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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沈玉嘉不是这样想,因为他很受不了临走前,见不到家人一面,所以他每次出来,都要去一趟长安皇宫,看看飞燕和女儿。
这让他有种很温馨的感觉,更让他留念,也凭着这一份留念化为坚定,一路走到现在。
但同时他也很顾及对方的感受,既然颜芷绮不愿见他,他何必强求呢。
沈玉嘉这种不强求的心,在上辈子不知吃了多少亏,但始终也改不过来,这也就是性格决定一个人吧,硬要改,反而是不成人样了,因为那样还是他吗?
当三更天时,府宅一间厢房门轻轻被人推开,紧接着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身影走入房中,最后来到床边,静静看着透过月光,可以辨出的俊俏轮廓。
这个身影站了很久很久,直到五更响起,才悄然离去。
而当她离去之后,躺在床上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长长一叹,翻身而起,坐在漆黑的房中愣愣出神。
日上三竿,淮陵镇外,沈玉嘉站在一辆马车旁,看着面前十几个人,这些人中,有武飞虎,有童四海,有越侯生,有朱信厚,有杨茂和华永,还有颜芷蕊,但就是没有他最想见的人。
“姐夫,你真要走了?为什么啊,姐姐都快……”
颜芷蕊有些不悦的说着,沈玉嘉立即打断她的话,淡笑道:“我又不是一去不回,放心吧,我肯定要回来看看我那三个小宝贝!”
“皇父,此去海州,切记不要和李岱硬碰!”越侯生提醒道。
“哦,他是铁打的?”沈玉嘉淡笑道。
“不,李岱虽然不是铁打的,但有铁打得在他身边!”
“……”
沈玉嘉无语半响,便见童四海点头道:“没错,李岱身边有三个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上次这三人到校场视察,还漏了一手,三十几个将士拿刀拿枪围攻他们,都被他们以赤手空拳击败了,最让人震惊的是他们一战之后,身上半点伤都没有!”
“难道是修炼了横练十三太保金钟罩?”沈玉嘉挑眉道。
“至于修炼了什么我等就不知道了,但皇父一定要小心啊!万不可指望擒王的手段!”越侯生再次提醒道。
“好啦,明白了!”
沈玉嘉说完,心里暗道一句:“就算他们都练到最高境界的缩阳入腹!老子一样能戳他脊椎骨!”
想到这,沈玉嘉也不和众人闲扯蛋了,便在他转身要离开时,突然发现,镇外一处屋楼上,一个身穿柔白色衣裙的冷艳孕妇正在望着这里。
沈玉嘉心下一笑,扬手朝着那边招了招,可结果没得回应,人家就转身离开了。
“唉,你走我送你黄瓜萝卜铜棒槌,我走你就算不过来送送飞机杯,也应该打个招呼吧,这叫什么事啊,唉……”
心里长叹一声,沈玉嘉和在众人疑惑不解,或回望后方,或愣愣看着他的目光中,上了马车。
赵穆一甩马鞭,车轮在一阵“咕噜噜”声中,向着北面缓缓走去。
“真不知道,皇父这一次过去,究竟能不能阻挡李岱啊。”童四海叹口气道。
“李岱这次北进,统军至少不下三万,而整个东海郡不过一万兵马,海州城也不过五千,还是豫州过来的新兵居多,带着这些人守海州城,若是常人肯定不可能了,但皇父未尝不可一试!”越侯生肃然道。
“越先生言之有理,当年皇父以五千兵力,还不是把大理十万大军给急退了,料想这次定能让李岱望尘莫及!”武飞虎大笑几声道。
“你们这般人,就知道让我姐,让我姐夫去,怎么也不见见你们打一场漂亮的仗回来啊?就知道说风凉话。”颜芷蕊没好气道。
对于姐夫离开的事请,颜芷蕊很是不愉快,毕竟老姐还有两个多月就生了,而此行到海州城,阻挡李岱,至少也要耗费三五个月时间,也就是说,老姐直到生孩子,都见不到姐夫一面,这让老姐多伤心啊。
故此,颜芷蕊把心中的不满,全部怪在了武飞虎等人身上,这让他们好一阵郁闷。
越侯生突然苦笑一声,道:“颜二小姐此言有理,但二小姐似乎也高看我等了,颜元帅统兵能力何等厉害,十万大军在她手里,也就是和千八百人似的,而战力却是好几倍,若换了我等上阵统领,十万,光想着就令人头疼,这要让多少投入战场,安置何种兵马,又分兵多少几路进攻或退守,这些战略问题,看起来简单,实则困难无比啊,而二小姐也身为颜家人,难道一点也没有接触这些?”
