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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官依旧微微低头,把目光放在李毅德的膝盖上,拿出一张奏折解释道:“臣已经写好计策于此中,请陛下过目。”
李毅德见他弄的这般神秘,倒是一下子来了兴趣,便让太监去将奏折呈上来,他接过后,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只写了十六个小字。
“示弱天下,引兽逼之,君退金笼,观兽相斗。”
李毅德双眉一挑,顿时便明白过来,他沉思片刻,随后朝着满朝文武,淡淡道:“退朝。”
“啊……”
满朝文武大肆不解,不明白这战事还没有一个结果,陛下这便要退朝了?
但是这帮家伙,也不是傻瓜,刚才可是都看着李毅德在看了那份奏折后,才说出退朝了,那里面究竟写了什么?竟能让陛下如此心急的回去静静,难道里面真记载了破敌之策?
这一下,朝中大臣们,看着中年文官的目光可就不一样了,要知道,他若是真的想出解围之计,那他的份量在陛下心目中,可就完全不同了,这万一陛下真用了他的法子,成功的打破局势,那么这家伙未来就算混不到一个丞相位坐坐,十有八九也位高权重了。
一时间,不少羡慕与疑惑的目光,都集中在中年文官身上,看他们的神情,似乎在这其中,与中年文官相熟的人是寥寥无几啊,这也难怪,当初李晔死后,除了李毅德在朝中的亲信,其余的朝中大臣,都有意无意的开始往那些皇子靠拢,所以到现在,这些大臣不是被杀,就是被贬,换上来的,几乎清一色的三王爷势力。
李毅德走后,众人也没有心思继续留在殿中,纷纷朝着左右大臣告辞一声,便匆匆离去。
而那名中年文官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静静的在殿里等候。
末约三炷香时间,终于有一名太监来到中年文官身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这中年文官才点点头,随太监往后宫走去。
……
……
几乎是同一时间,远在伊阙关外的尹军军营外,一个两鬓斑白,神色严谨,不苟言笑的男人,身穿一袭黑袍,静静的站在军营大门外。
“王爷……”
忽而,一个身穿铠甲的将领,急急的从军营中走出,朝着门外,貌似五十多岁的男人一抱拳,目光往男子身后几个同样黑袍着装的大汉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低声道:“我家将军答应了,但只许王爷一人进去!”
“尹小儿还是这般贪生怕死啊!”这名被称呼为王爷的男子,低笑一声后,双手一甩袖袍,背于身后,踱步便跟着将领走入军营中。
两人一路来到统帅营帐内,那名带路的将领才一抱拳,转身退去了。
营帐中,现在只有两人,一个是先前跟着将领进来,被称呼为“王爷”的黑袍男子,而另一个,自然便是这军营的统帅,尹天左了。
尹天左看到黑袍男子后,瞳孔微微一缩,旋即便淡笑道:“你果然没死!”
“天下间,还没人可以杀死我!”黑袍男子神色如常道,似乎在说了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请。
“是吗,那我倒是想领教一下!”尹天左说着,如星辰般的眼眸突然闪出一道寒芒。
“本王没时间教导小辈,接下来我要说的事情,事关重大,由你选择,成与不成,本王都不会对你下手的!”
“何事?”尹天左虽然心高气傲,但是他也知道,这家伙真正恐怖的一面,他虽然很想试试,但听到黑袍男子后面的话,他不由得犹豫了,对方突然找到他,定是有要事,只是这事请尹天左无法猜测出,倒不是真料不到,而是料到了,也感觉不可能。
“你可愿回归齐国?”
一听这话,尹天左便是眉头大皱,他的确猜到对方是来劝降的,可是……这可能吗!且不说齐国会对他如何,他现在只要成事,那与齐国也算是平起平坐了,又何苦去他们那里卑躬屈膝的称臣呢。
心中虽然这般想,但尹天左很想知道,这位王爷,究竟用什么说服自己。
“是东齐?还是西齐!”尹天左随口一句问着。
“齐国没有东西之分!”
