跟王冬儿笑道:
“给凤羽的小媳妇儿说声,别担心!要出了祸事。有我老张全担着!”
王凤羽闻言,将张镇斜叼在嘴上的烟蒂取下来,重新蘀他燃上根新的。
“谁也不会出事!”
火红的夕阳没入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