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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悦儿说完,便直接离开厅堂,出到府外上了一辆马车,便直往洛河庄而去。
可是当尚悦儿到了洛河庄时,却发现没有看到皇父的身影,向几个女生打听过后,也不得其踪,无奈之下,当她要放弃时,忽然看到凤院首缓缓走来。
“凤姐姐!”
尚悦儿惊喜的叫了一声。
凤元娘闻言顿足,目光一扫后,便嫣然一笑,施礼道:“原来是尚小姐啊,元娘这厢有礼了!”
“哎呀,你我何须这般多礼啊,叫我妹妹即可。”尚悦儿喜滋滋的笑道。
凤元娘淡然一笑,便叫了一声“尚妹妹”这才询问道:“尚妹妹此番前来,应该是找沈相公吧。”
“呃,嗯对,就是找他,呃不知皇父此刻在哪?”尚悦儿愣了愣,这才直接问道。
“沈相公已经去了军中,恐怕要晚间才能回来了。”
“晚上,这……”
“怎么,尚妹妹有什么急事吗?”凤元娘好奇道。
“哦,此事倒不急,不知皇父晚上回来,是居住何处?莫非是沈府吗?”
凤元娘闻言,神色一黯,旋即便一扫黯然,笑道:“嗯,应该是吧。”
尚悦儿心急赞助之事,并没有注意凤元娘的神色,只是点点头后,便跑去安排人准备监视一下皇父的行踪。
可是这一等,便是两天,这两天里,洛河庄善演依旧每日继续,每晚到此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连远在西城和北城的百姓,都想事先目睹一下善演的精彩,毕竟这两天来,艺院善演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亲眼目睹之人,就感觉自己已经身处戏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看客,而是如亲身体验一般的畅快。
三天善演完毕,依然有大半百姓没有到台下一观,但他们已经知道,过了今日,接下来便是望江楼的前院举行善演了,这让许多得知的达官贵人,早早便在望江楼定下了位子,但是不少人还是来晚一步,这让他们遗憾的同时,也大感丢人,明明来之前,就和家里妻小拍胸脯保证,让一家人都去看善演。
可是位子早被抢空,这无疑是给了他们响亮的一耳光,怀着一股气,一怒之下,竟然四处托关系,寻找到了江员外,而没关系的直接高价购位,如此一来,江员外也是彻底傻眼了。
不等江员外寻思怎么办时,雷员外和许多员外是不请自来了,并且没一个是要求望江楼的雅间席座,而是愁眉苦脸的找江员外商讨,如何取回这赞助啊!
谁能想到,简简单单的一块布,一些介绍词,和找几十个小美人穿着尚记的衣服,就把尚记的生意弄的红红火火,那怕是不做布匹生意的他们,也个个眼红无比啊!
要知道,当初艺院来时,凤元娘可是请了他们几个求赞助的,而他们因为一开始垂怜凤元娘的美色,竟然欲动手脚,结果被凤元娘轻而易举的灌醉后,第二天,竟然得知,此女乃皇父的人!
在大惊之下,惶恐之时,幸好,这尚逵出面摆平了此事,一并承担了所有赞助费。
这在当时看来,是愚蠢不堪,特别是雷员外,当初还是他蛊惑尚逵去弄凤元娘到床上玩玩,虽说这心里内疚吗,那是免不了的,但他同时也是大松一口气啊,不用白白丢了成千上万两雪花花的白银了。
可这两天,洛阳许多女人就跟疯了似得,疯狂的采购,而男人们,正是表现自己阔达的时候,为了赢得美人心,是不及钱财的大事挥霍,也终于是得到了许多女子的青睐,甚至到了客栈里苟且起来。
而这其中,他们几个员外可都掏了不少钱啊,当然并非都是找青睐已久小娘子,也有因为受不了家里妻妾和女儿们的纠缠,一狠心,直接花了好几百两。
如今情况是不言而喻了,人家尚记就如那开场歌舞一样,是苦尽甘来,雨过天晴,还有一道绚烂缤纷的彩虹高悬头顶呢!