黑袍男子也随口一说,而后才说到正题道:“如今洛阳的困境,李家已经无力回天了,而最终的胜者,你认为会是你吗!”
不等尹天左开口,黑袍男子继续道:“绝非是你,虽然你手握重兵,在河东郡还有五万旧部等候你的命令,但在西齐的施压下,他们只是苦苦支撑而已,那怕你攻下洛阳,他们也无力赶来与你会师,共伐西齐,而赵家……如今的局势难道你还会轻信这群见利忘义的家伙吗,当初赵家反出西齐,眨眼间就要被颜芷绮安插的棋子瓦解,若非你出手牵制他们,赵家早亡了,而如今,你有大事需要对方出力,但是他们却为了自己的基业,从而弃你不顾,还被那臭小子反咬一口,是不是很痛快啊!”
“你无非就是想告诉我,我的处境有多糟糕,但是我告诉你,那怕现在我的情况比这还惨十倍,我也绝不会向任何人低头!”说到最后,尹天左一字一顿继续道:“这…也…包…括…你!”
第三卷 烽火狼烟 367。第367章 我要调查
“是吗……”
黑袍男子向前走了两步,几乎与尹天左鼻尖碰鼻尖的站在,嘴角流露讥讽的说道:“令尊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难道你没感觉奇怪吗!”
尹天左剑眉一挑,退后一步,似乎被这个男子靠近让他很反感。
“就算家父落到你手里,你认为我会就犯吗!”
“不会,怎么会呢,你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啊,对于自己的父亲死活岂会在乎,但是……”
黑袍男子说到这,一转身背对尹天左,一边向着帐篷外走去,一边淡淡道:“你的将士和你不一样!”
以尹天左的聪明,瞬间便明白此人的话,这是要挟,想用他父亲的性命要挟他,虽然他不怕,但却怕他手下的将士知道,试问一个连自己父亲性命也不顾的人,谁还会心甘情愿的追随呢?
“你好好想想吧。”
黑袍男子说完,便要走出帐篷,就在他伸手掀开帘子时,身后突然传出一句:“等等……”
黑袍男子笑了,他知道尹天左怕什么,所以他会来,否则他就不可能出现在这,因为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用功上,要做,便要有绝对的把握,这才是他,那位昔日大齐皇朝的六王爷。
……
……
洛阳城外,驿馆内,一个天庭饱满,容貌绝丽的女子,端着一个小银盆走出厢房,缓缓将门带上,女子一转身,便看到一个小老儿从旁经过,在与她擦肩时,似乎顿了顿,轻轻的低语了几声,女子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过来,微一欠身,女子也低声与小老儿交谈了几句。
这一幕,让院门口的一个青年看入眼中,青年眉梢轻皱,思索了片刻,自语道:“看来,我的怀疑果然没错了,这莘瑶琴的确不是简简单单来糊口饭吃的,不过让人意外的,还是那个掌柜子!”
这躲藏在暗处的青年自然就是沈玉嘉了,他监视了莘瑶琴两天,今天终于捕捉到了这副画面,这让他大喜之下,又不觉可惜,因为他距离两人太远,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若是沈玉嘉真听到了,恐怕要狂吐三口血吧!
“多谢龚掌柜提醒了。”莘瑶琴朝着小老儿道谢道。
“没什么,倒是莘小姐,真不需要小老儿将那小子赶跑了?承天被他在暗地里窥视,你也真能忍,这小子十有八九是觊觎莘小姐的美貌,想起异心了,虽然他与老爷的关系似乎不错,但是只要莘小姐开口,想必老爷定会出面做主的。”
莘瑶琴淡然一笑,摇摇头道:“如此伤了大家的和气,他看……就让他看吧!”