颜芷蕊闻言,顿时脸红无比,让她带着一伙人冲锋陷阵,那是轻而易举,不就是杀过去杀回来吗,有多难啊,但要未战先布局,想出战略,两军交战时还要布置什么战阵,又要让什么兵先上,又用什么办法控制敌军,这些颜芷蕊可一点也不知道啊!
“你懂什么,我弟,我弟他更不如我了!”颜芷蕊最后居然把颜向荣给拉下水,这让众人好生无语啊!
第三卷 烽火狼烟 705。第705章 多事之秋
鄢国历天玉二年,七月初秋,自大齐汴梁皇宫夺帝一事,只差一个月便满七年,也是东齐自立的整整六年,便被鄢国、蒙古、后梁给彻底分割。
鄢国夺回青州两郡,徐州六郡,而蒙古占据青州五郡,后梁越王李岱占据徐州两郡,三方势力汇聚于此,即将展开最后一场生死较量。
胜者为王,自古如此,无论你之前做过什么,只要你赢了,那么一切都可以忽略。
“蒙古铁骑横踏青州,留给百姓的只有血与火,而我们要做的便是阻止,阻挡这帮野蛮人的入侵,还我汉人江山!”
密州军营校场之上,许高才手持长剑,朝北一指,顿时,数万将士无比振臂高呼!
大西北,茫茫黄沙中,一匹单骑快速奔驰,当他翻过一座黄土坡后,一扫下方望不到边际的人影,大喝一声“驾”,便火速冲入密集的人流中。
颜向荣顶着狂风沙尘,冲入一处帐篷中,只看了帐篷内的一名女官一眼,便感觉小心肝如脱缰的野马,狂奔不止。
能让颜向荣佩服的人,这世上也不过十来个,而女人更是寥寥无几,除了他大姐,他还从未佩服过什么女子,而对于大姐,颜向荣感觉佩服还在少,更多的是畏惧!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打心里的敬佩!甚至还多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其中!
“军师,探察好了,前方十里没有岗哨,再过去三里便有二十多处岗哨,隐秘的也不知还有多少!”
“在这天气下,只要趴在地上不足一炷香时间,便要被黄沙掩盖,无需探测隐秘岗哨,直接逼近瓜州,在距离瓜州十里之处,右翼行军三里引敌至此,无论人马来了多少,尽数杀之。”
楚苓君吩咐完,转头看着另一名将领道:“林将军速去敦煌找钟将军,让他放出探子,一旦听到瓜州暴雷惊天,务必叫他出兵伐蒙!”
“遵命!”
楚苓君收回目光,淡淡道:“忽必烈想以静制动,我偏不给他这个机会,颜将军,你可敢打响这场仗的枪声!”
“有何不敢!”颜向荣挺胸抬头道。
“那好,你先率五千兵马,先南后北,转道攻打瓜州,不要赢,只要让他们知道有人打过来就行了!”
“末将遵命!”