“江员外,你倒是说话啊,这一次可是轮到你望江楼了,若是你不不表态,不争取拿回赞助权,我们这后面的,哪里还有说话权啊!”
“是啊是啊,谁曾想到,皇父此举一出,竟然让尚记布行的库房一扫而空,换来满载载的雪花银啊!”
“唉,江员外,我们可都指望你了,实不相瞒,我方才就派人去把尚逵这家伙请来了,应该很快就到,到时候你一定要从他手里夺回我们应有的赞助权啊!”
几个员外是你一言,我一句,把江员外说的一个头是两个大。
“这事情其实你们相信这般简单啊,我们当时可是都在场啊,皇父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尚逵已经拍胸脯保证了艺院在洛阳的花费,全权由他们尚记赞助了,当时你们一个屁都不敢放,现在都跑到我这里,让我怎么办啊?先不说皇父这一关如何渡过,方员外,你还真当尚逵是蠢货啊,那家伙其实比谁都精明,虽然这一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但是让他尝到甜头,你真认为他会吐出来,就算他肯,他家里的那个鬼灵精女儿肯吗!”
“咳,悔不当初啊!”雷员外狠狠一拍大腿,摇头晃脑的痛苦道。
“难道就真没办法了?”
“有啊,去找皇父啊!”
“去过了,听说皇父去了军中一趟,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听说现在军中管得严,军营外方圆十里都不许靠近,也不不知他们在里面干什么,这皇父进去后也就没出来过,这让我们如何见他尊颜啊。”
第三卷 烽火狼烟 595。第595章 拜师
一处山岗上,沈玉嘉瞭望着长龙般的行军队伍,嘴角不由浮现一丝苦笑。
鄢国历,天玉元年五月八号,颜芷绮率军五万,兵分两路攻打赵家,一路从登封进发攻打许昌,另一路直取汴梁。
此番进攻,无论成败,势必把百姓再次拖入水深火热中,每每想到这一点,沈玉嘉心情都是万分沉重,虽然他在上辈子时,也算上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因为他感觉活着没派头,指望乱点,找到生活的意义,那怕战死沙场也不枉此生了。
可来到这里后,他发现事请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般简单,乱了,他家就不得安宁,弄的妻离子散,当年在河阴做县令,目睹了太多希望太平,指望安稳过日子的老百姓,他想,如今豫州应该有很多如同河阴一样吧,若是他们也因为这场战争,再次卷入战火中,那将是多么悲痛的场景。
沈玉嘉感觉自己现在有很多面,一面是贪生怕死,只不过这一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渐渐消失了,另一面杀伐果断,但往往都是触及到他家人,他才顾不上手软,再有一面,便是如今的忧国忧民,这是最不像沈玉嘉的作风,但偏偏他就感觉这一面不知何时,已经狠狠烙印在自己的心窝里了,想要驱赶却无论如何也赶不走。
鄢国在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沈玉嘉不知道,以前的他,不知道就算了,懒得理会,可是鄢国与他的关系太密切了,元帅是妻子,皇母也是妻子,女皇则是女儿,若是鄢国亡了,那她们根本无法存活,沈玉嘉也只能帮到底,或许一辈子也无法置身事外了。
这就像一条不归路,既然踏上了就别想着回头。
“皇父,大军走远了,我们也回去吧。”紫琛奉出现在沈玉嘉身边恭敬道。
沈玉嘉点点头,转身便向着山下走去,紫琛奉跟着一同下山,不过在临近山腰时,他看到皇父一脸平静,忍不住好奇道:“皇父不担心吗?”
“有何好担心的?”沈玉嘉淡笑道。
“虽说现在是赵家最脆弱的时候,但狗急跳墙,鱼死网破的道理,皇父应该明白吧,况且这时候,已经临近秋收,这一仗打起来,百姓们恐会直接造反啊。”
“造就造吧,最好打得天昏地暗,永无天日,既然我们帮不了他们,也只能拉他们下地狱了。”
“下地狱,皇父此言未免过重了,如今鄢国欣欣向荣,大半功劳可都是归功于皇父啊,又谈何下地狱呢。”紫琛奉摇头笑道。
“我本来就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我要做的,也只是在人间堕落而言,给人带来和平的,往往不是我这种人!”