“呵呵,莘小姐说的也是,以你的美貌,是个男人都忍不住欣赏一二,小老儿要是年轻个三五十岁,恐怕也如那小子一般了吧。”
龚德说完,看到莘瑶琴脸色浮现一抹红晕后,神色不由一呆,旋即心里便暗叹一声“恨天夺我五十年啊!”便长长一叹,背手离去。
莘瑶琴目送小老儿离去后,目光这才往院门外瞅了一眼,顿时,便看到一个影迹一闪不见,她不由摇头一笑,端着小银盆,身姿如杨柳轻摇,走下台阶,将盆中水直接倒在了一片花圃中。
“果然有问题!很可能,已经知道我在监视他们了!”沈玉嘉越想,越感觉这莘瑶琴与龚德关系非同一般,否则这两人怎会撞到一块了呢!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半个时辰后,天色将黑,沈玉嘉站在一面铜镜前,双手不断在脸上贴着东西,时不时还挤眉弄眼几下,最后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嘿嘿一笑,道:“你果然是当今天下第一的百变郎君啊!”
当沈玉嘉再出现时,白皙俊俏的脸,已经变成了一张胡子巴扎,粗眉怒目的黑脸大汉,连身高和体形似乎都大了一圈,在加上他稍微一做表情,顿时便显得格外的狰狞可怕。
“呀……鬼啊!”
“哐当!”一声轻响,一个刚刚从他门外经过的丫鬟,只是瞄了他一眼后,便吓得将手中的银盆落到地上,一脸恐惧的尖叫着跑了。
“呃……没这么夸张吧?”沈玉嘉看看自己,发现没什么不对的啊,为什么就把一个小丫头给吓跑了呢?
“鬼,哪里有鬼?”
“就在里面,大哥,您别过去啊……”
“妹子怕啥,一切有俺呢,俺是天不怕地不怕,妹子尽管在俺身后,俺一定能保护好……”
这刚刚跑出去的丫鬟,转眼间就带来了一个青年,这个青年也是五大三粗的,看其对丫鬟的神态,似乎对这俏丽的丫鬟有几分意思,现在正是证明自己的时机,青年自然拉着丫鬟回头,可进到这排厢房院子里时,借着昏黄的余光,隐约可见,一个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大汉,正在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啊……鬼啊!”
青年看到这一幕,那是吓得不轻啊,比之前的丫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呃……”
沈玉嘉再次愣住了,这女人怕也就算了,男人也会怕?难道自己现在真的很恐怖?
“来人啊,有鬼啊!”
“鬼?哪里哪里?”
“这里,快来啊!”
听到院子外似乎乱成一片了,沈玉嘉不敢逗留,立即跑回屋子,这还没等他卸妆,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沈玉嘉来到房门旁问道。
“徐公子,听说这院子有鬼,你……”
沈玉嘉一听,这竟是董庄臣的声音,便立即开门,一伸手便将他拉了进来,而后快速带上门。
董庄臣被这一拉,踉跄几下,跌跌撞撞的进到厢房里,方一站定,不由没好气的转头正要说什么时,忽然,他脸色大变,一脸不可置信的叫道:“阿屠!”
“啥?”
沈玉嘉闻言一愕,好奇的压低声音道:“什么阿屠?我是沈玉嘉!”
“啊!是大人!”
董庄臣这一听,才回过神来,在仔细看了看沈玉嘉的脸后,不由哈哈一笑,摆摆手道:“唉吆,我说大人啊,你怎会变成这样了呢,难怪下人们说见鬼了呢,你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就是我家以前的护卫‘阿屠’啊!”
沈玉嘉惊异之下,好奇一问,才知道,现在他这样子,与当初董府的一个护卫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这个护卫在三年前,就与董庄臣的大儿子一起被杀了,所以才闹出刚才的笑话。
“话说回来了,大人你这是……?”董庄臣上下打量了沈玉嘉一番道。
“哦,我想调查一下。”
“调查?谁?”董庄臣眉头不由一皱。
这里的人,十有八九