颜向荣双手抱拳,躬身而退。
“军师这次主动出兵,可有几成把握将鞑子赶出玉门关?”楚苓君一旁,一名身着紫色官袍,头戴二品乌纱帽的青年,起身问道。
“文大人直到现在,也信不过小女子吗?”楚苓君转头看着青年道。
若是沈玉嘉在这里,肯定要大吃一惊了,本来在朝廷里当差的好哥们,文天祥居然跑到这大西北了凑热闹,可见就算时代不同,这性格似乎也没改变多少啊。
文天祥摇摇头道:“军师深的颜元帅和皇父推崇,本官自然信任,此番来此,本是虚心求教,我不会参与军师任何决策,只是有些不明,军师为何让颜将军先南后北,绕道攻打瓜州?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非也,文大人有所不知,忽必烈驻留瓜州长达几年,早已是兵强马壮,加之皇父密探所取情报,哈密大肆造枪,忽必烈的兵马战力岂敢小视,我等清楚,那敦煌钟将军岂会不知,此人龟缩如此久,若无叛变之心,必是胆小如鼠,无论哪者,这一战都能看出所以然来!”
“这……”
听了楚苓君解释,文天祥瞬间明白,这丫的是要狠狠的坑一把钟将军啊,这简直和沈玉嘉如出一辙,坑人专业户!让文天祥好一阵郁闷。
就在东北和西北抗蒙战事彻底打响之际,此时的徐州东海郡,海州城外,一辆马车缓缓行入。
这一次沈玉嘉出来,是格外小心,临时改变了许多路线,弄的本来五六天就能到,非被他整出了十天,搞的徐崇收到消息时,是吓得一蹦而起,急忙冲出军营,往海州城赶去。
“唉吆,我说皇父大人啊,你也太能折腾了,早就受到你来的消息,可偏偏过去四五天还没到,吓得末将都以为你在半道给人劫了呢,又有为此事少有人知,末将也不好让人搜查啊!”徐崇一脸郁闷的诉苦道。
沈玉嘉坐在衙门后院一处待客厅里,笑看徐崇和如今的海州城暂任知府闻单,道:“劳你们费心了,此行很安全,并未遇到贼子,如今李岱那边情况如何了?”
“李岱在攻打完广陵郡北部一些城池后,便回退了淮阴,他虽然拥兵五万,但我们这段时间也招手了不少新兵,除了几处城池的守军和沿海防军,光是这海州城,便有近万兵马,而且宿豫也有从许昌调配过来的一万兵马驻守,两地正好成夹击之势,虎视淮阴,料想李岱也不敢冒然进攻一处,而兵分两路对而他现在的情况来说太过冒险!末将猜测没有半年时间他们应该不敢打过来。”徐崇一一回道。
“兵行险招,那一步不是在冒险,不过李岱也算精明,没有被诱惑冲昏头脑,他驻守淮阴看似不敢冒险,实则他是在等更大的好处!不想把手里的筹码一次用完而已。”
听沈玉嘉这话,徐崇愣了愣,一旁的闻单却是点点头道:“李岱把扬州近半兵力集中到广陵郡,意思在明显不过了,他想和蒙古分吞天下,只是不知道他能得到多少!”
“一点也别想得到!”沈玉嘉冷笑道。
“若李岱能得到长江以南的三州之地,未尝不可用来抗衡蒙古,以蒙古不善水战的弱点,或许没有几十年,他们对李岱是无计可施了。”徐崇猜测道。
“如果他的野心止于此,那他早应该投降啊!”沈玉嘉摇头道。
“没错,李岱野心勃勃,断不会为了三州之地,就坚持到现在,定然还有其他图谋!”闻单点头道。
沈玉嘉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放杯淡笑道:“他能干什么,无非是想夺回梁州,因为只有那里他才能说上话,才能有更多的人帮助他,而欲多梁州,先取荆州,可荆州贺涛这家伙太精明,一味的保全自己,弄得现在李岱对荆州毫无对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梁州被我们鄢国攻下了!”
说到这,沈玉嘉停顿了片刻,又道:“而要对付蒙古,除了兵强马壮,火枪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他能夺回梁州,北上可取雍州,也可一举灭了大鄢,这如意算盘虽然不错,可是这算盘子是死的!”
“皇父所言极是,当初火枪问世,不知有多少人把目光看向了雍州,甚至还连手抗衡我等,好在当时有蒙古帮助,但我们也算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啊!”闻单苦笑道。
“李岱肯定秘密派人和青州的伯颜联系,想办法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