沈玉嘉说完,忽然放声大叫,临近山下,牵过一马,便直奔洛阳城而去。
紫琛奉愣愣的看着沈玉嘉的背影,许久都没想明白皇父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从地狱走出来,在人间堕落,莫非皇父最近喜欢看佛经了?否则这些话咋叫人听了完全无法理解呢?
当沈玉嘉回到洛阳时,已经是傍晚了,他没有去洛河庄看善演,而是直接回到府中。
“啊,姐,姐……姐夫!”
沈玉嘉这才刚入房中,便看到里面一个大姑娘如受惊的小兔般,从茶几旁一蹦而起,惊慌失措的背着手,脸色是一下红,一下青的。
“你怎么在我房中?”沈玉嘉看着这位小姨子好奇道。
“没……没什么,只是听说姐姐出征了,我特意来看看她有没有忘带的东西。”
“哦。”
沈玉嘉心有所思,倒是没有注意小姨子的神态,径直走到衣柜旁,这可把颜芷蕊吓了一跳,身体也不自觉随着姐夫转动,始终保持正面看着他,双手却还是背在身后,不过在看到姐夫从衣柜里拿出几件换洗的衣服,将其打包好后,颜芷蕊不由好奇道:“姐夫,你干嘛?”
“我要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
“谁说我晚上走,我只是打包好,方便明天一早离开。”沈玉嘉没好气道。
说完,沈玉嘉这才注意小姨子还傻傻的待在他房中,不由眉梢一挑,道:“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准备沐浴了,没事赶紧出去。”
“哦。”
颜芷蕊轻轻的点点脑袋,不过却不敢背身,而是一步步向后退,如此一来,也不知沈玉嘉是有意是无意,竟然直接脱掉外衣,这五月夏日,本来就穿的淡薄,这一件外套脱下去后,里面可是光溜溜的,顿时,一身健而不硕,强而不粗的肌肉暴露在小姨子眼中,这一身矫健的体魄,因为夏热的汗湿,弄的油滑发亮,一股男子气概表露无遗,可人家小姨子在军中呆了好几年,什么样的体魄没见过,但她还是被那一身狰狞的刀疤给深深震撼了。
那怕是从军十年的老兵,身上也不可能留下如此多的伤疤,而姐夫这一身伤疤是哪儿来的?
但瞬间,颜芷蕊突然双手一紧,把背后藏着的书都捏成皱巴巴了。书上封面几个“梅晓九戏玉将军”的字眼,似乎就如同此刻的场前,书中的男主人公,似乎就如同此刻的姐夫一样,因为征战沙场多年,留下一身无法磨灭的狰狞疤痕,但偏偏将一张玉容保存的完美无瑕,平日里让人看着,感觉只是一个小白脸的将军,殊不知人家玉将军,乃杀伐果断,刚毅铁血之辈,每次出阵,都将小视他的敌军杀得片甲不留,实乃颜芷蕊心中向往的如意郎君啊,只不过,书中的梅晓,与自己完全没有半点相似处。
“呸,我怎么拿自己和那骚妮子相比。”
颜芷蕊想到了,脸上早已经是血红一片。
“唉吆,二小姐怎么在这儿啊。”突然一声惊呼,一个刚刚端着木桶的男仆差点就和退到门边的颜芷蕊撞上了。
沈玉嘉也顿时被惊呼吸引,放眼望去,立即没好气道:“你怎么还在啊,可不要告诉我你想让我求你姐,也给你带兵出征吧。”
“谁……谁说的,我只是……只是……是想找我姐几本兵书看看,但一时间没想好要看哪一本而已,催什么催啊,你真以为我想留下来,也不看你一身汗臭,难闻死了。”
颜芷蕊撇撇嘴,说完扭头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